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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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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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止步于海上,就算此行成功,日后也定极快便能复发。既然要上岸……”昭元笑接道:“……那你们三位自然是不能少马了。”

    依维干一拍大腿,道:“正是。说起来我们大漠之人骑射为本,这马简直就如自己之腿一样,少了还真不习惯。还不说别的,就上次我们在船上与敌人拼杀,开始几箭发出还真是极不习惯。虽然勉强也还算中了,但实在远不如在马上自如自信。”众人哈哈大笑。

    那老船工道:“要说买马,也不是难事。这里虽然海渡普遍,但马也并不少。我差几个伙计陪几位去马市看马便是。不过这里岛小马少,可能没太多好马。再加上初买之下,人马不熟,可能难以顺心服贴。”

    支奴干一听这岛上就能买到马,大喜道:“不管怎么样,有就是比没有好。我们都是驯马的祖宗,还怕驯不好马么?那马市在哪里?”昭元道:“怎么说钱也是第一要齐备的事。要不你兴冲冲去了却没钱,难道便将自己卖于那马贩,去换马儿撒欢乱跑么?”

    众人一笑中,便商定下来:那老船工再去多看些船、多买几艘;昭元专门负责去赢钱;莫西干同几个水手先去看看马市大概;支奴干、依维干则向人问有关那海岛的大致情况、海上情形,也顺便看看本地人是否适合征召。到晚上时,众人再聚集起来商量。

    到得傍晚,各人都纷纷回到客栈,各自都看中了一些。银钱等物自然是不在话下,倒是那买船和招人的事颇费周章。此岛上人对那里海况大都模糊,远不如那主官熟悉。支奴干二人费了无穷心力,才勉强打听到那里似乎确实有个不小的岛,传说也确实叫伊沃岛。但自从多年前海盗盘据后,凡是去登岛察看的都没活着回来,自然也就无人知道岛上近况。不过近来那些海盗活动似乎不如以前烈,当时昭元船上的水手以为只此一船,又不甚大,海盗八成懒得下手,这才冒险直直穿越那里。不想海盗竟还是下了手。

    那老船工买船的事,却是另外一番难处。不要说那种既有抛石机又能很快的船,大都形体巨大,操作复杂,这小岛上根本就没有,而且即使有,也是军船之类。普通人要买的话,需官员特别批准。以众人和那官员之间的心结,如何能得批准?

    况且依众人打听来看,普通人中几乎没有能操纵抛石大船的。因此,即使买到,也很难找得到可以熟练操作之人。如果无法准确命中敌船,那便根本无用。但无抛石之船,又难以与敌寇相抗。如果只能远远挨打,无法还手,那可就太狼狈了。众人想来想去,只好又看了些体形不大,但却特别轻快之船,准备实在不行就给海盗们来个打了就跑的办法,或许能有些作用。

    众人虽知此法不见得好,但想来想去,却也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有水手提议去别邦求援,于是便分遣了几名水手到各邦去游说,其余之人则在这里继续想办法。

    商量一夜后,众人已大致确定了船只驴马等物的原则,便准备具体招募人手。这等之事,又要出远海,又要冒危险,自然是该到码头去招募的。那码头上自然熙熙攘攘,普通人一听说有银钱拿,个个挤过来问讯,可一听说是要去伊沃岛剿灭海寇,却是人人摇头。众人叫了一天,将饷银翻了几倍,竟然无一人肯来应征。

    昭元等都是大感丧气。天色渐暗,码头人群也渐渐稀少,终于空无一人。莫西干颓然道:“说起来,这事本来与我等并无多大关系的。可怎么我们外邦人都愿意为希腊出力冒险,他们本地之人亲身受其所苦,却居然只是咬牙受其宰割?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多船上人不急岸上人急的事?”

    那老船工摇头叹息道:“这个世界本来便是如此,所以妖魅才得以横行如此。”支努干道:“且也莫要灰心,我们先尽力便是。就算此地找不到人,那些派出去的水手们想来也不至于空手而回吧?”莫西干摇头道:“他们本身并非辩才。再说了,别国那些官只怕也好不到哪去。我看是难抱希望。”

    依维干道:“他们若是好官,便会派兵。若是赃官,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我们特地让这些水手带了那么些金银去,只要他们愿意出兵就作为军费,难道是白送的么?我们反正就当是为本地之民破破财,其他的事比如抓赃官等,且待以后再说。那些钱远多于出几条船所需的费用,多出来的还不是被他们收着?两面都有准备,我就不信他们一个都不肯出兵?”

