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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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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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那位……嗯,生平么?”想起瑾瑜那样哀伤的眼神,夜长留在心中叹了口气,人活着总是需要些动力和信念的,对从小生活凄苦的瑾瑜更是如此,若是直接告诉他……未免太过残忍了。
  “……是。”张管家不解的瞅着地面,眨巴眨巴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平淡无味的叙述道:“那位出身低微,而且身份不明,本来是祭祀殿一介伺候的小宫女,偏偏长了一副勾人的狐媚样子。太上皇年少风流是出了名的,那次去祭祀殿正是为了给如今太子殿下取个神定的名字,不知怎么就认识了本该清心寡欲的那位,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感情,后来更是不顾当今太后的反对,硬是把人从祭祀殿要了出来。更为讽刺的是,那位进了宫的时候就已经大了肚子,当时在民间也偷偷流传了不少版本。”
  夜长留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听说祭祀殿对于出了这么个奴颜媚主的下人感到耻辱,虽然看在对方坏了龙子的份上把她给了太上皇,但拒不提供任何支持,明里暗里的下绊子,反复说是什么不祥之人。再加上太后推波助澜,本来要封她为妃的事不得不停滞下来,开始的时候太上皇图个新鲜,对那位算得上是圣恩隆重。可那位偏不知好歹,竟真以为能胜过后宫三千,一见太上皇年年选秀女,妒忌的三天两头就闹上一回,龙子还没生出来,就给当时正值圣宠的昭仪下了咒,皇家本就忌讳这些事,直接被太上皇打入了冷宫。”
  “……又是一出薄情寡义啊。”夜长留放眼远眺,负手轻叹:“那位后来把孩子生下来了么?”
  张管家思索半晌,回忆道:“好像一被打入冷宫,那位的神经就有点不正常了,冷宫里那有什么好的照顾,龙子生下来就夭折了。”
  “确定么?”夜长留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瑾瑜除了瞳色似妖,其他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对了,倒是比普通人更加耐饿抗寒。
  “应该是真的,当时太上皇还为这个消息郁郁寡欢了半天呢,摔了一个上供的琉璃杯。”张管家连连点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般:“看老奴这记性,那边昨晚在老奴房里留了信号,邀您老时间,老地方见面。”
  夜长留心说这暗号留的可真够不清不楚的了,不过看着张管家郑重的表情,似乎最起码在夜子安看来算个大事,于是矜持的点了点头,随意道:“下去吧。”
  “奴才告退。”张管家自从认为夜长留已经看穿了他贪污的事实后,就心虚的恨不得离她越来越远,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呼吸着清晨冰冷的空气,夜长留思考着踱了两步。
  “萧萧,那个计划是什么,还有,老时间老地点呢?”
  “回主子,属下亦不知。”萧别情神出鬼没的站在夜长留身后,隐隐有些不安和焦急道:“虽然属下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可偶尔也有被拒绝不让跟着的时候。那位……。”萧别情很不适应的顿了顿,眼神坚定地继续道:“主子以前和一些江湖人来往的比较密切,平均每隔十五天左右就会有人上门拜访。每次拜访的人都不相同,男女老少都有,也从不走大门,若是一段时间那些人没来,主子也会甩开属下们独自出去。”
  “看样子不去是不行的了。”算算来到这古代也二十多日的样子,夜长留轻轻地抿着唇,习惯性的伸出小指揉了揉鼻尖:“那……我以前出去的时间有什么规律?”
  “大约都是子时出去,丑时回来。”萧别情心中一动,平淡道:“请主子今晚赴约时,一定带上属下。”
  “好啊。”夜长留笑眯眯的挑眉,古代那点顺其自然不引人瞩目的场所在脑中过了一遍,潇洒的打个响指:“那就早半个时辰出去吧,大不了碰碰运气么。”
  此时的夜长留只把这当成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而萧别情只觉不安,又说不出心绪难平的原因。谁都没有想到,这次的会面竟然理所当然的歪曲了夜长留准备做一名古代米虫的美好愿望,在掀开崭新一页的同时,也不得不卷入那些无穷无尽的阴谋中去……
  
  




