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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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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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红衣喇嘛微一抬手:“你坐!”
  红衣喇嘛定过了神,一欠身,又坐了下去。
  黄衣人阴鸷目光一凝,望燕侠:“你认识我么?”
  燕侠道:“不认识。”
  黄衣人道:“知道我是谁么?”
  燕侠道:“‘天威山庄’的庄主。”
  黄衣人微笑点头,道:“好……”
  转眼望红衣老喇嘛:“我打算把他交给你,让你把他送到你的来处去。”
  红衣老喇嘛一怔,忙道:“庄主不打算……”
  黄衣人道:“还有五个呢,急什么,这一个在这儿失了踪,一定会再来一个,然后不一
个失踪来一个,等六个都齐了,最后就是郭怀自己了,那不是更好么?”
  红衣老喇嘛欠了身:“是,属下遵命。”
  黄衣人道:“无垢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红衣老喇嘛道:“三天三夜之后。”
  黄衣人道:“她醒过来之后,还记得这些事么?”
  红衣老喇嘛道:“一点也记不得了。”
  黄衣人道:“好,那你现在就带他走吧,外头的车给你用。”
  红衣老喇嘛应声站了起来。
  黄衣人儿转望燕侠:“你跟老师父去吧,他会把你送到一个很安适的地方去。”
  燕侠没说话。
  黄衣人道:“无垢不是让你听我的话么?”
  燕侠应道:“是。”
  红衣老喇嘛向着黄衣人一躬声,要走。
  姓云的老者躬声道:“卑职斗胆,庄主是不是忘记问他一件事了?”
  黄衣人望了过去:“郭怀留下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都是谁?”
  姓云的老者忙道:“是的。”
  黄衣人道:“我没有忘,我不愿问,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不失为枭雄,不失为威震天下的大人物。
  姓云的老者一怔,忙低下了头。
  黄衣人转望红衣喇嘛:“走吧。”
  红衣老喇嘛又一躬身,转身往外行去。
  燕侠没施礼也没说话,转身跟了出去。
  黄衣人站了起来,望着红衣老喇嘛跟燕侠不见,微一笑,道:“傅玉翎、纪刚,费了那
么大事,折了那么多人……我没费吹灰之力……’”
  姓云的老者躬身道:“谁能跟庄主比?”
  外头响起了啼声、轮声。很快地远去了。
  黄衣人道:“云大,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姓云的老者忙又躬身:“卑职遵命。”
  黄衣人目光中又现了阴鸷之气,异样的表情,似乎也透过了那层人皮面具!
  似乎,他很高兴、很得意!
  口 口 口
  这是一条大路,也是一条荒路。
  为什么叫大路?
  因为它够宽,宽得足可以并行两三辆马车,这够远,远得从东往西看不见头。
  为什么叫荒路?
  因为它从早到晚,空荡、寂静,难得看见人影,绝少人走,有的地方都长出草来了!
  既是这么一条宽阔的大路,为什么绝少人走?
  因为这条路远离人烟,既没有村也没有店!
  是因为没有村店,所以没有行人呢,还是没有行人,所以没有村店?
  应该是因为没有行人,所以没有村店,开这条大路,就是要给人走的,为什么没有行人
呢?
  原先是有行人的,在没有开这条大路之前就有行人了,路开了以后,行人更多,都是来
往东西的客商行旅,以后村店也就应运而生。
  只有过往行旅客商,当然就有店,做生意的一多,自然就成了村落了。
  可是不知道是哪一年,这条路上接二连三的出了事,而且是大事,过往的行旅客商,失
踪的失踪,死的死,一连百十来个遭了殃。
  这,自然惊运了官府,也惊动了武林。
  而,官府也好,武林也好,不但失踪的人没能找回一个来,就连死的,也没人能看出他
们是怎么死的。
  于是,传说纷纷,稀奇古怪,什么样的都有。
  于是,官府下令封闭了这条路。
  于是,行人没了。
  于是,村店也没了。
  行人真没了么?个,还有,那是些胆大不畏法、不怕死的,不过这种人不多,所以刚才
说“绝少”。
  这些人都是偷偷地走这条路,所以他们是不是走完了这样路,平安地抵达了目的地,也
就没人知道了。
  或许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知道。
  知道又如何,即使出了事,知法犯法,谁敢说啊?
