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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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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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爷。我明天就找人来做,两天时间就能做好。”姜叔领命。
  姜恒看向傅丹墨,微笑道:“青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今天晚上大哥陪你喝几杯,算是提前给你庆功。”
  “好,”傅丹墨笑得大眼弯弯的,“可是我不喝辣的酒,要喝那个又甜又酸的酒。”
  “嗯?什么又甜又酸的酒?”姜恒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加了青梅煮过的黄酒,”姜妈笑了起来,“过年的时候给他喝了一点,小傅很喜欢。老头子喝的白酒他就尝了一口,说辣不肯喝了。”
  大雄嗤笑道:“又不是小孩子,还怕白酒辣?那黄酒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喝起来多没意思。”
  “哼!”傅丹墨白了他一眼,说:“你又知道什么了。三国时期,不是还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一说吗?那曹操一代枭雄不也喝的黄酒?”
  大雄还要争辩,被姜恒瞪了一眼止住了。姜恒笑着说:“青弟知道的真多。今晚是为你庆功,你说喝什么就喝什么!”
  “好耶!”傅丹墨更加开心,又开始点起菜来:“姜妈,我要吃老鼠鱼,还有那个螺丝肉。”
  “老鼠鱼?螺丝肉?这又是什么啊?”姜恒不解。
  姜妈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什么老鼠鱼、螺丝肉的?那叫松鼠鱼和碧螺,咱们这好好的苏州名菜都被你改成什么怪名字了?”
  “嘿嘿嘿,姜妈做得好吃,我只记吃不记名字。”傅丹墨傻笑着挠了挠头。
  姜恒拍了拍傅丹墨的头,笑道:“姜妈,你就多准备几道菜,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就一起吃吧。”
  “谢谢爷。知道今晚爷定是要给小傅庆功的,一早我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待会儿就看我的吧。”
  “姜妈,要我帮手不?”大雄贼笑着靠近姜妈。
  “去去去,别来捣乱。”姜妈拍了大雄一下,笑骂说:“你帮手?等你帮完手,还有吃的剩下?你这会儿要是饿了,厨房里还给你留了些吃的,少吃点,不然晚上就吃不下了。”
  “谢谢姜妈,姜妈最疼我了。”大雄一溜烟跑去吃东西了。
  “大雄哥胃口真大,长得又高又壮,我的力气要是再大点儿就好了。”傅丹墨抬起胳膊捏着自己上臂。
  “你要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啊?”姜恒也捏了傅丹墨的手臂一下。
  “以后要是碰到大型的雕刻,力气小了可不行,我准备再练练力气,我一直想做一件大的东西呢。”
  姜恒笑了:“什么大的东西啊?”
  “马,要像真马那么大的一匹,”傅丹墨一边说着还用手大大的比划了一下,“以前雕的东西都比较小,现在有力气可以雕大件的了,我想雕一匹马。”
  “好,我叫人给你找大块儿的石料。”姜恒忍不住又拍了拍傅丹墨的头顶。
  到了晚上,姜恒、傅丹墨、姜氏夫妇还有大雄围了一桌,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傅丹墨几杯黄酒下肚,脸孔变得红红的,饭还没吃两口眼睛就睁不开了,睏得直打盹儿。
  傅丹墨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都快栽到碗里了,姜恒从他手上把碗筷拿了下来,说道:“青弟,这几****定是累坏了,我叫大雄扶你回房去睡觉好不好?”
  傅丹墨头一抬,努力睁大眼说:“不要大雄…姜妈…我要睡觉。”说着向姜妈伸出了手。
  姜妈忙站起身来扶着他的左边胳膊:“好、好,姜妈扶你回房睡觉。”
  姜恒见姜妈力弱扶不住他,也站了起来,扶住了傅丹墨的右边胳膊。
  傅丹墨一惊,问道:“谁?不要碰我。”
  姜恒扶着他轻声说道:“青弟,我是恒大哥,我扶你回房去,好吗?”
  傅丹墨双眼迷蒙:“恒大哥?是你吗?”
  “对,是我。来,听话,回房再睡。”
  “哦——”傅丹墨迷迷糊糊地被两人扶回了房间。
  姜叔和大雄一直站在桌边,等姜恒回来才又坐下。
  姜叔问道:“爷,这酒太甜,要换其他的酒吗?”