☆、第三十六章 神秘人物

  子时一到,夜长留就和萧别情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空荡的大街上萧瑟冷清,不远处传来野猫尖细的叫春声。白日宾客盈门的场所大都打烊休息,一片漆黑的大街上,那片略为隐晦却高高挂了红灯笼的地方就显得甚是惹人注目,门口的姑娘一家赛一家的漂亮。
  有人骂骂咧咧的从夜长留身边栽栽歪歪的走了过去,嘴里胡乱叫着什么‘春花秋月’,一身酒气的直奔那让人舒服快活的地方,看样子是打算把一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银子,在这销魂的地方一夜花个干净。
  夜长留甚是含蓄的戴了一顶细竹编制的斗笠,穿了一身绣了银线的黑色锦衣,衣带上垂着价值千金的寒玉血纹佩,手中拿着扇面画了墨竹的小巧玉扇,站在这入眼尽是富贵荣华、莺莺燕燕的地方,怎么看都生不出和谐之意,几个香风绿鬓,环佩叮咚的女子笑颜如花的站在门口娇声迎客,见了这么位不走却也不入内的,眼光内行的一扫就知道对方身上随便一件都不是俗物,脸上的笑容就不自在了几分。
  “这位公子,寻花问柳还得来我们折颜坊,一看公子风度翩翩就知不是凡人,正好,今日咱们坊里正好新到了几位还未出阁的小姑娘,马上就是鉴赏的时间了,公子何不进去看看?”带着浓重香气的丝巾扫过面前,女人着一身浅红色的单罗衣,从对面的盈盈的走了过来。
  夜长留忍下想打喷嚏的愿望,不动声色的站在那也不答话,只觉得隔着面纱都能闻到那股劣质香料的味道。
  开始没敢开口的几位姑娘也忍不住了,在自家老鸨逼视的眼神下,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呦,看杜老板说的,您家折颜坊里那点事谁不知道,这位芝兰玉树的公子怎么可能去赏玩你家那些小浪蹄子,还是来我家这以诗会友的地方坐坐,才不污了公子的名声。”
  “以诗会友?哈,别笑掉老娘的大牙。”折颜坊的顿时火冒三丈起来,先前那点装出来的淑女顿时丢到了九霄云外,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后来的二位女子大声嘲笑:“看看你们那脸上的脂粉,涂得都快赶上城墙厚了,也不怕云雨之后把客人吓死!”
  后来的两个女子气的指尖都在颤抖,艳红色的唇开开合合看起来有几分吓人,夜长留隔着面纱看过去,觉得委实是厚了一点。
  “这位公子,您到底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若不是您也说一声,不能看着姐妹们就这么为你打起来不是?”一个清灵的声音猛地插了进来,先前还炒得热火朝天的两方人马同时收了声,虽然面上还带着媚笑,那种不屑与其为伍的表情还是没能逃过夜长留的眼睛。
  让青楼女子都不屑与之为伍的,能是什么人?
  夜长留疑惑的转过身去,而后奇怪的蹙起眉头。
  只因这回的不是什么女子,而是位货真价实的男子。
  男子动作轻柔的作了个揖,容貌说不得有多么上乘,镇定自若的持着一抹微笑,身上微微滑落的桃色外袍露出性感的锁骨,惹人遐想又不致流于媚俗。
  “自然是寻欢作乐来的。”夜长留答得理所当然,声音沙哑低沉,归功于来之前萧萧特意提供可以暂时改变声音的药丸。
  “那,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人?”
  夜长留手中的玉扇‘啪’的一合,轻佻的挑起这位和她身高差不了多少的男子的下巴,话语中露着几分兴趣:“你这样的。”
  此话一出,之前还争的起劲的两家女子立刻做鸟兽散,折颜坊的那个一边回身,一边还轻蔑的啐了一口,小声的嘀咕:“没想到又是个兔爷儿。”
  “公子今日来得可有些早了。”见周围看热闹的烟花女子全都散去,男子轻轻拨开夜长留的玉扇,眼角一挑的看着前面几米处、一家名叫‘如意阁’的二楼,同时引着夜长留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话中崇拜的意味极为明显:“还好今日主子比平时来的略早了些。”
  夜长留没有回话,抬眼去看男子指定的地方。
  似乎感到楼下炽热的目光,二楼那人影微微一顿,低头望来。
  夜幕灯火明明暗暗,衬着那人眉如远山,眼廓狭长,眼中带着无尽孤傲的气息,肤色雪白,唇色浅淡,傲然冷淡,只随意一眼,便让人目眩神迷难以呼吸。
  夜长留亦是气息一乱,可也只是片刻,便平静的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跟着引路的男子进了‘如意阁’。
  这还得算是夜长留定力超然,良辰美景,花前月下,那惊鸿一瞥实在令人难以遗忘。
  如意阁共分三层,上面二层都设了红漆护栏,桌椅环绕着摆放,井然有序不落俗套,主要待客的还是一二两层,所谓的第三层是特意做出的一个台子,此刻丝竹之音不绝于耳,有男子正在那台子上翩翩起舞,时不时柔肠百结的向着人群密集的地方抛来一个眼神,四周叫好的客人登时大方的掏出大把银票,观其衣饰,此地非富贵人不可入内。
  引路的男子直接领着夜长留上了二楼,路过大堆借着赏月,实则眉目传情的豪客美男,停在赏景最为舒服的隔间门前。
  “主子,公子到了。”
  “嗯。”里面停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哼了一声当做回答。
  引路的男子却好像就多么感激了一般,明明里面的人没有谢他的意思,还是情绪高昂的小声道:“能为主子办事,是属下的福气。”
  站在旁边的夜长留唇角一抽,默默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月光和着烛光照亮了屋内精巧的摆设,一道镶嵌白色云母片的清莲夜景八展屏隔绝了夜长留探究的目光,屋内之人修长的身影映在上面,背对着夜长留没有转身的意思。
  夜长留便反客为主的找了梨花木的椅子坐下,陪着对方一同沉默。
  半晌过后,这比拼耐力的游戏才算落幕,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跳入耳中,让人心旌神摇的同时又感到无尽冷意。
  “你来了。”
  
