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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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宜结婚-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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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握住我的手腕,缓缓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能嫌我老,”我晕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像是梦话,“我是在等你的时候老的。”
  闷油瓶深深地望着我,我等了半天他也没说话,我觉得很困,又舍不得马上睡着,努力睁开眼睛看看他。
  “小哥。”我翻了个身,脸几乎贴到他胳膊上,就想到刚才婚礼时的拥抱,我现在也很想抱他,虽然醉得厉害,却还记着不能这样。
  我心里没由来地闷闷疼着,见他还是在看我,就问他:“你在想什么?”我把脸往他手臂上埋,“小哥,你是不是有事不告诉我?”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那你开心吗?”我想了想,又觉得闷油瓶好像应该还是开心的,“你今天笑了三次。”
  闷油瓶理所当然地反问我:“我结婚,不该笑?”
  “应该的!”我转而跟着他开心起来,“你多笑笑吧,以后也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闷油瓶好像揉了揉我的头发,回答我:“好。”
  我趴在他身边,觉得舒服又安逸,回想起今天闷油瓶接亲和我们婚礼上的事,没话找话地和他闲聊:“你是真的喝过我的满月酒吗?”
  闷油瓶的瞳孔里都是我的影子,他点了一下头 ,如是说:“从你的满月酒,喝到合卺酒了。”
  我于是心满意足,诚觉世间最好的感情不过如此,我的一切他都看过听过,我的一生都有他的参与,从我出生,到我死去,我是注定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的。
  那天晚上,我在闷油瓶身边沉沉睡去,与前几天整晚的不安焦虑不同,这一次,我又回到了那十年间曾经做过的梦里,我再一次看到年少的他,与我在年少的时候相遇。
  ……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几乎和闷油瓶搂抱在一起,虽然不是在他怀里,但我的手抱在他的背后,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我的一条腿还搭在他的大腿上,更令人尴尬的是,我的衬衫不翼而飞,完全是半粿着上身和他裹在一条被子里。幸好裤子还健在,我摸索了一下,发现昨天睡着前连皮带都没松。
  再看看闷油瓶,这家伙看起来也是醉得不清,昨天我睡着后没了意识,看样子他也没起来过,居然到现在还套着西装外套,袜子都没脱掉,好像睡醒能再去结一次婚似的,只不过一晚上过去,他额前碎发都挂了下来,刘海微微遮着眼睛。身上西装虽然没脱,领带却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了,衬衫扣子更是开了好几颗,这让我很难不去看闷油瓶的锁骨和胸膛,毕竟实在是近在眼前。
  这一看我就觉得要完蛋,虽然我头疼欲裂,嗓子还干地发痛,但是我的小兄弟俨然已经背叛大脑指挥,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人,这大早上的醒来在暗恋对象怀里,要没点反应那肯定是我硬件有问题了。
  我一时间追悔莫及,昨天怎么就喝那么迷糊?他娘的连哪个混蛋把我们扔在这酒店大床房都不知道,我婚前极力避免和他同床共枕,就是怕这种尴尬情况,后来在吴山居留宿那次更是五点钟就起床溜了,而且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就算一张床那也是两条被子,在斗里那也没睡一个睡袋过啊!
