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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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生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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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今日便给你们送来了。”说着拿出两张精致的请帖来。
  荒歌又和沥夙扯了些有的没得,后来他俩要下棋,荒歌便进屋去了,从前还说要陪悬玠下棋呢,她怎么忘了还有个沥夙。
  两人对弈之时悬玠突然冒了句:“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沥夙在想,提议?什么提议?心里想着事儿,下棋便没有准头了,走错了好几步,最后以惨败告终,虽然每次都输。
  完了之后沥夙也不在乎输赢,直接问:“什么提议?你说什么呢?”
  悬玠没有理他,径自进屋,关上门。
  沥夙碰了一鼻子灰,哼哼了两声便也走了。
  悬玠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这提议不错,反正他早就想吃了歌儿的。
  悬玠进屋之后,看见荒歌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他的翠血玉在看,表情有些凝重。
  他心下一紧,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荒歌看得太专心,没有听到他进来,被他这一抱,还有些惊着了。
  刚想问下棋下完了?结果一转身悬玠就吻上她的嘴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悬玠这次不像从前那般轻柔,转而有些急促,就像压抑了好久一般,但荒歌却是沉醉其中,下意识反手环上他的脖颈。
  悬玠像是受到鼓舞一样,把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荒歌似乎是感受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眉心微皱。
  悬玠当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他也不愿意强迫她,把她放置在床边坐下之后,半蹲在她面前,与她面对面,问道:“可以吗?”
  荒歌心里明白,她爱他,胜过一切,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呢。
  她一时没说话,悬玠见状眼神明显有些黯淡,刚想起身,荒歌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他心下一阵惊喜。
  悬玠把荒歌压倒在床上,从眉眼一路吻到脖颈,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一边解开荒歌的衣襟带子,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是夜琴瑟和鸣,一室馨香。
  荒歌在朦朦胧胧的时候,听见了悬玠对她说:“我爱你。”
  她知道的啊,她也是,不过当时太累了,也就没有回答他。
  ?

☆、第四十章

?  三天后,荒歌便和悬玠一道儿去了碧幽宫,悬玠嗜睡,是以他们到的时候宾客已经基本到齐了,荒歌觉着这样不太好,便打算挨着墙角低调地遁到莲蔷那地儿去。
  可是他俩生得就高调,再加上二人这身份,一进殿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没办法,两人只好端足了姿态,忍受人群侧目,从中间走过去了,悬玠向来不觉着有什么,或许他早就习惯了,走着走着还顺道握了荒歌的手。
  一干神魔可是瞪大了眼,似乎知道了什么天族高位者的秘幸,婚宴还未开始,一个个就已经有些激动了。
  他们走到莲蔷沥夙那一转,几人略略交谈了几句,便到吉时了。
  新郎新娘携手入内,暮城生得硬朗英气,穿起红喜服来也很是合身,紫饶本就生得艳丽,适合明丽的颜色,虽然此时盖着红盖头,只隐隐看得一丝面容,不过也能感觉到那股子美艳动人的气息。
  荒歌倒还好,只是莲蔷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个梨花带雨的样子,荒歌失笑,也不知道这丫头哭个什么劲儿。
  看着莲蔷这般少女随性的模样,荒歌蓦地想起浣溪来,许久没见着她了,但是此时荒歌竟然无端生出些厌恶来。
  当时荒歌便有些恐慌了,这几日时不时都有这样的情绪,而且颇有愈演愈烈之势,明明前日里都还只是更讨厌一些素日里不太待见的人,譬如寒涧沥烟一行,但今日,怎生会……难道,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是不是,连悬玠也不会认得?
