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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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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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净手房么?我……已快忍不住了。”

    那嬷嬷道:“姑娘还请再忍住些。那些乃是夫人们的房间。净手房哪有这般华丽?”昭元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道:“越往那头的,必是越高级的夫人房间了?我们却不知何时才能修到那个福气?”那嬷嬷鄙夷道:“你猜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下面已不再说。那意思自然是说,以你们这等姿色,那是一辈子休想了。

    又拐了几处,终于到了一排小小的房间。由于这里一看便知是净手房,那名女子连忙不待指引边掀帘幕进了一间房间。昭元也朝一间房进去,那婆子皱眉道:“你没看见外面摆着一手杖,就是里面有人吗?”昭元脸上一红,忙缩回了手。那婆子皱起眉头,看了几眼,捂住鼻子掀起最边上一间的帘幕,道:“就这间最破的还没人用,也最近了。你就先将就罢。”

    她一掀起帘幕,里面便一股臭气袭将出来,令人直欲作呕。昭元无奈,也只好掩起鼻子先进去。那婆子连连挥手,想驱除那出来的臭气,放下帘幕退后道:“姑娘慢慢来。老身在门外远点的地方等候二位。要喊老身的话,还请大声点。”

    昭元吃了一惊,暗想:“她不肯走,又站得远,我只怕一下还制不住她。这却如何是好?”但想归想,毕竟还是更怕那婆子忽然掀帘察看,只得先到屋角的净桶上坐下作解手状。

    那屋中的恶臭极是难闻,简直就跟普通穷街上的公共茅房一个味道。昭元被冲得阵阵晕眩,竟连脑袋也似糊涂起来了,根本无法集中心神想办法。他头昏脑胀折腾许久,依然半条计也没想出来,心下不由得大骂:“这座府邸如此豪华,却居然也有茅房这么差。这月氏人建房是怎么建的?这虞公子怎么买这样一个地方?简直是岂有此理!”

    昭元自也知道,这些肯定都只是下人来的地方,象虞公子和他那群美妾,自然是不会来的。可这恶臭实在难掩,他心头还是气得直翻,早已经把那虞公子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不知多少遍。

    但骂归骂,眼前却毕竟是无奈。昭元只好强力定了定神,想道:“若是伊丝卡确实在这府里面,以她美貌,最大可能当是在最高级的那一房。”当下在阵阵恶臭之中,硬是勉强回想起那边的通道。但外面的那个老婆子,却又成了问题。昭元想了想,见门口之帘微微抖动,似乎为夜风所吹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大喊道:“嬷嬷,我可能是受了凉,厕绸不够了。烦请嬷嬷再拿些来。”

    那帘被拉开一角,却正是那嬷嬷。昭元自然已将厕绸藏得她看不见。那婆子扫了一眼,皱了皱眉,退了出去,远远地道:“姑娘稍待,老身去去就来。”昭元竖起耳朵听其余音和周围动静,估算时间。等终于确认周围再无人守望,他立刻一跃而起便冲了出来,只觉自己一刻也不愿再在里面呆。

    夜风一吹,昭元立刻好受了许多。但那股恶臭,却似乎依然在他鼻中肺中心中脑中盘旋,眼前也一阵阵晕眩发黑,喉咙和肠胃更是万分难受,简直恨不得把一切统统都呕吐出来。他极想先休息一会、喘几口气,却又不敢,只得一面暗骂,一面急朝自己想好的那边冲过去。

    这茅房所在甚是偏僻,那婆子要回来似乎还早。昭元贴壁疾行,每遇灯影闪烁便即回避,却也无人发觉。不一会,他已潜至那最为豪华的一间房旁。

    这一路上虽无凶险,可他心头却依然紧张无比。他实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伊丝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伊丝卡在里面,心慌之下,竟然有些不敢推门。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勉强压抑住了那恶臭遗留下来的作呕感和昏沉感。但他却并不推门,只是猛然将那门从门轴处直接抓断,平平托出,声响极微。

    可是眼前却是空荡荡一间房,什么也没有。昭元心头大是失望,忽觉内室似有女子身影微微一闪,心中几乎立刻叫了起来,不假思索便飞身跃扑。但他才一进那门,立觉不对。但还没来得及转念,头顶似已有什么东西飞速落下,要将他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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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七回 忽蒙伺沐耻莫名(一)

