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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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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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知道,你应该是命运的主人,而不是奴才?我跟你一样有苦有痛,我所经历的痛甚至比你的还要难受十倍,可我还不是一样坚持了下来?你跟我一样,好不好?好不好?”他说着说着,忽然鼻中一酸,那许许多多苦苦压抑着的痛,忽然间全都爆炸开来,竟然自己先就泪飞如雨,无可抑制。

    琴儿是知道昭元的心境坚忍的,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见昭元如此痛哭。这下她见昭元眼泪横飞,甚至连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自知他这已是极力隐忍之后的样子。极力压抑之后尚且如此,那么他心中的真实之痛,定然真是比自己还要凄苦十倍。她天生爱护之心又情不自禁地起了来,心中也为昭元一阵难过,自己之痛反而一时淡了下来,当下轻轻抚他面庞,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有痛心之事。能跟我说说么?”

    昭元极力甩脱泪水,道:“你不要问了,我想忘记她……不,忘记他们。你不要再问了。”他本来是要问琴儿之事,可是琴儿不肯说,于是他就心中难受,甚至不可理解。可是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了,他才真正体会到那无法启齿的痛苦。

    琴儿擦干自己和昭元的眼泪,仔细看了看他,忽然道:“是不是为一个姑娘?”昭元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不要猜了,好不好?”

    琴儿见他回答居然跟自己先前一模一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凄凉,道:“你不用骗我了,我见过很多很多,更加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要能让你这样的,除了你刻骨铭心喜欢的姑娘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那些繁难国事再难,也不能把你压垮,可是万物都有克星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姑娘手中,也只象个玩物一样?”

    昭元心头悲苦,一下站起身来就想离开琴儿。但琴儿却一把抓住他,又将他拉得坐下,轻轻道:“你总说我不懂,其实你也不懂的一样很多。你知不知道你天生就怕姑娘的,而你偏偏又天生特别容易被她们逗耍。但是她们耍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因为耍你能给她们无比的快乐,别人都做不到的。因此,她们如果一时难为你,你不要灰心,要……”

    昭元用力摆脱她手,勉强道:“我不信。你看,你不就不喜欢逗我么?”琴儿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是你的……你的亲人,当然不一样了。难道你妈妈也舍得那样逗你么?可是你……”昭元忽然回身一把按住她嘴,示意她停声,却忽然将榻上锦被翻动了几下。琴儿明白了他用意,脸上更是晕红一片。

    昭元等了一会,忽然将那本来就微弱的灯光吹灭,凑在她耳边道:“这几天没有办法,你和我一起睡吧。”说着尴尬一笑,忽道:“别怕,我曾跟……嗯,反正没事的。”琴儿微笑道:“你跟一位姑娘一起睡过很多天,一样没有对她无礼,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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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六回 一鸣惊人试锋芒(二)

    昭元尴尬至极,生怕琴儿继续问下去,连忙将她推入被中,自己也钻入被中。他心头阵阵荡漾,冰灵的影子又浮了起来,让他又是亲近,又是难过。她被天极圣母的雨露双仙抓回,会不会现在已经练深了魔功?

    昭元心头不禁一阵阵地痛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不顾权势未稳,就要樊舜华派人去找,樊舜华虽然没说什么,肯定也能猜知大半。现在这件隐秘之事居然还被琴儿猜到了,自然更加尴尬无限。琴儿以为自己没有对冰灵无礼,可实际上,自己只是身体上对她没怎么无礼,论起心里的龌龊念头来,都不知起过几百几千遍。虽然那些冲动,每次都被及时压住,可是心中终不能说全无惭愧。她在天极圣母宫中,和自己绵绵而谈时所透出的隐隐情意,更是让自己如蹈冰火两个极端。自己如果终能找得到冰灵,又会怎么样去面对她?

