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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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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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希望他们能前来找场面,也好松松筋骨。”第三名大汉傲然地说。

  第四名殿后的大汉接口道:“他们不会来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份豪气,他们把少堡主的人几乎杀了个一干二净,还敢明来?怕咱们报复,我想他们已逃回中州隐姓埋名去了呢,哼!我倒是真想会会那姓柏的小子……”

  话未完,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穿着紧身,挂囊佩剑,皮护腰宽大的人,雄壮如狮,俊面生寒,劈面拦住去路,冷笑道:“在下柏青山,谁想会我?”

  四大汉一惊,二哥沉声问:“阁下前来……”

  柏青山突然急冲而上,伸手便抓。

  二哥一声虎吼,身形侧闪,挫腰出棍,“拨草寻蛇”反击下盘,袭取胫骨。

  柏青山突向前飞跃,避过取下盘的一棍,“猛虎扑羊”凶猛下搏,扑上了。

  大汉临危自保,挫腰贴地飞退,棍向上脱手掷击,退动间伸手拔虎头钩。

  但变化太快,已来不及自救了,柏青山已抓住了他的双肩,膝盖凶猛地顶在他的小腹上,手一松,他“嗯”了一声,仰面飞跌丈外。

  另三名大汉发出了警哨,怒啸着前冲,三剑齐出,剑虹急剧吐出,声势惊人。

  柏青山从容拔剑,人化狂风,剑似狂龙,身剑合一锲入重重剑网中,朗声道:“天马伏枥,风歇雨息。大劫已兴,在数难逃,着着着!”

  最后一个“着”字声落,人影飘摇。

  “砰!”一名大汉摔倒在丈外。

  “啊……”另两人向两侧踉跄急退叫,嗥声震耳,两人的右手皆齐肩而折,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柏青山抓起掩腹倒地,似乎即将痛昏的二哥,指着二哥的鼻尖,厉声道:“你竖起驴耳听清了,替我把话传到,明日午正,柏某在南城的鸿宾酒楼,等候贵堡主前往谈判,过时不候,尔后柏某将拆了你纪家堡龟窝。”

  “砰”一声响,他将二哥推倒,扭头瞥了远处一眼,方扬长而去。

  远处有另一组巡哨,正飞掠而来。

  当晚,纪家堡如临大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次日午正,南城的鸿宾酒楼形势紧张,四周皆被纪家堡的高手封锁,酒楼中除了柏青山之外没有任何食客。

  楼上留了两名酒保招呼,全酒楼的伙计皆躲得远远地。

  鸿宾酒楼的东主是八方风雨纪人杰堡主,柏青山竟在此地约会八方风雨,就凭这份豪气已令纪家堡的人心惊胆跳,令八方风雨脸上无光。

  柏青山踞案高坐,桌面上是整桌全席,一旁摆上两个,十斤的大酒罐,没有碗筷与酒杯,只放了两把尖刀代筷,用不惯的人只好用手抓。

  他向窗外看了看日色,向店伙问:“伙计,该是午正了吧?”

  一名伙计欠身道:“回爷台的话,确是午正了。”

  他冷哼了一声问:“贵东主会不会来?”

  “小的知道敝东也必定来。”

  “但他并未前来。”

  “这个……”

  “准备撤席。”

  “小的……”

  话未完,梯响入耳。

  首先出现的是鸿宾楼大掌柜白额虎史寿,巨大的身躯像个大猩猩,青面膛堆下笑意,抱拳行礼道:“柏老弟,敝东主驾到。”

  他冷冷一笑,挥手道:“柏某有请。”

  楼门口出现了八方风雨纪人杰,这位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堡堡主,中等身材,但精壮结实,脸色如古铜,剑眉虎目,留了三绺长髯,眼神极为锐利,神光似电可透人肺腑,不怒而威,未佩带兵刃,穿一袭紫色围花长袍,也未带随从,步履从容向桌旁走来。

  柏青山离坐而起,抱拳施礼道:“在下柏青山。”

  八方风雨极有风度地回礼,笑道:“区区纪人杰。”

  “请坐。”

  “请坐。”

  双方对面落坐。

  柏青山淡淡一笑道,说:“堡主信人,依约前来会晤,在下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老弟既然留下话,区区怎可不来?”

