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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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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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许沐立刻接话道:“天外的本部虽然瓦解,然而盟主还在,在此地还有忠于盟主的人,完全可以另立山头,依旧大有作为。”
  “许使君认为还能组织他们吗?”按竺迩笑,“当初成立联盟,并非基于盟主威严,而是几个星球共同达成的协议。五星已败,协议作废,联盟自然不复存在。至于许使君说的另立山头,那得看盟主的意思了,我看盟主没有那种意思。”
  “盟主有没有心,不是你能猜测的。就算没有,我也会向他进言。我们这类人还是集合起来更方便做事。”许沐坚称道。
  按竺迩只是笑,不知何意。忽必烈对这种事向来不发表意见。
  这时,一只鸟拍打翅膀,落在窗台。
  “盟主来信了。”许沐惊喜,上前解下鸟爪上的细竹筒。“盟主传我过去,有要事相告。另外也请大汗同去。”
  “传我?”忽必烈惊讶。
  “是,盟主有重要的事请你作个见证,但没说是什么。”许沐道,“我早有就打算过去拜见,顺便把风狂押过去。盟主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我就非去不可了。”忽必烈看向按竺迩。
  按竺迩却道:“盟主并示请我,另外哈拉和林需得有人坐阵,我就不去了。”
  忽必烈咳嗽,“那好,按竺迩那颜就留在此,我随许使君同行。”
  再次进入东北大森林,路很好走,完全没有上次的艰辛,十分顺利就见到了那株巨树。
  许沐恭敬行礼,“我们已经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去办?请尽管吩咐。”
  巨树的说话声直透人心,在心坎上回响,“请你来过来,并非要你们做事,是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你们认识。”
  “请问是什么人呢?”许沐张望附近,并未发现有别的人在活动。
  巨树呵呵地笑起来,“不是陌生人,是我的新分身,就要诞生了。”


第492章 郭荆娘复活

  巨树说话间,许沐和忽必烈都注意到,树上结了枚果实,闪闪发出七彩之光。
  果实摇晃,挣脱连接它与树枝的腾蔓,如成熟了般,掉落地上。落地的一瞬,果实上起了裂纹,七彩光芒从缝里四面八方射出。许沐和忽必烈都捂住双眼,强光之中有人影站起来。
  群鸟叼着衣衫飞至,衣衫从空中落下,飘飘忽忽,落入强光中,把人影盖住。
  光渐减弱,许沐睁开眼,看到一位衣袂飘飘的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女子脚下,有破裂的果壳散落。许沐感觉这女人有几分眼熟。
  “你……你是那时的尸体?”许沐难以置信。
  记忆中,他依照木都的吩咐,带着具女尸,交给了木都的仆人。之后尸体的去向,他就没关心了。如今看到女尸活了过来,忽然心里寒意森森。
  巨树说了话,“我的分身之所以能具血肉,是因为吸收了尸体的缘故。把尸体埋在根下,吸收之后就能造出外表与之一模一样的身体,这就是树王星人的分身制造之法。缺点是外表无法再成长。”
  “那么木都……”
  “木都也是这么造出来的,真正的木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具尸体。而现在,他又被张珏彻底毁掉了。所以我才造出这具新的。”
  “被张珏?”许沐狐疑。木都明明到天外去了,怎遇上了张珏?道难张珏并不在四川,也去了天外?
