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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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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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敬亭早做了万千的准备,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了。他亲手倒了杯酒,端到她嘴边,“娇娇,多喝两杯,一会儿便不觉疼了。”

    郭文莺动了动嘴唇,还没等她说话,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竟给她强行灌了下去。

    郭文莺被呛了一下,自知再也躲不过了,他是皇上,他想要她,她能说“不”吗?便是拒绝了,他要用强,她也没半点办法。

    心里恨着,咬了咬牙,干脆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狠狠灌了几大口下去。或许真像他说的,醉了便不觉得痛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罚跪

  
    几口酒下肚,她脸上瞬间染起一抹红晕,封敬亭看得心动,伸手将她的人儿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床铺走了过去。待将她轻放榻上,解了头钗之后,那满头青丝便是如瀑布般飞泻下来,披在身后,倒是真是发黑如墨,衬得佳人愈加白嫩如玉。

    封敬亭慢慢解了自己的衣衫,靠在了床榻边,胸肌横陈,眼望郭文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凉的薄唇便附了上去,亲吻住这几日在梦中夜夜反复品尝而不得其味的樱唇。

    郭文莺很快就被封敬亭那灵巧的唇舌所俘虏,只觉得方才微微喝下的酒液顿时化作大火在身体的各处燃烧。

    此时与之前的亵玩嬉戏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她心里惧怕,微微颤着音儿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求着情,“皇……皇上,你,你……”她想说“轻一点”,声音嘶哑着却根本开不了口。

    封敬亭早就将手往下探去,嘴里凶狠地亲吻着小人的娇唇,喘着粗气,“娇娇安下心来,你情潮已涌,待朕调弄得你得了趣,再开解了人事也无妨。”

    这一夜他用足了耐心对付她初时的生涩,那身下的人儿却一声声地喊着疼。他本就天赋异禀,不是平常人能擎受不住的。精神抖擞的折腾了大半夜,郭文莺连嗓子都喊哑了,不知昏过去几次。

    今夜是徐茂亲自带人守夜,他甚是识趣,叫人都守在离寝殿稍远之处,但是还是隐约能听到些喘息的娇声,又连忙又命令侍卫们退出了老远。

    待到了第二日晨晓,封敬亭才算是收住了,床榻已经是湿漉漉一片,把一朵娇花累得睁不开眼儿,便是被他揽在怀里,嘴对着嘴哺入了茶水后,又被抱到了另一张干爽的大床上,才是偎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等郭文莺睁开眼时,已是将近午时了,浑身又酸又痛。还好徐茂早叫人备了洗澡水,她沐浴完了,才换上宫装从寝殿出来。

    外面太阳很大,照的人眼前一花,几乎晕倒,她小心的迈着步子,只觉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真不知这种事有什么好的,这般疼痛真能体会到其中乐趣吗?

    徐茂还在外面等着呢,见她出来,笑吟吟迎上来,“恭喜大人了。”

    郭文莺睨他一眼,“大总管别说这种无聊话,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整这么虚的做什么?”

    徐茂笑道:“咱们主子还是疼大人的,叫我在这儿守着,说要等大人醒了服侍大人。”说着又忍不住道:“说起来咱们主子确实有点不节制,虽也是因为喜欢大人,可也该体谅大人身子娇弱才是。”

    郭文莺瞪他,这种事也这么直拉拉地说出来,他居然一点不隐晦。她吁了口气,“皇上有什么旨意?”一般情况宫妃宫女侍寝之后,都会有旨意的。

    徐茂道:“皇上没旨意,就说一切全凭大人自己,大人想怎样便怎样。”

    她能想怎样?郭文莺轻嗤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请大总管不要对外声张,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掌床之时得罪皇上,在寝宫里被罚跪了一夜。”

    徐茂一呆,想起皇上起驾时曾跟他说,无论郭文莺要怎么做,都依着她。看来皇上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就知道这位大人巴不得撇清关系。你说两个人在一块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这么别扭着?这般你追我跑的,就是交不了心呢?

