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有一个秘密- 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问过一些情况,把注意力放在院子里的女人身上,“那位是?”
    李根说,“我弟媳妇。”
    刘东来问道,“你弟弟呢?”
    李根说,“两年前死了。”
    刘东来不了解这个情况,他是上个月刚来的,“怎么死的?”
    旁边的黄单垂眼,听李根说起李大贵那个案子的经过。
    刘东来的表情变了变,“胡闹!”
    他在堂屋来回踱步,对同事草率结案感到愤怒,目前还是得先把王月梅的死查清楚,“你把你弟媳妇叫来。”
    李根喊来吴翠玲。
    刘东来上下打量,离的近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东西跟村里的更加不同,她在怕。
    “你丈夫两年前死了,为什么你没改嫁,而是留在李家伺候婆婆?”
    吴翠玲说,“我既然嫁进李家,就是李家人。”
    刘东来的眉毛一挑,“前天你婆婆出事,你在什么地方?”
    吴翠玲还是那个回答,她在给张英雄讲题,有不在场的证据。
    刘东来问话时,李根和黄单都没出声,两人交换眼色,各自想着事儿。
    “带我去你屋里看看。”
    吴翠玲把门推开。
    刘东来进去后,就发现屋子没有李根那间大,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他指着床底下的红皮箱子,“那里面是什么?”
    吴翠玲说是一些衣服。
    刘东来叫她打开。
    吴翠玲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这里面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她那样子,分明是心虚。
    别说刘东来,连黄单和李根都瞧出来了。
    皮箱里的衣服被强行倒出来,掉出一个存折,是王月梅的。
    家里的开支都是王月梅负责管理,她不可能将存折交给别人,更何况是吴翠玲,对她来说就是个外人。
    存折是王月梅的命,除非硬抢。
    李根猛地看向吴翠玲。
    黄单也看过去。
    这很奇怪,如果存折真是吴翠玲拿的,她为什么没有在王月梅死后,把东西藏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不是她拿的,那她慌什么?
    还是说,箱子里本来放的是别的东西?
    黄单想到了,李根也一样,这也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所以他们都没有表态。
    吴翠玲不停摇头,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李根的面色难看,“可这是你的屋子,你说你不知道?”
    吴翠玲的身子摇晃,“大哥,你要相信我,东西真不是我偷拿的。”
    她要去抓李根的手,被挥开了。
    刘东来的视线在吴翠玲和李根身上扫动,若有所思。
    他走程序,要带吴翠玲回去做个笔录。
    按理说,心里没有鬼,这件事很单纯的只是问个话而已,顶多就是一点闲言碎语。
    可是吴翠玲的反应异常激烈,她大力挣扎着后退,好像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李根的脸上没表情,“翠铃,你怕什么?”
    “我……我没怕……”吴翠玲煞白着脸,语无伦次的说,“不是我,大哥,真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妈……”
    李根看着她,“那去一趟又能怎么样?”
    吴翠玲的身子一抖,她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主角性格的设定不同,文风会有一点改变,也和世界背景有关联,穷朴的小乡村跟繁花的大都市,肯定不是一个氛围,写法也会不一样的,但是不管怎么变,有些东西还是老味道,毕竟是同一个人写的嘛。
    到这里,有些小伙伴都已经猜到啦,前面评论里的一些分析我也都看啦,除了百合的让我笑抽,其他的都在我的大纲边缘擦来擦去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我又来求营养液啦,明天见撒~

☆、第23章 乡村爱情

吴翠玲被刘东来带走的时候; 有人看见了。
    村里如同被扔进来一个雷; 全炸了; 街坊四邻惊骇的跑出门口看,他们没法相信; 平时看着老实本分的一个女人; 手腕那么纤细; 逢年过节杀个鸡都要别人帮忙,赶上杀猪的场面; 都不敢在边上看; 怎么就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村里的长舌妇开始议论起来; 比干农活还得劲。
    “真看不出来; 小吴读了好多年的书,上过大学,会写诗,很有学问,人也勤快能干; 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婆婆都能下得去手,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就是; 亏我们还经常说她孝顺; 贤惠,懂事,会伺候婆婆,照顾着家里,把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很好; 十里八村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那么好的儿媳。”
    “人心难测啊,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你哪晓得对方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哎哟,我只要一想到她平时跟我们在一块儿时,说话做事的那样儿,就觉得毛毛的。”
    “我也是,可怕的呢,她藏的好深。”
    “王月梅死的真惨,听我老板说,她是被人扎死的,脖子上好大一个洞,血都被放干了,跟杀鸡一个样儿。”
    “所以说,这做人啊,还是要大度宽容些,别斤斤计较,总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把人不当人,就很容易招人怨。”
    “你们说什么呢,小吴只是被带去派出所问话,又没说就是她做的。”
    “肯定是她啊,不然这村里几十号人,那小年轻怎么别人不带,只带她呢?”