  口 口 口
  这种人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么一两个。
  眼前就有两个,这两个,离以前的那些个,又不知道已经隔了多少时日。
  这两个,不只是两个人,还有两匹马,也就是说是两人两骑。
  马,是普通的马,不是什么异种健马,不论哪个马市上都买得到。
  人,是两个堂客,说白一点儿叫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是一身远行打扮,除了鞍边的行囊之外,素娟包头,脸上自眼以下还蒙
着纱。
  那不是怕人看见脸,而是为了挡风沙尘土。
  其实,看不见脸也不要紧,单看那两双眼,典型的凤眼,典型的蛾眉,够美。
  就凭这蛾眉凤眼,人长得还能错到哪儿去?
  本来嘛,现加上那两会美好的身影,简直就准得是两个美人。
  美归美,不过有一个年岁可能大了点儿,这,从额上肌肤、从眼神,甚至于从身影,可
以看得出来。
  另一个,年纪恐怕只有十八九,顶多双十年华,这,照样从额上的肌肤,从眼神,从身
影可以看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么两个女子,敢走这条路,不能不说她们胆大。
  她们的确胆大,双骑并辔走徐不疾,从容安祥。
  你不听?两个人还说话了呢!
  那年轻的道:“娘,赶了一天一夜多了,马匹累了,也该停下来歇歇了。”
  年轻的叫“娘”,敢情是母女俩。
  做娘的没说话,但却停住了马。
  两个人翻身离鞍,把坐骑往草地上一放,随他们低头吃草,母女俩也在草地上坐下,取
下干粮水壶,慢慢地吃喝了起来。
  只听做女儿的道:“娘,咱们会不会赶到了前头?”
  做娘的道:“不可能,你郭大哥家学渊源得‘无玷玉龙’真传,修为高绝,他又比咱们
动身早,咱们怎么要能赶到他前头去?”
  郭大哥?
  敢情这母女是紫鹃跟姑娘段霜娘儿俩。
  霜姑娘道:“您别忘了,咱们走的是捷径。”
  “我知道!”紫鹃道:“可是山高水深,再险阻的道路都难不倒他,跟走这条捷径又有
什么两样?”
  霜姑娘道:“说起来这条路来,娘,那些上传闻,到底是什么回事?”
  紫鹃道:“真象究竟如何,至今没人清楚,各种传闻除了怪力乱神之外,都有可能,可
是又都不像……”
  轻声一笑,接道:“说不定,这明白真象会应在咱们娘儿俩身上。”
  姑娘道:“我可不稀罕。”
  紫鹃道:“怎么,害怕?”
  霜姑娘道:“那倒不是,而是碰上了什么,一定会有所耽误,那岂不是更落在了郭大哥
的后头了?”
  紫鹃道:“倒也是,不过咱们娘儿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真要是有什么,碰上不碰不上,
岂由得咱们?”
  霜姑娘道:“那咱们待会儿就改走别的路。”
  紫鹃笑道:“傻丫头,那岂不就更慢了?”
  霜姑娘为之一怔!
  就在这时候,正在低头吃草的两匹马,忽然抬头坚耳。似什么警觉。
  紫鹃忙道:“有什么来了,霜,快拉住他们,别让他们惊跑了”
  紫鹃毕竟老于历练,有经验,牲口有这种神态,就是有了警觉,而一旦受惊也必会拨开
四蹄就跑,到那个时候,在这种地方,再想找代步可就不容易了。
  何况,行囊、吃喝都在两匹马身上。
  紫鹃话落,母女俩同时窜身而起,各扑一匹,立即抱住了两匹坐骑。
  几乎是同时,两匹马扬头长嘶,跳弹欲跑。
  别看母女俩是女流,各一这腕,两匹马硬是动弹不得!
  有什么?两匹马为何受惊?
