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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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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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只是这些,我或许只是看过就算了。现在的老人家,穿长衫扮沧桑也是一种手段,可是扮完了沧桑又何必戴一副墨镜呢?又何必戴一顶礼帽呢?这样中西合璧,好像有一点滑稽的意思。上帝,我真的没有讽刺他。
可是我在那一刻想笑,非常想笑,只是压抑住。好在我压抑住,不然这是一种嘲笑。我那当公务员的老爸说过——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万物皆平等,所以吃猪肉前要懂得祈祷。——某人如是说,不是杨孟。
为了不发出笑声,我需要找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然后我看那个老人身边的保安。似乎老人要问一些什么事情,可是保安就是不说,然后老人比划着说什么。
我于是走了过去。子曰:助人乃快乐之本。我打算帮他。可是子曰:看人笑话乃快乐之源。这是杨子说的,杨孟。既能够帮助这个老人,又能看一下他能弄出什么笑话。这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先生,对不起,您所做的要求我不能满足,您可以在这里等,也可以事先通知黄小姐。”
保安用一种谦卑的语调说着令人难堪的话语。我没有什么意外,即使有狗眼看人低的说法,可是假如不看一下来人是什么德行,阿猫阿狗都要进去见老板。老板又不是马戏团的猩猩,怎么能这样让人家看?
“我只事先找我的女儿,怎么这样都不可以?”老人家一遍又一遍说着,只是面对着铁面无情的保安先生,还真是碰到了一块铁板。
“先生,对不起,您真的不可以进去。”
“可是……”
“什么事?”我一句话打断了保安,热闹看完了,也就问一下事情的缘由。
保安虽然跟我不熟,可也知道我是这里的员工。这里是个管事的就比他大,他倒是对我很恭敬:“他说要找连城公司的黄莺,可是我不记得贵公司有那么一个人。是不是我记错了?”
这样说的意思,假如记错,还有挽回的余地。谁说保安都是白痴?
“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我挠了挠脑袋,说道。是财会科科长黄莺?
“请问是哪个黄莺?”我向来尊老,自然说话间恭敬一些。
我的脑袋转向了老者,等待他的回答。
似乎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者,见到我面向他,微微一抱拳,自我介绍:“在下黄飞鸿,我是来找我的女儿黄莺。”
黄飞鸿?宝芝林制药厂的黄飞鸿?
“黄飞鸿?你就是黄飞鸿?”我指着老者说不出话来。
“在下黄飞鸿。”老者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个名字就是三个字而已,一点都联系不到叱咤风云的宝芝林,还有传说中黄飞鸿的绝世神功。
“黄莺,就是财会科的黄莺?”我问道。
“正是。”黄飞鸿的长衫依旧,墨镜依旧,礼帽也依旧。我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嘲讽,而是尊敬。
“黄先生这边来,请。”正巧电梯到了。张震涛和林玲琪也在旁边,当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只是绝对想不到这个猥琐的老者,就是绝世的强人。
但是这个时候再上前问候,已经不合适了。
“黄先生,您先请。”看着电梯,我让黄飞鸿先请。
“您就是‘广东十大杰出青年’的获得者——黄飞鸿先生?”林玲琪中就忍不住,问了黄飞鸿。
黄飞鸿略一抱拳,“曾经少年事,现在老了,都该是年轻人的事情。”
“先生谦虚了。”我说道。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黄飞鸿跟我们几个寒暄一下,就问我的名字。
“我是方觉晓,这是张震涛,这是林玲琪。”我指着张震涛和林玲琪。趁着现在,让他们的名字也有一点印象最好。
虽然不知道他问有什么用,可是我还是要带上那两个家伙。这样好事大家分享,怀事大家分担。别说我想独吞好处就行。
“方觉晓,最近风头很劲的年轻人啊!”黄飞鸿微微仰起头,淡淡说道。
我一瞬间感觉浑身都是跳蚤,让我站得都不舒服起来。能得到黄飞鸿的夸奖,我这个月的薪水至少涨三级。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震涛和林玲琪惊讶的样子。
“世俗白家掌控者白吴昌的乘龙快婿,无论是谁,只要身份到了这个地方,像不知道都很困难。”黄飞鸿笑着说道。
“以后还要方先生多多关照。”黄飞鸿似是玩笑般一抱拳,我赶紧回礼。
“方先生也是广东的?”