    那老船工道:“反正约定五日内不管结果如何定然回来,那时便见分晓。我们且先回去罢,明天再另找地方。”众人看看也是无奈,只好打道回府。才行了几步,昭元忽觉路上迎面来了一人,似乎面相有些熟,想了几想,方才想起乃是那主官官署中的一个属官。

    昭元心头微奇,随口便道:“此人这么辛苦,离衙回家竟如此之晚么?这样子倒是勤政之极。”莫西干笑道:“普天之下,往往越是赃官就越是做作,这算什么希奇?只是他下衙之后,却为何走的这么急?难道连这也要做作么?而且见到我们也当是没看见?”

    昭元一笑,忽然一个念头起了来,低声道:“我们何不跟过去看看?”众人立时醒悟,一个个都是疑心大起,各自掩藏身形跟在他后面。此时夜色已深,只见那人急忙走到码头上,远处几条大船正靠近卸货。看起来那些似乎都是极大海船,竟然与那天海盗的船不相上下。依维干低声道:“他们难道竟然是与海盗私通?怪不得不肯发兵,真是岂有此理!”那老船工摇手道:“这倒也未必。且待那几艘船靠上码头再说。”

    那几艘船缓缓靠上码头,似乎准备卸货。码头上除了这一属官之外,还又多了几人,但似乎都是互相认识。昭元等把那几艘船看来看去,都是越来越觉眼熟。支奴干悄悄道:“你们看,这几艘船,是不是就是我们初次进港时,见到的那几艘军船?”昭元心中一动,立刻便觉支奴干说的实是一点不错。原来那几艘船略略加了点伪装,上面那抛石之器械被拉平收了起来,自己等便一时认之不出。那老船工向众人招了招手,退了开来,道:“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他们虽未必是和海盗私通,但肯定是在偷偷用军船运私货。”

    昭元叹道:“怪不得他死活不肯发兵。嘿嘿,这些海盗别人是怕得很,他可不怕。既然于他利益无损,自然便无动力。”老船工道:“不但如此,那些海盗还帮了他大忙。试想他有军船运货,自然不会被劫。而如果大多数商船屡屡被劫,自然货物运输不够通畅,到岸货物价格自然高涨。这于他岂不是暴利?”

    昭元点头道:“况且海路不畅,他军船三五日行于海上,自然便更不容易让人怀疑他是在运私货。纵然有人问起,他们也可说是要巡视大海,保护商旅。纵被人看见船上有些货物,也可以说成是缴获的贼赃。”

    那老船工叹息道:“这毫无监督制衡的权力在他们手中,若是不用,那还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些,就算从来无人向他们行贿,他们也仍然能大获其利。”支奴干忍不住骂道:“说起来,他们这些官员跟那群海盗还真是无声合作,各取所需。嘿嘿,这官贼之间,可还真是比官民之间亲切百倍都不止。”莫西干道:“长者说他们未必真勾结了,我却觉得很有此可能。那些海盗的战船如此精良,可说是我一路行海以来所见到的最大最精良的海寇。你们猜其中是不是有本来就是军船的船只?”

    昭元道:“本来是不是军船,对我们又有什么分别?你以为他们真需要立什么盟、发什么誓?他们本来就是官匪一家,只需默契就行了,那样既有实利,又无风险。我先还觉奇怪,那些海盗怎么敢在那里盘据多年,连散也不散几次?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现在才知道,他们就算本无勾结,暗中却也是大有默契。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利益所在,相处得简直如鱼得水,哪还用真去立盟吗?怪不得我来此之前,燃灯师父曾经提醒过,说是我不要期望过高。我当时还似懂非懂,现在似乎有点懂了。这世道还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处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营生。说实话,我现在就在想,去伊沃岛后,我们是不是就立刻可以回去了?”

