《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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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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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美人依旧站在原处,抬指反复摩擦着夜长留刚刚无意擦过的地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口吩咐外面伶俐的丫头进来,“……给本宫查查夜王最近是否有什么异样,若是可以利用,千万不要错过。”
  这厢没干什么偷香窃玉的事,却落得翻窗而出的夜长留颇为无奈,要问的路也没问到,只能又重新开始了随意打转的生涯。
  九转十八弯后,夜长留拐进了一片竹林。
  清风阵阵,竹叶哗啦作响,呼吸间尽是幽幽的竹香,平白生出几分雅致。
  正想着找个地方歇歇脚,就听到前方有声音响动。
  联想到宫内大大小小见不得人的事,夜长留谨慎的藏了身形,透过竹叶的间隙向发音处打量。
  可巧,她不过到这个世界才一天一夜,那边站着的两个就都是认识的。
  随手揪下一片竹叶放在口中嚼嚼,夜长留努力忽视着胸口传来的刺痛,可能是她翻窗的动作过于生猛,这夜子安的心脏病犯的太不是时候。
  数十米外,端王的衣衫略有凌乱,夜长留颇为小人的揣测是因为和刚刚那位女子不知在哪块空地上做了野鸳鸯所至,腰间本来最为显眼的那一枚玉佩也不知赠给了哪位佳人。
  昨晚还被她狠狠疼爱了的什么公子面无表情的靠着身后的竹子,本来系的严实的领口被人粗鲁的拽开,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分外惹人遐思。
  在心中反省昨晚实在不温柔的有失水准,夜长留吐掉了口中微苦的竹叶。
  端王啊……她躲在后面伸长脖子,只恨没多长两只耳朵。心中正啧啧赞叹,真是好手段,刚刚还在面前相谈甚欢,一转眼就跑到这来调戏她的人了。
  这总不应该是所谓的好兄弟不客气,如此……这只笑面虎根本就没把叶子安放在眼里?
  “昨晚我那皇妹把你……的很爽吧?你……还装什么……?”
  所幸此刻刮的是顺风,即使隔着如此距离,夜长留依然从风中破碎的话语分析出了端王的意思。
  然后又见那位公子面不改色的说了些什么,风向却改,使得她没能听到任何话音。
  端王神情激动的又说了什么,两拳攥得紧紧,看样子说不过就要动粗了。
  胸口的疼痛愈加严重,夜长留不爽的蹙起眉,也不再躲躲藏藏,大方地走了出来,展颜轻笑,声音是说不出的戏谑:“哥哥是真名士,自风流,不知刚才那女子的滋味如何?”
  言罢不去看端王瞬间笑颜亲切的脸,只是看向那位一身傲骨的公子,声音立刻低了两个音调,语气阴冷道:“过来,在哥哥面前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第六章 一种寂寞

  被叫到的后者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举止优雅的抬手系好领口,默默的站到夜长留身旁。
  “皇妹,犯不着为羽流光这么一个质子影响你我的感情。大不了哥哥把最近新收还没动过的几个美人给你送过去尝鲜。”被搅了好事的端王尴尬也只是片刻,就又换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和夜长留套近乎。
  他叫羽流光么……
  夜长留若有所思的盯着端王看了一会,又缓慢的垂下了眸子,心念电转,看来这事发生很可能都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夜子安定然处理的退步三分,然后息事宁人……怪不得今早这位公子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个巴掌,换成是她夜长留被人如此对待,更夺了初次的身子,怕是不用酱油都能把对方生吃了。
  想到这,夜长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后脸色惨白不发一语的羽流光,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怜惜。
  “哥哥可能不知道,我最近有些洁癖,碰过的人若是别人再碰,就会心浮气躁,到时候无意间若是言语行动冲撞了哥哥,反而不好。”
  言语间的敷衍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端王再愣,脸上亲切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已经认识了整整十八年的妹妹,这个从来懦弱胆小的妹妹竟然敢为了一个他国质子和他这个王兄叫嚣!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个人……难不成?