  “不必了,”姜恒让大雄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这五月里天还有些凉,喝这煮过的酒也不错。”
  “爷,这酒喝着没劲儿,您慢慢喝着,我想先吃饭。”大雄请示道。
  “好,你吃饭。姜叔,我们接着喝,来。”姜恒拿起酒杯和姜叔继续喝起来。
  大雄起身去厨房抱了饭桶过来,给姜恒和姜氏夫妇分别盛了一碗饭放着,这才拿了个大海碗把饭装的满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姜妈回来一看大雄已经开始吃起饭来,笑着说道:“你呀,胃口就是大,要不是爷身家丰厚,就你这吃法,谁家养得起你?”
  “嘿嘿,爷人好,捡了我还给我饭吃,我这一辈子都是爷的人。”大雄满心感激得说着,转过头来又对姜妈说:“姜妈,你做的饭好吃,我每次来都吃好多,辛苦你了。”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姜妈又夹了些菜放进大雄的碗里。
  “青弟都安顿好了?”姜恒问道。
  “都弄好了,”姜妈也给姜恒夹了一些菜,“爷吃点菜,别光喝酒。”
  “看来这些天,青弟是累坏了,明天别叫他了,让他睡个够。等他起来了,再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知道了,爷。”
  “说起来这个小傅总有些怪怪的。”埋头吃饭的大雄突然说了一句。
  “哪里怪了?你别一天到晚总说青弟怪。”
  “刚刚他不是不让我扶他吗?又不是姑娘,还不能让我碰?”
  “呵呵呵,”姜叔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事。有一次,我洗澡洗得慢了,还没洗完小傅就进来了,见我光着身子尖叫着就跑了,那模样还真像个姑娘呢。”
  姜妈也笑道:“你还说呢,他叫的那个响,我还以为家里进贼呢。还有,刚刚他都睏成那样了,还问我窗户关了没有,胆子小着呢。去年天儿还热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开着窗户睡,后来捂出了痱子还是我给他扑的痱子粉呢。”
  “呃——你们说小傅会不会其实是个姑娘啊?”大雄突发奇想叫了起来。
  “胡说!”姜妈拍了大雄一下,“什么姑娘啊?痱子粉可是脱了衣服扑的,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啊?”
  姜恒见大家说得热闹,也说道:“青弟面浅,人又斯文,确实是害羞了些。记得他第一次来店里选石料的时候,和我说了半天话都没敢看我一眼,后来混熟了才好了些。”
  “不过,小傅做活的时候可不一样,”姜叔拿出傅丹墨送的烟杆放上烟叶抽了起来,“动作快又麻利,还有点凶,没成事儿之前绝不让人看一眼,哪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这次我也尝到厉害了,”姜恒喝了一口酒,“前几天我刚到,本来说想看看做得怎么样了,刚在门口问了一句就被吼了。不过,我倒是喜欢他这性子,不做作、不虚伪,做事情很认真。”
  “他那也算吼您?”大雄脸埋在碗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就只说了一句‘快好了’,语气好多了。不像我上次问他的时候,他说的可是‘走开,别吵!’,这才是吼呢。”
  姜恒失笑:“说得也是,你一直说他怪,倒也有几分道理。”
  众人喝着酒,聊着天,不知不觉夜就深了。大雄伺候姜恒洗漱睡下后,又去厨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见姜妈已收拾完了,这才回房睡觉去了。
  姜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了无睡意,索性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院中。今晚月色明亮,姜恒望着明月想起尘封旧事,心里一阵酸楚,轻声说道:“婧芸,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每天都会想起你,你——会想我吗?”
  月色寂寂,四下无人,姜恒低声叫着:“婧芸…婧芸…婧芸……”
  姜恒正自伤感,忽然一声异响传来,虽然轻微却也打破了这伤感的情愫。
  姜恒诧异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却又没有发现异常。正在此时,“阿嚏”一声打喷嚏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又是几个喷嚏连着打了出来。
  姜恒发现声音是从傅丹墨的房里传出来的,忙快步走了过去。
  今晚傅丹墨不是自个儿回房睡觉的,所以房门未锁,姜恒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床前一盏小灯发出微微亮光,一条被子落在床下,傅丹墨缩在床角未曾醒来。
  “青弟,你怎么了?”姜恒大步走了过去。
  傅丹墨还是没醒,却又打了一个喷嚏。
  姜恒俯下身去,见傅丹墨身子微微发着抖,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头上一片火烫,傅丹墨发烧了。
  “青弟!青弟!”姜恒一边叫着傅丹墨,一边拿起地上的被子给他盖好。
  “爷?”门外传来大雄的声音。
  “快去请大夫,青弟病了。”姜恒头也没回直接吩咐。
  门外没了声息,大雄已经跑去找大夫了。
  姜恒见傅丹墨还在发抖,脱了鞋子上床抱住他,一边继续叫着:“青弟!青弟!”
