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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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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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转头就要来劝姜逸北回头去做门主,不太合适吧?

    我说的是认真的,唐三叔脸色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接过九渊门。

    姜逸北:

    姜逸北愣了一下。

    然后啧了一声; 脸色变了变,不太好看,语气也正经了不少,你希望我接九渊门?

    唐三叔言简意赅; 道了一句是。

    你姜逸北失笑; 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居然希望我接过九渊门?

    三叔道; 九渊门; 毕竟也有我的心血。我前半辈子,一半的时间在帮他复仇,另一半的时间在帮他打理九渊。

    九渊门也算是在唐三叔手底下创立出来的。他亲眼看着九渊从只有他和朋友两个人,一直发展成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

    非要说的话; 九渊门可能就像他的孩子。

    纵使他和自己的朋友已经翻脸了; 甚至刀剑相向你死我亡。但是并不影响他对九渊的感情。

    他依旧希望九渊门能够好好地延续下去。

    但从孔遥嘴里得知; 现在的九渊门空有其表; 下面的分属部门各有野心。孔遥掌管九渊这么多年,一直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再没一个正当的人接替门主,堵住这群人的嘴,只怕九渊门很快就会四分五裂。

    而姜逸北就是那个合适的人。他身上有那块古玉,是老门主的骨血,又是三叔一手带大,算是三叔半个徒弟。

    虽说让现在的姜逸北直接接任门主,尚且有些不足之处。但他胜在年轻,加以指导定能有所成。

    唐三叔这个想法其实在孔遥出现之后就已经有了些苗头,后来孔遥又天天过来与他喝酒谈天,聊些九渊旧事,更是惹得他舍不下这个念头了。

    此次孔遥让邵一师除去唐三叔,虽说有想逼的姜逸北无处可去的原因。但与此同时,也有另一手准备,就是唐三叔的觉悟。

    赌的唐三叔对九渊门的放不下。

    这次投毒成与不成,都是他与唐三叔两人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提醒。

    孔遥赌的是唐三叔对九渊的放不下。

    若唐三叔真要死了,他难道不想给九渊门和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一条路吗?

    而且唐三叔心胸异于常人,平常针尖儿大,进门不敲门他都能计较个半天。但在九渊门的事上,心胸又可比江海。

    这一点从他能与一个追杀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坐下叙旧,就可见一斑了。

    唐三叔也确实在明智孔遥的意图之后,也还是按照孔遥的想要的这步棋走了。

    他希望九渊好,也觉得九渊不会亏待姜逸北。

    唐三叔见姜逸北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愧疚,解释道,

    九渊门号称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虽建立不过数十年,但却也已经有了繁杂的根系孔遥虽撑了十几年,但根本无法服众。那个混账的其它儿子,虽然还活着却也难堪大任,否则孔遥也不必自己把持了九渊门这么多年。

    哦?姜逸北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面色有些嘲讽,是吗?

    但是你不一样,三叔接着道,你的资质,假以时日坐稳九渊门并不难。

    三叔:你是他的骨血,有古玉为信物。只要你接下这个担子,就能够让那些有分裂之心的人闭嘴,至少能表面上先闭嘴。之后可以慢慢来收拾。

    三叔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系九渊,又无法对姜逸北撒谎,所以他做不了一个好说客。

    他列举的每一条,对姜逸北而言都毫无吸引力。

    三叔道,拿着我的剑回去吧,别让它散了。

    姜逸北走近,接过三叔手里的剑,拔出剑身,雪亮的剑身上印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借着剑身做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便道,三叔你不想让它散了?