  闷油瓶这会还没醒,我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可惜我俩实在是贴地太近了,我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就睁开眼睛了,闷油瓶的眼神瞬间就是清醒的,直直落在我脖子上,眼看着他就要顺势往下看,我连忙一把拽过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像个姑娘似的扯着被子挡住自己上半身,这一扯不要紧,咱俩本来就只有一床被子,我就眼睁睁看着闷油瓶迷茫地坐起来,因为姿势的关系,他西装裤下档部的异常显得尤为明显。
  我呆愣了几秒钟,居然盯着他那个地方挪不开眼,第一反应是,这家伙看着小白脸似的怎么好像比我还大不少?原来张家人说的身体机能维持在巅峰是真的啊!原来神仙早上醒来也会有反应!而且……以前下斗狼狈的时候倒也不是真的没见过,正常状态下我记得也就是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尺寸吧?看起来闷油瓶好像是不硬则已一硬惊人的体质啊……
  我满脑子火车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一回神见闷油瓶仍然直直地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扯着被子的动作毫无意义,我裤子都好好穿着,大好男儿打个赤膊在兄弟面前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我有点尴尬地松了手,任凭被子往下落到我肚子那儿,心说这当儿应该怎么开口啊?这也太离谱了吧?现在的情况是,我和我兄弟昨天刚结婚,结婚是假的,但我暗恋他,他不知道我暗恋他,婚礼敬酒喝醉了,本来兄弟俩说说体己话非常完美,结果不小心睡在了一个被窝,现在我半粿,他程博,我还看到了!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可能是,他不知道被子底下我也硬着……
  我正觉得我这辈子不会再经历比这更尴尬的场景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鼻子有点痒痒的,好像有鼻涕要流出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擦了一下,再想去抓被子,就见那雪白的被子一道鲜明的红色印子,我有点懵圈地低下头,立刻又有两滴血从我的鼻子直接滴到被子上,染出一小片红色来。
  我下意识抬起手去捂住口鼻,不知所措地抬头看闷油瓶,他的反应比我快很多,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到我身边,一把扯开我的手,就见我手掌和指缝里都是血。
  “低头,不要仰着。”闷油瓶边说边按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脸,食指按在我鼻翼上方的某个穴位上。
  没有人去关心我们尴尬的晨起反应了,我刚想说鼻血对我来说太常见,一张嘴就没忍住咳了起来,顿时嘴里也是浓重的血腥味。
  ——
  ps:看评论大家太担心了,剧透一下,后续大邪戒烟戒酒肺和鼻子需调理有,病入膏肓or雷城重启剧情没有!婚后真的是谈恋爱小甜饼!


第二十七章 
  “没事儿的小哥,”我冲洗干净脸上手上的血,不住地向闷油瓶解释,“入秋太干燥,昨天又熬夜又喝酒的……”最主要是一大早起来还看到闷油瓶那么性感的样子。
  我偷偷看看闷油瓶,感觉非常抓狂,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赶紧把他那几颗该死的衬衫口子扣起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皱着西装衬衫挂着领带散着头发给我倒水的样子有多性感?我都不敢多看,生怕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我熟练地拿纸团塞住鼻子,然后低头漱口,直到我吐出来的水没有血色,闷油瓶看着镜子里的我问:“之前也有这样过吗?”
  我没法回答没有,只告诉他下斗多了,这几年鼻黏膜很脆弱,到秋冬季节早上容易流血,我这样说的时候,余光见自己刚刚塞上的纸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出血红色。
  闷油瓶盯着我换了一个纸团塞住,他抿着唇角,眉头皱地更深:“去检查过吗?”
  我想了想这几年我对鼻子做的那些事儿,有点尴尬地朝他笑笑,瓮声瓮气地告诉他:“真没事……”
  闷油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仍然沉着脸看着我,脸色非常难看,然而我也没法再与他说什么,擦干了手要往外走,闷油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吴邪。”他把我的手往上反举起来,我连衣服都没穿,手臂上纵横的刀疤完全显露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我心里一沉,挣了挣我的手,但闷油瓶牢牢握着,并不打算松开,我不敢与他对视,撇开眼睛去看地面,良久,闷油瓶才渐渐卸下力气。
  “你比以前瘦了很多,太多伤疤,还有这里,”他松了我的手,指了指我的胸口,“肺部有杂音,你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咳嗽,”闷油瓶凝视着我,“这些你都没有说过,但我很难不注意到。”
  “我没想过瞒你的,”我连忙辩白,又自知理亏,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手臂,但也知道这都是徒劳的,索性不再管它,“等过段时间,把这个婚礼……结婚的事忙完了,我会把这些告诉你,我保证!”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无可奈何似的,叹了一口气。
  我发现鼻血已经止住了,遂扔掉了纸团,也很无奈地朝他笑笑:“好了,我没什么大事,真的,”我故作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洗漱,我让胖子给我们拿两套衣服过来,都十点多了,今天还要去爸妈家的,我们还有很多事,过两天就要动身去你们那边了,那之前得把杭州的事都解决掉……”
  “吴邪,”闷油瓶复又叫住我,“结婚是不是让你很累?”
