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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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男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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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蓝布碎花的衣裙,举着一把油纸伞,后边伙计穿着汗衫肥大的裤子,绑着裤腿,把桅杆降下去。周围所指责的,不过是这个女子抛头露面而已。司徒越看了,把视线转回来,雨中的少年捧着三双木屐,带着希望的看着他,对程掬说“你接了这三双鞋,挑一双好的给祖父送去。”

    “大爷,家里的爷们多着呢,剩下两双不够啊。”

    司徒越就问小少年,“你愿意到我们家里做工吗?我有十个叔叔,三十多个弟弟,每人送一双木屐,要四、五十双呢。做完了你要是回乡或者是待在京城都可,管吃住。”

    小少年点头如捣蒜,脸上的泪水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

    “程掬,你带着他回府里吧,他不是咱家的奴仆,好生对待也别打骂,你也不必跟着我了,赶紧的给祖父送去,今天下雨,正是穿这个的时节。”

    程掬就有些不愿意,司徒越也不看他,磨蹭了几下,他和小少年共举着一把伞走了,边走边回头看,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对着秦五一通交待。

    司徒越穿着木屐举着油纸伞走到虹桥的另一边栏杆旁,开头的大船已经过了虹桥,被巡视的小船拦了下来,雨越下越大,虹桥上没了其他人,只有司徒越和秦五各举着一把伞。

    “王爷,是运粮的船,属下数了,共二十八艘,看样子这次运粮,能让京城的百姓吃上两个月,这支船队看样子应该属于漕帮的船,前不久听说帮主中风了,他闺女力挽狂澜,保住了漕帮没能分崩离析,估计刚才那女人就是帮主的闺女。”

    “哪个漕帮?运河上的漕帮可不止一个。”

    “江北的。看样子,是这些巡视的看她眼生,想要要点好处。”

    这个船队停了下来,运河码头上一片的拥堵,那个穿蓝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船头和人理论,任凭风雨打湿了衣裳。

    “王爷,咱们帮不帮,有您的帖子,她以后往来运河,谁都对她客气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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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越想起承岳在运河上遇到的事,对秦五说“当然要帮,咱们的生意仰仗漕帮的地方多着呢,今日施恩,他日必要让他们回报。你拿着我的帖子下去,看那姑娘的处事手段,若合着咱们的脾性自然是帮的,不然,你就回来,咱们快点赶路。”

    秦五应诺,举着伞下去了,司徒越溜溜达达的下了虹桥,到了一家店里,要了一碗茶,两个烧饼,看着外边下雨。过了半个时辰,秦五回来了,替司徒越结了账,两个人去了码头。

    孝慈县在前朝不叫孝慈县,因为当年的术士说这里的风水好,所以成了皇陵的所在地,在群山环抱里的平原上,□□和太宗的陵寝后面跟着当朝皇帝的皇陵,司徒家坐江山到了如今才是第三代人,百年前,司徒家在金陵的一个小县城里也是一户殷实的人家,家里两个儿子,老大在县城做了小吏,老二在家读书。一日,老二去了同学家里,同学家的邻居莫名的死了,县官捉拿了老二,朝堂上屈打成招,老大多方奔走竟救不得弟弟,秋日过后就要问斩,父子两个散尽家财,才得来真相。

    老二的同学家的邻居有个美貌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新寡,在婆家有几分不安分被遣回了娘家,在遣回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浪荡公子,这个浪荡公子是前朝宠妃的弟弟,与那个小娘子私会的时候被女方的父亲发现,于是勒死了老人家,一来二去,两个人咬死是司徒家的老二杀死了老人,那小娘子几番上堂作证,老二被判了死刑。老大知道真相后自然想要救出弟弟,丢了饭碗散了家财也不在乎,一路告到京城,当时的大理寺和刑部共审这件案子,弟弟终于清白出狱,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日,一群捕快冲入家中,将老二押走,捕快捏着老父亲的手指在一张纸上摁下手印,上面写着因家贫,自愿把小儿子卖给人家作替死鬼。老二随即被带到刑场,砍了脑袋。