  正想着有关张珏的疑问,许沐突然想起了别的事,猛地抬头望着无边无际的树冠,惊讶道:“我想起来了,这具尸体是我从名山县带出来的。她是……她……”
  许沐话未说完,只见藤蔓突然向他袭来,缠住他手脚。另一条藤蔓直袭他胸口。许沐只觉剧痛,身上冷汗直冒,像什么东西从体内抽了出去。
  他还没意识到是什么,就看见一枚带血的珠子,被绿藤卷着,送到茂密树枝中。藤蔓松开,放掉在地上。
  他仰躺着,看到树冠蔽盖天空,如同黑夜。阳光穿透树叶间隙,如点点繁星。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动也不能动了。
  巨树说了话,“我想要你这颗珠子已经很久了,以前之所以没取,只因我不确定它对我有没有危害。另外就是顾虑着水冲星的反应。这次去水冲星,仔细打听了关于它的信息,而水冲星已改朝换代,联盟关系不复存在。我再没了顾虑,可以把它取走了。”
  树发出呵呵笑声。
  许沐张嘴,有话要说,可流出来的全是血。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他感觉不到任何水的力量,又变回了普通人。
  “很不甘心吗,沐哥哥?”巨树发出木都的声音,“你本是个微不足道的店小二,有这番奇遇,见识过你们这些人几辈子都见不到的世界,体验了多年人上人的滋味。你该知足了。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御水珠,我在苦竹隘不惜代价救你,也是为了保住御水珠不落到天外天手中。现在,都结束了。我对你无需愧疚,因为你并不无辜。”
  许沐咳出浓血,脸上表层挣扎,似愤怒,也似在嘲笑。最后,那股怒嘲化为苦涩的笑意。许沐的神色渐转平静,他放松身体,合上双眼。
  四周出奇地宁静,巨树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响。
  “尘归尘,土归土。到我这里来吧,沐哥哥。”巨树说。
  许沐四周的土里伸出根状的褐色藤蔓,这块地变得松软,许沐在藤蔓拉动下,渐渐沉入土中。
  带血的藤蔓卷着御水珠,环绕在如木头般站立着的女人身边。
  “放在分身身上应该不会对本体造成危害。分身有血肉,正好可以镶嵌。如果危害到本体,切断分身与本体的联系就可以了。”巨树自语。藤条把珠子送入女子衣衫中。
  这时,一根藤条如鞭,猛地抽打在远处的一只大木箱上。木箱破裂,里边的水哗啦流出。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只听见声音,看不见形体,一股风从箱里奔出。
  这是被许沐抓住的风狂,在箱子里他就感觉到束缚自己的水的力量消失了,成为了普通的水,但他那时在箱中,依旧出不去。箱子被破坏,水四散开,他抓住机会逃出。
  重获自由,风狂打转狂笑,但突然停住。“这……这里是……”他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一棵大树遮天蔽日。
  “不好!”风狂立刻逃窜。
  站立着的年轻女子冷冷注视过去,那些流淌地上,渗入土中的水立刻汇聚,直飞向风狂,把他重新包裹住。
  “饶命!盟主饶命!我再不敢了!以后我做你的奴隶,什么都听你的!”风狂在水中挣扎求饶。
  水裹着个气泡,慢慢移回,在女子面前停下。
  巨树说道:“你这种人,饶多少次,叛多少次。蜃气星已经灭亡,你不该去见你的同类吗?”
  “我一点不想念他们!我对他们没有一点感情,不想见他们!我对盟主更亲!盟主就是我的主人!盟主万岁!万岁!”气泡在水中颤抖。
  “好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巨树说。
  “谢盟主开恩!”风狂在水里形成个人形气泡,向巨树跪拜。
  “我的第一个命令是……”
  “主人请说,小的万死不辞!”
  “那你就去死吧!”
  “呃?”风狂吓得愣住。
  水面立即出现个洞,长着叶片的枝丫堵住洞口。
  “不要!救命!”风狂发出凄厉惨叫,被叶片吸了进去。
  水散开,落地渗入土中。
  巨树发出舒畅的呼吸声,清新的氧气从枝叶间散出。这一刻,世界无比清明。
  忽必烈站在树下,已经目瞪口呆。他看到许沐死了,看到那个曾经冒充神仙,指挥国策的风狂也死了。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现在他是唯一的活人,而盟主不会无缘无故召见。
  “盟主,有事让我去做吗?”忽必烈胆怯地问。
  “你害怕吗?大汗。”巨树没说话了,说话的是那个年轻女子,她似已彻底活了过来。
  忽必烈盯着她道:“害怕,我毕竟是个凡人。”
  “不用害怕,我还需要大汗掌管蒙古,以后也会保护大汗。”女子说,“召你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大汗你认识一下小女子。”
  忽必烈赶紧行礼,“明白。以后依然按照前任大汗时的规矩,我在明,盟主在暗。”
  女子微笑道:“你也不会这么拘束。我要到南方去结束一段往事,不会留在蒙古,你会有更多自由。摆脱五星联盟控制,不是你的心愿么?”
