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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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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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之土,已是深深陷下。原来大梵天见昭元旋地躲避,立刻便运功压土,将土灌注内力挤将过来,困滞住了昭元。

    昭元面色一暗,心志全废,暗道:“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武功!我今天失手被擒,实在也不冤了。”但紧接着又想:“我被擒不要紧,莫西干他们可怎么办?她又有谁去救?”拉玛和哈奴曼见他已无可反抗,也都各自松开了手,向那大梵天略略躬身。

    大梵天点了点头,拉玛一摆手,便过来几个人扛起莫西干等便走。昭元张口欲言,忽觉舌头难以转动,无法发声,却又不是先前冻硬的感觉。他心下大怒:“此二人竟然将我哑穴也封了起来?!”正怒之间,忽然波的一声,大梵天一缕指风飞来,昭元口中顿时一阵灵动。昭元怒道:“你们要把他们带往何处?”

    哈奴曼喝道:“大胆!阶下之囚,还敢如此猖狂?”昭元转头向他怒视。大梵天笑道:“老夫不是说过么,他们在我等手中,定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想要保全他们那点武功,也丝毫不是难事。只是你却也要在这里住下一段时间了。”昭元叫道:“我们来此实是无心,便算有错,歉也道过了,罪也陪过了。你怎么还要将我等如此监禁?”

    拉玛失笑道:“擅闯梵天圣地是多大的罪,你也不打听打听?岂能是一句陪罪便可了结的?更何况你居然还敢冒犯梵天尊体?便杀你十遍,也不足赎罪。”

    大梵天摇了摇头,反而拍开了昭元几处穴道,令他身体略能转动,笑道:“比武争胜,本来不长眼睛,不谈什么冒犯不冒犯。老夫纵横天竺四十余年,从未能被人欺至近身,总以为世人颓废,武学难传。不料如今竟被如此一个毛头娃娃烧破法袍,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昭元见他言辞中似显大家风范,心中一动,叫道:“那你现在不肯放我出去,可是怕我日后超越于你?”大梵天拍手哈哈大笑:“小朋友真是妙极了。先前用钻地法躲我,如今又用激将法激我。妙,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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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二十九回 扑朔迷离现明灯(四)

    哈奴曼冷笑道:“荧火敢与日月比辉,当真是笑死人了。我们大梵天尊乃天下第一高手,是不是英雄,世人自有公论。你黄口小儿一句话,难道就能颠覆什么?你也太看高你自己了吧?”拉玛冷冷道:“大梵天的气度,你不也体验过了么?若是别人,被你这一番冒犯,早已砍了你脑袋,还能与你在此谈笑风生?你居然不思拜伏,居然还想占便宜?”

    昭元知他所言非虚,但现在除了这一救命稻草之外,实在也无别的办法,只好继续冷笑道:“不错,我还真算是体验了。说起来世间英雄无数,但象你们这样自吹自擂英雄气度的,只怕还真只有你们一个。”拉玛大怒,一缕指风猛袭他面,显是要在他脸上留下记号。不料现在昭元口舌可动,一口气呼出,那缕指力立刻便消失于无形。昭元笑道:“杀人灭口,免除后患,想来更是大英雄大丈夫所为了。”拉玛刷地一声抽出宝剑,煞气隐现,一步步朝昭元走了过来。

    昭元知大梵天既然竭力留客,那便绝不会让他轻易杀自己。因此,他虽见拉玛杀意已起,却仍是毫不在意。果听那大梵天道:“拉玛回来。枉你活了好几十年,号称你部战神,怎么还是这点肚量?你明知他是在激你,却还要往圈套里跳?”拉玛急道:“可是他……”大梵天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叫手下且先回去,这里我来亲自审问他便是。”拉玛怒视了昭元一眼,挥了挥手,周围之人全都远远退开。拉玛和哈奴曼也站到靠远处。

    大梵天看了几看昭元,见他正以极为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忽然笑道:“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也可算是阅人无数了。这所见之人中,贪生怕死之辈自是无数,宁死不屈者也没少见,可却还真没见过如你这般,做了阶下之囚还如此嘴尖皮厚的。你居然敢在谈笑间挖苦讽刺老夫,可还真是头一遭。”昭元笑道:“天竺诸国以你为尊,你在积威之下,吹捧之中,颇觉自以为是,自然也是情有可原。但我却并非天竺之人,无需拜你,便正好让你见识一下天外有天。”