    三叔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是。

    姜逸北却道,但我想。

    三叔:

    姜逸北看着映照在剑身上的面容眉目俊朗,也算得是生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了。

    但如果时光倒退十来年,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来着?瘦小,肮脏,阴戾。穿着补丁连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吃着干馒头就霉咸菜,身上可能是为了护着母亲而被打的伤。

    这就是他对九渊门的第一重印象。

    至于第二重印象

    姜逸北嗤笑了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里,递回给唐三叔,我是他的骨血不假,他也是把信物给我了。不过,我不是还顺手帮他屠了个家么,就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哦,加上我留的是两个。

    唐三叔:

    姜逸北道,三叔你帮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江湖都说你杀了兄弟不够,还屠了人全家。呵,看来你自己都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捡到我的。

    老实说,九渊门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姜逸北拉长了语调,说的轻松,语调带笑,不大感兴趣。我想那个孔门主如果知道这段往事,应该也接受不了我这么个人做门主吧。

    孔遥骨子里是愚忠。

    他一个人扛着九渊门十几年。为了前门主的仇,十几年不曾间断地试图攻破不染城,取三叔性命。

    如果他知道前门主的灭门血案里面有姜逸北一份功劳,他还能这么执着吗?

    姜逸北道:三叔,你应该只是劝劝,不会逼我接这个位置吧?

    唐三叔没能开口。

    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那个所谓的灭门,也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过这宗灭门案。

    而今被姜逸北提起,突然有种被人揭开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似的。

    虽然,这份往事中,不能见人的并不是他。

    他没考虑过这个。

    这么多年,他似乎都潜意识里开始觉得灭门是自己干的了。

    他以为姜逸北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现在姜逸北的神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大吵大闹,但是他的神情分明是有些受伤与失望的。

    他没打算把这个孩子逼到这个地步。

    也许自己最开始只是想要游说一下,但是没有把握好度。

    姜逸北等不来唐三叔的回答,便道,三叔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当你没打算逼我了。

    三叔:逸北

    姜逸北: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姜逸北冲着唐三叔笑了一下,出门之前还顺手在人桌子上顺了个苹果,放进嘴里咬得咔擦咔擦响。

    可是一出门脸上的笑就褪散了个干净。

    屋外艳阳高照,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心底都透着一股子冷。

    他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一个人找了个酒馆,喝了一下午酒。

    等到酒馆打烊,不得不走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回春馆走。

    或许本来应该是回甲子客栈的,但是回春馆现在有个人,自己有些记挂。

    于是这个酒鬼醉醺醺的,回到了回春馆也不知道走正门,而是跃上墙头,然后一跟头栽进了后院。

    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臀,一边爬起来往舸笛的房间里摸。大半夜的推开门,把屋子里的舸笛惊醒。

    舸笛分辨出来人,并且闻到了随风闯进屋子里的酒气,不免有些惊讶。

    姜逸北走路摇摇晃晃的看着舸笛半撑起身,便道,我吵醒你了?

    舸笛看不过去,起身过来扶了这东倒西歪的人一把。这人身上扑面而来的都是酒气,估计能熏的死苍蝇。

    舸笛忍不住嫌弃道,你这是掉酒缸子里去了吗?

    姜逸北愣了一下,醉的迷迷糊糊地,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人怎么到自己身边来了,做什么扶住我?不过这个人头发好香。

    他伸出手,一把将人困在了自己怀里。

    然后把头埋进舸笛的脖子里,两只手抱的死紧,恨不得把人勒断似的,嘴里呢喃不清地唤道,小瞎子

    舸笛被勒得发疼,做什么?你先松开!

    这人得寸进尺地勒得更紧了几分,我不。

    舸笛疼得嘶了一声,也不好和酒鬼讲道理,只能顺着毛撸,道,不松不松,说吧,叫我做什么?

    ※※※※※※※※※※※※※※※※※※※※

    不行,我jio得还是要提醒一下。

    这文快完结了【应该能看出来吧

    第79章 喜欢我么

    姜逸北靠在舸笛身上,想了一会儿; 才道; 想你。

    舸笛:

    姜逸北把头抬起来; 终于不再死死勒着舸笛了。醉醺醺的凑过去在舸笛脸上亲了一下; 又转了个话题; 我以为我们一样; 其实一点都不一样。

    舸笛:

    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逸北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这次没掐着似的,只是把人放在自己怀里,安抚似的顺着舸笛的背,还好我们不一样你都不知道; 那有多恶心

    舸笛:好好说话。

    姜逸北噗嗤一声笑出来,抱着人摇啊摇,跟个半大的孩子一样。

    舸笛跟不上这人的步子; 但是说不跟着人摇吧,又没人力气大,此时哭笑不得地道; 做什么; 你还闹上了,谁抢你糖了?

