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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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重生]-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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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走了周家人,傅湉他们才回去,天色已经不早,傅湉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傅有琴则跟傅书月一起走,婚事已定,傅书月留在候府的日子不多,母女俩还有不少体己话要说。

    傅湉回了屋子,还未坐下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楚向天像个大麻袋一样套在他背后,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怀里,下巴放在他肩上,酸溜溜的道:“婚事定下了?”

    “嗯,”傅湉被他的胡茬蹭的有点痒痒,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定在八月初八。”

    楚向天心里顿时不太爽快,周传青竟然赶在他前头成亲,语气于是更加酸气冲天,“我们的婚事呢?康乐侯爷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傅湉艰难的转过脸,看见他皱起的眉头,用手扯扯他的脸颊,“怎么也得等姐姐的婚事办完,况且婚事也不是你跟我说了就算,这不是还要等宗室敬告列祖列宗,再定吉日么?”

    一说起这个楚向天气更不顺,傅湉的名帖早就给到了宗室,可这些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拖到现在连个吉日都还没算出来,一问就说男子成亲,得敬告列祖列宗,求得列祖列宗首肯,这样百年之后才能让康乐侯与他合葬,配享太庙。

    宗室的老头子们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楚向天气不过又不能动手,最后只能自己憋了一肚子火气继续等着“祖宗首肯”。

    傅湉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对婚事没有楚向天的那种急切感,左右成不成婚两人都睡的一张床,不过是缺个仪式罢了。

    但是楚向天却执拗的很,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不如康乐候将我娶回家,我以后随你埋在傅家祖坟,受傅家子孙后代供奉。”

    傅湉一乐,扭过身体捏住他的鼻子,嘟囔道:“我都与你成亲了,以后傅家还哪里来的子孙后代,怕不是我们俩都要做个孤魂野鬼。”

    楚向天一听他这话满肚子的酸水就变成了甜的,蹭着他的耳朵低低道:“说的也是,不过日后多……说不定也能揣上一个……”

    “……”傅湉被他说的脸通红,拐了他一手肘,推开他转身去了里间。

    ******

    周传青回去后,亲手写好了婚书,由官媒送到官媒署去盖印,待一切都准备好,五月二十八,便正式到傅家下婚书。

    大楚习俗,下婚书时男女双方父母长辈均要到场,为两人做媒的官媒人也要在场,在双方长辈以及官媒人见证之下,女方在婚书上签上自己的姓名,再按上手印,这门婚事便再不能更改。

    这是个极其庄重的仪式,这一日,周传青换上了庄重的深色礼服,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康乐侯府。

    侯府正门打开,周家人从正门入,然后依旧被引到正堂去。

    傅湉跟傅有琴作为女方家人,已经神情庄严的等在正堂。两家人面对坐定,官媒人站在上首,将婚书宣读一遍,然后问:“男方、女方可有异议?”

    两家人同时摇头,官媒人颔首,说了一串吉利话之后,才道:“请傅家小姐签婚书。”

    在屏风之后等待的傅书月这才走出来,提笔挨着周传青的名字写上了自己的姓名,放笔之后再按上手印,官媒人将婚书收起来送到周传青手中,口中念道:“婚事已定,莫可更改,郎君娘子,相伴白首。”

    周传青郑重接过婚书,将其放入准备好的红木盒中,肃容道:“永不更改。”

    随行的周家管事此时送上用红荷包装着的喜银,官媒人收下,所有仪式才算结束。

    下婚书之后,男方便要离开,不过婚事已定,这时候便不再需要像之前一样避嫌,周传青上前低低跟傅书月说了几句话,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

    傅书月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傅湉便打算着该回四方镇一趟,周家的聘礼还有傅书月的嫁妆都在四方镇,四方镇路途遥远,届时傅书月必定要从侯府出嫁,因此是该尽快将东西全部运过来。