  “在下约堡主前来,有事请教。”

  “呵呵!光棍眼中不揉沙子,老弟有话请说,纪某力所能逮,愿尽棉薄。”

  “堡主一代名宿,慨然允诺在下明说,在下受宠若惊,自当面陈所请,来,在下先以一罐水酒相敬。”柏青山仍笑容可掬地说,掂起一把尖刀,轻轻搭住一只酒罐的口子,若无其事地徐徐抬腕。

  酒罐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黏起来了,吸在刀尖上连成一体,十斤酒连罐该有十六七斤,竟然神奇地被吸起,轻如鸿毛。

  他将酒罐向前送,脸上笑意盎然毫无异状。

  八方风雨心中暗惊,但老江湖沉得住气,脸上神色丝毫不变,笑道:“不敢当,在下自己来啦。”

  他不再多让,笑道:“那么,在下先干为敬。”

  声落,若无其事地收腕,收回酒罐至面前,手腕上抬,酒罐随尖刀在升,且徐徐侧转,酒从罐中流出。他以口就罐,咕噜噜一阵响,片刻间便喝了个罐底朝天涓滴不剩,脸不红气不喘,徐徐放回酒罐又道:“堡主幸勿见笑。”

  八方风雨不动声色,也掂了一把尖刀笑道:“老弟台海量,果然后生可畏,呵呵!”

  笑声一落,刀尖插入罐底,向上抬,罐口一侧,酒似箭般激射入口,也在片刻间喝了一罐的酒。

  同样的以刀子吸罐,仅部位不同,一搭罐口,一搭罐底,表面上看去并无不同,似乎功力悉敌。

  但在行家看来,八方风雨在取巧,托罐底侧倒时,酒已逐渐减轻份量,而搭罐口侧倒,罐底上升重心前移,所费的功力比吸起酒罐要增加数倍之多。

  八方风雨放下酒罐,刀尖伸入汤内,又道:“借花献佛,在下回敬老弟一口八宝汤。”

  刀尖离开碗面,尖锋前端出现一个鸭卵大的汤球,稀薄的汤比水浓不了多少,竟然结成一团而不坠下。

  柏青山的刀也插入汤内,笑道:“不敢当,在下也自己来。”

  刀起处,尖锋前挂下一根尺长的汤柱,粗如拇指,久悬不散不坠。

  一是点,一是线,内力吸点易,吸线难,柏青山抢先了一步。

  八方风雨将汤球放入口中,笑道:“高明,高明,在下眼福不浅。”

  双方心中有数,柏青山不再卖弄,脸上笑容未改,开门见山地说:“堡主如将费姑娘毛发不损地释放,在下与令郎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不知堡主意下如何?”

  八主风雨淡淡一笑道:“犬子的事,在下还不知其详。”

  “堡主尚不知令郎的事?”

  “知道,但内情不明,他人尚未返堡。”

  “在下不信。”

  “信不信由你。”

  “这么说来,堡主是不过问此事了?”

  “那是当然。犬子未返堡之前,在下不能凭老弟一面之词以及一些江湖流言,便断定犬子掳劫费姑娘的罪状,据在下所知,犬子与费姑娘曾经是要好的朋友。”

  “哦!请问,在下怎知令郎是否已经回堡了?”

  “他回来后,老弟自会知道的。”

  “恕在下无礼,能否偕朋友至贵堡内着看他是否回来了?”

  “这个……恐怕办不到。让老弟入内找,在下并无意见。但人言可畏,日后江湖朋友如何想法?如何说法?纪家堡岂不声誉扫地?”

  “那么,堡主何以教我?”

  “老弟可在城里等候,他回来后,在下再派人来知会老弟一声。”

  “如果令郎一年不回……”

  “老弟恐怕得等上一年了。”

  “他十年不回。”

  “你得等上十年。”

  “费姑娘落在令郎手中,她一个女流,清白与名节将何以保全……”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老弟有何关系?你与费姑娘沾亲?带故?”八方风雨含笑问,面有得色。

  柏青山终于沉不住气了,拂袖而起道:“这么说来,在下已明白堡主是如何纵容令郎作恶了,这次在下白来啦!堡主已推得一干二净,在下只好告辞了。”

  “老弟言重了……”

  “事实如此。”

  “老弟,在下有一良言相劝。”八方风雨仍然含笑说,神色似乎正在转变中。

  “在下听得进忠言,不怕逆耳,堡主请说。”

  “老弟已伤了敝堡四位弟兄。”

