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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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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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看怎么样?”小男孩兴奋地准备接受惊叹和夸奖。可当他抬起头,对上刘整阴沉的脸,小脑袋立刻往颈里缩了缩,“爹?你不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的?”刘整问。
  小男孩不懂这个问题,盯着他,不答话。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力的?用了多少次了?”刘整抓住儿子衣领。
  小男孩从没见爹这么凶狠过,吓得眼泪包在眼眶,“我不知道!突然就会了!没用几次,只是玩捉迷藏用过!爹!孩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凶?”
  刘整凶狠的神色在儿子哭声下软化了,记得自己也是在这般年轻的时候,发现有了异能。那时候没人阻止他,他父新甚至说,这才是刘家的人,要是不会这本事,定是婆娘偷男人生的。
  但自从父亲惨死,他就尽量少用这种能力了。后来得到熊宝提醒,除了余玠死亡那日,他再没使用过此能力。
  摸了摸儿子头顶,刘整安慰道:“男子汉,不要哭。爹刚才也是着急,以后别再用了。”
  “为什么啊?”小男孩眨巴大眼睛问。
  “爹是为你好,等你懂事了,爹会告诉你原因。现在只要听爹的话。难道想被你娘和小伙伴当成怪物?”
  “为什么他们会当我是怪物?”
  “因为你有,他们没有。你这样会吓得他们的。”
  小男孩还是不明白,歪着脑袋,满眼疑问。
  他现在太小,说什么都听不明白,知道多了反会传出去。刘整不愿告诉他太多。
  “安抚,在逗儿子呢?”这时,有访客进院。
  刘整一瞧,立刻高兴,“黄兄?怎说来就来了?”他叫小儿子回屋,请黄仲文到堂里坐。
  黄仲文道:“我送粮到了泸州,立刻就去了衙门,但差役说你昨夜通宵议事,早上刚回去,这就赶来你家。”
  “黄兄急着找我有事?”刘整问。
  “不算大事,也不算小。”黄仲文叙述道,“这次我除了送粮,制司那边又拨了三千兵,交我带到泸州。”
  “哦?制司这是何意?”刘整疑道。
  黄仲文答:“蒙古那边大局已定,忽必烈基本坐稳汗位。制司担心他们安稳了,又会南下,泸州是重镇,所以多派了些兵来。兵多是好事,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刘整释然,笑了。
  “另外,还有件事。”黄仲文忧心忡忡。
  刘整放松不得,“黄兄请讲。”
  黄仲文考虑再三,还是开了口。“安抚,这事我就给你私下说说,并不是制司在问,是我自己的一点疑惑。安抚愿意答就答,不愿答,就默不作声,我明白的。”


第494章 刘整的决定

  “黄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与黄兄老交情,有什么尽管问就是,刘某有问必答。”刘整笑道。
  黄仲文低声道:“这几年我为安抚跑军需,安抚司的财务状况清楚一二,要是朝廷来查,必瞒不过去。”
  刘整端着茶水,送到嘴边停住了动作。
  “安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去给你想办法,能补就补上,朝廷的人已经到重庆,没多少时间了!”黄仲文着急道,“安抚,你怎么不急呢?难道有了对策?”
  刘整缓缓放下茶杯,看着黄仲文,“黄兄,你不问我钱去了哪儿吗?”