    那老船工道:“那也未必。这几个国家虽然已开始腐败,但我那祖国雅典,却还保留了廉洁民主的精神。在那里人人平等,个个都以自己是一位雅典公民为傲,从来不肯做有损研典尊严的事,也从来不让那些贵族擅权。即便是大战这么多年,也没有让他们为所欲为。”

    昭元见他两眼炯炯放光,说起雅典二字时掩饰不住地骄傲,不由得生出一股向往之情:“那雅典……真的如此之好么?”那老船工笑道:“诸般之好,不一而足。你看我象是只知吹嘘的人么?”昭元将信将疑,道:“既然如此,看来这雅典我是非去看看不可了。到时候还得请你作作向导。”那老船工道:“那是当然。”

    说话间众人已是回近了客栈,却见那客栈门里门外简直可以说是人声鼎沸,好多人正奔进奔出。同时,喧闹声中似还夹杂着金铁轰震之声,全无半点晚上该有的寂静样子。莫西干奇道:“难道……那主官竟然派人来抓我们?昨天他怎么没派人来呢?”

    众人虽然觉此可能不大,但想起毕竟自己等刚刚发现了他的秘密,若是也被他们暗中发现,那便大有可能。因此,各人也还是各自握紧武器暗自戒备。但那些拥挤着的人群看见他们回来,却都全然不加理会,依然争涌如前。昭元甚是奇怪,拦住一名在人缝中挤来挤去的小孩,问道:“小兄弟,里面到底在干嘛?怎么这么吵闹?”

    那小孩根本不肯回答,依旧乱挤。昭元摸出两枚银币塞到他手中,笑道:“小兄弟,这个给你买葡萄吃。”那小孩顿时大喜,回过头来道:“多谢!里面有两个大胡子打起来啦!”昭元一怔,道:“怎么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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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爱琴美神 第四十二回 群英荟萃何此幸(五)

    那小孩道:“我也不知道。听说他们两人都是今天才住的店,也都是很远地方来的客人。他们才一住下,就大吃大喝,彼此之间开始还好象很相得的样子。很快他们就从不相识到相识,还互相比赛着喝酒,店里的葡萄酒都快被他们喝光了。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事,两人便吵闹了起来。接着两人酒劲发作,就打起来了。到现在已经打了好久了。”说罢又要拼命朝里面挤。

    昭元双臂略一用力,替他排开一条人缝。那小孩立刻游鱼一般溜了进去,立刻不见踪影。昭元一笑,也朝中间挤去。果然,还没挨到中间,昭元便觉前面似有两条人影在互相搏斗,耳中也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极厚重的金铁交鸣之声,间或还一声声发力大喊。显然,前面的情景并非自己先前所想象的两条大汉扭在一起厮打,而是二人各挺兵刃在相互厮杀。

    待到终于挨到中间,昭元方才看清情形。只见中间两丈方圆的一块空地正中,两条满脸浓迷虬髯的魁梧大汉,一个身着蓝衫,一个身批红衣,都正手挥利斧,舍生忘死地相互厮杀。每一下二斧相交,都是火花四溅,碰音沉闷,连地面都似随着他们的兵刃砍杀而阵阵颤抖。近处之人不时纷纷后退,生怕震及自己,溅及自己。

    昭元一看,就知这二人都是天生神力之勇士。他们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硬碰硬,绝对没有半点虚招。二人虽然各自迭遇凶险,惊险百出,其实乃是棋逢对手,一时半会绝对难分胜负。二人所持利斧都甚是巨大,除了沉重惊人之外,其形状也与平常劈柴之斧大不相同。那蓝衫大汉双手同执一斧,身后还背着一把斧头,斧柄甚长,斧面却偏窄。那红衣大汉也是双手各执一斧,斧柄虽略短,但斧面却是甚宽。二人之斧都是黑色的镔铁所制,其份量自然比同体积的普通铜铁要更重,舞动极是不易。

    要知这等极其费力之兵刃,其使用极有讲究。若是用其之人本身不能举重若轻,那会如小孩舞大锤一般,极易伤及自己。昭元虽然也能舞动这利斧,但运力之时却需先有所备,运气导元,纵然再快,也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如此长久地蛮力挥舞。但这二人挥斧之际,却根本毫无阻滞,便如挥舞普通刀剑一般随意,那实在是天赋异禀,谁也学不来比不了的。

    昭元生了钦佩之心,又见二人一时并无险象,便又留心细看起二人的招式来。他见这二人每一下挥斧显然都是全力而为,绝无自己招数中讲究留下几分力以防变的说法,心想:“中土天竺武功,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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