    老大因此事反了朝廷,后来成了这个皇朝的□□,血缘上是司徒越的高祖父。

    司徒越站在皇陵前的大殿上上了香,对着画像磕了头,祭拜了一番去了太宗的陵寝。

    太宗出生的时候家还在金陵,他是正经的嫡长子,当日也是目睹过捕快冲入家中锁拿了叔叔,几个大汉押着祖父摁下手印的,对冤假错案是极为痛恨,轻易不勾画死刑,他年幼生在在乡间,少年时进入皇城,家庭各种变故下,父祖对他尤其的宠爱,他对自己的儿子们也是放在了心上,因此,晚年的时候,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让他伤透了心,他一生共有六位皇后,众多的宫妃,最后只有四位皇子在他晚年活了下来,并且都是幼子。

    司徒越祭拜了太宗和太宗的诸位皇后,重点是对着生下祖父的孝文庄皇后多烧了几份纸钱。

    第三天,司徒越去祭拜了太子太子妃和徐侧妃,太子的陵寝规模不如皇帝的,但是占地也非常的宽阔,陵寝前的大殿上,太子和太子妃的画像挂在中间,徐侧妃的画像挂在一边,看画像,太子妃和徐侧妃的长相似乎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徐侧妃的年纪比太子和太子妃都要大,她是第一个为太子生下孩子的女人,司徒越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后来徐侧妃还生过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没有保住,太子妃进宫的晚,承岳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承岳之前,太子活着的儿子还有两个,整个东宫的子嗣中,要数承岳的身份最尊贵。

    然而,这些人都成了飞灰,司徒越含着泪水给他们焚了纸钱,太子妃的拈酸吃醋,徐侧妃的不动声色,诸多美人夫人的莺歌燕语似乎依稀可见,再抬头,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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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在孝慈县的接下里的几天,司徒越开始游山玩水,山中阴凉,惹得她流连忘返,一日,行至一处山谷,看两边峰峦叠嶂,一条河水从山谷穿过,颇爱这个地方,把随行的官员喊过来,告诉他,她要选这里作为墓葬之地。

    随行的这名工部官员四十多岁,面容黑干瘦,一把山羊胡,说话有气无力的,“王爷,依照风水来说这里不是上佳之处?”

    “能祸及儿孙吗?”

    “不会。”

    “那就这里吧,我的儿孙自然是附葬在我父王左右,就让本王在这儿安静安静吧。”

    “王爷如今年轻气盛,在此地修建陵寝,三五十年又不会使用,不出三十年墓室就会倒塌。此地阴寒,临着河水,按照河水的流速。。。淤泥淤积。。。。。。”

    司徒越回过头来看他,没想到啊,这位是个水利专家啊。连一年下来淤积了多少的泥沙都能计算清楚。

    “果真?就是加固了陵寝,不出百年本王的陵寝也是会毁坏是吗?”

    山羊胡点了点头。

    “真好,本王就没想过留下陵墓以供后人瞻仰,再说了,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宵小扰了亡者的安眠,本王的陪葬又是那么的多,打本王主意的人只怕更多。就这里吧,趁司徒家的江山坐的还稳,守陵的人马还驻扎在孝慈县,让淤泥埋了这里,让本王就这么安安静静永远的躺着。就这里了。你随本王来。”

    一群人出了山谷,司徒越用树枝在地上勾画舆图,问山羊胡“前不久,雍州渠泛滥你听说了吗?若你是长官,该如何修渠,如何治理?”

    山羊胡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亮的惊人,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司徒越画出来的舆图上勾勾画画。

    “只要连接雍州渠和大运河即可,再修建一条水渠,能灌溉两岸四万倾的土地,且朝廷不用每年再播发治水的银粮,除非遇到大洪水,及时清淤,能年年旱涝保收。”

    “你可会治水?”

    “臣会。”

    司徒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问他“若要挖渠,费时多久?”

    “十年。”

    司徒越在水利这一块一知半解,但是眼下年年往江南拨银子买材料堵雍州渠也不是办法,何况这笔银子用在雍州渠上的少,被贪墨的多。

    “你收拾东西进京吧,本王修书一封,上禀今上,你要是有真本事,祖父自然委你重任。”

    山羊胡五体投地。“来日韩山必报王爷大恩。”

    司徒越轻笑一声“你要是想报答我,他日让本王陵寝边的那条河水改道,淹了本王的陵寝。”

