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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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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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唐(前唐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李元明,尝在床上卧,时夜半,忽闻人呼云:〃元明元明。〃久(久字原空缺,据黄本补。)乃出应,有二人便牵将去。入屋下,舍去,不知所在。至逾时,竟(逾时竟三字原空知缺,据黄本补。)鲜所见。徐扪所坐床,是棺木,四壁皆是冢。恐怖不安,欲去,难(恐怖不安欲去难七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如升天,不复能出。家人左右索,不知所往,因率领仆从(知所往因率领仆从八字原空缺,据黄本补。)乃共大呼其名,元明于冢中闻,遥应之,乃凿门出之。

前唐的李元明,有一次在床上躺着,当时是半夜,忽然有人喊:〃元明,元明!〃过了半天他出去答应,立刻被两个人拽走。到了一个屋里,两个人扔下他走了。李元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过了半天,他看一切都十分陌生,就慢慢摸所坐的床,竟是棺木,四面墙都是墓室,心里万分恐惧。想离去,却比升天还难,不能出去。家里的人到处找他,不知他到那里去了,带着很多仆人大声喊他的名字。李元明在坟墓里听见了,就远远地答应。家人听见了,凿开墓门才把他救出来。

张辏

□城张辏В越ㄎ涠辏右盎拐<蝗宋缘啦啵手疲骸ㄗ悴。荒芨慈ィ以谀铣匏嫠摺!'悯之,有后车载物,弃以载之。既达家,此人了无感色,且语辏г唬骸ㄏ蚴挡徊。南嗍远!'大怒曰:〃君是何人,而敢弄我也?〃答曰:〃我是鬼耳,承北台使来相收录。见君长者,不忍相取,故佯为病卧道侧。向乃捐物见载,诚衔此意。然被命来,不自由,奈何?〃辏ЬG肓艄怼R噪嗑旗胫9硐辔怼S谑橇魈椋蚯肭缶龋碓唬骸ㄓ杏刖终叻瘢俊'曰:〃有侨人黄辏А!ü碓唬骸ň梢柚业弊酝!'到家,主人出见,鬼以赤摽摽其头,因回手,以小铍刺其心。主人觉,鬼便出,谓辏г唬骸ň泄笙啵澄е士鞣ㄒ韵嗉谩H簧竦烙拿埽豢尚埂!'去后,主人暴心痛,夜半便死。辏炅恢凉饴淮蠓颉#ǔ觥墩缫炻肌罚

某城张辏Вㄎ涠暧幸惶齑右巴庾祷丶沂保琅蕴勺鸥鋈耍仕趺戳耍凳墙磐矗卟欢耍以谀铣裁环ǜ疑痈鲂湃ァU抨'很可怜他,把车上装好东西扔掉,让人上车。到家后,那人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还说:〃我刚才脚并没痛,是想试试你。〃张辏Т笈担骸闶鞘裁慈耍垢蚁放遥 侨怂担骸ㄎ沂歉龉恚盍吮碧ㄊ沟拿罾词漳闳ヒ跫洹?醇闶俏怀ふ撸蝗绦淖ツ阕撸妥安√稍诘琅浴8詹拍惆炎约旱亩魅拥羧梦掖畛担刮沂指卸H欢沂苊矗虏桓椅タ梗乙裁挥邪旆ò !ㄕ抨'大吃一惊,就留住鬼,安排了酒菜祭祀鬼,鬼就分享了些祭品酒饭。张辏Э拮趴嗫喟蠊砭人幻砭臀实溃骸ㄓ忻挥泻湍阃值娜耍俊ㄕ抨'说:〃有个外乡人叫黄辏А!ü硭担骸愕交脐'家去一趟,我随后就到。〃张辏Ю吹交脐'家,黄辏С雒庞樱砭陀煤焐油低道ψ』脐'的头,并一回手用山刀刺了他心口一下。他刚一感觉到,鬼就跑了出来,对张辏担骸阌懈9笾啵液芡槟悖圆盼シǖ鼐攘四恪H欢馐鞘盅厦艿纳窆淼男形虿荒苄孤冻鋈ァ!ㄕ抨'走后,那个黄辏蝗环⒆餍奶鄄。胍咕退懒恕U抨'则活到六十岁,官作到光禄大夫。