    第五十七回忽蒙伺沐耻莫名

    昭元立知上当,晃眼间已见黑影条条,知那是一个有极粗铁柱的铁笼,被制住后绝难脱身。当下他身形急忙空中一转,头下脚上,要趁其还没落地时便借势脱出。不料脚下地面竟然也突然升起,迅疾无伦地和上面急速压下的铁笼合为一体。转瞬间便听咣裆一下,似是有机括从外面扣住了铁笼。昭元措手不及,险些撞到了那突然升起的地面,急忙双手一撑,整个人正过身来。只听咯刺刺几声连响,那铁笼四面的机括纷纷发动,已与下面铁板扣得越来越死。

    昭元见终于还是中了计,心头懊悔无及。这一条条的铁柱条条粗逾儿臂,还似是精钢所造,自己无论如何也扭之不弯。于是他便也不费力气,只是集中心神,镇住自己头脑中的呕吐和头晕之感,极力观察四面动静。

    只听外面脚步声甚是嘈杂,许多人都在朝这边围了过来,只是先来的都只站在自己的铁笼周围一丈之处不动,也不说话。那房间的墙壁本是木质,不一会整个都给搬开,周围都密密麻麻围上了好几十人,都是一言不发。过不多时,忽听一个声音长笑道:“爱姬何以如此?”正是那位虞公子远远到来。

    昭元知自己的一切都早已被他看穿,哼了一声,并不答话。那虞公子近到离铁笼一丈之地,看了看他情形,忽然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这位大祭师。唉,可惜啊可惜,先前我还以为真的是误会,不料现在看来,却是令有乾坤。大祭师似乎特别喜欢穿女装,那么先前本公子的下人们,还真是没冤枉了阁下。”说着仰头哈哈大笑。下面那些本来不发一言的部属也都跟着大笑,但都是偷眼望着那虞公子;他一停下,立刻便又全场鸦雀无声。

    昭元羞愤已极,冷眼四望,见其中还有十来名女子,似乎都是侍女模样,但并无伊丝卡在内。令人吃惊的是,她们一个个都是惊人的秀美,简直让人无可相信世上美女怎么会这样扎堆。而且她们都一个个手持宝剑,玉步沉稳,柔美摄魂般的眼神中隐着不易觉察的凝重,显然还均为会武之士。其中离自己较近的一人的身影,更似乎就是自己刚才所见。昭元微一沉吟,心想:“看来,她们才真正是这位虞公子的贴身之侍。”

    那位虞公子微微笑道:“大祭师何以全不说话?是不是觉得中了在下计策,脸上甚是挂不住啊?我记得就在今天白天的会上,我就提醒过大祭师,许多事只求达成目的,无论是智是力是计是谋,皆是可用。当时,大祭师可是暗中讽刺过在下的。可从今晚大祭师的举动来看,大祭师本人似是对在下的那一番话,不但是打心底里赞成,更加是身体力行啊。嘿嘿,大祭师为了一名女子,竟全然弃大祭之尊于不顾,来此冒奇险,真是令人钦佩。对了,上次大祭师曾教训在下两个不成器的下人,说是对大祭师这样的尊贵之人,要放迷药就要买得好药,大量地放,绝对不可吝啬。因此,在下等都是恭领教诲,并极力改正。不知这次之量,是否足够?”

    昭元一惊,恍然大悟,道:“你……你在茅房放了极厉害的迷药?”那虞公子哈哈大笑,道:“此乃是适得其所。那样厉害的迷药,不在茅房,又怎能让大祭师不生怀疑?说起来这茅房之大味,也是特意为大祭师加强了的呢。怎么样,那一团贵气,味道不错吧?”

    昭元又羞又恼,只觉自己不但被人所制,而且更加被人制得如此狼狈,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他忽然想道:“看来我才一进门就已被看破……不,他们当时说伊丝卡的时候,根本就是故意要引我前来,却又丝毫不露痕迹。可笑我还自以为得计。”

    他想到这里,更是颓丧:“看来一切都早已在他们布置之中。那婆子说的更衣,只怕是故意点醒我,否则她当会说梳妆二字,以免歧义。对了,那这更衣一路上走得如此蜿蜒曲折,想来也是故意走弯路,要我看清楚那些房间,好让我疑心伊丝卡在那里面。否则茅房如此偏僻难走,人若真的急拉肚子可怎么得了?我怎么连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看出来?”想到这里更是后悔莫及,恨恨一掌拍在身旁的钢柱上,那铁笼顿时一阵大晃。

    那虞公子吃了一惊,正要缩身回避,但见那铁笼丝毫无损,便又立住不动,脸上也恢复了那一派轻松之色,道:“大祭师果然神功非凡。看来我处心积虑设此方法,实在也并非高估了你。不过高则高矣,却似乎终于还是没能出我的意料……”昭元冷笑道:“只怕这其中,还是有出乎你意料之外的罢?”