    见他同意了,郭文莺轻轻吐了口气,暗自劝自己,昨晚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过去了便忘了吧。

    “我是被皇上罚跪了,我是被皇上罚跪了……”她连续对自己催眠,一连说了几十遍,到后来传染到膝盖生疼,连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回到尚寝局,正碰上昨日与她同去的何典设。

    何典设看见她此时方归,不由怔了怔,“尚寝大人这是才回来吗?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郭文莺摇摇头,按着原先预想的自己是被罚跪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走,这样子还真像是腿疼膝盖疼的,那满脸苍白的样子,更像是彻夜未眠,顿时可信度又增添了几分。

    不过半日,尚寝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郭尚寝被皇上罚跪了一夜,而到了下午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郭文莺是奉旨进宫的,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女官,本就与旁人不同,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听到消息幸灾乐祸者有之,惋惜者有之,大部分人都在传郭文莺可能要失宠了。

    对于这种话,郭文莺自然不在意,她本就想和封敬亭撇清关系,若是他从此厌了她更好,或许她还能混到二十七八岁出宫。

    下午的时候,徐茂身边的小太监小轩子来送药,说是徐公公奉了皇上旨意特别给找的药膏,让她涂抹在疼痛处,能觉得舒服点。

    郭文莺瞪着那药瓶看了半天,那种地方,她怎么好意思抹药呢?

    红香以为她真被皇上罚跪了,又给她揉腿,又给她揉膝盖,还抱着她哭了半晌。这会儿见有药了,非得叫她翻起裤腿来给她上药。

    郭文莺只得说自己抹,把她和鸢儿都赶出去,自己插上门。

    她也没抹药,主要觉得不好意思,那么隐私的位置,平时碰一碰都觉羞涩。

    昨夜没睡好,此刻合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晚上擦黑才起来,尚寝局都知道她被罚了,一下午有不少女官前来探望,她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了。这会儿身体上虽觉好了许多,却根本不想见人,更不想看见封敬亭。她怕他会招她过去,还好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红香和鸢儿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她,服侍她用了点膳食,便都走了。

    郭文莺又回床上继续躺着,她下午睡多了,一时也睡不着,只盯着头顶的帐子发呆。

    就在这时候,突然房门的门插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随后一个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郭文莺刚想叫,一个声音低低道:“别喊,是朕。”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敷药

  
    封敬亭迅速闪进屋,随手又把门插上了,动作倒真是利落之极。

    郭文莺撇撇嘴,“皇上什么时候又学了一手拨门开锁的新功夫了?”

    封敬亭道:“是暗七开的,他开了门就走了。”他说着话已经走到床边,径自脱了鞋子,躺在她身边。

    “还疼吗?”他低声问着,手已经摸索着去寻找那昨夜的疼痛处。

    郭文莺忙缩了缩身子躲开了,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封敬亭好笑,伸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这丫头,朕是好心想看看你的伤,你还当朕又想那事吗?”

    郭文莺暗暗冷笑,对他这种人品,能信得过才怪呢?

    她硬声道:“皇上不用看了,我已经好了。”

    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忙又补了句,“也不是好了,就是比先前好多了。”

    封敬亭轻笑,“你让朕看看,朕帮你上点药,你若不肯,那朕就当你好了,可备不住再做什么了。”

    这是不给他看都不行了,郭文莺无奈地吁口气,只能任他脱了自己裤子。

    屋里有些黑,封敬亭起床打了灯来照了照,见那地方依旧红肿,分明是没上过药。

    “你这丫头不听话惯了,朕说什么,你都当耳旁风,就知道你不会乖乖上了药。”他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轻轻给她揉着,看她因紧张身子不停向后缩,便圈着她的腿固定在自己身下。

    郭文莺脸红的都滴出血来,上了药膏的地方虽是一阵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但这姿势实在尴尬的叫人想死。让她不禁想起昨夜她抬着她的脚的几出几进的情景,一张脸更觉被火烧了似得。

    封敬亭看着她紧闭着眼脸红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又妩媚。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面带歉意道:“都怪朕,一时没收住,让你吃苦了。不过这种事第一次略疼些,等下回得了趣就好多了。”

    郭文莺暗自撇嘴,她能信了他的才怪了。这家身下揣的就是条巨蟒,就像蛇钻洞一样,钻来钻去的真是钻心的疼,又岂能好受的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今日不是严贵妃进宫吗?皇上怎么不去陪贵妃?”