    “哎,你们说,大贵的死,是不是也有名堂在里头啊?”
    “快别说了,这青天白日的,我都渗得慌,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被乱棍打死!”
    黄单跟陈金花站在人群里,那些个闲言碎语左耳进,右耳出,右耳进,左耳出,没完没了,他们个个都在往吴翠玲这三个字上面吐口水,恨不得脱裤子撒泡尿,顺便还对已经死了的王月梅说上一番,说她就是太刻薄了,看不起人,才会丢了命。
    陈金花啐一口,“大家做了几十年的街坊四邻,现在月梅人已经死了,你们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太过了?”
    “我们不就是随便说两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没死的时候,做的事谁不知道啊,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一个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金花啊,你这些年往月梅那儿可是砸了不少东西,如今她人一死,你也没的巴结了,心里不舒坦吧。”
    陈金花没动气,都是一个村子的,谁手上没捏着一两个事啊,“大虎妈,说起巴结,我哪儿比的上你啊,你为了弄到半拖拉机的瓦片,把自个都送出去了。”
    妇人的脸立马就绿了。
    虽然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事情已经过去有些年了,再被拎出来,她的脸火辣辣的,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还是你厉害,月梅以前当着你的面儿说你配不上老李,也就配跟麻子那种人过,你都能跟没事人似的,在她屁股后面转悠。”
    其他人都看热闹,在那窃窃私语,一个个的都跟家里没事干一样,闲的。
    黄单拉陈金花,“妈,我们回去吧。”
    他不了解,有一种战争的双方都是女人,没有硝烟,只有唾沫星子,能把人活活气死。
    陈金花笑了声,“大虎妈,你提到以前,我才想起来一件事,你做结|扎那会儿,还是我陪你去的,结果你半路上跑了,害得我一通好找,最后在山沟里找到你,当时你正扒着一男的裤腰不放,现在也想不起来是哪个了,就记得脸黑的跟块煤球似的。”
    周围有笑声,充满嘲笑。
    村里谁不知道,张寡||妇|骚|的要死,年轻时候骚,岁数大了也没变多少,成天往男的身上贴,还不准别人说。
    张寡妇狗急跳墙,张口就骂,“操||比|的,陈金花,你再说一遍试试?!”
    黄单的眉心顿时一蹙,这大妈的嘴巴怎么这么脏,他都想拿刷马桶的刷子刷几下。
    陈金花不是吃闷亏的主儿,她不是以牙还牙,是双倍奉还。
    张寡妇气不过,手往陈金花那儿抓。
    那一瞬间,黄单给陈金花挡了,脸上被挠出五条抓痕,他疼的啊了一声,弯着腰捂住脸不停吸气。
    陈金花的脸色一沉,“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她冲上去,对着张寡妇甩手就是一下。
    场面混乱,拉架的,动手的,动嘴的,闹成一团。
    门前的老槐树底下,李根蹲在地上抽烟,他听到动静,起初没想管,瞥到一个身影,就立刻吐掉烟头跑去。
    七喜牌子的烟味飘来,一只手拽住黄单,把他拉起来,他抬胳膊擦擦眼泪,疼的嘴唇都白了。
    李根看着青年肿起来的半边脸,都渗出血了,他扭头怒吼,“谁干的?”