  傅丹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姜恒?是你吗?”
  “是我,你还好吗?”
  “我在做梦?”
  “你病了,有些发烧。”
  “我在做梦,不然你不会离我这么近。”
  姜恒知道他烧得有些糊涂了:“大雄去叫大夫了,你再忍忍。”
  “姜恒?你好帅,我喜欢你。可是…不…”傅丹墨声音渐低,又闭上了眼睛。
  两人贴得极近,傅丹墨的话姜恒自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句‘我喜欢你’让姜恒几乎立刻放开了手,可傅丹墨呼吸急促的靠在自己怀里,气息奄奄的样子让姜恒最终也没有把他放开。
  过了半晌,大雄叫来了大夫,大夫诊了脉,说傅丹墨是过于劳累又受了风寒,幸好发现得早,吃几服药发了汗静养几日便好。
  姜氏夫妇早已起了床,姜叔要姜恒去歇息自己来看着傅丹墨,姜恒却不放心一直守在傅丹墨床前。
  大雄跟着大夫去取了药回来,交给姜妈熬制。姜恒等到傅丹墨喝了药安静下来才回房去的,临走前还吩咐大雄小心照看。
  傅丹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病了给大家添了麻烦,又是抱歉又是感激的说个没完。
  大伙儿都坐在傅丹墨房里,傅丹墨手里拿着药碗喝着药。
  姜妈接过傅丹墨递过来的空碗,问道:“小傅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傅丹墨不好意思的揉着鼻子:“我的睡相不好,容易踢被子,平时睡觉都是穿着衣服睡的。昨天喝醉了,你们扶我进来的时候把我衣服脱了,我睡迷糊了被子又不见了,嘿嘿,就感冒了。”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姜妈有些哭笑不得,“昨晚可把大家吓了一跳。幸亏爷发现得早,不然你现在那能这么快就有精神了。”
  “谢谢恒大哥。你怎么会我生病了啊?”傅丹墨躺回被子里,姜恒本来想替他掖掖被角,手伸了一半想起昨晚那句“我喜欢你”,不由得又把手收了回来。
  姜恒扯着脸颊笑着说:“我半夜起来如厕,听见你不停打喷嚏,就进来看你,所以才发现你病了。”
  傅丹墨见他先是伸手又收手,现在又笑得如此牵强,眼神先是有些疑惑,后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强装着笑脸说:“恒大哥,我昨晚发烧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啊?要是说了什么搞笑的事,你可别记着,要忘了哦!”
  姜恒微微一笑:“你光顾着打喷嚏,那还有空说什么胡话。”
  “是啊、是啊,”大雄凑了过来,“你那口水可是喷了爷一身呢,亏得爷底子好才没被你传染上。”
  “你别乱讲,”姜妈走上前替傅丹墨掖好被角,“小傅什么时候喷着爷口水了,不许你欺负他,知道吗?”
  姜恒站起身来,说:“对了青弟,棋盒明天就做好了。这次我怕是要亲自进京一趟才行,去之前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明天我就不过来看你了。等我回来,会给你带京里好玩儿的东西来,你要乖乖听话,好好调养身体,知道吗?”
  “知道了,”傅丹墨看向姜恒,姜恒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眼,接着又说:“大家都出去吧,让青弟好好歇着。”
  傅丹墨看着姜恒离去的背影,眼神黯然,咬紧了嘴唇把被子拉来盖住了脸。
     

第五章 他是谁?
更新时间2016…6…1 16:10:40  字数:5779

 盛夏,苏州姜府里,姜恒有些心烦意乱的翻着账本,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把账本扔开。自上次离开临清以后,姜恒就再没去过了,也没有见过傅丹墨。
  这几个月来,傅丹墨的消息都是由大雄传递的,姜恒知道他的病好了,也知道他开始雕刻新的东西了,还知道他只问过一次自己的消息就再没有提及了。
  傅丹墨比自己小8岁,言行间又常常带着孩子气,姜恒一直没有把他看成是一个男人,最多不过就是一个小弟弟罢了。
  姜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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