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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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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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外界只知道惊云山庄的主人是一个大善人,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其实这也不奇怪,除了庄里的人谁都没有谁真正见过,更何况,他们的少主即便出现也是带着面具……
  石少凡每年的五月会来庄里住十天,可今天当他出现时,着实把正在结帐的掌柜吓了一跳,“少主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石少凡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噗哧”的笑了一声,“水伯,什么不是时候啊,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水伯乐呵呵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啊!“你这孩子还是这样皮,是不是和老爷闹脾气,跑水伯这来了!”
  “水伯……”石少凡一改天真,一本正经地说:“水伯,把那天见过那块玉的人给我带来!还有待会有贵客来,准备一些茶水点心,还有把爹爹的房间整理一下。”
  “你是说来的人是……”水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自从十七年前……那人就再也没有来过……水伯眼前一片氤氲,激动地说:“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办!”
  风莫天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心里一阵的惆怅,十七年了,这个院子在自己的要求下没有一丝的改变,大哥二哥,你们也怀念这里的生活吧!自从二哥上官蓦然失踪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来这了,大哥做了武林盟主,直至年纪轻轻就退隐江湖,也是对自己的失望吧!苦笑一声,芷兰啊芷兰,现在你也离我而去,一个人宁愿诵经念佛也不愿意见到我……三哥为了旖儿定不会原谅我,五弟对皇位窥视已久……少凡呢……迟早会离朕而去。轻轻的摇摇头,朕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水伯看到风莫天的时候,这位能干的掌柜老泪纵横,就想下拜,风莫天忙扶起,给老掌柜一个眼色,“老人家,在下景枫!”
  老人家会意,忙笑着说:“老奴失态了,景少爷风采依旧,与十几年前一般无二,只是景少爷尚且年轻,怎么也有了白发,老奴心疼啊!”
  白发,是啊,石少凡怎么会忘了,那天爹爹一夜之间多了好多白发,可是自己只有满心的怨恨,竟忘了心疼!
  “没什么,人老了就要服老,几根白发就出卖了自己!不提这个了,人带来了吗?”比起这个问题,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儿子的下落!
  几个惊云钱庄的伙计被带了上来,这几个人都是第一次见石少凡,不过银面少主他们还是听过的! 
  “大概情形水伯应该有象你们提过,现在你们把你们遇见那位公子的情形再说一遍!”
  “是,回少主的话,大概半个月前,有一位少年公子来到我们钱庄,开口就要二十万两,按规矩,提取五万两银票就要出示印鉴,可是那公子二话不说拿出一块玉佩,小的们认得他是少主的随身玉佩,掌柜的有给过这玉佩的图示,所以小的们不敢怠慢了,以为是少主有急用,所以开了银票!”
  风莫天和石少凡早就已经听得内心澎湃,风莫天一把抓了那伙计的衣领:“说,那公子长的什么模样?”
  那小伙计被风莫天拽得一懵,但毕竟是与客人周旋惯了的,答道:“回大爷,小的就觉得那公子美的不像人!”
  “枫叔叔,您先放开他,让他慢慢说!”石少凡看到如此,忙阻止!
  风莫天这才放开那小伙计,对另外几个人道:“你们也说说吧!”
  伙计们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少主,且见到了风莫天的失态,虽然胆怯但也机灵,明白了此事不同凡响。须得好好回答才不会恼了主子! 

第十一章疑云又起
  午夜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无奈,它让孤独的人在这样的寂静中慢慢的品尝人生的苦酒……
  惊云山庄与云峰遥遥相望,为洪州的两大胜点,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有怎样的联系……
  风莫天抬头看着那明月,依旧是那一轮让他害怕的明月,月光下儿子惨白的小脸,以及那与他绝美容颜格格不入的一抹暗红,绝望无依却逼着自己笑出来的绝世少年,就那样在那样美好的月夜里一点一点地消失……
  举杯,一饮而尽!如此良辰美景下的独酌,酒却一点也无法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那位公子看起来有二十多岁,小的读书少真不知该怎样描述那人的好相貌,只道是神仙下凡!”