过了一会儿,电梯总是不上不下,似乎坏在了半路,我也没有办法。
“对,我也是广东的,家在三片大石,以前住过。”我恭敬地回答。
黄飞鸿长叹一声,“当年我有一至交,也曾在三片大石住过,也姓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我顺着黄飞鸿的话头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心里暗暗想道:不是我老子吧?
“当年我们一见如故,畅谈天下大势彻夜不归,不亦痛哉!他也是民间所谓广东十虎之一,这几年在政界发展,还算有点业绩。正是广东十大杰出青年之中的方世玉。”
我想不到,确实想不到,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张震涛的脸立刻就变色,林玲琪惊讶得不知道张嘴。
我也只好学着黄飞鸿一抱拳,郑重回答:“家父正是方世玉!”
黄飞鸿脸上的惊讶的神色闪了又闪,看了看我,才说道:“故人有后,不意如此人才。果然将门虎子!”
黄飞鸿从上到下看着我,我正不自在起来。
“哈哈哈……走,我们去找黄莺去!”
黄飞鸿一声大笑,电梯门竟然开了。我骤然看见停在了三十三层,刚才不是才二十吗?
高人,果然是高人。连衣服都不一样!
张震涛突然问道:“黄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我和阿琪的父亲?”
黄飞鸿的折扇扇了一下,一合,问道:“莫非是张敞先生?这位林小姐的父亲莫非是林则徐先生?”
张震涛和林玲琪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不到他们的父亲也这么出名。难道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一霎那想到了这些事情。
“张敞画眉佳话天下皆知,林则徐当年虎门驱魔,更是名扬四海,嘉儿嘉女,都是故人子弟啊!黄莺怎么都不告诉我?”
黄飞鸿一边感叹,一边问道。而我已经想问张震涛和林玲琪为什么连我们的父亲那么大的名声都不告诉我。
我看向张震涛,张震涛一耸肩,林玲琪眨了眨眼。
林玲琪的手伸了过去,说道:“黄世伯,您好!”
只见林玲琪的手轨迹仿若流星,划过天际,直到了黄飞鸿的身边。黄飞鸿更不答话,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林玲琪的小手。
“苏乞儿有徒如此,怪不得那么大的脾气!”
黄飞鸿重重叹气,脸上不禁落寞,“若莺儿学武也这么认真就好了!”
我见黄飞鸿言语落寞,正想去安慰一下,可是没想到黄飞鸿的下一句竟然让我吐血。
“这温柔的小手抚慰我受伤的灵魂,我的女神!我的生命的火焰!”
“干你爷爷个叉!那是我马子!”张震涛忍不住了,一脚将前辈高人黄飞鸿踢个四仰八叉。
林玲琪自己去上工,张震涛去了办公室,只有我陪着黄飞鸿去找黄莺。
“老豆,你点解黎左“口既”?”
黄莺看着黄飞鸿后的第一句话。
“阿女,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家?阿爸爸好想你!”黄飞鸿一见面就扑在黄莺的胸口。
“伊达!”黄莺一声暴喝,阵阵气流阻在了面前,飞扑而来的黄飞鸿立刻被强大的气流打到了墙上。黄莺的魔兵“伊达”一定是黄飞鸿催发出来的,而这么大的威力,一定有关于负面情绪的强大。
“老豆,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厢黄莺已经开始教训起黄飞鸿来。
“阿女,阿爸爸可是很想念你才会情绪这么激动的,你要体谅一个许久没见女儿的父亲的心。”黄飞鸿的脸上眼泪汪汪,浑然不似刚才的高人风度。
这么一闹,四下里的人都往这么看了。黄莺的脸立刻就红了,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未见过咸湿阿伯啊?”
这样一声断喝,周围的人立刻都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们暗地里笑不笑,就难说了,可是这是财会科,老大正是黄莺,想笑都难。除非不想在财会科混了。
“老豆,你来干什么?”黄莺见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于是问起了黄飞鸿。
“阿女,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方觉晓。”黄飞鸿不说目的,先将我介绍一下。
“幸会幸会。”黄莺客套着说道,“可是我们认识好长时间了。”
黄飞鸿说道:“但是你不知道,他就是我常说的方世玉的儿子。”
这个时候黄莺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难道,就是那个方世玉?”
