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星际大宋-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上各取了一小块,放入盒中其余小格,再滴上与这盒子配一起的神秘液体,与其混合。杨履中盖上盒盖,启动了一个机关,盒子发出嘀嘀怪鸣。不一会儿,盛血的小格,与另一小格亮了起来,杨履中和杨萃都大惊失色。
  两个小格亮着光,说明这两小格里的东西本质是一样的,是血脉相联的。
  “难道,难道真是弟弟?”杨萃不敢相信,看着了一具焦尸。
  杨履中脸色发白,“你母亲留下的东西错不了。”
  “弟弟,弟弟!”杨萃对着焦尸唤,“怎会这样?你怎么就死了呢?弟弟!你怎把爹爹丢下了?还死得这么惨!”唤着唤着,眼中泪光婆娑,埋首哭了。
  尸体虽认了出来,不过认尸方式诡异,杨家人并不伸张,只当杨茂仍在失踪,此案未结。
  杨家人未多为难官府。黄知县觉得庆幸,也觉奇怪,丢了儿子,杨家竟没催着官府寻找。但黄知县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因为一个妇女击鼓鸣冤,来报案了,报的还是人命大案。


第29章 疑点

  到官府告状的妇人正是冯氏,她状告邹家人及张珏谋杀她的丈夫邹明诚。
  听闻又是邹家,黄知县头都变大了,邹家怎就惹了这么多事?还全是大案。
  冯氏在堂上声声控诉,邹明德无后,已同意收养她的小儿子,本是件喜事,怎料丈夫邹明诚无缘无故这时候摔死。自己丈夫死得蹊跷,定是那窥视邹家财产的张珏下的毒手,请青天作主,严惩凶手,还死者公道。
  黄知县听完诉状,既然关联人命,就得慎重查办,命冯氏退下,他自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
  王翊了解了案情大概,向知县禀道:“仵作已验明,邹明诚死前大量饮酒,不排除自己醉后失足摔落致死的可能。”
  “张珏可能是凶手吗?”黄知县问。
  “也不排除他杀,但可能性不大。以张珏的武艺,要杀人,需得从背后推人下楼吗?我若是张珏,要行此凶,早把死者弄出宅外,犯不着让人发现自己在尸体旁,惹人嫌疑。张珏第一时间出现在尸体旁并不奇怪,听见异响,出门查看是人之常情。”
  黄知县点头,“是啊!不过张珏为何要在死者身上擦掉手上的血?死者衣上有血手印,证明冯氏所言不虚,这行为可不是正常人的行动。”
  王翊对此也无解。
  “哎!”黄知县长叹,“这个张珏,自从他到了本县,本县就没太平过。”
  哀声叹气之声也在邹家宅子里响个不停。今年是冒犯了哪个煞星,让邹家祸事不断?房子烧了,少爷死了,米铺也差点经营不下去。总算有了好转,二老爷又死在宅里,他老婆冯氏不服,竟到官府告状。亲戚都反目了,难道是天亡邹家?
  一些家人私下议论不止,因为冯氏主告张珏谋杀,张珏是不是凶手,成了个话题,但又不敢公开议论,张珏还住在此处,他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能以一对数十,惹不起。郭荆娘也严禁家里人议论这个,三番五次重申,谁要是敢谈论,就别想再呆在邹家。而家主邹明德则未有表态,但他的沉默也是种态度——即他相信张珏不可能杀邹明诚,邹明诚的死应是场意外,只是冯氏无中生有。
  张珏则对此事更不便说什么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拍一拍屁股,一走了之。官府可以冤枉他是凶手,但要抓住他,绝不可能。
  他躺了屋顶上,小作休息,这里安静,听不到那些小声议论,又可以看到整个宅里的人在干什么,很是不错。几个女人在洗菜做饭,几个男人在挑水劈柴,郭荆娘在院里剥豆子,与几个女人闲聊着,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危机重重,生活还是得继续,这就是平凡人的日子吗?