    周遭变的寂静。
    李根这两天没合眼,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瞪过去的时候尤其骇人,“妈的,敢做不敢承认是吧?哪个龟|孙|子,给老子站出来!”
    大家伙都往张寡妇的方向瞟。
    张寡妇披头散发,褂子领口都被陈金花给扯坏了,脖子还被抓了几道,她硬着头皮说,“张冬天又不是你媳妇儿,轮得到你替他出气?”
    李根冷笑,“关你屁事!”
    他的面色恐怖,“道歉。”
    张寡妇见没人要帮自己说话,就转头喊,“张大虎,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快过来,有人要打你妈啦——”
    趁家里没人,张大虎抓紧时间在屋里跟一女的办事,事刚办到一半,他就听到外头的喊声,三两下扯上裤子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察觉李根身上的气息很危险,张大虎的心里一突,忙说,“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张寡妇大力拍儿子的胳膊,小声骂,“不争气的东西,你怂什么呢,跟你那个死了的爹一个德行。”
    张大虎拽住自个没眼力劲的妈,冲李根赔笑,“哥,你看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撕破脸也没必要是不。”
    他见李根没有缓和的迹象,就又说,“大妈昨儿个走了,翠玲姐她又……我知道哥不好受,心情很差,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好吧。”
    李根还是没有就这么算了。
    张大虎看一眼李根身旁的青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道抓痕吗?怎么还哭上了啊,他妈最拿手的是竹条抽,毛巾扫,棍子打,那才是疼的要命。
    心里那么想,张大虎没说,他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替我妈道歉,冬天,对不住啊。”
    黄单的脸疼,眼泪止不住,周围投在他身上的眼神都充满鄙视,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意思就是“怎么这么娇气啊,还不如娘们”。
    疼痛神经异常,黄单不能重新投胎,只能这么着了。
    他一走,李根也没多待,陈金花在俩人后面离开,这事才了了。
    村里人不禁唏嘘,也羡慕,陈金花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知道巴结王月梅,哪怕是人死了,也还维护着,以后她那个没出息,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儿子有李根撑腰,能在村里横着走了。
    李根要去镇上问吴翠玲的情况,黄单也跟去了。
    派出所里乌烟瘴气,有两个人在翘着腿抽烟打牌,刘东来坐在左边的办公桌上认真写着什么东西,做笔记呢,他刚被派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就接手一起命案,不做些工作,会很吃力。
    李根问了,才知道吴翠玲在接受审问的过程中一再失控,后来就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医院挂水。
    刘东来捏鼻梁,“她的反应很激烈,说自己没杀人。”
    李根问,“哪个医院?”
    刘东来说,“就在不远。”
    他带着李根和黄单过去,“放心吧,等人醒了,情绪稳定下来,我会仔细问一遍的。”
    李根说,“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应该的。”刘东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能不能配合我问几个问题。”
    李根说可以。
    黄单自觉的走到一边踢石头子玩。
    刘东来拿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和一支自动笔,“你成过两次亲,女方都是怎么出事的?”
    李根的眉头一抬,“跟案子有关系?”
    刘东来严肃道,“老师说过,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任何细枝末节都有可能是关键线索。”
    李根说,“刘警||官是个好学生。”
    这人要是没来镇上,就派出所那几个,屁都查不出来,也不会上心。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不是常抽的七喜,是要贵多了的云山,拆开了递一根过去。
    刘东来摆手,说自己不抽烟。
    李根也没抽,他这人是认定了一样东西,就不会改,习惯了七喜,接受不了别的烟,再好也不行。
    “一个是死在轿子里,一个是嫁过来的第三天喝了农药。”
    刘东来沉吟,他没翻到卷宗,那两家人竟然都没报案。
    这里的人多数都存在一个现象,对法||律的认定太浅薄了。
    更看重面子,活着就只是为了那个,好像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刘东来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