“世间有几个方世玉?”黄飞鸿傲然说道,仿佛自己就是我那个老子,不苟言笑的方世玉。
我现在想来,老爸方世玉好像真的有些奇怪,身为儿子的我居然几乎不了解他。回头要问问妈妈,老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豆,别在这里跟我扯乱七八糟的,我和觉晓的感情以后再叙。你先说你来干什么,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深切思念女儿的父亲耐不住长夜的寂寞,千里迢迢来探望孤身在外的女儿。这样的话,妈妈会生气的!”
黄莺好不容情地数落着黄飞鸿,黄飞鸿唯唯诺诺,只在一边答应。
“其实呢,我真的是来看你的。”黄飞鸿偷看了一眼黄莺,才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们宝芝林最近想在制药业有所发展,就要借助科技的力量,为了与时俱进,所以我想和连城公司谈一笔业务。”
“为什么非要在连城?”
“因为连城的信誉不错,而且萧十一郎的女儿的丈夫,还是可以信得过的。”黄飞鸿慢慢说道。
“飞鸿兄过誉了,吴昌愧不敢当。请到会议室相商,不知飞鸿兄意下如何?”白老大适时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张震涛。我看到了张震涛,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好的,那么觉晓、莺儿,我们一起去吧。”黄飞鸿说道,我也跟了这一次洽谈会,虽然我什么也没做。
“贤侄啊,想不到你随便捡就捡着一笔买卖,实在是我们连城的福将。以后我就可以放心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了。”白老大一边看着我盖公章,一边说道。
“伯父啊,我路不拾遗。”
说完之后喝了一口水,胳膊好酸。

    合 六十九 七岁那年的雨季

那天黄飞鸿告诉我,说我老子方世玉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似的。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一点老子发威的记忆都没有。
哦,不是的我在七岁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记忆呢?记得那个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一定有一件事发生,是什么事?
我敲着脑袋,喝着咖啡,努力回想那一年的事情。我相信,一定是那一年的事情让我不知道老爹的真面目。
“觉晓,你在想什么?”
白秋若关切地问着我,一缕头发垂了下来,是白秋若低下了头。我看着白秋若的眼睛,一闪一闪,就好像一抹寒星。“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如流水一般流过,我只是在想我的事情。
“要死了!看什么看?”
白秋若见我看她看的专注,禁不住脸红,慌忙啐道。
我一霎那被惊醒,茫然不解,不知道为什么白秋若突然间跑掉了。
“贤侄啊,不要太露骨了。死丫头早晚还不是你的?你这样看,就算是母猪也会脸红。”
白老大滔滔不绝,本来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我不经意中对白秋若做了什么事一样。或许不是不经意,是蓄谋的。
我只能目瞪口呆,留给白老大一个发挥的空间。
一把椅子横空出世,准确的砸在白老大所在的位置。可是白老大又怎么会被一把椅子砸中,手上一翻,一合,椅子静悄悄地落在地上,仿佛从来就是在那里一样。
“伯父好厉害!”
我看到这一幕,也只能拍手叫好。无论如何,这一手确实帅得很,我真的很想学这一招。
“贤侄啊,你刚刚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白秋若和梁雨丰在打扫咖啡厅的时候,白老大骤然问我这么一句话。我料不到白老大竟然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是告诉他我想到了七岁的那一年可能是一个关键的转折,可是这种无稽之谈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
“贤侄啊,你若是还把我当作你的长辈,还当作是你的未来岳父,你就快点说。”
白老大不愧是一个公司的老大,说起话来动不动就倚老卖老。可是我真的能说吗?这个问题,我想着,但是没有答案。
“贤侄啊,难道你不把我当长辈了吗?”
“不敢,我怎么会呢?”
“贤侄啊,难道你不把我当老板了吗?”
“不敢,我怎么会呢?”
“贤侄啊,难道你不把我当你未来岳父吗?”
“不敢,我怎么……”我本来是顺着白老大说的,可是说到了这个问题,我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确实不应该把白老大当未来岳父,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
很不巧,正好白秋若在看着我。
“秋若,我不是……”我想解释什么,可是怎么解释?
“你去死吧!”白秋若脸上一红,丢了两把椅子过来。
白老大左手右手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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