  




☆、第三十七章 武艺高强

  夜长留抬了抬眼,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你最近的行动似乎有些令人意外,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映在屏风上的身影侧过身来,平静且冷淡,似乎懒得多说一个字般,显得有那么点漫不经心。
  “我的确是有些不成熟的打算,若是……。”夜长留眼睛一转,略带调笑道:“若是公子有什么不满,重新吩咐了便是。”
  “呵,你这王爷当的的确是够久了,这架子倒是越来越大。没有按时找接头人报备也就罢了,今日倒要问问,谁借你的胆子,敢跟本座如此说话。”对方嘲讽的冷笑一声,神情古怪的侧首看了看屏风后安坐的人影。
  “……。”夜长留穿到这也有一段日子了,就连皇上对她也是尚算亲切的,敢如此和她说话的,这不知身份的人物倒是头一个。
  思及此,夜长留倒也不着急回答了,自顾自的端起桌上备好的上品香茗,漫不经心揭开那小巧玲珑盘枝登鹊的茶盖,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在那雾气里似笑非笑的抬眸。
  “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人影等不到回答,估摸着夜长留大概是无声的服了软。
  桌上的灯火被夜风吹的忽明忽暗,坐在桌前的夜长留轻笑一声。
  “且不说我能力如何,起码也比公子不敢见人要强得多。”
  那人低低的叹了,却没有惋惜的意思:“看来你的确是变了主意啊。”
  夜长留挑眉,还未待作答,就见那人影极快的回身,宽大的袍袖随意拂过,那阻挡二人视线、怎么也要有个数百斤的八展屏风就应声而起,向着夜长留的方向携着呼啸的风声砸去,摆在桌前价值百金的白玉瓶子无辜的遭受灭顶之灾,又吹枯拉朽的带倒数种精美的摆设,在半空中因为承受不了加诸其上的高深内力而碎成几大片,劈头盖脸的冲着一动没动的夜长留砸去。
  一道黑色的影子突兀出现,寒芒淬厉,满眼剑气,声势浩瀚,乍然化作厉电,走势上撩,半人高的屏风应声碎成几片,失了向前的动力,重重落地。
  夜长留也跟着叹息,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优雅轻巧的侧了侧身子,凌厉的木片贴着头顶擦过,一缕青丝飘飘然落地,除了这点损失外,轻巧的躲过凌空飞来的碎片无数。
  “哦?还带了帮手?”一击没有得手,对方倒也不生气,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声调。
  萧别情扫了一眼仍旧端着茶杯,平安无事的夜长留,顾不得擦掉面具下唇角的血迹,提剑就扑向不怀好意的罪魁祸首。
  对方动也没动,只是抬手在喉前轻轻一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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