  思罢便转过头去看悬玠,此时悬玠眉目柔和,认真地看着堂中二人成亲的仪式,眼中还隐隐流露出些许的羡慕,荒歌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痛。
  仪式结束,开宴之后,紫饶并暮城过来向他们敬酒。
  荒歌真心祝贺道:“恭喜,愿二位携手同行,此生安好不相离。”言罢喝干杯中酒。
  悬玠提醒道:“别喝太猛了。”
  紫饶也爽朗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今日不醉不归。”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暮城他们便走开了。
  本来沥夙还想趁着暮城今日大婚,心情好,干脆向他提个亲来着,但是荒歌说了句:“你带聘礼了吗?你父君知道吗?”直接就把沥夙打回原形。
  宴席结束后几人离开碧幽宫,沥夙非缠着他俩要他们回天界住,说给他参谋参谋,也免得每次找他们都要绕好大一圈儿,沥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啦吧啦一大堆,荒歌受不了了,就答应了。沥夙就知道荒歌点头就好了,他们家悬玠的意见自此可以忽略不计了。
  几人回到天界,荒歌也和悬玠安安心心在漱茗宫住下,荒歌还是这样,时不时魔怔,而且症状更严重,有时见人都想杀,幸好漱茗宫向来没有宫婢,她自己也生生压下这股念头,但是她没有告诉悬玠,并且有意瞒着他。
  沥夙也真的忙开了他的事儿,后来有一天沥夙来漱茗宫找悬玠,说要找悬玠去威胁他老子,原来他今儿个和他老子略略提了这事儿,天帝听出了苗头,二话不说就给否了,沥夙气不过,就来找悬玠去出气!他知道他老子那副德行,遇强则弱。
  悬玠最终还是去了,留荒歌一人在揽星殿嗑瓜子。
  后来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便出去查看,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抚月。
  荒歌问:“大护法,你怎么来了?怎么了,这样着急?”
  抚月直答:“歌儿,浣溪不见了,已经三天了,我在四海八荒遍寻不见,后来回到子桐山,听得山神说,好像是来往天界方向了,我就来找你看看见着她没有?”
  “怎么会突然不见?浣溪和你闹脾气了?”
  抚月顿了顿,还是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她对悬玠有意,我便多说了她几句……”
  荒歌明了,也不介怀太多,说道:“大护法,你我二人分开询问,许是能找着她。”
  “好。”说罢转身就消失了。
  荒歌一路上在想,既然来天宫,她怎么会一直没有消息,更何况连沥夙也不知道,难不成,她不是自愿来的。
  不是自愿?浣溪是她窟回谷的人,突地灵光一闪,沥烟!据说寒涧伤重,她估摸着也是悬玠下的手,所以寒涧暂时不会对她们动手。
  而天宫之中对她恨之入骨又有这个瞒天过海的能力的人,便只有芳澜宫那位主儿了,她何尝不知道沥烟喜欢悬玠,何尝不知道沥烟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以及沥烟与寒涧怕是同盟这事儿,荒歌只是不大上心罢了。
  沥烟与当年的寒涧一样,偏执得近乎疯魔,当年寒涧能犯下如此种种,沥烟同样可以!而沥烟,比寒涧还多了一份不可挑衅的自尊,血统不纯的公主是她的痛,所以她容不得别人抢她的,在她看来,她得不到什么东西都是因为瞧不起她!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荒歌想到这两人,蹭得怒火中烧,心底的一丝丝恨意止都止不住!尤其是寒涧,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借以慰藉她娘亲和父亲!
  碎魂片果真还是蒙蔽了荒歌吗,其实纵然没有碎魂片入体,以荒歌的性子,同样会找寒涧报仇,当年的事字字泣血,她怎么可能忘记,只不过她不会杀了他便是,至于沥烟,她可能管都不会管,如今,却很有不同了!
  荒歌一路直杀芳澜宫,有宫婢阻拦,荒歌甩手就是一掌,打得小仙婢口吐鲜血,后来的人也就不敢阻拦了。
  她进到大殿中却没见人,随手掐住一个婢女的脖子威胁道:“沥烟在哪儿?浣溪又在哪儿?说!”手上力道又紧了几分。
  那仙婢看着荒歌黑得渗人的眸子,本就害怕,再加上此时都快掐的她窒息了,断断续续说道:“后……后院。”
  当时荒歌下意识里便想拧断那宫婢的脖子,但是头脑中有声音提醒着她不能,荒歌一咬牙狠狠甩开那人,便朝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便看见浣溪被绑在椅子上,衣着发型凌乱,脸上手上还有伤口,而沥烟背对着她,手上还拿着鞭子。
  刚打算挥鞭,却被荒歌祭出的白绫仅仅缠住,一用力,鞭子便脱了手。
  荒歌一掌打开她,沥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碎魂片入体能让人功力倍增,一掌便被弹开老远。
  荒歌看着浣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厌恶,但是还是有个念头提醒她是她妹妹,要救!