  收起心中的隐忧,端王笑了笑:“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春宫会叫管家送到你府上。”
  “多谢哥哥。”
  目送着端王脚步匆匆的离去,夜长留侧头看着身旁依旧不发一言的羽流光,这回可算不怕迷路了:“回去吧。”
  “回哪去。”羽流光眼都不抬的哼了一声,略带嘲讽的看着面前身份高贵的女人,却依旧俊美的让人沉迷:“别以为做一场戏,本王就会感激你。”
  夜长留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羽流光不会原谅的意见:“回早上的地方。”
  至此,直到出了宫门,两人共乘一个轿子,进了王府,羽流光都没再看夜长留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脚下,视线浓烈的可以灼出一个洞来,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比夜长留还好看的花。
  生怕多说多错、暴露身份的夜长留也不知道该如何替夜子安收拾这份烂摊子,或许她也根本就不想这位神色冷淡的羽流光原谅夜子安。
  倒不是她对羽流光如此迅速的产生什么绮念,而是说实话,夜长留骨子里是瞧不起夜子安这种人的。
  在大厅里用过晚饭,劳累了一天的夜长留神色恹恹的在大堆丫鬟的注视下,随便填了两口没滋没味的饭菜,卸掉了一身的正装和脑袋上重的要命的凰冠,又来到了那个早上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房间。
  窗上的湘帘半卷,透进半室月光,紫檀屏风上缕空的山水鲜活动人,案上点的是御制的八宝琉璃灯,翡翠鎏金的香炉正冒着轻微的白烟,正是早上闻过的那种微甜的味道,其余一应陈设也都极至精巧——只除了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半靠在弥勒榻的围栏处,夜长留疑惑的看着房间角落处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影。
  饶是如此寂静的空间,她依然听不到对方是否在持续着呼吸,从而判断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难不成这夜子安还有收集尸体的癖好?
  想到这,夜长留激灵灵的打个寒战,却也不好出去找个人来问,踌躇半晌,还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那人对她的接近毫无反应,全部表情隐没在一张漆黑的面具之下,安静的就和这屋中摆设的屏风笔筒一般无二。
  绕着对方转了几圈,夜长留跃跃欲试的想要伸手探探对方的鼻息,又不敢突然地摘了对方的面具……说起来,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却从来没碰过。
  听清觞说,那是一种冰冷的,让人讨厌的触觉。
  于是夜长留犹豫了,她来古代这一回是为了观光寻乐的,可不要再加上什么恐怖的回忆。
  “喂?这位公子?”见对方死活不给回应,夜长留壮了壮胆子,踮起脚尖努力想要透过黑暗,观察下对方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瞳孔有没有扩散。
  对方还是听不到一般。
  夜长留活到二十二岁尚未被人如此忽略过,不由得更加新奇,对着人家半睁半闭的眼睛鼓起脸颊,轻飘飘的吹了口气。
  饶是再好的定力也禁不住如此撩拨,对方迫不得已的眨了下眼睛,证明了他还活着的事实。
  “主子可是叫属下?”还不等夜长留惊叹活人怎能做到如此地步,对方就先一步的单膝跪地,开口的声音也如同这屋子里的物件一样,冰冷着不带人气,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让夜长留不自在的咽咽口水,连忙侧身闪过了这种大礼。
  “大概是吧……你在这干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夜长留蹲下身子,挠有兴趣的看着人家的后脑勺,努力传达她的好奇:“这也是夜子安的爱好?”