  这种生活,张珏发觉自己从未体验过,他自出生以来就是在竞争与战斗中过活。就算是与他的好友燎,也是一种竞争关系,在学业上竞争,在战斗中竞争,甚至找女友都要竞争。身边的人既是朋友,也是对手,这是火王星的生活方式。如今远离了火王星,这种生活方式似乎也远离了自己。这是个全新的星球,生活节奏缓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战争之忧,无竞争之愁,靠双手劳作创造养活自己的物资,而不像火王星人那般,整日想着要到哪儿去掠夺能源。火王星人要生存下去,必须需要大量能量,而这些无法再生,无法用劳动创造,就只能向别的星球讨要了。
  张珏甚至觉得有些羡慕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了。这也是他没有与熊宝一起离开,而选择留上的原因之一,安定的生活状态,他想要体验,但可惜,自己永远无法融入其中。
  远远看见有个熟人走来,张珏坐起了身子。郭荆娘也看见了,打了声招呼,“这不是王提刑吗?好久没来了。”
  “忙啊!没空闲聚了。”王翊笑道:“要不是为公事,也没空来你们这里。案子一个接一个,一个大过一个,我却毫无寸功,英名都快扫地了。”
  郭荆娘呵呵笑得悦耳,“你是成都的提刑,却在名山查案,仿佛都是我们名山的提刑了。”
  “可不是吗?一日破不了案,一日回不了成都,就跟外放了一般。”王翊无奈地自嘲,“我来找张兄弟,他在哪儿?”
  “张大哥!”郭荆娘向屋顶喊。
  张珏已从已屋顶跳下,“我已听见了,公辅为此事才来找我,做兄弟的只觉得扫兴。”他摆了摆手,故意说道。
  “看贤弟说的,愚兄知错了,来日定请贤弟吃酒。但今日,我们还是得先办公事。”王翊请张珏屋里谈。
  关了门,张珏直说了,“公辅兄找我是为了冯氏吧?”
  “当前也就这件公事与你有关。”王翊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你不用紧张,冯氏虽告了你,其实并无真凭实据,不然官衙早把你抓进牢里。”
  “公辅兄,这事我真冤枉。我赶到时,邹明诚已经倒了地上,冯氏硬说是我推她丈夫下楼。”
  “官府知晓的,贤弟不用急了,”王翊劝慰道,“只是有疑点无法说清,以至不能给案子一个定论。”
  “什么疑点?”
  “邹明诚的衣服上有个血手印,可是贤弟的?”王翊问。
  又是问他擦血的事,张珏解释得都烦了,从邹明诚死的那一刻,家里人都在问他为什么要用死者衣服擦血。他手上沾了血,没地方擦,衣服就近正好,结果被当成冷血屠夫似的。
  他叹气道:“确实是我的,当时邹明诚趴在地上,我动了他身体,就沾着血了。顺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哪知这样就被怀疑成凶手。”
  “正常人可不会这么做。”王翊心中疑云略表脸上。
  他不是正常人,这么做才正常,可是真正的理由无法说出口。张珏不解释了,由他们去猜,“公辅怀疑我?”
  “哪有?”王翊笑,“此案也就是血手印有疑,只要解释清楚,案子就可结了。我估计着邹明诚醉酒失足,自己摔死的。不说这些,来,来,今日见了面,必须痛饮几碗!”
  “痛饮?”张珏比面临大敌还惊悚。王翊是个好汉,可好汉相交一定要痛饮吗?
  王翊在外边叫酒,他在屋里翻药。熊宝给了他五颗能避水的药,回来之后他便吃了粒试试,确实有奇效,无论沾到水,还是泡在水中,都不会有影响,甚至把水喝进体内,只要在药效过去前把水排出,也不会有事。有了这东西,他再不用担心水的威胁了。
  只是这药目前实在珍贵,只剩了四粒,不到关键时刻舍不得用。把药瓶握了握,还是放回原处,叫郭荆娘把酒换成灯油。
  院中已入夜色,王翊与张珏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间已六、七分醉了,抱着酒壶哼起小曲,回头却见张珏完全没有醉意。
  “贤弟海量,每次与贤弟喝酒,都是愚兄先醉,而贤弟似乎怎么饮都不会醉?”王翊诧异而佩服。
  张珏也抱着自己的酒壶,之所以抱着,是怕放桌上被王翊拿了去。说起来,他对王翊有愧意,王翊以心相交,他却因身体原因不能与其对饮,真真是场遗憾。
  王翊的醉目落在张珏怀中的酒壶上,提刑的职业素养令他立刻生了疑,“怪了,为何每次贤弟要自备壶酒吗?怕酒不够喝?”