  “不错。”

  “敝堡的人已群情汹汹。”

  “这是可想而知,理所当然的事。”

  “因此,在下奉劝老弟,在日落之前,远离光州五十里外,敝堡的人已到光州来了。”

  “哦!这得要很快的脚程。”

  “对街长兴客栈,已替老弟准备好坐骑,老弟尽早动身,远出八九十里,谅无困难。”

  “呵呵!堡主照料得周到极了。”

  “老弟投宿的汝南客栈,在下已派人送去一百两程仪以壮行色。”

  “在下不乏盘缠,心领了。”

  “别客气,小意思。在下堡中有事,不克亲送老弟登程,恕罪恕罪,告辞了。”

  “在下相送。”

  “不必客气,请继续用酒。”

  柏青山送至楼口,笑问:“堡主就此返堡?”

  “是的,还有五十里路好赶呢。”

  “请好好准备。”

  “纪家堡随时皆在准备。”

  “在下这就放心了。不送了。”

  “请留步。”

  送走了八方风雨,他冷笑一声,丢下十两银子,举步下楼。

  酒楼的大门口,一名大汉抬头看日色,喃喃地说:“唔!西斜了,西斜了。”

  柏青山扭头问:“你看什么?”

  “看太阳何时可下西山。”大汉奸笑着说。

  “快了,还有两个半时辰。”他答,向街心走。

  对街的长兴客栈,一名店伙牵了一匹坐骑过来问:“客官何时动身?坐骑已准备妥当。”

  他呵呵笑,挥手道:“别急,该动身时在下便动身了。”

  在走向汝南客栈后段街道旁,不少青衣大汉虎视眈眈。

  他不加理会,踏入了汝南客栈的大门。

  掌柜的带了两名店伙,捧着他的行囊,迎上去含笑道:“听说客官要走,小的已替客官一切拾掇停当。”

  一名店伙强笑着说:“包裹中有纪大爷奉赠的一百两纹银。店钱已由纪大爷会帐,客官不必破费了。”

  他呵呵笑,说:“等一等,在下要迟片刻动身,行囊暂且寄柜,等会儿再说。”

  他重行出店,信步到了右邻不远的一间食店前,说:“刚才只喝了十斤酒,腹中空空,得找食物填五脏庙,就在此地用些面食好了。”

  正待跨入店门,一名店伙伸手劈面拦住了,惶然道:“客官止步。”

  “怎么啦?”他问。

  “小店已打烊了。”

  “什么?”

  “小店的食物已经卖光,正在关门打烊。”

  他淡淡一笑道:“好,在下今天如果再发现贵店开门,保证贵店将真的关门办丧事。”

  说完,他转身便走。

  一名大汉笑嘻嘻地走近,阴笑道:“客官,到息县方有食物卖,早些动身还来得及,沿途如有耽搁便赶不上了。”

  他一指头点在大汉的喉下,笑道:“你的嘴太碎,还不回家找郎中治你的嘴?”

  大汉打一冷战,狼狈而遁,嗓子破了从此成了哑巴,永远不能说话。

  他知道,八方风雨已控制了光州南北两城,把他孤立起来,要赶他离境,武林人如非必要,绝不在闹区生事的,以免殃及无辜,也怕闹出了人命,在官府落案。他也不例外,打定主意先离开再说。

  他不向北走息县,反而向南行,一人一骑上道,出了南门,跟踪的人反而乱了手脚。

  三匹健马跟下来了,全是劲装大汉。

  离城五六里,岔路上驰出一匹健马,马上的劲装骑士吆喝一声打招呼,并骑跟进笑问:“嘿,老兄,咱们同路,住何处去?”

  “天马集。”他泰然地答。

  “哦!无色不早了。”大汉一语双关地说。

  “还有两个时辰。”他也针锋相对地答。

  “最好不要去天马集。”

  “怎么?有人拦阻?”

  “不,日落之前,不会有人拦阻。”

  “日落后有鬼魅横行?”

  “当然有。”

  “好,在下一辈子从没看见过鬼魅,能看到,眼福不浅哩!”

  “你不怕?”

  他拍拍马包,马包内藏着一张弓两袋箭,笑道:“要怕,就不会来了。”

  “你老兄定然有同伴,人多就不怕鬼。”

  “呵呵!正相反,在下是单枪匹马,走啊!时光不早了。”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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