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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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南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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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林然是个挺随便的女生,隔三差五地换男友;

说林然自私虚伪,同学关系很僵;

说林然是校羽毛球队的体育生,初中就开始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说……

不管谁说的,我都立刻怒目相向。于是大家就很少在我面前提她了。

可我还是照样隔三差五地叫魂:林妹妹……

陆伟道:哥儿们,为这么个女人不值。

我说:你懂什么!

后来,后来我就毕业了。吃散伙饭那天喝多了,就大哭。

陈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如果不是林然,还会是别人。

我说,是吗?

我最后一次看见林然,是毕业前的一个中午。

夏天的阳光很灿烂。她在学三食堂门口拉着一个男生的手,粉红色的上衣,淡蓝色的碎花长裙,依旧很清纯的样子。

远远的,她走来,同我擦肩而过。

我没有跟她搭话。

我渴,我要喝叶上的露珠;我空虚,我要拥抱温软的玉躯;我眼睛发暗,我要看明媚的心光;我耳朵发聋,我要听神秘的幽弦。

许多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你不愿意开始,而是你没有机会和勇气开始;不是你希望结束,而是你没有力量阻止它结束。

不要怕,就让它开始吧;不要怕,就让它结束吧。

数学大师欧几里得在会堂中讲学: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永不相交。

有人问道,先生,讲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欧几里得微笑着注视着他:旁边的人,给他三个钱,让他出去吧。

给我三个钱,让我出去吧。

(李非森,南开大学2001级国际关系专业硕士研究生)





南开爱情故事…告别的年代

(小//说;网/
吴 晟

昨天夜里,月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有男朋友了。我说,那很好。于是,我们开始交谈,漫无目的,除去爱情。等到所有的话题都被陈述完毕,我轻声地问她:“月,你告诉我,你很爱他,对吗?”她顿了一顿,片刻的沉默:“也许吧,其实也不过如此,总之无所谓了。”

我们接着重复原来的话题,直到沉默无语。她问我:“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联络吗?”“不要了。”我不再说些什么,轻轻按下电话,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忙音,没有方向;等到后来,终于一片寂静。

从此以后,我想,我再也不会见到月了。

和她相识,大约在七八年前吧,一个宁静的午后,怎样的天气,怎样的心情,却早已记不清了。不过,在少年人的眼中,天空永远属于蔚蓝,正如她的神情让人感动。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着,却是一种遥远。我傻傻地望着她,一声不吭,年少的我第一次懂得去欣赏美。一段沉默之后,我终于认识了她,一个叫月的女孩。这最初的一幕,随着岁月的流淌渐渐凝成一组金黄色的慢镜头,时常在我心中无声地放映。如果说,这就是一部电影的开头,那么,我希望它还能成为这部电影的结尾。

菩提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至尊宝说:“不需要吗?”两个人的争论在需要与不需要之间,没有答案。其实,爱一个人的理由又怎能用言语表达呢?月的羞涩,月的直率;月的认真,月的胡闹;月的微笑,月的哭泣——她的所有,全都让我感动不已。我苦心经营的文字总会被她批驳得体无完肤,而我不去反驳。是呀,谁让笨拙的我直到今天,还不能用手中的笔描摹她在我心中的模样。于是,我只能为她歌唱,唱起《同桌的你》,唱给前座的月听。歌里的女孩嫁人了,她留在相片里了;我的月走近了,又走远了,她留在往事里了。

月曾经告诉我,她喜欢静坐在秋日的黄昏等待黑夜的来临,看世界告别喧嚣,心情也会归于平静。于是,我迷上了秋日的夕阳。我时常一个人爬上屋顶,喝着啤酒遥望天边,看夕阳西下,看红霞满天。时间长了,我奇怪地觉得:日落的时间竟比日出还要短暂。也许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这样,失去总比得到要容易得多。我把这个发现告诉月,她笑笑摇摇头。“

那来吧,我带你去看夕阳。”我牵着她的小手爬上屋顶。月说,美丽的东西总是短暂。我问她:“那你相信永恒吗?”她看看我,没有回答,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无尽的猜测。“可是,你知道吗?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这就是1994年的秋天,我记忆中最美妙的秋天,干爽的空气中处处洋溢着温情与甜蜜。

在那个寂静的黄昏,我清晰地看见月的脸上闪烁着的羞怯与兴奋。我的小爱人呀,你是否也同样感到了我双手的温暖和声音的颤抖?