    傅湉合计了一下,决定六月下旬再回四方镇。

    六月初十是太后诞辰,得等诞辰过后才能启程。距离诞辰还有一些时候,傅湉便一边准备带回四方镇的伴手礼,一边搜罗着稀奇物件,给太后挑选贺寿礼。

    趁着楚向天去了城外大营,难得清闲的傅湉带着代福去去了坊市上逛逛,庆阳城这几日很热闹,一个是牡丹花会还未结束,一个是即将到来的太后诞辰,走在朱雀大街上,随处可见喜气洋洋的百姓。

    前些日子忙于订婚的事情,傅湉一直没有机会出来逛逛,知道牡丹花会还有最后几日后,傅湉就搞不犹豫带着代福直奔花会。

    庆阳的牡丹花会跟南明郡又有不同,这里的花会不是哪一个人主办的,而是由几大花商轮流主持,也不限于哪一处牡丹园,而是在东市的中心位置单独圈出来一块地方,从各地赶来的花商花匠们就带着自己培育的牡丹在此展示。

    原本牡丹花会就是由小部分聚集在一起卖花的商人们办起来的,后来名气越来越大,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牡丹花会便由单纯的花市变成了一种展示或者交流会。

    各地的养花人爱花人聚集在这里,或是将自家的花带出来宣扬一番,或是跟同行交流一下牡丹种植的经验,还有则是借由花会打出名气后,将培育的牡丹卖出去。

    大楚爱花之人众多,一株品相好的牡丹花,可价值千金。

    傅湉去的时候,正好就赶上一株魏紫的拍卖。

    魏紫是花中之后,紫红颜色,花瓣重叠,一向为人所追捧,在上明镇时,傅湉见过的那两株牡丹,其中一株就是魏紫。但现在拍卖的这株魏紫,却比傅湉见过的那一株品相要更好。

    圆盘大的花朵呈现雍容的深紫色,饱满厚实的花瓣重重叠叠,是完美的皇冠形状,而且还有一点是别人感觉不到傅湉却能感觉到的,这株魏紫很有活力,几乎是生气勃发。

    这是一看见后就自发在脑海中出现的印象,傅湉对植物一向敏感,足以证明这是一株难得的极品牡丹。

    傅湉想起来楚向天说过,太后极爱牡丹,长寿宫中的花园里,种的全是各色牡丹,他想了想,觉得将这株牡丹买回去送给太后做贺礼刚刚好。

    第101章

    牡丹已经在竞拍之中; 傅湉到的时候拍卖刚刚开始; 据牡丹的主人介绍; 这是一株花龄近二十年的老牡丹了,一直被照料的格外好; 今年被带过来; 立时成了牡丹花会的压轴花后。

    有不少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憋着气就等着这株牡丹现身。

    叫价的人很多,拍卖价格直接从一千两银起; 一开始还是五百两五百两的往上加; 后来有人不耐烦; 一口气叫到了五千两。

    人群倒抽一口冷气; 叫出五千两的是个富商模样的男人,他得意的环视一圈; 对台上的牡丹志在必得。

    “六千两。”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忽然又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傅湉还在观察形势; 听见这道声音神情动了动,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竟然还真的是个熟面孔。

    之前就说过; 除了傅家嫡支,旁支都各自出去闯荡,而其中发展的最好要数傅湉的二伯傅正德这一支,正是在庆阳经商。

    傅正德的曾祖跟傅家曾祖是亲兄弟,傅有琴要叫他一声二堂兄; 而傅湉则要叫一声二伯。就在去年祭祖时傅正德还回来过来; 只是当时因为傅书月的事情; 两家并不是十分愉快。

    没想到现在在这里又遇上了。

    “六千两,还有没有人出价?”牡丹主人满脸喜意的看着下方的人群,此时喊价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但是每一次叫价,都会将牡丹的价格更推高一层,作为卖家,他自然是欢喜无比的。

    “七千五百两。”傅正德前面叫价的那人又加了五百两,声音中已经带上了犹豫,现在价格如果再加,他可能就要退出竞价了。

    一直沉默的傅湉这才开口,“九千两。”

    他周围的人群一阵哗然,都震惊的看着这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少年人。

    傅湉忽略掉那些探究的视线,对这株魏紫志在必得。

    傅正德听见“九千两”时就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声音明显还是个少年人,见喧哗的中心站着一人,确实还是少年模样,只是人群遮挡,无法看清面容。