  于是荒歌解开绳子,单手扶着浣溪便走了,其实她忍了很久才生生忍住杀掉沥烟的念头。
  两人刚飞出芳澜宫,沥烟却追上来了,身后还有一个人,寒涧!
  荒歌眉头一凛,下意识把浣溪护在身后,祭出白绫就想冲上去!
  可是突然,背后腰腹一阵疼痛,钻心的疼!
  荒歌一把拍开刚刚她还倾力相救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浣溪?为什么?”
  浣溪缓缓走到沥烟和寒涧身侧,冷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讨厌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切就好了。”
  荒歌心底已经压抑不住了,原来,厌恶不是没有原因的,亏她先前还在询问自己为什么!嗬,也是傻!不过还是说:“因为悬玠?”虽是疑问句,确实不容置否的语气。
  浣溪答:“对!凭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你却可以和他这般!凭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时,莲蔷也只看得见你!凭什么你回来之后,窟回谷就什么都变了,凭什么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这样强大的神力,还有,师父,你回来之后,师父竟然也只关心你的安危,而不在乎我的死活,她是我师父,我朝夕相处了七万年的师父啊!凭什么我的存在就是为你而活,凭什么要事事以你为先!凭什么!上次你中惑心术便是我偷了淬心放在你茶杯里的,这次我也是和他们串通好的!”说到后面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仿佛真的恨透了眼前这人一样。
  “所以,你要我死?”
  “对,我要你死!”这一句近乎怒吼,说罢三人竟一起朝荒歌袭来。
  荒歌当时竟不觉得伤心,心里被一股嗜血的欲望充斥,今日,她要见血,谁要来,谁就死吧!
  虽然腰间有伤,而且伤可见骨,可见浣溪当时的狠心!但是荒歌被杀戮充斥着,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几人斗法成山雨欲来之势,虽是三打一,但是好像完全不是对手,只有寒涧勉勉强强可以接住荒歌的杀招,沥烟和浣溪二人很快就被隔绝在外!
  两人在外看着,突然,沥烟把目光凝向旁边的浣溪,这个女人!没有用了,而她,也喜欢悬玠!当时便暗暗蓄力。
  荒歌斗红了眼,看着置身事外的两人,心里有个念头在说不可能放过她们,而浣溪站在偏前面一点,荒歌一边与寒涧周旋,一边腾出手朝浣溪的方向袭去,看那力道,没有十成也有八分,意识早不清醒的荒歌哪里会想得到这些,只知道全力进攻,无论对谁,她都不认识,她都讨厌,都该死!
  而此时,沥烟也朝浣溪祭出十成的神力!等浣溪意识过来的时候,早已来不及逃脱,而且两道必杀力道,嗬,她的一生?浣溪认命般闭上眼!
  但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睁眼一看,一双眼里满是惊恐!忙伸手抱住眼前的深蓝色衣衫的女子,帮她挡了两道神力的女子,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女子,浣溪一瞬之间泪流满面仰天长啸道:“师父!”
  荒歌被这声吼似乎吼回了一点理智,看着抚月,再看看自己的手,霎时头痛欲裂,仿佛犯下了什么不愿面对的弥天大错。
  寒涧趁这时朝荒歌祭出一道神力,却被一道更猛的力量反弹回来,霎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剧烈震动!
  悬玠在凌霄殿就感受到了这股强大力量的博弈,想也没想转身就朝这边赶来,看到的却是这幅场景,又是这样!每次他都看着歌儿受伤,他自己呢,不是说护好她的吗!
  当即悬玠转头看着寒涧,眼里分明的怒火,恨不得把他撕碎,阴森森对着寒涧说:“寒涧!是你一次次逼我的!”然后竟然祭出神剑破殇,朝寒涧猛袭而去!
  寒涧脸露惊恐,也只是下意识去接招,他从来没有把握和悬玠对敌,更何况是怒极的悬玠,祭出神剑的悬玠!
  毫无意外,不过片刻,寒涧身上全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衣襟更是破烂不堪,头发也散乱,他何时这样狼狈过!
  悬玠最后一击,直朝寒涧心脏要害而去,悬玠这次,当真不死不休。
  这最后一剑却被将将赶到的天帝堪堪接下,救了寒涧一命!
  悬玠冷眼看着来人,全然不顾身份地位,说:“让开!”
  天帝此时却也没有心虚,说道:“悬玠上神,私杀天神是重罪!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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