    姜逸北嗯了一声,想了想; 低头吻住舸笛的唇; 并不怎么深; 只是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舸笛的唇; 然后道,糖。

    舸笛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逸北带着人晃悠晃悠地走到床边,坐下来了,死活要把舸笛放自己腿上抱着,然后自己揽着人腰,埋在人怀里。

    舸笛也不跟人计较了,和酒鬼本来就没有道理好讲。干脆想着把这人先给掀床上去了,剩下的等他清醒了再说。

    姜逸北抱着舸笛,好想你。

    舸笛:

    舸笛有些无力,这人喝醉酒怎么这么腻歪啊,就几个时辰的功夫,有什么好想的。

    姜逸北:我一直嗝在想你。

    舸笛:知道了,你先睡你先让我起来,我给你倒杯水。

    姜逸北埋在怀里瓮声瓮气地道,我没想到,他会来劝我这个你应该会明白但是我又想起来,你和我不一样



    第51章

    舸笛:什么?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来做,给人的感受是不同的。

    孔遥非要姜逸北做门主,姜逸北就是觉得烦,顺带有点想削他一顿报被追杀了这么多年的仇。

    但是三叔来劝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把三叔当师父,当半个父亲。三叔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他以为三叔不是以为,他甚至没想过三叔会来真心实意地劝他回九渊门。

    回那个噩梦里。

    姜逸北声音放低了,听起来有些低落。

    他道,小瞎子

    舸笛:嗯?

    他又道,舸笛

    舸笛:嗯。

    他不依不饶:笛子哥哥

    舸笛:

    怎么还没完了?

    八岁大的小孩儿都没这么要抱抱还撒娇的。

    姜逸北低声道,你喜欢我是不是?

    舸笛无奈道,是,最喜欢你了,我们逸北宝宝最听话了,睡吧。

    姜逸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舸笛:

    今儿晚上还睡不睡了?

    姜逸北不管,他就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也没什么条理,说的七零八落的,全靠听的人自己串。

    姜逸北的母亲原本是个江南人家的商家小姐,算不得多尊贵,但是也还算富足。家里因为她一曲琵琶招惹了某些惹不起的,遭了灭门。

    她是因为自己的品貌才苟活下一条命,被带回了九渊门,当成礼物给了前任门主,也就是姜逸北的生父。

    她对九渊门门主又恨又怕,自然得不了什么宠。人家尝个新鲜就不要了,丢去做奴婢。

    当时虽然怀了孩子,但是因为老门主不缺孩子,所以当娘的不值钱,孩子也跟着低贱。

    姜逸北就是作为小奴仆被养大的。

    但是,他娘真的是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胆小,怯懦,却又忘不掉灭门的仇恨。

    一边苟活,一边良心煎熬。

    这份煎熬只能全都倾诉在姜逸北身上。她夜里抱着小姜逸北,给小姜逸北扇风纳凉,嘴里说的却是九渊门都对她做过什么,灭门的仇,玷污的恨,那些小人的作贱。

    到了第二日白天,却又低眉顺眼地给人干活做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姜逸北稍大一些,因为某些意外,门主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天赋异禀,底子居然比自己前几个儿子要好。

    而且当时恰逢他对其它几个儿子失望,于是便将这个儿子从奴仆中提了上来。并没有认回去,但是扔给了孔遥,让孔遥带着他教他些东西,顺带让他帮忙做些杀人的任务。

    那次带走姜逸北的时候,是他娘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一个天性怯懦的女子,却拼死了不肯放开孩子的手,谁来抢就又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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