    大梵天笑道:“天竺众生数千年来,都早已认为礼敬老夫乃是天地本义,理所当然。只是人人都以为然,却始终无人去究所以然。如今居然有人敢直指这一点,还当真是令老夫耳目一新之感。”昭元冷笑道:“只怕不是无人来究,而是无人敢究罢。”

    大梵天道:“若说千百年前无人敢究,那是有道理的。可现在已数百年无有此类之罚例,却依然是无人去究,那便是人之本性有所缺失了。更有甚者,有人明明连知其然都还没做到,却偏偏还自以为在究其所以然,甚至还以为自己已知其所以然。你说这种人,有资格狂妄么?”昭元听他话中似乎隐有他意,心下思索不断,一时便忘了跟他应答。

    大梵天见他沉思,微笑道:“你当知道,很多事其实并非定要先知其所以然,然后才能以之为然;反而是要先要信其然,然后才能知其所以然。比如说你,现在便可先以为然,而后再知其所以然。”昭元道:“你……”大梵天笑道:“你说你不是天竺之人,无需礼敬于我,我却觉你马上便要礼敬于我。我已想让你入婆罗圣教,收你为徒,日后接我之职,亲掌本教。”

    昭元心下暗笑:“我先是卧眉山中主祭,后来又为月氏主祭,现在居然还要来当这个什么婆罗门教的主祭?难不成我天生便是主祭之命?这婆罗门教强分世人贵贱至此,我却向来是深受望帝民本之思,被教以普爱众生,怎能跟他们扯上关系?再说,这大梵天此话肯定非出本心,乃是故意要我先答应再折辱,让我出丑。我怎能上当?”

    昭元想到这里,便道:“大梵天武功绝顶,气度非常,又是我的长辈,于情于理,即使不依婆罗教之礼,其实也还是该当礼敬的。只是大梵天虽有此美意,奈何在下却无福消受。在下只望大梵天能饶恕我等擅闯之罪,放我等去找被劫同伴,便是感激不尽。”

    他说了这番话,原以为以大梵天先前说话时的自信和志在必得,被如此当面拒绝,便不立即发火,也必会面露不悦。但大梵天却是面容丝毫不变,只是沉吟不答。一旁远远看着的哈奴曼心头火发,近前喝道:“大梵天开恩,金口收你为弟子,那是你几百世修来的福气。你居然不知谢恩?大梵天的武功学识阅历心胸,哪样不胜你十倍?如何做不得你师父?”

    昭元道:“道不同不相与谋,在下对贵教之义实在难以认同,自不能亵渎了这一尊位。”哈奴曼冷笑道:“你敢侮辱本教?……”大梵天忽道:“哈奴曼,莫要难为于他。他年少气盛,只知道口舌之利,别的还知道什么?我们明日便要远行布施恩泽,没时间来劝服他,不如便把他交于燃灯长老看管。以燃灯师兄之大智慧,定能让他领会本教真义,那时再说。”

    哈奴曼道:“可这小子连婆罗门都不是,怎能师事梵天?又何谈日后做梵天?”大梵天沉吟道:“此子神态气度,无不是上上之选,出身定然极贵,遭遇更非寻常。我猜他说不定还曾亲主圣祭,称尊称圣。梵天向为创世之神,只要我赐他为婆罗门,自然便可无事。”

    哈奴曼急道:“可是此人桀傲难驯,只怕燃灯长老也未必能点化他。而且燃灯长老思维怪异,只怕……更是不妥。不如现在便杀了他,可除后患。”大梵天面色微变,道:“如今本教人才衰微,便连内卫也需多选刹帝利充任,这难道不是后患?他人才难得,小小年纪便能与我争衡,日后前程无可限量。若是杀了他,日后你做梵天,自问可否镇得住本教?”

    哈奴曼听得梵天说起“你做梵天”之话来,吓得立刻跪倒于地,道:“属下绝无此等妄想。属下说错话罪该万死,只望梵天念在属下确实是为了本教着想,饶恕属下则个。”梵天道:“你起来。我其实也没怪你。只是近世以来,本教人才远不如以前鼎盛,致使异思渐起,殊为可虑。若不加紧培养些人才,日后只怕会有远忧。我们这些年来四出广布法恩,本来也是有寻访人才之意。如今便已有一人选就在眼前,无论如何总该试试,岂能轻易放过?”