  “……主子想要如何?”一身黑衣的男子顿了顿,面具后的眉峰微微紧蹙,没明白主子的想法,也是暗卫的失败。
  “我想如何都可以?”夜长留马上就抓住了对方话中的重点,眯着一双凤眸笑的春风得意。
  “是。”对方再答。
  如此痛快的回答反倒让夜长留不知所措起来,她无奈的揉揉鼻尖,连着咳嗽几声,才勉强从嗓子眼里又快又急的挤出一句话。
  “陪我睡吧。”
  言罢,夜长留有些窘迫的再咳了咳。这个小小的癖好说起来有些丢人,实际上,她很怕一个人睡,这个毛病由来已久,即使明明知道放个人在身边会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一份温暖。孤枕裘凉,那会让她想起十四岁之前,在特十二组被人当成怪物一般的冰冷日子。
  对方只是明显的呆了呆,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的不愿,或者一丝一毫的愿意,只是如同清觞执行任务时一般冷静果断地脱了外面那层黑色锦衣扔在脚边,面具未摘,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向那张雕龙画凤的巨大木床走去。
  “属下遵命,只是面具可否不摘,属下面容粗鄙,怕坏了主子的兴致。”
  
  




☆、第七章 梦中前尘

  “兴致?”夜长留一怔,下一秒就明白对方想歪到什么地方去,却也不辩解,只是异常殷勤的跑回床边,铺好锦被,摆正玉枕,又献媚的拍了拍。
  后者沉默的看着夜长留做好一切,漆黑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安静的爬上床躺在里侧。
  夜长留又是对他讨好的笑了一笑,吹了不断闪烁的烛焰,在绊了第三个跟头后,仍然兴致冲冲且迅速的脱掉外袍钻到被子里去。
  从未和活人如此接近——里侧的人僵硬的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刻意克制,紧张的头发丝都在僵直,默默的等了半晌,只等来了枕边传来的平稳呼吸。
  慢慢的舒缓了略略抽筋的身体,男子面具下的表情略带疑惑,单纯而又空洞,依旧无关开心与否,只是下意识的考虑是否完成了主子交代的命令,若是理解错误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还抽空想了想外面树枝上站岗的同伴。
  纵然满心疑虑,但他显然也不会再把夜长留叫起来问问到底为什么。
  夜长留这一也睡得很不安稳。
  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淡化存在感和时刻保护主子是每个人首要学会的东西。
  故此,夜长留找的人对了,却也错了。
  枕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本就是闭眼小憩的男子立刻警醒过来,即使只剩一件亵衣,依旧神奇的从里面掏出一把银针,半支起了身子,眼神阴冷的打量着四周是否有无不妥。
  片刻之后,他又把目光转回身边的夜长留身上,犹豫半晌后,还是安静的躺了回去。
  他终于明白了‘陪睡’的含义,和之前可笑的紧张。
  身边的人睡得很沉,却不稳,一身冷汗湿透轻薄的亵衣,如不安的蝶般不住颤动的睫,不知怎的就在心中品出一股绝望的味道来。
  睡梦中的夜长留无意识的指尖颤动,又是多年前不断重复的梦——
  梦中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十三岁的时候。
  漫天遍地的白,进进出出的人拿着笔纸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沉着冷静的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一遍遍的用电流刺激她脑中的神经,那是痛彻心扉四个字都不能描述的,直到她一声不吭的晕过去才算结束。
  假如表现得好——就是在那些奇怪的人开刀和抽脊髓的时候都能乖巧配合的话,每七天就会被允许和其他同类一起看半个小时的电视。
  没错,同类。
  她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清觞,那是个让人很难忘的少年,虽说这里的同类很少能活的还知道希望二字,但她就觉得清觞是特殊的,不是因为他的美貌,而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那些白衣人对清觞的态度是让人值得深思的,她曾无意识的听说过,那个少年的战斗力在整个特十二组可以排的上前三——只要好好开发利用。
  电视上又是永无止境的弱智动画,她无所事事的转过头去,却没错过当电视上一种叫肯德基的广告播出时,平日简直像个假人一般的清觞,眼中一闪而过的艳羡。
  不知怎的,接下来的两天,无论她被动的接受着什么样的实验,或者吃着特十二组永远一成不变的所谓营养餐,脑中关于清觞的那抹艳羡还是挥之不去。
  于是,第三天,她成功的迷惑了几个试图要继续抽她血的白大褂,就像往日迷惑小动物一样,拿着防毒面具轻松地打开了隔壁实验室的房门。
  屋里正在对清觞做着什么的几个人顿时惊讶了起来,立刻拿起口袋中随时准备的催眠喷雾试图动手。
  却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脑中满溢的精神力叫嚣着释放,她意有所图的微笑着,成功延迟了对方动手的速度,这就足以让她把早就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戴上了。
  然后,那几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倒了下去。
  本来用来恒温干细胞的烧杯已经空了,清觞沉默着从床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有几根没有用处的小型冰锥。
  她盯着清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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