庾绍之

晋新野庾绍之,小字道覆,湘东太守。与南阳宗协,中表昆弟,情好绸缪。绍元兴末病亡,义熙中,忽见形诣协。形貌衣服,俱如平生,而两脚著械。既至,脱械置地而坐。协问何由得来顾,答云:〃暂蒙假归,与卿亲好,故相过也。〃协问鬼神之事,言辄漫略,不甚谐对。唯云:〃宜勤精进。不可杀生,若不能都断,可勿宰牛。食肉之时,勿啗物心。〃协云:〃五脏与肉。乃有异耶。答曰:〃心者藏神之宅也。其罪尤重。具问亲戚。因谈世事。末复求酒,协时与茱萸酒。因为设之。酒至杯不饮,云有茱萸气。协曰:〃为恶耶。答云。下官皆畏之。非独我也。〃绍之为人。语声高壮,比言伦时,不异恒日。有顷,协儿邃之来。绍闻屐声,极有惧色,谓协曰:〃生气见陵,不复得住。与卿三年别耳。〃因贯械而起,出户便灭。协后为正员郎,果三年而卒。(出《冥祥记》)

晋代新野的庾绍之,字道复,任湘东太守。他和南阳的宗协是表兄弟,两人处得很亲密。元兴末年庾绍之病死。义熙年间,忽然现形来看望宗协。衣服相貌都和活着时一样,但脚上戴着脚镣子。进屋后,庾绍之把镣子摘下放在地上后坐下。宗协问他怎么能来看望,回答说:〃请了假暂时回来,因为和你生前处得好,所以特来看你。〃宗协问他鬼神的事,庾绍之总是扯些别的,不直接回答,只是说:〃你要行为端正谨慎,不要杀生害命。如果不能完全做到不杀生,那就千万别杀牛。吃肉的时候,不要吃动物的心。〃宗协问:〃五脏和肉,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回答说:〃心是神居住的地方,所以吃心获罪更重。〃谈话中庾绍之不断打听亲友的情况,谈论些人间的事情。最后又向宗协要酒喝。宗协正好有茱萸泡的酒,就给他酌上一杯。但庾绍之不喝。宗协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茱萸酒?〃回答说:〃不光是我,阴间的人都怕茱萸。〃庾绍之活着时说话就声高气壮,现在说话谈论时还和生时一样。这时,宗协的儿子回来了,庾绍之听到了脚步声,显得十分害怕,对宗协说:〃生气太重了我受不了,不能再停留了,不过我们也就再分别三年而已。〃说完自己戴上镣子站起来,出门就不见了。宗协后来当了正员郎,果然三年以后去世。

韦氏

安定人姓韦。北伐姚泓之时归国。至都。住亲知家。时□□扰乱,(扰乱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齐有客来问之,韦云:〃今虽免虑,而体气然,未有气力。(气力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思做一羹,尤莫能得,至凄苦,夜中眠熟。〃忽有叩床而来告(而来告三字原空缺,据黄本补。)者云:〃官与君钱。〃便惊出户,忽一千钱在外,又见一乌纱冠(纱冠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帻于执板背户而立。呼主人共视。比来已不复见,而取钱(取钱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用之。(出《幽明录》)

安定有个姓韦的,北伐姚泓的那年回国,到京都后住在亲友家,当时世道很乱。有个从齐来的人问他,韦某说,〃现在虽然不再担心吊胆了,但身体困乏,没有力气。想做一碗羹吃都做不了,十分凄苦。〃夜晚韦某正熟睡时,突然有人敲着床告诉他说,〃官府给你送钱来了。〃韦某惊醒跑到门外看,看见有一千钱放在那里,还有一顶乌纱帽用头巾绑在笏板上立在门后。韦某招呼主人来看时,那个来人已不见了。韦某就把钱拿来用了。

胡馥之

上郡胡馥之,娶妇李氏,十余年无子而妇卒。哭之恸:〃汝竟无遗体,怨酷何深?〃妇忽起坐曰:〃感君痛悼,我不即朽。可人定(人定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后见就。依平生时,当为君生一男。〃语毕还卧。馥之如言,不取灯烛。暗而就之。复曰:〃亡人亦无生理。可侧作屋见置。须(须字原空缺。据黄本补。)伺满十月然后殡。〃尔后觉妇身微暖,如未亡。即十月后,生一男,男名灵产。(出《幽明录》)

上郡的胡馥之娶李氏为妻,但十几年没有孩子,李氏就死了。胡馥之在妻子尸体旁大哭着说,〃你竟没有留下个孩子就去了,多么狠心啊!〃李氏忽然坐起来说,〃你这样悲痛地悼念我使我很感动。我不会马上烂掉,你可以在夜深人静时和我交合,像我活着时一样,我会给你生个男孩的。〃说完就又躺下了。胡馥之就照妻子的话,没有点灯,在黑暗中和妻子同房。李氏又说,〃死人没有复活之理,你可以另外盖间屋子把我放在那里,等十个月以后再埋葬我。〃以后就觉得李氏的身子微微的热了,像没死时一样。十个月以后,果然生了个男孩,给男孩起名叫〃灵产。〃