  母女俩转眼四望,一边道:“不,禽兽的感觉比人要敏锐得多,他们既然如此惊怕,就
一定有什么……”
  话锋忽顿,目光一凝,旋又接道:“来了。”
  霜姑娘忙循乃母所望望去。
  她也看见了,远在百丈外,那似乎是一缕烟,又像是一阵旋风。
  淡黄色的,有一个人粗细。
  所以是淡黄色,恐怕是因为卷起了地上的尘土泥沙。
  姑娘惊声,道:“娘,那是什么?”
  紫鹃道:“不知道。”
  姑娘道:“难道真会是什么精怪?”
  紫鹃道:“不知道。”
  她连答了两个“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   
  没到近前,谁能看得出那是什么?
  不过,如今连紫鹃的信心也动摇了,她不语怪力乱神,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传闻,可
是如今亲眼所看到的,不是怪力乱神,人又哪能这样?
  那像烟又像旋风的东西,来势极快,就这几句话工夫,已近甘丈内,只觉得它更像旋风,
却仍然看不出它究竟是什么?
  刹那间,近十丈了,它停住了,猛一阵疾旋,突然整个停住了。
  停住了之后,淡黄色,一人粗细,像旋风似的东西不见了。
  那地方,现出个人来
  应该是个人,因为是人的模样。
  应该是人,只是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个子不大,身材瘦小
  浑身上下,一片绿毛,头发也是绿色的,披散着,把脸都挡住了,手脚上也长满了绿毛,
都分不清指头了。
  是人么?
  人有这个样的么?
  人能驾着旋风,瞬息百丈么?
  只是,要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多少年来,行旅客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害得官府封闭了这条路,使和这条路没人敢
走,难道都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杰作?
  紫鹃跟霜姑娘没动,也没说话。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也没动。
  就这么凝立半晌。
  静得能令人窒息。
  最后还是紫鹃先出了声,说了话:“你装什么神,扮什么鬼?”
  紫鹃认为是人,也希望是人。
  那仍不能确定是什么的,仍没动,没出声。
  紫鹃又道:“你是听不见我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或许,根本就咱不懂“人” 的话!
  是么?
  不然?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突然出了声,说了话,出的是人声,说的是人话:“你们要听我说
话?”
  是人声,是人话,一点都不错,而且字字清晰,任谁都听得懂。
  只是,这话声似乎不是从对方口中发出,像是来自四面八方,而且分不清是男是女,是
老是少。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是人,紫鹃跟姑娘就放心了。
  紫鹃一点头道:“不错,只要你是人,你总该说话。”
  只听那个“人”道:“那么,你们是死定了。”
  紫鹃道:“是么?”
  姑娘也道:“难道不听你说话,我们就能不死?”
  那个“人”道:“多年之前,这条路上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后,这条路就没人敢走,没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你们两个知道了,我不能让你们两个活着离开,你们两个是女
人,本来我是不打算伤害你们的。”
  姑娘道:“原来如此。”
  紫鹃道:“为什么我们是女人,你就不打算伤害我们?”
  那个“人”道:“因为我认识的几个女人都很好,而我所见过的男人,却没几个是好
的。”
  姑娘道:“那是你的偏见。”
  紫鹃道:“你就因为这种偏见,在这一带伤害那么多人,害得没人敢走这条路?”
  那个“人’道:“你们不必问那么多,也不配管那么多,问那么多又能怎么样,你们马
上就要死了,即将要死的人,还能管那么多么?”
  紫鹃道:“既然我们都是将要死的人了,让我们落个明白,不是很好么?”
  那个“人”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落个明白?”
  姑娘道:“因为我们都是本来可以不死的女人。”
  那个“人”道:“你很会说话,可惜还是打不动我的心。”
  紫鹃还待再说。
  那个“人” 已然又道:“不必再说什么了,我要动手了,你们等着死吧。”
  紫鹃冷然道:“你只管动你的手,我们没有等死那一说。”
  那个“人”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紫鹃道:“放手一搏,好歹拼上一拼?”
  那个“人”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差我太多,恐怕难在我手底下走完一招,要是你
们不反抗,我还可以留你们个全尸。”
  紫鹃道:“办不到。”
  姑娘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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