  黄仲文反是一愣,叹气,“我又不是那些读死书的呆子,军里动作跟外面不一样,很多东西算不清楚的,只要安抚把钱用到了正道,我不在意账面上的字。可我不在乎,总有人在乎。安抚你别不当回事。”
  刘整苦笑,突然起身,向黄仲文拱手一揖。
  “安抚这是为何?”黄仲文托住刘整手臂,阻他作揖。
  “谢黄兄信任。”刘整感激道。他坐回原位,“黄兄是我挚友,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瞒。其实消失的那些钱并没有用到黄兄说的正道上,而是用于刘某的私事了。”
  黄仲文惊愣。
  “刘某的家族中有种怪病,不知何时会发作,一旦病发,无药可治,因而刘某家的人多不长寿。我膝下已有数子,实在不愿他们复生祖先老路,哪怕有一线希望,也得试试。但闻哪里有偏方名医,都会去求来。无奈家资有限,这才打了歪主意,错全在我,心中有愧。”
  刘整这话说了一半。他确实没有放弃求医问药,普通大夫看不出他的病,只有寻求天外来客。可那些人,要么索费巨额,要么索要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异到手,花费巨大。而他们没一个能真正治病,正如熊宝说的那样,自称有药的都是骗子。可就算如此,刘整还是抱着那一点生机。
  另一方面就是安抚司自身的**。刘整自己都偷拿府库,怎好指责别人,一起同流合污了。
  黄仲文替他惋惜,“安抚,一时糊涂啊!不过安抚放心,我还是会帮你。我还有些家财,再去筹集一切,定会帮安抚填上。”
  刘整动容,有话欲言又止。“其实这事,并非填上就可平息。真正的威胁不是账目,而是……黄兄,我与制置俞兴早有不和,只怕他会借机落井下石,我无罪都成有罪,更何况这次真犯了错事。他定要置我于死地。”
  “哎!”黄仲文重叹,“安抚想多了吧?俞兴他能一个说了算?所以安抚就此放弃,坐着等死了吗?”
  “俞兴背后有贾似道。此事有前例,当年彭大雅什么都没做过,不也获罪?一个小小转运使就能让其蒙冤至死。而余玠已经去逝,仍被追究。我又怎可幸免。黄兄好意刘某心领,刘某自有对策,黄兄不要心急才是。”
  黄仲文劝不动他,只得作罢。
  送走黄仲文,刘整独自坐在院中沉思。
  “爹!”小儿子从屋里钻出,缠上他的腿,“爹好像不开心?有不开心的事就要说出来,是爹教我们的。”
  刘整低头对儿子微笑,“爹哪有不开心了。爹问你,喜不喜欢住在这里?”
  “喜欢。这里好有趣,好多小孩,我们一起玩。爹,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小男孩敏感地问,言辞中很是不舍。
  “是要换个地方。”刘整抚摸孩子的头,“你见过雪吗?”
  “雪?天上掉下的白色纸片?我们要去看雪吗?”孩子兴奋起来。
  刘整点头,“是啊!如果顺利,以后每年都能见到雪了。那里也有许多孩子陪你玩。不过,这是个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孩子使劲点头。
  匆匆又过数日,传闻制司即将派人到达泸州。坊间传闻纷纷,就是冲着刘整来的。
  这日,一只小鸟落在刘府窗台,刘整解下鸟腿上的信。看了后,不仅愁色不减,更眉头深锁骨。他沉思良久,拿定了最后主意,召集安抚司上下。
  刘府内,气氛沉闷,刘整未开口前,众人低声议论,个个都神色黯淡。
  刘整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在愁什么。愁有何用?”
  “都到这地步,安抚还不着急?这里日,我等都在想办法,唯安抚不慌不忙。安抚若有良策,就快告诉大家。难道要坐以待毙?”众人都急道。
  “我当然有良策。”刘整道,“其实我这些天已经做好准备。诸位想想,这次朝廷理算为什么这么狠,一定要查出什么才肯罢休。余玠的家已被查抄,他的副将王惟忠被处死,赵葵等将军被罢官,曹世雄等将军都被迫害。这一切是谁在背后策划?这是朝廷党争,贾似道与江万载不和,我们这些与贾似道不是一个派系的都不可幸免。更何况制置使俞兴与我们结怨已深,他更不会放过良机。所以这次朝廷的人刚到重庆,哪都没去,第一要查的州府就是我们泸州。用意还不明显?”
  刘整一番话激起众人慌张。因为刘整这段时间无作为,该补的洞一个没补,整个安抚司都被逼到绝路了。
  “安抚你有对策就快说,只要能活命,安抚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众人急向刘整拱手。
  刘整露了抹微笑,“这个大宋到如今,国势渐衰,奸臣当道,不是英雄能挽救的了。要想活,只有离开。”
  “离开?这是要……”
  “离开去哪儿里?”
  “难道是……”
  众人惊悚。
  刘整平静地说:“我们以所领十五军州、三十万户降蒙古,蒙古必不会亏待我们。”
  “这是叛国啊!”有人吓得叫起来。
  “那你就尽忠等死吧!”刘整厉声道,“我已得到蒙古许可,你们谁有异议?”
