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诅咒之王这张SSR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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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诅咒之王这张SSR以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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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有提到两面宿傩,应该是属于咒术师阵营,她想起恶罗王提到的所有咒术师和阴阳师集结在平安京准备剿灭两面宿傩一事,她的脸色严肃了几分。
  搞不好行动已经开始了,他们先把里梅和她各个击破,再全力进攻两面宿傩。
  但她对有多少人打算合力干掉两面宿傩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自己有被牵连了,现在人家想干掉她!
  市川椿眼尖地留意到左侧的雾气变浓,她赶紧往后一闪,下一秒,一道锐利的光朝着她刚才站立的方向横向扫过,被她及时躲了过去,她在后退的过程中和一个凭空冒出来拔刀挥击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有点棘手。
  这是她瞬间判断出的结论。
  她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男人持刀向她劈来,她不得不举起手中的画板挡住,更为坚固的召唤道具竟□□脆利落地劈成了两半,连带着她的出道作《宿傩骑猪图》在空中裂开。
  靠!她画了几个小时的稿子!
  这家伙莫非是两面宿傩雇来摧毁她的旷世杰作的!?
  心血之作说没就没了,市川椿愤怒地瞪大眼睛,她抬手将裂成两块的画板一前一后朝对方的脸上狠狠地丢了过去。
  这样的攻击当然是无法奏效的,男人几道快出残影的斩击将它们切成了碎块,但她借此和他拉开了距离。
  “原来不是花瓶啊。”握着刀的中年男人沉声道。
  他没有穿狩衣,打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阴阳师或是咒术师,更像一个擅长体术的武士,“我还以为两面宿傩养了一个没用的女人,还想夸他很有闲情雅致。”
  得意之作被毁的市川椿正处于一点就炸的状态,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出粗鄙之语:“他确实没什么闲情雅致,就算养个花瓶,顶多只会放几枝用来给你母亲吊唁的花。”
  她觉得自己快被气出乳腺增生了。
  这种感觉就像她辛辛苦苦通宵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赶出了几个小时后要用的毕业论文的答辩PPT,在她点保存的那一下电脑死机黑屏了,她想要重开电脑去历史记录抢救一下,结果电脑居然冒烟了。
  最可气的是,她打电话报给维修人员,对方竟然在电话里嘲讽她大晚上赶PPT很有闲情雅致。
  市川椿从刚才男人挥刀那几下大致估摸了一下他的实力,他和之前遇到的那两波咒术师不是一个水准,明显要强于他们,身上散发的杀伐之气只有一场又一场的厮杀才能积累出来。
  对手的实战经验却远胜于她,动作流畅又狠戾,还有幻境的加成,不像她没有拿得出手的招式,但她并不慌张,因为她的力量和速度都在他之上。
  简单来说就是,他技能多且操作牛,但她面板属性强且等级高。
  市川椿自信地认为打败他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呼叫外援,对手就他一个人,正好她缺乏战斗经验,可以给她练练手。
  连续躲开数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斩击,男人的眼神稍微认真了一些,他双手握着刀柄,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一点,难怪两面宿傩愿意把你留在身边。”
  “中年男人的脑子里就装着这些东西吗?”市川椿瞥了一眼倒在脚下的树干,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个世界真奇妙,□□居然能把那么粗的一棵树轻轻松松地砍倒。
  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你的潜力很好,死在这里可惜了。”
  市川椿的额头青筋崩起:“假惺惺什么呢?莫名其妙冲上来砍我的不是你吗?”