  “那他的相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比如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身上除了那块玉佩还有什么!”
  “这个好像没有,是和我们一样的黑眼睛,其他的就没注意了,不过当时那公子一脸的忧郁,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很疲惫!拿走了钱就不见了人影!”
  风莫天静静地想着小伙计的话,年龄不对,样貌不对,那个人不是旖儿!可是该怎么解释那块龙玉,该怎么解释……龙玉……龙玉……
  这个世上只有三块,凡儿,轩儿,旖儿……不可能!凡儿的一直在身边,轩儿的那块不可能出现,旖儿……不对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风莫天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如果都不是,那么就是有人拿了假龙玉,那么就糟了,惊云山庄的秘密就暴光了,可是他们是谁,是如何知道的,三块龙玉的秘密又被人知道了多少!
  风莫天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凉风,吹得他毛骨悚然!但愿不是这样,旖儿,爹爹是真的希望你被人救了,那块玉佩是你的…… 
  从昨天晚上回来,陶羽笛就不敢正面看哥哥的脸,他也知道哥哥是故意谅着自己,哥哥从来和自己生气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可是从昨晚到今晚,哥哥都没有和他说话,陶羽笛偷偷看了看老大,正好迎上哥哥的目光,小脸一红,抿着嘴不说话。 
  陶羽然确实还在为弟弟的莽撞生气,现在看着弟弟对着饭菜发呆的样子,以为是不合胃口,心疼极了,可是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于是狠狠往弟弟碗里塞了一块鹅肉,“吃饭!”
  陶羽笛一愣,傻傻的看着哥哥恶狠狠的脸,就是无法将他和平时那个疼他的哥哥迭加在一起,好像更有生气,好像是更……可爱!
  终于忍不住抓着陶羽然的衣袖,一边笑一边说:“哥,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真开心!” 
  陶羽然气结,嘴上还是道:“我还没有说原谅你呢!”
  陶羽笛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赖皮,嘻皮笑脸的道:“哥你就别生气了,我答应以后再也不敢瞒着你一个人出去了,这次我真的只是一时心软,何况我怎么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呢……”
  看到弟弟如此笑哈哈的将昨晚的惊险一言带过,陶羽然又心疼又气愤,不由得骂:“你还敢提!”
  陶羽笛小脸一垮,委屈巴巴地望着哥哥:“哥,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吃饭!”哼,反正心疼的是你……
  “你……”
  黑暗里总是给人莫名的心悸,可就是黑暗,才有了所谓的贼人…… 
  在洪州这样的地段,也只有那未曾本分的人在黑夜里做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楚湘……,如若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杀不了……”黑暗中浑厚的男音响起,带着浓重的不满。
  “呵……”话未落音就被一带着蔑视的轻笑打断,听声音是个女子。“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堂堂男子汉还输不起吗?”
  “你……”
  “再说了,你若杀了楚湘,就是他的两个哥哥就不会饶了你,这些年他们兄弟对你如何你最清楚,当他们知道最敬重的人原来如此的不堪,他们会大义灭亲的。”
  “哼!大义灭亲,轮得到他们,老三年岁小,可是那脑袋瓜厉害着,他老子不管家已经两年,可这小子八岁就把整个家业打理地妥妥当当,难怪他老子把整个家业交给他,硬是让我吃了哑巴亏。老二算来已经十七岁了,可是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他,只是知道楚家有这么个二少爷。老大……是个武痴,心地善良,单纯,虽然嫉恶如仇,但绝对不会想到是我下的手……只有那个老三……太聪明……十岁的孩子,哼,楚镬那个老贼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的儿子!”男子起初平静的说说而已,岂料越说越觉得不忿,最后竟吼了出来。
  “呵,楚湘如今就是你的眼中钉,不拔不快。可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草惊蛇,现在我已经确定,楚湘一定将矛头指向,楚锋,你可知你不是让楚湘算计的,而是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他面前……”
  “这……”男子皱了皱眉,黑暗中听到了因握拳而发出的“咯咯”声……

第十二章楚家三少
  自从被那红衣人暗杀,楚府如今是戒备森严,所有的人都不敢放松,因为他们的小少爷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书房里,十岁的楚湘正埋头于账目,外面正严阵以待的紧迫似乎与他无关……很难看出这样的一个孩子居然已经当家做主,手段一点不亚于父亲楚镬。
  “少爷,您歇会吧!您前两天受了惊吓,又没日没夜的劳累,少爷这么小……”楚家的老管家心疼地看着只到自己肩头的小人儿,孩子这么小,却背负了这么重的担子……
  书桌前的人儿抬了抬头,复又埋首于那些烦恼的事务,纵然灵动的眼睛没有离开帐目,心中却渐渐的温暖,终于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笔,轻声地说:“简叔回去休息吧,您陪我忙了一整天也该累了,您岁数大了,不宜操劳,湘儿该过意不去了!”