贾雍

豫章太守贾雍,有神术。出界讨贼,为贼所杀,失头。上马回营,胸中语曰:〃战不利,为贼所伤。诸君视有头佳乎,无头佳乎?〃吏涕泣曰:〃有头佳。〃雍曰:〃不然,无头亦佳。〃言毕遂死。(出《幽明录》)

豫章太守贾雍有神奇的法术,一次出州讨伐贼寇时被杀死。他的头掉了,仍然上马奔回营房,用胸腔说话。他说:〃战斗失利,被贼寇杀了。各位看有头好呢,还是没有头好呢?〃同仁们哭着说:〃有头好。〃贾雍说:〃不然。没头也很好。〃说完才死去。

宋定伯

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复谁?〃定伯诳之,言:〃我亦鬼。〃鬼问:〃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数里。鬼言:〃步行太迟。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太重,不是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复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恶忌。〃鬼答言:〃唯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渡,听之了然无水音。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有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故尔。勿怪吾也。〃行欲至宛市,伯便担鬼至肩上,急执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复听之。经至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当时有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出《列异传》)

南阳人宋定伯,年轻时夜里走路遇到一个鬼。问他是谁,鬼说:〃我是鬼。你是谁?〃定伯骗鬼说:〃我也是鬼。〃鬼问定伯上哪儿去,定伯说要去宛市,鬼说也要去宛市,于是就一齐走了好几里。鬼说:〃步行太慢了,咱俩换着互相背着走,怎么样?〃定伯说:〃太好了。〃鬼就先背定伯走了几里地。鬼说:〃你这么沉,不是鬼吧?〃定伯说:〃我是新鬼,所以就重。〃定伯背鬼时,背上一点也不重。这样换着背了好几次。定伯又问:〃我是新鬼,不知道咱们鬼有什么忌怕的?〃鬼说:〃鬼最不喜欢人吐唾沫。〃于是又一起往前走。前面是条河,定伯让鬼先过河,鬼过去了,一点也听不见有水声。等定伯过时,河水哗啦啦响。鬼就问:〃你过河怎么还有声?〃定伯说:〃我刚死不久,还没渡过河,所以有声,别怪我吧。〃快到宛市时,定伯就把鬼背到身上,猛地紧紧把鬼抓住。鬼大喊起来,吱吱地叫个不停,让定伯把他放下来。定伯不听那套,背着鬼一直进了宛市,把鬼放到地上,鬼变成了一只羊。定伯就把这只羊卖了,怕它变化,就向它唾了几口。把羊卖了一千五百钱,定伯拿着钱回家了。当时人们都传说:〃定伯卖鬼,得钱千五。〃

吕光

吕光承康元年,有鬼叫于都街曰:〃兄弟相灭百姓弊。〃徼吏寻视之,则无所见。其年光死,子绍代立。五日,绍庶兄篡,杀绍自立。(出《述异记》)

吕光称帝的承康元年,有个鬼在京都的街上喊道,〃兄弟动刀枪,百姓要遭殃!〃吕光命官员出去查找,没有找到。这年吕光死了,他的儿子吕绍代理朝政。五天后,吕绍庶出兄长篡位,杀死吕绍,自立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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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二 鬼七



 陶侃 谢尚 襄阳军人 吕顺 桓恭 庾崇 曹公船 王志都 唐邦 王矩 周义 袁乞 王恒之 刘遁 王思规 华逸 张君林 蛮兵 陈皋 袁无忌 新蔡王昭平 远学诸生

陶侃

陶侃,字士竹,曾如厕,见数十人,悉持大印。有一人单衣平上帻,自称后帝,云:〃君长者,故出见。三载勿言,富贵至极。〃侃便起,旋失所在。有大印作公字,当其秽所。杂五行书曰:〃厕神曰后帝也。〃(出《异苑》)

陶侃,字士行。有一次他上厕所。看见有好几十人人,都拿着大印。其中有个穿单衣系头巾的人,自称是〃后帝〃,对陶侃说:〃你是位辈份高的人,所以来见你。你如果三年内不说见到我的事,就会得到极大的富贵。〃陶侃站起来,那人就消失了。再看茅坑里有大印印下在〃公字〃,还有杂乱的文字写道:〃厕所的神叫后帝〃。

谢尚

夏侯弘自云见鬼,与其言语。镇西谢尚所乘马忽死,忧恼甚至,谢曰:〃卿若能令此马生者,卿真为见鬼也。〃弘去良久,还曰:〃庙神乐君马,故取之。当活。〃尚对死马坐,须臾,马忽自门外走还,至马尸间,便灭,应时能动起行。谢曰:〃我无嗣,是我一身之罚?〃弘经时无所告,曰:〃顷所见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后忽逢一鬼,乘新车,从十许人,着青丝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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