  被说中,忽必烈心惊。“敢问娘娘如何称呼?”低头问道。
  女子轻轻一笑,回答说:“妾名——郭荆娘。”


第493章 刘整的麻烦

  夜色如水,繁星闪烁,杨萃一如既往地望着星空。这已成了种习惯,有空闲的时候会如此,每日睡前也会如此。
  旁边一声叹,“表姐你再看无数遍,天上也不会有变化的,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当时你就不该放他走,最起码得跟着去。怎么都好过现在发愁!”
  杨萃接着豁阿的叹气声,重重地故意大叹,表示不想听。豁阿这些话都重复过无数遍了。再说下去,她就会变成叨唠的老太婆。
  “睡觉吧!明天还得迎接朝廷来使。”杨萃催。
  豁阿嘴中碎念,很不甘心地躺了床上,“表姐,你说朝廷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查什么账?”豁阿躺下,又坐了起来。
  “朝廷的事,我们就别管了。”
  “怎么不能管?表姐你以前不是很热心这些事吗?我听说你以前像男人一样,别人都不叫你杨姑娘,叫你杨队将。”
  杨萃腼腆道:“那些都是少年时候的事,多少有些年轻不懂事。”杨萃回想起来,以前她还想要张珏的命。这些她没告诉豁阿,不过豁阿可能早就打听到了。“朝廷里,越是涉足,就越觉复杂,不是少年时一腔热血想的那么简单。”
  豁阿同意,“我也是这么想。以前当公主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学学呢?现在什么都看不明白。听说余制置的家被查抄了,御史揭露余制置在四川任职期间贪污受贿,这次朝廷就是要彻查四川账目,估计得查出好些人。”
  “余制置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杨萃忧虑道,“很多时候,大家都在传的,未必是真的。朝廷里党争厉害,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时辰不早,我们睡觉吧。”
  杨萃说完,吹了灯,豁阿不甘愿地躺下。
  忽然,夜空一闪,流星划过。杨萃惊喜,奔到窗边。流星已经消失,杨萃对着星空望了一阵,失望回屋。那只是颗普通流星而已。
  “你还会回来吗?”杨萃念道,她虽然等待着,但这个疑问却在心中反复出现,似永远散不开。
  泸州城内,也有人无眠,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手抚窗台,望着星空发呆。他的房里亮着灯,安抚司的几名要员都在,个个面色发愁。
  “安抚,你到是说句话。该怎么办?账上的亏空要怎么做?”
  “就算做账也掩盖不了啊!到哪儿去找真东西填补?这次可不是仅看看账簿就能了事的!”
  发呆的刘整突然转身,房内安静下来,听他要说什么。
  “朝廷的人最快明日才到重庆,到我们泸州来,日子更晚。还有时间准备。今日太晚了,大家回去歇息吧!”刘整说。
  没能讨论出个结果,众人摇头叹气,提醒他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然后都散了。
  刘整待他们走后,吹了灯,独自一人呆在黑暗中。
  第二日天明,泸州城又迎着朝阳,街上行人增多,店铺开门迎客。刘整经过街道,认识他的人都向他打招呼,刘整笑着点头。
  “爹回来了!”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扑上来抱住刘整的腰。
  “怎么了?这么高兴?以前可没见你迎接过我。”刘整把小儿子抱起。
  小男孩欢喜道:“孩儿发现了好玩的事,只告诉爹,别人都不知道。”
  “什么好玩的事?别说只告诉爹,只怕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真的!这次不骗爹了!别人我都不敢说,怕吓着他们。”
  “你能吓着什么人?”
  小男孩的脑袋四处张望,院里有几个仆人在扫地,但都没注意父子这边。小男孩挣脱开刘整,跳到地上,绕着刘整转圈。突然消失在刘整投下的黑影处。
  刘整脸色大变。
  “都退下!”他对扫地的几个仆人大喝。
  仆人吓得惊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并未发错。
  “快走!”刘整又喊。
  仆人们立刻跑远。
  刘整警惕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对着空院子喊,“还不出来!”
  院中假山的投影里,探出了个小男孩的脑袋。
  “爹!你看怎么样?”小男孩兴奋地准备接受惊叹和夸奖。可当他抬起头,对上刘整阴沉的脸,小脑袋立刻往颈里缩了缩,“爹?你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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