    那虞公子微笑道:“岂止是有,而且这意料之外简直都让在下叹为观止。在下本来是想要不先选你来稳住你、待你今天放松沐浴的时候,再在水中将你用铁笼擒住的。但到后来,还是疑你警觉过高,难以成事。所以我才又临时改变主意,故意要选你,再故意点醒你茅房脱身之计。当时我等皆想,以大祭师这般尊贵的身份,要被药倒可着实不易。普通那些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对大祭师来说只怕就象喝水一样,全无作用。因此,就想到了那几种有极强麻晕作用的迷魂药物。只是那几种怪味不小,难以不露形迹,只能在茅房中用,实是让大祭师见笑了。然而令在下叹为观止的是,大祭师身处如此恶臭和烈效药物之中如此之久,居然还没有晕倒,逼得我们不得不还是用上这最后的一条计,实是令人钦佩得五体投地。不过这迷药总算还是起了点作用,我的这名姬人,终于还是能被大姬师看成是那位伊丝卡。”

    昭元听他句句暗含讽刺,却也无可反驳,只得装作没听见。他忽然想道:“看来我要喊那婆子拿厕纸之时,那婆子本来就是要进来看我是不是已经晕倒的。她发现我没晕,才立刻惊退走开。怪不得后来她根本就不细看,连声音也有点颤抖。”可自己终是成擒,这些说将出来不但挣不回什么面子,反而会徒惹笑柄。

    昭元心头烦闷,忽然冷冷道:“废话少说。你有何目的,直接说出来罢。”那公子看着他嘻嘻不语,忽然瞪着他眼睛道:“昭公子此番失手,其实不过是为情所制,难以自拔而已。其实昭公子乃是天地豪杰,何苦为一女子而如此?若能跟随在下成事,将来荣华富贵,万世功名,都是唾手可得。要些女子,又何足为道?”

    昭元现在简直觉这人几乎无所不知,见他忽然改称自己之姓名,也丝毫不奇他怎么会得知自己姓名,只是在极力猜其身份和用意。那虞公子见他不语,道:“若是昭公子现在想要女子,我这些姬妾立刻便是奉赠,以显我之诚意。不是在下自夸,以在下的眼光,选出来的这几名姬妾,便任何一个都能配上绝色二字。不知昭公子意下如何?”

    昭元冷笑道:“虞公子果然大人大量,看来是早就不计较什么我对公子的同性之犯了。”那虞公子脸色微变,但立刻又恢复常态,笑道:“这个嘛,自然是有些误会了,但却也不用再提起。昭公子若能归于在下,当身为总卫,体受礼敬,地位在我所有这些卫士之上。日后若是成事,或许还有裂土分茅之份。若要美女,又有何难?”

    昭元笑道:“听起来,似乎不象是有兔死狗烹之调。”那虞公子面色不变,道:“昭公子说笑了。只要昭公子肝胆相照,共享富贵岂是难事?”昭元缓缓道:“我若现在就答应于你,你又何以能知我会与你肝胆相照?”

    那虞公子微微一笑,道:“这个不劳公子费心。本来昭公子乃是信人,只要肯答应一声,其实比什么都要管用的。只是昭公子到底神功惊人,我等实在当小心谨慎一些,不可怠慢。只要昭公子金口答应,肯先服用些东西,莫嫌其难吃,再让在下亲自调理一番,之后定然身轻体快,百事不愁,一生一世对在下忠心耿耿。以后嘛,自然是共享富贵。”

    昭元道:“我若是不答应呢?”一名卫士喝道:“那便立刻将你烤成叉烧肉干!”那虞公子摇了摇手,止住那人之言,微笑道:“公子是明白人,又何必一定要我说将出来?大家都非优柔寡断下不了手之人,又何必对彼此心存幻想?”

    昭元看了看他眼神,却见那虞公子也在看着他。一触那虞公子的眼神,昭元忽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颇觉这虞公子虽然是在微笑,但其心地手段却必定会狠辣无比,令人恐惧。昭元转过头去叹了口气,无可回答,脚却不由自主地慢慢移到了那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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