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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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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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起石为了要成全刘玉凤,特别在微山湖的小岛上住了几天,直至她练得纯熟了才离开,留下杜国雄他们在小岛,凌起石一个人一马独自驾小船离去。
        刘玉凤目送义弟离开,难免有点依依不舍之情。人去渐远,刘玉凤正感怅然之际,极目处,人影忽然渐渐扩大,也渐见清晰,不由的大奇。
        不一会,凌起石回来了。她问:“怎么?又转回来?”
        “没什么!我忘了试一下你的身手,你练起来是很不错了,但不知实用起来怎样?我非要亲自试试不可。”
        “你怕我是银样蜡抢头,可看不实用?”
        “很难说!”凌起石说。“别的武功你可以找人印证,测个虚实,唯独这两套武功不行,‘飞虹剑法’狠辣,容易伤人,且易伤要害,不能随便找人过招,免生危险;‘穿花步’另成一格,未练过的人很难应付,所以我只好自己来给你喂招,你放胆好了,你决不会伤得了我。”
        刘凌两个到了平日练武的地方。谷正锋和杜国雄两个不愿放过欣赏机会,也跟着去做旁观。
        刘玉凤练了新武功,也跃跃欲试,要看看威力,所以不再多让,一开始就展开攻势,气势甚盛,剑气如虹,自己也感觉得到,吓了她一跳,几招一过,竟然停了下来不肯再动手。凌起石催促再三,她虽然动手,却已不敢如开始时之放尽。凌起石怎样催也起不了作用,心念一转,反过来却自己采取攻势,剑气纵横,破空有声,冷锐的剑风,迫使她用尽全力抵挡,支持不住,就本能地使出穿花步,如风飘柳絮,婀娜妙曼的身形,充分显出女性的美态,躲避了几招之后,觉得不是办法,便回头迎战,姐弟俩真个拼命一般,打得惊险百出,恍如一对仇人,所以看得杜、谷两个心头狂跳,冷汗暗流。真担心他们两个打得性起,忘了两人的关系,真个下了杀手,铸成大错,那就遗恨终生,无法补救了。
        但是,他们不敢随便说话,怕惊动他们,分散他们的精神,所以尽管干着急,也不敢开口提醒。
        刘玉凤发觉自己已经一再重复使用过几招了,却感到奇怪,那几招原是一模一样的,对方的攻势却不一样,每次的功力也不一样,她的动力,似乎因对方的攻势强弱而有所增减。她发觉了这一点之后,决心一试真实,暗加留意,经过一阵子搏斗,事实证明了这点,正感欣慰,凌起石已经收招退开几步,笑道:“姐姐,你练得很好,比我想像的还好,如果你能像这几天的勤练,不出十天半个月,即使再碰上岳川、孔大成、湛浩泉那样的人物也不会吃亏了。”
        “谢谢你!我一定坚持练下去,决不偷懒。”
        “如果姐夫有兴趣,不妨一起练,将来练成了,双剑联手,功力不止倍增的,你也可以渐渐融汇到双刀上去,常言道,熟能生巧,到了你熟极如流,不用思索也知道怎样使用时,用于刀或剑,都是一样的,我要走啦!”凌起石转身欲行,刘玉凤急叫道:“你不是有一包东西带给吕小姐?带上了?”
        “带上了。”凌起石本能地摸一下衣袋,再告别一声,下船而去。
        “玉凤,你的这位义弟真是了不起,刚才我看他和你过招,根本就未用上劲,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实在瞧不出来!”杜国雄赞叹地说。
        凌起石离开了义姐之后,在小船上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汉子,他的身型本来粗壮,只须在脸上略加化装,便装扮得天衣无缝了。
        几天之后,一个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高高的瘦马来到了徐州,他便是凌起石。
        徐州是江苏省西北部的一个大城市,南邻安徽,相距甚近,北面和山东也隔得不远,因为他在路上稍有耽搁,到得徐州,微山湖中发生的事,已经在徐州传开了,徐州一些人感到震动与不安。
        凌起石和刘玉凤进入微山湖时也是化了装的。他扮一个四十左右,脸带褐色的,这时却是面色焦黄,表情冷漠而高傲,似乎不把天下人看在眼内。但在进入微山湖的时候,他却是刘玉凤的家丁,处处听命于主人,神情自是不同,所以他到了徐州,并未受到怀疑。
        凌起石就住在城西的徐州客栈。他甚少说话,口音是关外的。他开了房,便把自己关在里面睡觉,似乎几天几夜不曾睡过,渴睡得令人吃惊。他入房未久,客栈的伙计打水入房给他洗脸,已发现他睡了。伙计不敢惊醒他,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凌起石这一觉睡得真甜,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早就天黑,肚饿了。他叫来伙计,简单地问:“哪里可以找到吃的?有多远?”