  “少爷,让我陪你吧!我不放心啊!”想起那支镖,老管家就不由得后怕……
  “简叔,生死由命,我活着也未必就见得好,比起我哥……”孩子黯淡的眸子里有了不属于孩子的悲伤!
  “少爷……”老管家只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可怜,他的两个哥哥又……“别想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一定会回家的!”
  楚湘只是浅浅一笑,继续将自己投入那些他早已厌倦却不得不面对的事情里。回家,是啊,大哥二哥一定能回来的,等他们回来,是不是湘儿就可以不用每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可是家……湘儿的家在哪呀?
  “简叔,帮我查查楚家在惊云钱庄的帐,如果我没猜错,那只老狐狸一定已经把手伸入惊云钱庄,想断了我的后路,再杀人夺位,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啊……也是我楚湘命不该绝!”如果要我死我不阻止,但你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怪做侄儿的下手不留情了!
  “少爷,您真的认为是……他!您可千万要三思啊!”老管家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愿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楚湘笑了笑,你以为我愿意是他,你以为我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虽然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他是哥哥们的亲叔叔,就算是为了哥哥我容忍他到今天,就算是为他曾经对我不论真假的疼爱我也不愿意是他!
  稚气的小脸一沉:“照我说的去办!”
  大哥二哥,湘儿很快就接你们回家……哥哥,那么你什么时候会接湘儿回去,这里好冷,湘儿不想待在这里……哥,虽然你每年只能陪湘儿十天,可是湘儿还是好满足,好满足……
  楚湘的命令连夜被执行,忙活了一夜的老管家重新站在小孩儿面前的时候,小少爷依旧忙碌着……
  老管家心疼极了,刚要说话,楚湘稚嫩的声音就响起了:“查得怎么样?”
  小少爷问话,顾不上心疼,老管家答道:“一切如少爷所料!”
  没有变化一丝变化都没有,楚湘只是淡淡地吩咐:“简叔回去休息吧!”
  “少爷您快回去睡会,您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了,我没关系,您可不能有事啊!”
  “简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怎么能安心睡觉,您快回去吧!我答应做完这些事情就回去睡。”就是受不了简叔的心疼,即使冷漠如楚湘,面对这个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大叔,他无论如何也冷不了……
  老管家躬身退下,楚湘强忍在眼中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是兄弟,你们都是这样,为了权力就可以对不起自己的哥哥,不折手段。而我和哥哥却要因为你们而饱受分离之痛,为什么……一滴滴泪从孩童的眼中流落,这是一个本该在父母怀中嬉闹撒娇的孩子,却在片刻的哭泣后擦干眼泪,眼睛里充满的依旧是无比的自信,无比的桀傲不训……

第十三章关心则乱
  从那天以后,陶羽然就死死地盯着这个让他头痛的弟弟,吃饭也是小二送到房里,惹得陶羽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陶羽然好不心疼。可无论弟弟怎样软磨硬泡,就是不肯答应让他出去……
  “哥哥,我就出去一会,要不我们一起逛逛,再三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我发誓绝对不在那之前惹事,好吗?”
  不说话,老大闭眼就是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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