  “那是……”张珏不好解释,把酒壶护得紧。
  “难道贤弟与愚兄饮的不同?那怎行?贤弟喝的什么,让愚兄尝尝!”说罢,王翊伸手去夺酒壶。
  这东西哪能给他,给他就露馅了,张珏护紧不给。
  王翊即使抢夺,也抢不过张珏的,但张珏又怕误伤了他,不敢使力,一阵争抢下,酒壶倾斜,泼了些液体出来,正好溅了王翊衣上。
  “哎呀!张大哥太不小心了!”郭荆娘见状,立刻凑近分开他俩,用手绢擦掉溅出的灯油,顺手把装着灯油的酒壶拿走。
  溅在外的灯油可以擦掉,溅在衣服上的就的难去掉了。郭荆娘又叫小厮,“快,给王提刑换身衣服,把脏衣拿去洗了?”
  王翊连说都不用,但人已醉,身体多不由自主,被小厮扶着离去。
  “好险。”张珏不由得自叹。
  郭荆娘虽没说话,却也跟着叹了叹。
  张珏越发感到难办,自己以后恐怕要在这个星球长住下去,这些异于常人之处迟早掩盖不住。
  王翊昏昏沉沉换好衣服,小厮正要把脏衣拿走,他却夺了回来,“不用劳烦,我自己拿回去洗。”边说边检查哪里脏了,感觉有些不对劲,凑鼻前嗅了嗅,“怎么一股灯油味?”
  “喂小哥!”他叫住小厮,“来,我问你些事,答得好有赏。”
  “提刑有何吩咐?”少年问。
  “我问你,就在白马寨着火那天,住在此的张公子有没有出去过?”
  小厮想了想,答道:“提刑说对了,那天晚上,张公子不在宅中,但小的们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知第二天才回来……”
  王翊听了,纵然醉了,脸色也是一沉,随手给了赏钱。
  “那天发生的怪事可真多。”小厮开了话匣子,“不光是白马寨被烧,杨少爷失踪,就连这个宅子也出怪事。有人看见张公子的那匹白马变成了石头,您说怪不怪?不过表姑娘和张公子都说他在做梦。小的们也认为是做梦,好端端的白马怎么成了石头?又不是高宗皇帝白马渡江。”
  小厮说得嘻嘻哈哈,王翊则听得醉意散了几分。


第30章 杨萃的报复

  王翊突然说要回去了,不用他说,张珏也不敢与他再喝下去,吩咐小厮送好王提刑。
  王翊回去后蒙头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曾问过张珏,白马寨失火那晚他在哪里,张珏答在家中。郭荆娘也说在家。可昨晚他即兴问了小厮了一句,小厮却说不在。他们间必有一方在说谎。这事好查,多问几人便知。他觉得小厮没有诬陷必要,张珏说谎的可能性更大,郭荆娘与他关系好,打掩护并非不可能。
  当一个人刻意在某件事上说谎,并掩盖真相时,这个人与这件事绝对有大关系。
  他又想起件事来,什么都不管,先下床抓起昨晚的衣服,再放鼻前嗅了嗅。
  “确实是灯油!”王翊疑惑之色更重。
  昨晚闻到灯油味,他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嗅觉失灵,今日酒醒再闻,确定是灯油。
  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打翻的明明是酒壶,闻到的该是酒气,怎么成了灯油?明明见着张珏一口一杯地饮用,没见过喝灯油喝得这么自在的。
  这条疑点实在百思不解。
  “提刑总算起床了。”外面的衙差看到屋里人影晃动,便进了来。
  “在等我?可有事?”王翊把灯油味的衣服放了一边。
  衙差道:“黄知县等提刑过去,冯氏的案子要结了,知县需要提刑做个结论。”
  “这就结案了?”
  “是啊!尽管冯氏坚称丈夫是被谋杀,可没有证据,而且提刑你也说是场意外。”
  “是,我是这么说过。”王翊点头,但心里却更疑惑。
  “别让知县等久了,提刑快些吧!”衙差轻轻催。
  王翊应了,与衙差同去。
  白马山上,曾经雄霸一时的山寨已成了废墟,没有人来打扫这一切,乱石与焦木插在绿林之间,风动过,缝隙间丝丝混响,如同哀鸣。一位戎装妙龄少女其间漫步。少女有绝色,就着戎装英气逼人,然而神态间却有悲伤阴霾难以拂去。
  自得知弟弟杨茂被烧成黑炭惨死后,杨萃一直不开怀。母亲在自己出生后不久便去了,父亲为养育自己,娶了二娘,二娘生了弟弟。姐弟俩自小感情极好,与同父同母的孩子没有差别,甚至更亲近。因为是独子,弟弟有些任性,常得罪邻人,但都没有大碍,她与父亲事后赔礼,也就摆平了。然而这一次,她与父亲不在,他就把命丧了。
  “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