    哈奴曼站起来道:“谢大梵天尊圣恩。”又转过头对昭元道:“小子,你也听到了,大梵天求才若渴,乃是万年不遇之明师。你还不知珍惜么?”昭元低头犹豫了一会,忽道:“大梵天如此厚爱,实是在下的福气,虽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只是我若身为大梵天之弟子,必然身贵,岂能有朋友被囚被禁?若有诚意,不如请各位将我要找的朋友,还有我那三位兄弟放走。那时我自然便拜大梵天为师。”

    拉玛和哈奴曼顿时齐齐变色。昭元眼见他们就要翻脸,心头一动,忙道:“那么只需将他们都带来,让我看一眼他们平安,我也就答应拜师。这却实在是不亏你们什么。”拉玛和哈奴曼对望一眼,忽然怒道:“胡说八道!你得列梵天门墙,那是何等的幸事,怎么竟然被你说成是我们要挟的苦事?”昭元道:“看一眼我那朋友平安,让我心安,才好从师学练。这总不算过分罢?你们尽可用铁链枷锁来锁我。”

    哈奴曼和拉玛一时语塞,都是面面相觑。昭元心下又喜又悲:“莫非他们没找到那小姑娘?”但无论如何,起码那些劫持那小姑娘的人肯定是不想杀她,连捆也没捆她。很可能那些人只是想利用那小姑娘要挟什么,不会立刻害她性命,或是太过折磨。可她若落到这些婆罗门手中,那还不立刻便有性命之忧?他想到这些,终于还是喜多于忧。

    大梵天道:“不要再费劲了。你们俩将他押回圣殿,交给燃灯长老。”哈奴曼一招手,拉玛也走了过来,二人小心翼翼将昭元从半截土中拉出。昭元身上穴位多处被制,身体僵直,几乎不能站立。拉玛道:“我们走后,只怕无人能制服他。再说,燃灯长老正在修养,不宜跟人动手。是不是真该多用几条锁链么?”

    大梵天道:“不妨。”他走到昭元身边,忽然双掌齐动,极快地将他周身骨节摸了一遍。昭元只觉一股极阴寒之气透过肌体直达骨节之间,而且透至骨节后竟然凝聚不散,全身血液便已如成了冰水,却又并不凝结。但紧接着,大梵天却又以掌抵他背上,似是在缓缓逆行运功。昭元觉那些凝聚不散的寒气渐渐弱化,终于似是完全消失,全身又如平常一般,不禁心念一动。渐渐的,他手脚也都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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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二十九回 扑朔迷离现明灯(五)

    但昭元还没来得及欢喜,便听拉玛笑对哈奴曼道:“大梵天尊这冰魂圣手施将出来,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难怪当初地藏王一听说是奉梵天之旨要他退位,立刻便遵从不二。看来,他实是怕极了这冰魂圣手被施于其家人身上。”哈奴曼点头道:“梵天虑事周详,既然留下了后手,我们自然便可将他放心交于长老了。”

    大梵天点了点头,对昭元道:“你跟着他们两个去,只要听话,你的朋友自然无事。你要找的人也可请他们去帮你找。你既然说是亲眼看见你朋友被劫至此,若是走了,那你担心也是无用。若是没走,谅也无人敢再擅自加害你的朋友。你安心先去便是。”

    昭元知他所言非虚:自己现在自身尚且难保,又岂能救得了他们?自己行动虽然自如,穴道无一被制,但只要一想运昊阳神功,那些阴寒之气便立刻大盛,而且几乎完全截断了经脉运行,全身热力根本无法凝聚。自己虽还能勉强聚起半成功力,但只是对付普通之人有余,对付这两位大高手,却实在根本无可反抗。他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拉玛和哈奴曼而行。

    行了半里有余,只觉厅堂壮丽,陈设豪华,完全是一派豪靡景象,与那街头贱民所居之地更是天壤之别。昭元心下更是感慨:“有如此豪华,才有那等贫穷;有那等贫穷,也才有如此豪华。唉,我如何能与他们为伍?”拉玛和哈奴曼在前面领路,一丝也未回头望一下,那自是知道昭元无可逃跑或者暗算。三人都是大高手,彼此心知肚明各自的处境,竟是行动极契之极,全不需要言语沟通。宫中卫士见了他们都是齐齐行礼,以为来了贵宾。

    昭元见他们执礼极恭,又见先前威势,知道梵天权威确实极大。他忽然心中一动,暗想:“我现下全无反抗之能,自然无可救得他们。可我若真的应承下来,说不定便能成这宫中大贵人。那是我便可命卫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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