  “啊?”我转过身,有点不解,“什么?”
  闷油瓶沉思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累,张家那边的婚礼晚些再办也可以。”
  我一听就愣住了,闷油瓶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累到了,所以不想和我结婚了?辛苦确实是很辛苦,但是我什么苦没吃过,这点事还真不算什么,我只是流了几滴鼻血又不是累晕过去了。
  “不用不用,”我对闷油瓶连连摆手,“现在都十一月份了,说好的今年要完婚冲喜的呀……”能早点成婚当然更好,就像领证似的,往后拖一天我都觉得不靠谱。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需要休息……”闷油瓶还想劝我,我立刻道:“有点辛苦也为喜事在忙,不要紧的!”
  我勉强打消了闷油瓶想延迟张家那边婚礼的想法,不得不说,他这样说我还是有点感动的,想当年为了抹杀汪家忙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劝我累了就延迟几天,现在闷油瓶虽说结婚为了家族,但到底还是关心我的,不过我没有他想的那么弱就是了,想我吴小佛爷在这些年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说出去不比他哑巴张名声小。
  这样看来,结婚这件事现在我难得和张家站在同一立场上了,他们想要族长尽快大婚冲喜,我想要闷油瓶快点完婚好和我去雨村合法同居,本质还真是差不多的。我心里一高兴,就给张海客发了条消息,让他怎么着也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积极主动,他们族长差点都不想按时回去办喜事了。我本来以为张海客怎么着也会维持表面上的客套,没想到他居然十分无语的样子,给我发了六个点的省略号和一个冷漠的“哦”,还跟我说别仗着他们族长撑腰就得瑟。看得我是一脸懵逼,好歹我也是帮着闷油瓶一起帮张家冲喜求存吧?姓张的这帮混蛋真是没有一点报恩的心……我越发觉得只有小哥着实无辜,他肩负家族重任还兼顾对我的兄弟情义,对待哪边都真心实意,只有他自己想要的被排除在外毫不考虑,我越发对他怜惜又心疼,想着以后半辈子,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想,只要我有。
  杭州这边完婚后,其余像我俩去父母家敬茶改口之类流程的不再赘述,反正闷油瓶早在出柜以后就一声声爸爸妈妈喊得十分顺溜。这之后,我们的最终目的才渐渐开始准备起来,我和闷油瓶不日就将前往张家。对此,我妈还专门问过我需不需要跟我一起过去,否则这婚结的,婚礼两边各办各的,看似热闹,其实完全是分裂的两家人两部分。我一听就急了,要真让我爸妈二叔跟过去这还了得?那不是分分钟被他们知道了假结婚的事!闷油瓶就借口说他父母都不在人世,他与族人相熟的不多,此次要去张家举办一次也不过是因为族里长久没有喜事,希望我们回去热闹热闹。
  这样说倒把冲喜一事讲成了人之常情,反正当时我妈的注意点都在闷油瓶身世凄惨上,大概是觉得他年纪轻轻无父无母可怜极了,不断嘱咐我以后好好对他,对于张家的事也不再过多询问。
  等婚后三日回了门,杭州这边一切算是告一段落,我和闷油瓶没有再多耽搁,胖子他们几位回了北京,我们也马不停蹄地赶往东北张家。
  关于去见闷油瓶族人这件事,实话说我心里不是没有顾虑,我可还记得上回询问小张哥闷油瓶行踪的时候,他电话里的冷嘲热讽,不由得有点困惑,虽然我只和张海盐张海客有过一些接触,却总觉得他们对我有莫名的排斥,一点也不像知道闷油瓶和我结婚是为了他们张家的样子。
  上飞机的时候,我特意问了问闷油瓶,他不知道我在幻境里就认识小张哥,十年间还和他们稍微打过照面,如果解释幻境就离不开说我鼻子的事,于是我只给闷油瓶看了前几天张海客让我不要仗着有族长撑腰就得瑟的短信。
  闷油瓶看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就对我说不必担心:“我帮你撑腰足够了,”闷油瓶十分淡定地说,“他们得听我的。”
  “那他们是不是也并不知道你结婚是为了族里?”我问。
  闷油瓶沉思一下,告诉我:“关于这件事,确实只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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