    昭元叹了口气,缩头入被。不料他才一入被,琴儿便在被中刮他脸取笑他。昭元更是窘迫,急忙又要伸出头去。但琴儿既然已知他心中也有难言之隐,二人之间早已是攻守易势,现在居然故意紧紧拉住他,要让他难看。昭元不敢用大力,挣扎起来甚是困难,但又不敢把琴儿弄疼了。他忽然想起这倒也是花烛动房的好假象,就算真有人来偷听,也是天衣无缝,心下也只好自我解嘲。过了一会,他当真困意袭来,但还是先小心地封上了琴儿睡穴,以防她在自己先睡后会有什么非常举动,然后才慢慢入睡。

    次日一早,昭元便吩咐外臣,若是入内绝对杀无赦,连饭菜也是自己端内先试再喂。待将她们都喂好,昭元便将琴儿等都点了穴道藏好,一切就绪后,才升帐听奏。他一见武建德,便冷冷问道:“武将军,你怎么还没离开?”武建德躬身道:“特来向大王辞行。”

    昭元冷笑道:“行现在已辞了。军情紧急,你赶快走罢,寡人还要打仗呢。”武建德神情甚是悲愤,忽然跪地道:“大王,臣还有一谏。臣一人前往九宫前寨足矣,这些将士都是擅长防守的忠勇之士,请大王看在他们忠心为国的份上,不要被微臣牵连。大王若是不愿他们帮忙,可只命他们守城即可。”

    昭元哈哈笑道:“他们守城,寡人自然便可放心出战,怎能说不要他们帮忙?寡人这里不需帮忙,但那边却是前哨,乃我方大意之处,易为敌人所趁。他们去那里防守,更是人尽其长。你还不快去,留在这里做甚么?”武建德神情激动,道:“臣死不足惜,但身为楚臣,死为楚鬼,却还有一言要提醒大王。那几名女子实是祸根,留之恐有桀……不测之祸。大王既然昨夜都已审完,还请将她们即刻押出斩首,以绝后患……”

    昭元大怒道:“老匹夫如此大胆,敢代寡人决断?那几名女子寡人已审过,都是我大楚良家女儿,不过为敌人所逼,家属被擒,是以才不得不来。寡人既已知道情由,岂能学敌人残忍,当众而杀她们?寡人虽留她们在此,却并未幸她们,一来可保全她们家人,二来可迷惑敌人。此中之计,你这匹夫如何得知?你如此残忍对人,不恤旁人,可见心地狠毒。若是将来待寡人也是如此心肠,寡人如何能够心安?今日不杀你就已是便宜了你,还不快滚?”

    武建德抗声道:“大王所说固是良策,然臣观大王昨日见那为首女子之情状态,实在难以……”昭元勃然作色,猛然飞身跃下,挥掌便要朝他击去。众将都是大惊失色。斗越椒飞身纵至地上,一掌接住,叫道:“不可!”但昭元回身一个反肘直击武建德之胸,虽然被众将一把拉开,却还是触到了他胸。武建德立刻面色苍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了昭元一身。

    昭元冷笑道:“令尹对付寡人,可用得一身好武功啊。”斗越椒拜伏在地不敢起身,磕头以至流血,道:“臣罪该万死。然武将军乃忠心为大王,虽然出言冒犯,还请大王念在他多年来为国尽忠的份上,免他一死。”

    昭元冷冷道:“你起来。”又冷眼扫了众人一眼,那些将军都缩回了扶住武建德的手,但神情都极是悲愤和激动。武建德面色苍白,但却依然极力支持,硬挺着没有倒下上半截身躯。昭元冷冷道:“寡人之计,非你们所能得知。当今天下,净是一群侍功自傲的老家伙们在把持,却不知道天下智计都在年轻人身上。武建德死罪虽然可免,但活罪难饶。先行剥夺食邑,降官一级,以示惩戒。”斗越椒道:“臣等谢大王恩典!”极力欲扶武建德,要他赶快退出。可武建德却倔强得很,竟然硬是不起来,也不说一句话。

    昭元冷冷道:“武将军还不走,看来是要先向寡人谢恩。不过寡人所施之恩未毕,却是先不要谢。”说着一把夺过殿旁卫士手中的皮鞭,冷冷一笑,猛地抽了下去。斗越椒道:“大王要行刑,可令卫士动手,不必劳动圣躬。”昭元丝毫不理,只是一鞭鞭地抽了下去。他用鞭极狠,明眼人都知他这鞭法是既最能让人觉得疼痛,但又最不容易让人昏倒的一种,乃是行刑人想让犯人特别多受苦楚才会施用的。武建德咬牙硬挺,身上衣衫都已被抽破许多,身上脸上血痕道道,但竟是不发一言,也全无半分倒下之象。满堂之中人人变色。

    昭元连抽了一千多鞭,武建德终于支持不住,伏地晕了过去。昭元拿来一桶冰水一泼,这三九寒冬之下,武建德立刻又被泼醒。昭元冷笑一声,道:“寡人幸了她们没有?”武建德颤声道:“臣……”昭元一声冷笑,挥手又抽。