    他摸了摸下巴,“严贵妃今天进宫吗?朕好像忘了。”

    装,你就装吧。郭文莺才不信他会忘了,无非是不愿去而已。他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要挟,对强塞给他的女人更不会假辞色,看看江玉妍就可知严玉兰不会太受宠了。左相硬是把自己女儿塞进宫,并以此跟他做交易,从根本上就打错算盘了。

    封敬亭的性子,可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他若肯受了,那是说明准备将来报复回去的。若想勾住他的心,还不如找个漂亮妞与他来个偶然相遇,弄点暧昧气氛,朦朦胧胧的美感,进而勾住他的魂儿,让他自己想把人纳进来,才更能得宠些。

    只可惜啊,那些人没一个了解他的真性子,倒不如她反倒知道的多。

    封敬亭看她有些犯困了,便轻手轻脚的给她提上裤子,低声道:“你困了就睡会儿吧。”

    郭文莺打了个哈欠,“皇上不走吗?”那意思是:你该走了。

    “朕陪你一会儿,看着你睡着再说。”他伸手把她圈进怀里,让她的头枕他的胳膊。

    两人早就同床共枕过多次,这动作做起来甚是熟练,郭文莺也顺势窝进他怀里,他人品不怎么样,不过胸怀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皇上还是小心点吧,小心叫人捉了奸。”她嘟囔一声,便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封敬亭在她略带嫣红的脸蛋上印下一吻,随后也闭上眼。细细琢磨她刚才话,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被人捉奸也满有一番乐趣的。他本来不满她撇清两人关系,假装被他罚跪来掩饰事实,不过这会儿倒觉得这样也不错,偷来的情,也真是另有一番刺激在其中啊。

    郭文莺早上一睁开眼,封敬亭已经走了,被窝里还隐隐有些余温,可见走得时间并不长。

    这会儿天刚刚亮,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幔,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昨夜的梦境随即被揉碎在了阳光下。

    她披衣起来,出了门,见鸢儿正立在窗边发怔。

    “你看什么呢?”

    鸢儿见是她,不由撅起嘴来,“小姐,我种的花刚抽了芽,也不知谁给踩了一脚,瞧这大脚印,指定是男人的。”

    郭文莺低头看了一眼,果然一只脚印正印在窗边的一小圈苗圃里,一株小嫩芽折断了被踩进泥里。

    她一眼就看出那是谁的脚印,不由皱皱眉,还说自己功夫卓绝,也不过如此嘛。这里人多眼杂的,下回不让他再来了,省得被人发现了。

    她道:“行了,八成是哪个太监公公踩的,你也别声张了,传不出去不好。”

    鸢儿应了,心里不免奇怪,一点小事而已,怎么就不能声张了?

    贵妃进宫,宫中嫔妃女官都要去拜见的。吃了朝饭,郭文莺就带着尚寝局四司的几个司设、司舆、司苑、司灯,一起去了贵妃住的鸾凤殿。苏琴一早推说身体不舒服,就没跟着来。本来也是,她还有一个多月就出宫了,也没必要再奉承贵妃,且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昨个刚看了太医,喝了药,也不算是有意慢待了。

    虽然昨夜敷了药,郭文莺还是觉得身子有些疼痛,虽不如昨日走路都走不得,但迈了几步也有些隐隐作痛。她推说是罚跪跪的,走路姿势稍有些不对,旁人也没起疑。

    她们到时,六局一正的女官已经到了大半,都在殿外候着,等着贵妃晨起。皇上的三个才人也在,她们来得甚早,只是贤妃江玉妍却还没来。

    昨夜是贵妃的洞房花烛夜,不过这鸾凤殿却没多少人气,宫里什么事都传得快,这会儿早有人打听清楚,昨夜皇上根本没在贵妃的寝宫安歇,听说只在今晨的时候来过一次。见贵妃还没晨起,半句话都没说就又走了。贵妃这会儿心里不痛快,也难怪不愿见这些嫔妃和女官了。

    
  
  
  
第三百四十章 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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