  “谁让你是两面宿傩阵营的?要怪就怪你和那样的怪物走太近了吧。”男人调整了握刀的姿势,他惋惜道,“看得出来,你没什么实战经验,但你能很快适应战斗的节奏,说明你很有天赋。那么好的底子就要荒废在这里了,我当然很痛心。”
  “说得好像我马上要死了一样。”
  市川椿抱着厚厚的道具图鉴,她已经想好了,等下她就要用书角去磕这个满嘴屁话的臭男人的头壳,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你确实快死了。”男人摆正姿势,握紧□□向她冲了过来。
  市川椿眯起眼睛,他的速度很快,但没有到她看不清的地步。
  他突然化为雾气散开了,但她丝毫不慌,这样的手段刚才他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只要注意雾气的凝聚位置就能轻松躲过。
  幻术能藏住他的身形,却无法改变他真正的移动方向。
  ——后面。
  同样的招数来了那么多次,市川椿已经能够越来越快地反应过来,她猫腰躲掉差点削断她脖子的利刃,转身一张SR卡抽在他脸上。
  随着一声清亮的“天鹅脚踏船”,凭空出现的重物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来不及闪躲,半条腿被压在了下面。
  市川椿刚想得意洋洋地嘲讽对方一番,但他却毫不在意地对她弯起了嘴角,顿时,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她如坠冰窖。
  她近乎是本能地歪了一下身子,但已经晚了,在她念出卡面名字的那一刻,被她忽略的危险已经向她扑来。
  一把利刃从后贯穿了她的胸膛。
  “……”
  市川椿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尽管刚才那一下让她避开了要害,但铺天盖地的疼痛像是将她扔进了水流湍急的江河之中,过鼻的水线让她喘不过气来。
  趁着她被疼痛分神的一秒不到的期间,男人果断地将□□从正前方捅入了她的心房,大片的鲜血飞溅而出,淋了他满身。
  “我说了,你的经验太少了。”男人握着刀柄的手残忍地转动了半圈,少女痛苦的表情倒映在他的眼中,“你以为幻术是我的术式吗?”
  一前一后两把刀从身体中拔了出来,樱发少女摇摇欲坠,她晃了几下,最后像一只破烂的布娃娃似的倒在了血泊中。
  嘴里是浓重的铁锈味,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大片大片地流出,市川椿在一片模糊中隐隐看到血泊中倒映着的身后那一人的身影。
  ——原来如此……原来有两个人啊。
  市川椿头晕目眩,她没想到翻车会翻得那么彻底,但她现在也没时间复盘反思了,她颤了颤手指,好在还有些知觉。
  她打算用掉最后一条令咒,把两面宿傩叫到身边来。
  她想,都这个时候了,按照那天提到契约他就不动手动脚的态度,他总不该一脸嘲讽地蹲在她面前看着她死去吧?
  ……糟糕,有点说不准啊。
  但她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
  市川椿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以令咒命之……”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冷淡女声,这个声音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
  ‘容器受损严重,超负荷运作失败。’
  市川椿愣了一下,但她没有理会:“以令咒……”
  ‘容器受损严重,超负荷运作失败。’
  “……”
  她闭上了嘴,看来令咒是用不了。
  她心想,早知道会闹到这种地步,她就应该好好地待在两面宿傩的身边,或者早点把令咒给用了。
  ——好委屈啊,她怎么知道会有两个人?
  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连旁边两个人发出的声音都听不清了,疲惫盖过了疼痛对她的折磨,这大概就是正常人最终都会经历的死亡,她没有切身体验过,这具身体倒是曾经经历过。
  她不是很害怕,但不是对死亡的害怕。
  那个和她声音一模一样的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起来:‘检测到容器受损严重,无法正常投入使用,是否恢复初始设置?’
  来了,这一步。
  脑海内又重复了一遍:‘检测到容器受损严重,无法正常投入使用,是否恢复初始设置?’
  好烦啊,她不想重置。
  ‘检测到容器严重受损,无法正常投入使用,是否恢复初始设置?’
  别烦,让她思考一会儿人生。
  ‘容器损坏比率98%,将在十秒后达到100%,届时将强制恢复初始设置。十秒倒计时开始——十、九……’
  靠!
  市川椿觉得模糊的意识愣是被气得清醒了一点,她甚至听到了两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扑通”掉地上的声音,好像是人头。
  ——嗯?人头?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没看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人头,倒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蹲在她面前的人影,是两面宿傩。
  他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他飞快地收回了表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什么情况?
