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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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南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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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早晨惺忪的睡眼、晚间连连的哈欠,有每一页书翻动时的声音,也有每一枝笔划过纸面的沙沙作响……

记得大一时,在书店寻觅中发现一本介绍中国各大名校的书,翻看中见到“南大”二字,欣然买下预备回家详读。可是竟然发现那“百年南大”指的是南京大学,一时哑然。回学校后愤愤不平地向同学声讨作者,可同学却说见怪不怪,早就风闻南京大学声望日隆,南开大学抱残守缺步步落后,于是瞠目结舌。幸喜近日来南开大学不负厚望,国际数学大会等等在此举办,说明我的南大仍然没有辜负当初的盛名,至于那本书,早就被我抛到不知何地了。

社团活动不再那么新鲜了,可是总喜欢参加一些征文,虽然稿子多半石沉大海,同学告诫,这是在为你的作家之路预演。感慨之余,不禁试问,既然今后是这样那还当什么作家?于是辅修了金融系专业课。想来更喜欢证券公司里电脑大屏幕上闪烁的数字吧,也许是被《大时代》搞蒙了头。总之现在要是还能快意恩仇,可能自己早就漂在江湖了吧。于是很喜欢电脑游戏,《轩辕剑》《剑侠情缘》《仙剑奇侠传》《浣花洗剑录》还有cs等等,早就欲罢不能了。

喜欢看《大话西游》,也喜欢《悟空传》,也许这个时代早就没有英雄了,可不知为什么仍然崇拜小马哥,喜欢黄飞鸿。也许这是我们这一代的通病,既讨厌渺小又逃避崇高。不管怎么说,走进北大的周星星依然是我和许多人的偶像。

网吧通宵、旅游还有闲逛几乎是我所有闲暇时间干的事情,可我乐此不疲,因为我没什么闲暇时间。自从明白了中国进入wto社会需要精英的事实后,辅修变成了双修,一天到晚全是课,如此一来,跟奖学金更是“天涯咫尺”了,当然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在一起过。英语系里双修、辅修几乎成了时尚,可是个中甘苦各人知。谁不是每天捧着书本睡着,谁不是在园阶、七教、主楼之间疲于奔命?毕竟那些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思想的老前辈们没有跟我们同上大学,谁都知道他们说得对,可说得对就行了吗?毕竟要在美丽新世界里打拼没有证书们是不行的。

仍旧一如既往地喜欢写东西,喜欢读宋词,喜欢《红楼梦》,喜欢陈小春。我知道自己终于是个平凡的人了,也知道自己一开始就不是与众不同的了,不是看轻了自己,而是看清了自己。大学留给我的和将要留给我的,全都是财富,好的和坏的,值得歌颂的和应该唾弃的,我会永远记住。两年多的大学生活让我明白了人要活在现实中,要努力,还有那句老话:“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现在看来倒像是要作总结了,就先算作个小结好了。南大不是我的桃花源,如果是也只是我要走出去的那个,就像黄庭坚说的“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我知道我们的每个南开学子将来都会是“浩气展虹霓”的。

当然,我也是。

(贺媛媛,南开大学2000级外语系学生)

。。



南开的颜色…那时候

<小>说?网
苗志刚

那时候,用的是过去时,说的是我的大学生活。所以,随着过去时逐渐变成了进行时,现在的那部分写得很是勉强。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翻开尘封的日记本,梳理回忆,给这段文字一个圆满。

我坐在寂静的夜里,把回忆泡进一杯加了蜂蜜的苦丁茶,细细品味。

——题记



那时候,他初来乍到,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对什么都想弄个明白,而那时他的世界是崭新的,熠熠生辉的,说出来很是荣光。

那时候,他极度痛苦,极度困惑,疯狂地想投入现在的生活中来,更疯狂地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