    这一次却连一百鞭还不到,武建德就晕了过去。如此反复数次,直到武建德被泼醒后,只手指微微动弹便立刻又晕过去时,才完全停止。昭元哈哈大笑,道:“寡人之谋,你这老匹夫知道些什么?”又转身对那些将领道:“你们说,寡人究竟幸过那些女子没有?”众将都是一个激灵,低声道:“没有。”

    昭元冷笑一声,回到位上,道:“马上送他去九宫前寨。”一名将军道:“武将军伤势过重,不如先养几天再上任。不知大王……”昭元厉声道:“他死不了!马上将他放上马背捆好,现在就出发!”群臣都不敢再有异议。昭元待他已被拖出去,回过头来对斗越椒道:“令尹武功惊人,当不是只对寡人如此,用在敌人身上定是倍加厉害。等武匹夫有出发后,你领半军前去挑战。寡人亲立城头,要看看你大展武艺,震慑群蛮。”

    斗越椒惊道:“大王,军阵出战乃是群策群力,个人武力难起大用,出战兵力必须足够才能大成。若是半军出兵,还不如不出兵。大王明察!”昭元悠悠道:“无妨。你武功才智均不俗,定能以一敌万,以建奇功。当然,如果不胜,寡人也不怪你。只是那样的话,你就要好好听寡人指挥了。”斗越椒苦苦哀求道:“臣非惧死,实乃为我军健儿所计,求大王开恩。”昭元怒道:“你说你体谅我军健儿,难道我便不知体谅了吗?”

    斗越椒伏地不起,忽然道:“臣一人即足以对付敌军。臣在大军之中,反而不易施展,更不便让大王看得清楚。请大王准臣一人出战。”昭元冷笑道:“你要显你冤屈,令军中皆怨寡人么?你为官数十载,难道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错误所在?”斗越椒道:“臣年老昏馈,自知冲撞了大王,罪该万死。臣愿以此身热血,杀敌于战场之上,以赎罪孽。”

    昭元叹了口气,道:“你终于还是没能明白寡人心意。你以为寡人如此肚量狭窄,容不下你一掌么?”斗越椒一惊,抬起头道:“大王另有奇谋?”昭元摇头道:“并非奇谋,而是正道。你可记得这两日我军出战,所观敌军如何?”斗越椒道:“敌军甚是悍勇。”昭元道:“既然如此,我军若是与敌硬拼,纵胜损失也必大。这样的话,日后对晋之时便极不利。因此要大胜敌军,必然要等敌人有变,我方才能有机可趁。”

    斗越椒默然不语。昭元悠然道:“我军有关城为托,敌来攻时必损失过大。而敌人在那里经营也已有时日,我军硬取的话也会伤亡惨重。然而现在天已寒冬,敌人又是深入国境,自然粮草不继……”正说到这里,忽然一名将军道:“据我方细作十余日前报,敌军士兵皆是日日饱食,且领粮之时见粮袋堆积如山,似未有缺粮之象。”

    昭元冷笑道:“细作从来难至上层,我军细作所见不过表面。其中之大谋,他们如何能知?你且想想,敌军深入我境数百里,连破两关,但关中粮草却都已先被转移或是焚烧,他们根本未得到什么。如今天寒地冻,运粮草何其艰难?连我们都甚是艰难,他们人生地不熟,能撑得一时,撑不过一世。寡人细想数夜,方明敌人那些粮袋只怕多是填土灰于其中。他们如此,乃是要用之以骗我军细作回报,让我军断绝坚壁清野与其相耗、等其后退之念。”他说完,放眼一望,见居然也有几名将军似被自己所动,若有所思。

    斗越椒道:“大王所言也是有理,但我军细作曾借故去划开过几个粮袋,确实都是米粟之属。而且更有细作报敌粮车不断,每数日即有一批进营。”昭元道:“他们数万大军,要装作些真粮袋还不容易?寡人且问你:我楚为大,还是他们庸国、百濮群蛮几国为大?”

    斗越椒道:“自然是我楚为大。可是……”昭元道:“我们有关城之利,又在境内,尚且如此困难,他们同样支撑数万大军,岂能如此轻易满足所有人钱粮?如今天时已是大寒,冰河遍布,草木调零,要集粮草,谈何容易?他们如此,不过是要让我们没有耐心等下去。只要我们急不可耐,主动去硬攻他们营寨,他们便可大占便宜。你也带兵多年了,怎么连这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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