        伙计告诉他,他匆匆就出去了,当他回转客栈的时候,看到那个嘈吵杂乱的样子,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口,入错了客栈呢!但他认得那个掌柜,掌柜也认得他,看到他回来便马上迎上去,扯他到一隅向他退还部分租金和道歉。
        “是怎么回事?”凌起石诧然问。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你出去了,所以未能够及时通知你老人家,我们,我们,我们把你租的房间,租了给……”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我交了租金,又没闹事犯规,你们怎能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单身的外乡人,好欺负?他妈的,你真不讲理。”
        “客官请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们特别欺负你老是个外乡人,其实到这里寄宿的,大都是异乡朋友,我们做买卖的,怎敢胡来,得罪客人,不过实在是出于无奈。客官请看看,这些客人也都是跟客官的处境一样,我做掌柜的实在是无能为力,非常抱歉,务请原谅。”
        凌起石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话,不会怪你,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对我说一个明白吧!还有,你也该指点我一条路走,总不成叫我在这里呆到天亮吧?”
        掌柜的轻轻叹息一下,悄悄地说:“则才徐老爷的家人来过,说他们有几个客人要到了,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因为不便住到徐家,所以要在这里……”
        “所以,徐家的人占去了我住的房间,是不是?”
        “客官请勿大声说话,给他们听到,又说我多事了。”
        “徐家是什么人,你这么怕他?”
        “客官有所不知,徐老爷早年做过京官,徐家的大少爷现在也所京中做官,连州官老爷也要听徐老爷的话,过年过节也要到徐家去请安向候呢,提起徐老爷,谁不敬畏?”
        “原来这祥,这就怪不得你了,只是徐老爷做得也未免太过一点,他家的客人还未到,何必就要我们退房,这不是生人霸死地,未拉屎先占住毛坑吗?”
        掌柜的怕他再说下去,给徐家的人听到会惹出事非,急急介绍他到附近的上清宫去投宿,凌起石也不嫌弃,问明路径,留下马在客栈,自己朝上清宫去了。
        上清宫是一间道观,地方不算宽敞,墙壁已经剥落,门漆也失去了光彩,看得出这一间道观的香火并不旺盛。凌起石到的时候上清宫已经关上了门,里面仍有人声,凌起石静听了一刹,便举手敲门,不一会,有人在门内发问:“是哪一位,有什么事吗?”
        “我本来是住在徐州客栈的,因为来了个新客人,徐家的人出头,把我赶了出来,掌柜的好人事,介绍我到这儿投宿一宵,请你行个方便,让我过一夜吧!”
        “唉,真是作孽,又是徐家!”宫内的人忿然地说。却不开门,请凌起石在外面等一下,他要请示当家的才能够决定。过了片刻,那人回来了,却不肯开正门,请凌起石从西面旁门进入。他说,正门一到戍时就关上,到翌日辰时才开门,关上之后,非有特别需要不会开的,宫内的人出入都是走后门,但客人出入则走西门。这是宫中惯例,并非刻薄客人不开正门,请凌起石原谅。凌起石才不理他这一套,连声多谢就走了进去。
        老道士关上门,引凌起石到一个小房间,问他吃过饭没有,然后替他泡了一壶茶,再压低声音说:“这地方不很干净,不过,它是不会伤害客人的,从来不会。假如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声,请客官千万别惊,更不可出门冲撞,这一点十分重要,要是客官不听我劝告,闯下祸来,可千万别怪我不早说。”
        “谢谢你,我一定不出门就是,只是,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你能够约略说说吗?”