许多年之后,当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默默地看着张艾嘉导演的《心动》,方才明白:孩子们的爱情原来都是如此,来得简单,表达得直接。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月,我喜欢她看我时的样子,我迷恋她在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我每天都会给她一张精美的字条,上面写满我对她的思念与依恋。我想我们不会分开,因为我们相约考进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于是,我决定为她编织一个长长的童话,她就是我的公主,住在我给她建造的城堡里。

我们大多数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更多的疑问,于是,我们不断地寻找答案,接着否定,再去寻找,再次否定,如此反复,结果疲惫不堪。可是等到我们长大成人,却会惊奇地发现:原来许多纠缠不清的问题原本就没有答案。关于永恒,就是这样一个问题:最初我们坚信它的存在;后来又怀疑它的存在;直到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否定它的存在。就像我和月,曾经天真地以为能够永远在一起,结果却是天南地北,相隔千里。距离产生的,不仅仅是美,更多的是距离。当距离越拉越远,童话里的城堡便崩塌了。

大一寒假的情人节,是我们分手的日子。那天夜里,月捧着我送她的玫瑰,亲吻着我的面庞,泪流满面。可是,她终于还是走了,消失在冬日的夜色之中。我伸出双臂,却不知如何挽留;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在春天来临之前,独自逃离那座曾经令我无限留恋的城市。北上的列车在午夜偷偷出发,我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了一眼城市熟悉的灯光,然后在许巍的歌声里,沉沉睡去。

以后的日子,平静而有序。月会时常给我打来电话,给我讲述她在学校里的故事。每一次,我总是静静地听着,不多说一句话。月说,你变了。我说:“是呀,人总要学会长大。”就像我母亲曾经告诉我的,人的一生总会面临许多的选择,而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等你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那么,你已经长大了。

在黎明到来之前,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掐灭手中的香烟,就像切断与往事相关的回忆。我拔掉电话,关掉call机,熄灭房中的每一盏灯;我找一张看不见月光的床,仰面躺下,将自己投入无尽的黑暗;我合上双眼,沉沉睡去,与现实隔离,失却一切。

剩下的,惟有记忆了。也许,在某一个清晨,我将把关于她的碎片密封成记忆的罐头,藏于心灵的角落,永不开启。也许,就在另一个深夜,我又会点起手中的香烟,燃去关于她的所有回忆,看黑色的蝴蝶在夜里飞舞,耳边响起的,不过是昨日的歌谣。

(吴晟,南开大学1998级保险系学生,现攻读硕士研究生)

 。。



南开爱情故事…秋冬爱情记录


吴 晟

有些日子,过去了,就无力讲述;

有些人,你爱过了,就无法更改。

第一次读完《少年维特之烦恼》,我刚满13岁。从那时起,我便相信了爱情的神奇:她可以使人欣喜若狂,也可以让人痛不欲生。这种近乎自虐的情感令我迷恋不已,我开始想像自己如何与一个充满魅力的成熟女人相遇,相爱,最终被她无情地抛弃。必须承认,在青春期刚刚来临的日子里,这类的遐想对我及同龄的男生来说具有极强的诱惑力。我们整日神思恍惚沉浸其中,却是乐此不疲。

于是,我决心尝试爱情,哪怕在这条道路上伤痕累累铩羽而归也在所不惜。结果,在19岁的门槛上,我第一次遭遇失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永恒的存在终归只是一种理想,难道一切美好到最后都只是过眼云烟?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便情绪恶劣沮丧不已。莱辛说,维特是“一个伟大而又渺小,可爱而又可鄙的怪人”。而我,只是一个渺小并不伟大、可鄙又不可爱的普通人。我需要一个小爱人,要她牵着我的手和我在一起。