  她又中幻术了?人类的走马灯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和市川椿设想的一样,两面宿傩开口就是嘲讽:“这就要死了?”
  ‘六、五……’
  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慵懒地说:“喂,死之前先把我的契约解除了。”
  市川椿:“……”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活了。
  解除契约需要她要画个召唤阵,然后再把他踹进去——看看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她拿头画召唤阵?
  ‘三。’
  脑海内的倒计时接近尾声,市川椿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句话:“你TM不会先救我吗……”
  ‘二。’
  在她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前,她好像听到了两面宿傩的笑声。
  ‘一。’
  ——笑屁,神经病。
  这是她来不及说出口就昏过去的话。
  ‘容器修复成功,取消恢复初始设置。’


第36章 第三十六天
  收到市川椿的求助; 两面宿傩和她想象中的回不来拉倒的态度大相径庭,尽管他嘴上骂了一句“果然是个废物”,但还是去找她了。
  这次他同意把她带出来; 为的就是以免回去给她收尸; 现在她倒好,还是把自己搞丢了。
  虽然搞这些小把戏的咒术师的能力有一点麻烦; 但也不算难找; 两面宿傩很快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但他没有出手; 只是远远地观望着。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意中,他一眼就锁定了那片明显的樱粉色; 她正好识破了假里梅的身份; 和露出原形的咒术师对峙。
  对方是一个用武术刀作战的格斗派; 实力勉强还凑合着,比杀死普通的蝼蚁需要多捏几下的程度; 但他的实战经验比这朵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的温室里长大的霸王花丰富多了。
  尽管如此; 这家伙依旧不是那个疯女孩的对手,如果只是一对一的打斗; 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很可惜,现在是二对一; 关键是那位蠢得要死的当事人还没意识到。
  幻术是躲在幕后那家伙的术式; 伪装成了武术刀废物的能力,等的就是骗过她以后偷袭她; 气息和杀意全被虚假的幻境藏得严严实实的。
  两面宿傩没打算提醒市川椿; 反正他不会让她死的; 捅一刀长记性也好; 就当是替伤不了她的他完成愿望。
  他冷眼看着刀刃从后贯穿少女的胸膛; 错愕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无疑,这是一种趣味,他已经开始构思等下要怎么嘲讽她了。
  但这家伙还不算太废,她紧急之下躲开了要害,他都想鼓个掌来肯定一下她精彩的垂死挣扎了。也正是因为她的闪躲,换来了正面的补刀,直刺她的心脏,而这一下她没有躲开。
  比他预想中的还多了一刀。
  要是再挨一刀,倒是符合她起的那个破名字了。
  两面宿傩不免有些失落,因为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市川椿的呼救。
  按照他的预想,这个时候她应该用她的能力——好像叫令咒?总之就是用那个稀奇古怪的能力命令他过去,然后他恶劣地拒绝她,掐灭她最后的希望,让她在绝望中失去意识,等到那个时候再救她也不迟。
  构想得很完美,但市川椿愣是半天也没有反应,他的计划失败得彻彻底底。
  两面宿傩看腻了。
  把那些碍眼的人都杀了以后,他一定要好好质问市川椿,为什么不摆出垂怜的姿态向他求救?
  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
  咒术师们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樱发少女身下的血泊中,身穿白色女士和服的粉短发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像踢皮球似的把它们踢到了一边。
  实在碍眼,挡着他的路了。
  两面宿傩蹲下身,眼前的少女还有微弱的呼吸,放任她不管的话,她就会像他见过的无数脆弱人类一样,永远停止呼吸。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可他不想一辈子都被她的契约禁锢着。
  两面宿傩微微皱眉,他打量着面脸色苍白的樱发少女,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动静,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往日玉石般漂亮的绿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暗淡无光的模样如同一颗即将陨落的星星。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像一台对不上焦的老旧相机,当她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这张的脸,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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