        “事情还没有发生,我怎么知道?”
        “过去总有发生过吧?是什么事?”
        “是鬼魂出现,要求超渡的居多,也有一些含冤受屈,来要求昭雪的。”
        “真的?有鬼魂出现?”
        “我亲眼见过的,怎会不真!”
        “那好吧,我走了一天,该睡了,明天天亮,请叫我一声,我怕渴睡,不知天亮。”
        老道人答应了,旋即退去。凌起石也关上了门,和衣睡觉。朦胧间,给一阵怪声惊醒,定一定神,凝听一下,听得有啾啾之声盈耳,不知是什么声响,大感惊异。心中不由的想起老道人说的鬼魂,好奇心动,便蹑足走向房门口,伏首门隙向外望,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免是有点失望,但正当此时刻,陡然发现有一点绿光在眼前闪了一下,因为门缝太狭,一闪就去了,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绿光闪过之后,很快便恢复先前的平静与漆黑一片了。凌起石想了想,决心冒一次险,要开门出去看个清楚,探个明。可是他迟了一步,出得房门口,已失绿光所在,不知去向了。但他不甘心,仍然追查下去,当他踏进神殿的一刹,陡然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十分劲锐,他足下稍一用劲,身子蓦然横移几尺,恰巧避开了,随即听到暗器射在墙壁上的声音,火花四射,可见其劲道多大。凌起石见对方腕力指力甚强,心中也暗暗嘀咕,有所警惕了。凌起石知道四周都有埋伏,稍一不慎,便会血溅当场,尸骨亦难还乡了。凌起石不怨自己犯忌偷窥,却恨对方的狠辣,一气之下,便横下了心肠,要跟对方拼个明白。主意立定之后,马上便展开行动,留心倾听周围一切声响,加以分析,然后决定趋避。有此一想,显然陷入敌人阵中,给围住了。
        这一间上清宫地方并不宽敞,又已残破凋败,一点也不显眼,想不到却是藏龙卧虎之地,居然藏了这么高强武功的人。凌起石在怔忡中,渐渐,他看到了三个人,他分辨出一个是道士,一个是老妇,另外一个可能是商人,他们的年纪大约在四十过外了,尤其那个女人,可以肯定不会少过五十岁。此外,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但他却看不到了。
        那个老妇正在用簪搔头,便听得凌起石道:“你这一枝玉簪倒不错呢,看来很值几个钱。”那老妇吃了一惊,急忙停手注目,又听得凌起石道:“你放心,再珍贵的东西也不在我眼内,我不会窥视你这枝玉簪的。”
        老妇刚才还有所怀疑,此刻再不怀疑,人家确是冲着她说话了。她因此更惊,因为她仍未看出对方在哪里,但对方对她的一举一动却是了如指掌,在形势上她就先输给了人家了。
        但是,她虽然听出对方的声音在左前方很近处发出,仍无法看到人影,这就证明人家最少在目力上是胜过她了,怎叫她不惊骇?
        老妇手中操着暗器,目光不断向周围搜索,希望有奇迹出现。凌起石却说:“我跟你老人家无仇无怨,不过路过这里,借宿一宵,就算得罪了你老人家,也用不着死呀!你又何必使用暗器?不觉得小题大做,太过一点吗?”凌起石一顿,又道:“还有你,你别笑了,你也一样,我们之间没有仇恨,犯不着以死相拼呀!你还是请放下武器吧!合三个人或更多人来对付我一个,不觉得小题大做?今晚在这里,除了你我几个之外,你能保证没有其他人冷眼旁观?不怕今晚的事传到江湖上,笑掉人家牙一齿!”
        凌起石的声音在一隅传出来,听得各人都凛然,似乎不同意他的说法,想开口,但又怕给人发觉,不敢开口,就在此际,瓦面上陡然传出一个带有浓厚四川口音的老者朗声笑道:“朋友,你用不着替他们担心,他们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何况对付你一个后起之秀,就是对付一条草绳,他们也要几个人联手呀!哈哈,你不用替他们难过,还是自己小心吧!”
        这声音证实了一件事,凌起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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