    他咬咬牙,继续加价,“九千五百两。”

    这株魏紫他一定要买到,初十就是太后诞辰,听闻太后极爱牡丹,这株魏紫的品相极佳,十年都难得一见,他早就托人跟永安王世子搭上了关系,只要世子将这牡丹送到太后跟前,必定能讨得太后欢心,到时候世子帮忙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他也能争一争这庆阳皇商的名额。

    两人虽然目的都不同,但想送的人确是一样的。

    傅湉不缺钱,就缺一份合适的寿礼,现在东西摆在面前,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傅正德当初在庆阳还羞辱过傅书月,傅湉还得记在心里呢,要让他谦让长辈更加不可能。

    于是他又毫不客气加了一千两。

    牡丹主人的嗓子都差点叫破了,“一万一千两!”

    傅正德一窒,终于再次看向喧哗的中心,他拨开人群走到傅湉面前,“这位小兄弟,这株牡丹对我极其重要,可否——”

    他话说到一半,神情动作忽然僵住,震惊道:“佑龄?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又极快的反应过来,堆上了满脸的笑容,“你第一次来庆阳吧?待会跟我去府里坐坐,这株牡丹你拍着玩的?二伯要做大用途,你就别捣乱了……”

    不等傅湉回话,他一个人连珠炮似的全说完了,完了还笑吟吟满脸慈爱的拍拍傅湉肩膀,似乎早就忘了在四方镇时,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他还有些隐隐的瞧不起。

    傅湉神情未变,抬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二伯,公在公,私在私人,这牡丹……还是价高者得。”

    牡丹主人见他们两人认识,还扼腕了一下,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不肯让,要继续拍,便连忙帮腔道:“是是,这位老爷,一万一千两,您加不加?”

    傅正德神情一阵扭曲,差点连笑容都维持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买来也就是放着好看,你要是喜欢,二伯再给你寻其他的。”

    傅湉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伯又怎么知道我买来就是放在家里好看,说不定是要送给其他人呢,只有这株魏紫的品相,才能配得上我要送的那人,我不会相让。”

    傅正德:“你……”台上的牡丹主人见他们还在说话,于是尖着嗓子插进来叫道:“一万一千两第一次……”

    傅正德一急,立刻叫道:“一万一千五百两!”

    “一万三千两。”傅湉背手转身,神情淡然。

    傅正德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疼,咬牙怒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傅湉看着他,神情无辜,“傅家家产数代累计,区区一万两三千两罢了。二伯无需担心,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你、你……”傅正德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憋着气扭头继续叫价,“一万三千五百两。”

    “一万五千两。”

    傅湉神情没有丝毫勉强,傅正德每加五百两,他就加一千五百两,给他凑个整。

    最后价格叫到了两万二千两。

    傅正德死死盯着台上,垂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台下久久无人报价,牡丹主人等了等,见傅正德没有开口,便道:“二万二千两一次……”

    “二万二千两两次。”

    “二万二千两三次,成交!”

    他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看傅湉的目光想看一堆会走路的金元宝,“这位公子,魏紫就是您了的,您看……这是付银票还是现银?”

    “你将魏紫带上,随我一同去康乐候府拿钱。”

    牡丹主人没想到这巨富的少年竟然跟侯府有关系,不过看他身着锦衣,出手大方,花了两万两银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又觉得果然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这样的底气。

    牡丹主人指挥着人小心的将人高的魏紫搬起来放在马车上,然后亲自牵着马,跟在傅湉后头的往东正街的方向走去。

    见没有热闹看了,人群也一哄而散。

    只有傅正德还呆呆的定在原地,看着傅湉的背影。

    傅湉说的“康乐侯府”一直在他脑中盘桓不散。他在庆阳多年,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是结识的官员或者王孙贵族也不少,虽然那些人未必将他放在眼中,但也不吝啬从指缝里投些消息给他。

    比如这次的太后诞辰他就接着一位官员的路子,认识了永安王世子。再比如,新封的康乐侯。

    旁人只知道康乐候是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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