那时候,他每天写信,各地飞来飞去的也不再全是新闻。“那时候”,成了他们共同的话题。

那时候,他与二三同好呼啸于深夜,体会彻夜不归的快感和破晓时彻骨的寒冷。

那时候,他不知道将来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每天上午课上的甜睡几乎成了惯例。

那时候,他有时间干很多事,但他什么都没干,成天傻乎乎地任凭时间流过那挺脏挺乱、弥漫着低迷气息的宿舍。

那时候,他听校园民谣会流泪。



那时候,他已不再那么好奇,虽说还看海报,但已不再去听挤破头的讲座了。

那时候,他在自习室的时间长了,特别是当自己的成绩实在不能自我安慰后,哪怕为了那已不能摆脱的名声,也要好好学习了。

那时候,他已很少写信,对“那时候……”,已不再那么撕心裂肺了。

那时候,他与朋友们吃喝打闹,而昔日不再重来,无数美好的回忆只能留在心间。

那时候,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去自习室的机会更多了,他已经能让自己坐在自习室里,

特满足地听会儿随身听,睡会儿觉,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学会儿习。

那时候,他弹琴,看小说,打球,听音乐,玩电脑,看碟,玩一切可以接触的东西。

那时候,他把校园民谣当作必修曲目,每天拼命练习。



那时候,他不再关心任何事,在灰色的世界恢复了彩色的一年后,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分明的黑白。

那时候,他已不再有什么感觉,但,在飘着音符的午后,灿烂的阳光中缤纷的风筝和大声欢笑的孩子仍会令他感动。 那时候,他不再写信,却将远方的来信视为珍宝。

那时候,他绝不空虚,决不快乐,在做梦时都满嘴单词的日子里,他没有任何想法。

那时候,他每天14个小时泡在自习室里,每天用一个小时吃饭,5个小时睡觉,10个小时背单词,像一台经常出错的单词机器。

那时候,他把听听力磁带作为惟一的消遣。

那时候,他已经忘了校园民谣是何物了。



那时候,他开认真地考虑将来的问题。

那时候,他已经隐约地嗅到了毕业那感伤的气息,刚刚平复的心,又开始泛起波澜。

那时候,他又开始写信,在平淡的话语中,将来又成了他们共同的话题。

那时候,他为了各种个人材料忙得焦头烂额,却再也不去自习室了。

那时候,他进了实验室,日复一日的实验成了他现实的生活。

那时候,他一有时间就上网,在聊天室里寻找自己。

终于,在一个飘雨的午后,他又翻出压在床下的校园民谣,有滋有味地听了起来。

(苗志刚,南开大学1996级生化系学生)

 ..



南开爱情故事…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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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森

我们对别人的好奇心消失了,我们也不愿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苦闷,我们分头流落到自己的一角天地之中而羞于见人,我们对比较也失去了兴趣。

也就是说,我们都长大了。

这些话是一个红极一时的作家说的。疯人说疯话,历来都是如此。我是长大了,可我对别人尤其是对漂亮姑娘的好奇心从未消失过,也从未对比较失去过兴趣。而且,问题的关键并非我是否愿意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苦闷,而是我自己的苦闷有无向别人倾诉和提及的必要。我一直认为,好奇心是生命中心路和世路历程的第一驱使力,是青春的热血,是生命的冲动,是情感的渴望,是心灵的期待。如果长大要以好奇心和自主性的消逝为代价,那我宁可永远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所谓青春的冲动、情感的渴望其实是一把达摩克利斯剑,直到那个人出现。

1999年10月15日晚,在主楼灯火通明的教室,有一场关于佛学的讲座。那位先生说,世间种种苦难、报应,一切都原于“情”字。情就是“心青”,“心青”的原因就是没有看破和放下。我觉得说的颇有道理,与我心有戚戚焉。就在我微微点头的刹那,我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的一个人。

许多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你不愿意开始,而是你没有勇气和机会开始;不是你希望结束,而是你没有力量阻止它结束。

不要怕,就让它开始吧;不要怕,就让它结束吧。

是的,如你所料,那人是个女生。

她优雅地站在教室门边儿上。清新的脸庞,飘飘的长发,灿烂的笑容很熟悉,那眼睛一眨一眨地,闪闪发亮。

那一刻,我竟怦然心动。

我渴,我要喝叶上的露珠;我空虚,我要拥抱温软的玉躯;我眼睛发暗,我要看明媚的心光;我耳朵发聋,我要听神秘的幽弦。

在大学里,这种事情太普通、太平常了,许多男生迷上一个女生,往往就是自习室、图书馆、食堂里的一眼。甜蜜爱情从什么地方来,就是从眼睛里到心怀。可这一见一眼固然浪漫,却不符合日久生情、相互了解的恋爱前提。