  屋内安静,坐着的诸人或震惊呆滞,或低头彷徨,他们发现自己都进了刘整的套。刘整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离开大宋,所以没理会那些亏空。他们现在都上了船,跳下去只能被淹死,一些人似乎想通了。也有此打算,对着刘整微笑。
  “我有异议!”
  忽然,有人闯入议事的屋子。
  众人惊得跳起来,但来者不是生人,他们的惊恐稍得平静。
  “黄兄,你怎么来了?”刘整意外,但立刻镇定。
  黄仲文走进屋,冷目相对,“闻听你召集安司抚会议,不在衙门,却在家中。我想大概是为了应付打算法,便过来看看。哪料竟听到刘武仲说出如此恶心之言!”
  刘整解释,“黄兄,我也是迫于无奈。眼前这场危机,除非离开大宋,否则根本无法化解。我为大宋守土多年,不求荣华富贵,但也不想落得身首异处。”
  “所以你就把三十万户百姓和十五军州大宋土地,当见面礼,送给蒙古人,求一个富贵荣华了,是吗?****!”黄仲文大骂,对着刘整便是一拳。
  刘整未躲,这一拳结实揍在脸上,鼻血首先流出。
  屋里顿时闹哄哄。


第495章 病发

  众人拉开黄仲文,黄仲文仍大骂不止,“我与你相交多年,怎料你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哪怕你弃职而逃,到最后走投无路,投降了蒙古,我都不会怪你。可你把百姓、土地送给蒙古人,你就是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不要说了,黄转运!”拉住黄仲文的人喊。
  “让他说!”刘整擦去鼻血,“安抚司集会,我之所以没叫上黄兄,就是因知道黄兄必然反对。刘某心意已决,黄兄是走是留,听凭自便。”
  “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当蒙古人的狗!”黄仲文甩开拉住他的人,“我回重庆!”
  “可以。”刘整答应。
  “制司拨来的三千兵卒,是给你守土的。你既不愿守土,三千兵卒我得带走。”
  “可以。”刘整想了一会儿才答应,“还有吗?”
  黄仲文没有别的要求了,最后看了刘整一眼,甩袖转身离去。
  “等等!黄兄!”刘整突然追出。
  黄仲文停了步,但对其已无话可说。
  刘整说道:“回想你我认识之初,未曾料最后竟会反目。一切皆因俞兴而起。俞兴与我有怨,黄兄这么回去了,只怕他会为难你。不如多留几日,等我的行动天下皆知,到时黄兄回去便说,不受我诱降,所以逃归。黄兄不仅有忠义之名,俞兴也不敢将你如何了。”
  黄仲文听后,对这旧友又生感慨。虽然未与他说话,但拱手一礼,当是应了。
  刘整松了口气,嘱咐下人,送黄仲文回住处。
  “安抚,黄仲文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留他会坏事。”立刻有人上前进言。
  “也不能放他走啊!他走了,制司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啊!”胆小者更着急。
  “我自有分寸。”刘整冷冷地说。
  翌日,刘整平静如常地处理完衙门公务,收拾东西回家。
  这是一个黄昏,夕阳把大地上的一切都拉出长长黑影。虽然只要到了无人处,刘整一个闪身就能通过影子瞬间回到家里,但他坚持如普通人那般,一步一步地走。很多时候,刘整几乎忘了自己拥有异能,自己与平凡人的区别,只是当了个官而已。
  院子里有女人和孩子的笑声,刘整听到这些声音,才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爹回来了。”小儿子跑来迎接。
  自从父子俩分享了秘密后,小儿子对刘整格外亲切。
  “今天有没有听娘的话?有没有捣蛋?”刘整抱起男孩。
  “有啊!孩子每天都很乖。今天黄叔叔来找过爹,我说爹不在,他就回去了。”男孩道。
  刘整生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下午,一个时辰前。也不是立刻就走,留下了封信。”夫人见儿子说不清,她自己接话说。
  “明知那个时候我应在衙门,为何到家里来?信呢?”刘整立刻觉察蹊跷。
  读了信,刘整皱眉,信纸被他揉成一团。
  “夫君,怎么了?”夫人担心问。
  刘整直冲庭院,家人都跟上去,只见他转到假山后,家人跟至,却不见他人了,只有夕阳投下的黑影。
  黄仲文走在林间小路上,抬头看天色,时候不早。但时辰并不妨碍他赶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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