2000年11月17日,我遇见了小慧。那一夜,我们坐在新开湖边一直到宿舍的灯将要熄灭。这个18岁的女孩右手托腮将目光投向湖面,一脸平静。我在微醺的状态中向她倾诉自己的郁闷,我甚至怀疑她是否听懂了我在说些什么。可这并不重要,我确定她在努力捕捉我情绪中最关键的部分,这让人感到满足。许久,她低下头去,双臂环抱在胸前,身体在秋风中微微颤抖。我问她,你觉得冷,是吗?她抬头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坐在傍晚的台阶上,满脸茫然,像是等待有个人拉拉她的手然后带她回家。我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那一瞬间,我知道,她需要我。

深夜,我躺在宿舍小小的床上,想起三年前我刚进大学时的样子。那时的我刚满18岁,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满怀幻想,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值得努力追寻的东西,譬如理想,譬如爱情。我和朋友骑着单车在校园里游荡,聊着我们觉得神秘的未来。我们穿行在城市的街道,笑看灯火,满心喜悦。那时的我们,连呼吸都比现在炙热强烈。平淡无奇的大学生活终究没有奇迹出现,每日重复无聊的面孔让人厌倦,我开始对周遭的事情丧失兴趣,整日蜷缩于自己的一角,疑惑为什么有那么多事情我无法把握,痛恨自己为何还在为此而难过。

第二天晚上,我约小慧出来。秋夜的风让人感觉清醒,我站在离她们宿舍不远的路灯下,双手叉进衣袋,望着她来的方向。黑暗中,我终于看见有人朝我走来,模糊的面庞渐渐清晰,她微笑着递给我一个纸盒,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我试着点燃了一支香烟,绿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这时,她轻轻挽过我的手,说:“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年的秋天,空气干爽,天空湛蓝,金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晃,打着旋儿从树上落下。

我用那辆老旧的山地车载着小慧在校园里晃来晃去。我弯着腰卖力地将车轮骑得吱呀作响,小慧将右脸贴在我的后背上,双手紧搂住我的腰,似乎要努力抓住些什么。我回过头,看见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两条腿开心地荡来荡去。一对银发的老人从远处迎面而来,老先生不时弯腰和老伴说些什么,老太太坐在轮椅上露出少女般含蓄的笑容。这时,秋日的阳光从树间散落,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老太太的怀中盛开着一朵金黄的菊花。

长久以来,我都在渴望那种几近完美的爱情,两个人能开开心心在一起,没有争吵和相互折磨。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痴心妄想,从跟小慧在一起的第三个月开始,没完没了的争吵就不断上演,经常为了一件小事,我们互不理睬,即便一方让步,对方也是沉默不语。有时候,我干脆转身便走不去理她,等冷战结束,大家还是有说有笑,好像谁也不记得有过争执发生。然而我们心里都清楚:既然发生了就会留下阴影无法抹去。在一次争吵过后,小慧竟然对我说:我觉得,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开。你相信我,这是我的直觉。我脑子“嗡”的一声,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感到有些害怕,却不知因为什么。

到了第二年秋天,我升入大四,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与小慧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其实也不是因为时间,有时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不到三分钟就感觉无话可说,于是匆匆挂断电话。我和她的关系变得若即若离,就像电影散场前站立的观众望着屏幕仍未离去。我会经常一个人骑着车在学校里毫无目的四处闲逛,到了某个地方,想起某天夜晚我和她手拉手在一起的情形,不禁感到难过。我明白,也许正如小慧所言,一切都将以分手结束。可我从未向人提及,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没事的时候,我会和几个朋友在学校操场旁的小酒馆里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喝着温热的啤酒,喝得多了我喜欢把玻璃杯贴在脸上感到一阵清醒。我的朋友都能喝酒,酒精的味道让我们变得真实不加掩饰,我们挤做一团没完没了地说着自己的事情然后各自散去。一天晚上,我和小慧吵完架,心烦意乱,便打手机叫阿坤出来喝酒。隔着一张破旧的桌子,阿坤告诉我,他的女朋友跟别人走了,说完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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