    韩山瑟缩了一下。

    韩山进京之后,来了一个胖胖的工部官员,笑眯眯的,司徒越懒得记他的名字,让他们赶紧的赶工期,早点修好她好早点回京。

    皇帝原本在秋季想要南巡,终究没有成行,秋初,北方匈奴已经飘了大雪,牛羊冻死无数,高鼻深目的匈奴人南下劫掠,烽烟传讯,京中很快收到了消息。

    皇帝取消了南巡,点了各部军民,准备发兵北上,筹措粮草,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

    户部尚书老迈,不耐久坐,两个侍郎唯唯诺诺,若要是要钱粮,一口一个户部没有,事态已经火烧了眉毛,三军已经开拔,只凑出了十日的粮草,让皇帝火冒三丈。发出诏令火速召回荣王,领户部诸事,为大军筹粮。

    此时司徒越闲的在翻县志,一本县志让他看了五遍,在驿站里面日日烦闷。接了诏令,带着秦五,也不歇息直奔直隶大仓,直隶大仓中还有两大仓的粮食,这是预备着灾年用的,司徒越直接让人开仓放粮,回到京城,既没有回到王府,也没有去往皇城,径直去了禄仓,顾名思义,这是给官员发放禄米的官仓,每个月的禄米,年终的禄银都是从这里发放,这里的粮食品相上乘,存粮也多,同时这也是战时的储备粮仓,因为是禄仓,轻易不敢开仓,守仓之人也是一些懒懒散散的功勋子弟,与王府的侍卫尚未对峙,便弃了大仓而逃。

    看着押送粮草的兵部人马把粮食装袋拉走,司徒越去了户部衙门,让各部司的小吏们自带干粮铺盖卷儿,拿着算盘计算这批粮草消耗的时间。因着她上次赈灾的时候在户部的一顿杖刑,无人敢唱反调,各个打起精神,晚上户部灯火明亮,大门洞开,凡是需要协助户部的衙门官员都让户部的小吏从家中请了出来,若有不愿的,荣王府侍卫直接拉出官员,抄了他们家的厨房粮仓,若有庄子的更好,连同城外的庄子一起抄了,以怠慢国事的罪名纷纷投入大狱,若有奸商哄抬了粮价,立即抄家流放。

    司徒越自己也是连夜操劳,算盘霹雳巴拉的巴拉了一晚上。从各个朝廷的粮仓里挤出了三个月的粮草,再多就没有了,如今到了初秋,再一两个月,到了初冬,秋粮就要进仓,这场大战也不知道是和往年一样到了来年春季结束还是旷日持久。司徒越盯着秋粮,两眼几乎要发绿,盘算着秋粮到手该如何分配。

    先遣的军队已经和匈奴骑兵接触,后续三个月的粮草已经发出,第二日朝堂上,武将纷纷请战,皇帝看着户部递上去的清单,颇为满意,接着追加了五万的兵力点了几个老将出战,望能一战荡平北方,朝堂上的人精们看风向纷纷把参奏荣王的折子塞回了袖子里。

    司徒越就在户部扎下了根,老尚书很有眼色的上了折子告老回乡,皇帝也没留他,一转眼就命司徒越任户部尚书一职。

    司徒越卷起袖子就要查户部往年的账目。

    户部众人以为和上次一样,这尊瘟神干完活就走了,再想不到居然做了户部尚书。铺盖卷还没收起来又要加班,也不敢叫苦,各个打起精神,咬着馒头咸菜算着账目钱粮,算完之后,要在附录上按下手印,若有算错了是要追责的。

    京中其他的衙门看了纷纷出了一口气,有那积年的老官,记得先太子在的时候,纷纷感慨一句“子不类父。”先太子做事做人都是非常的温润,到了荣王这里,那是雷霆暴雨,片刻不能停歇。

    户部也不乏那些有了关系塞进来不干活的人。这些人不会打算盘只会子曰诗云,看不懂经济之事只会写文章。分到他们手里的活干不完还要添乱,司徒越头大如斗,她天生不会敬重圣人门生,哪怕是文章写得花团锦簇然而干起活来啥都不会的人她也不客气,不管你是哪位皇子的舅舅,宫中哪位贵主儿的父亲。统统去烧水去,干活的小吏们光吃馒头噎的捶胸口,这些不干活的人有家奴送饭,吃完饭还互相吹捧一下各家的厨子,简直岂有此理。

    有门路有颜色的早早的跑关系找路子想要挪地方,没关系也没本事的只好去烧水,幸而不用他们去给干活的官吏们倒茶添水,倒还保住了些许的颜面。一时间,吏部衙门的官员收好处收的手软,有那些有远见的吏部官员们却不敢收任何的好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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