但类似的情形依然每日每刻上演着。这里面有深刻的社会学、心理学和生理学背景。鬼使神差,我回去就睡不着觉了。两天后,同伴的弟兄陆伟在聊天中不无得意地告诉我,在80年校庆礼花的轰鸣绽放中,他追到了一个女生。

他是在鼓励做点什么。

我开始着手调查那个优雅女生的下落。

这并非难事,因为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生都会是男生宿舍经常议论的话题。

她叫林然,比我低一年级,是生科院的。

自打我知道这些情况后, 同屋的弟兄就怕了我,因为我天天在宿舍里叫魂吊丧般地嚎:林妹妹呀。

起先,要好的几个弟兄还鼓励我,喜欢就追呀。但眼见我天天嚎丧却不动劲儿,他们不耐烦了。同屋的陈朋有一天义正词严地正告我:你现在很危险,这么下去只会有两个后果,要么精神病要么变态。

我说,这不一回事儿嘛。

他说,反正我告诉你,你要及早抽身以免后悔莫及。

我翻白眼。

半晌,他幽幽地又说了一句:其实你喜欢的不是真的林然,是你自己心里的林然。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讲话。

看来,我真得动一动了。我也觉得自己长此下去非疯即傻了。

林然辅修了经济系的课,每周一下午要去校区上课。我决定找机会让我们认识。

虽然我能说会道,但脸皮却不厚,尤其在女生面前,我不可能像有些色胆包天的弟兄一样,直接走到女生面前示爱。我得让一切看来顺理成章。

那个周一,天有些阴,微风。

我坐进了校区那间事先勘探好的教室,我提前了40多分钟,我听什么课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差6分钟上课时,她来了。绿毛衣、牛仔裤、双肩背,很清纯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

心神不宁地过了两节课。完事了,她要回本部了。我骑着车跟着她,心里揣了只小兔子。

到立交桥拐弯的地方,我想,我不能再错过了。

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我一阵狂蹬,赶上了她。 我手心冒汗,不知如何开口,这时一阵风,我手一歪,车头“咯噔”一下,蹭着了她的车尾。

她“哎呀”了一声,回头看。

我忙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哎,你是林然吧?”

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乐道:“我也辅修经济学呀。”

“是吗?怎么没见过你。”

“你学习认真嘛。”

我看见她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然后,就开始边骑车边闲扯。我不知哪来的兴致,天南地北一通乱吹。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脸上绽着笑。我心里十分得意,希望就这么走下去,永远到不了本部。

在阴沉的天幕里,我们骑到了宿舍区,她说:再见。

我应着,啊,啊,再见,再见。

远远地她就走了,隐隐还回头看了一眼。

我看着那婀娜的背影,不禁痴了。

夜里,我又睡不着觉了,弟兄们都跟着起哄。

陆伟说:行啊,小子,你们就开始这一段感情吧。

陈朋盯着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一个开始,要辩证地看。

我没吭声。

我现在要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复杂,没有坎坷的过程,也没有浪漫的结局。

许多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你不愿意开始,而是你没有机会和勇气开始;不是你希望结束,而是你没有力量阻止它结束。

那次之后,我就老找机会幽灵般地跟着林然。上课,食堂,遇见了就跟她侃大山,她总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又过了两个月,一个下午,我在湖边看见她跟一个男生亲昵地牵着手。我眼前一阵发黑。

天呀!地呀,神仙呀,魔鬼呀,妖精呀,你们为什么不细心看管我的爱。

不幸的消息接二连三,一起涌来。

说林然是个挺随便的女生,隔三差五地换男友;

说林然自私虚伪,同学关系很僵;

说林然是校羽毛球队的体育生,初中就开始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说……

不管谁说的,我都立刻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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