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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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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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意把玄机阁留给舸泰周来着。虽说这位小叔叔胆小了些,但是一直都还在监守着只与江湖人做生意,不同江湖人讲交情的原则。

    他也算是舸笛的本家,如果把云叔留给他帮忙打理,以云叔行事的魄力,他们两个应该会将玄机阁打理的不错来着。

    舸泰周胆小本分,不会掺和江湖事。云叔在玄机阁待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熟,各家元老几斤几两也清楚。

    毒发之后的第二天清晨,舸笛便召了云叔,商讨了一些玄机阁待定的事。也没说自己要走了,只是想借着商讨的名义让云叔知道些东西。

    商讨过后,舸笛又去看了蓉蓉。

    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

    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

    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

    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

    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

    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

    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

    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

    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

    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

    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

    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

    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

    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

    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

    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

    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

    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

    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

    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

    我在城门口,来接我。

    姜逸北:!!!!!

    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

    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

    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

    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

    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

    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

    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

    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

    姜逸北:

    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

    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

    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

    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

    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

    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

    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

    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

    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

    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

    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

    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

    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

    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舸笛:替穷鬼结账。

    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

    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

    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

    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

    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

    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

    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

    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

    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

    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

    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

    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

    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

    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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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



    第47章

    第73章 深闺怨妇

    舸笛:改天是哪天?

    姜逸北听这话一顿,随即反应过来; 笑着道; 今天就想去?那你夸我一句。

    舸笛想了想; 还是决定道; 你长的真好看。

    姜逸北:太敷衍了; 换一个。

    舸笛:你长的真讨我喜欢。

    这个还凑合; 姜逸北点头; 然后道,走吧,看在你这么讨好我的份儿上。

    舸笛失笑,谁说我是讨好你了。

    姜逸北:你知道我生什么样子么?

    舸笛:生什么样子又不影响我喜不喜欢。

    姜逸北:

    啧; 这瞎子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怪讨人喜欢的,亲一口不会被打吧?

    姜逸北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大庭广众的; 万一被打实在是太掉面子了,不能这么干。

    他带着人往吃食街走,几个人一起走了几步。

    姜逸北突然开始嫌弃亦步亦趋的晏师碍事; 他们两人去吃好吃的; 跟这么个木偶做什么。于是无比嫌弃地赶人走,让舸笛下令让晏师先回甲子客栈,还花了点钱请了个路人给晏师带路。

    送走了晏师; 姜逸北领着舸笛往另一个方向走; 问道; 你不送这人回那个桃花源吗?

    舸笛道; 自然是送的。

    姜逸北不动声色地道,什么时候送?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看看你这负心汉又准备什么时候抛下我。

    舸笛笑出来,心说这是什么深闺怨妇的语气。

    姜逸北挺正经地道,要不等不染城平定了,我真入赘你们玄机阁算了。这相隔千里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舸笛:你认真的?

    姜逸北:我认真的。洗衣做饭,拖地带娃,只要你不逼着我给你生孩子就行,那玩意儿难度系数有点高。

    舸笛笑道:那可是好,玄机阁正好缺洗衣做饭的老妈子。

    姜逸北不要脸地道,你看吧,我入赘进去你们都不用额外花钱请人,多划算。考虑一下?

    他老人家说的毫无羞愧之心,全然忘了自己可能十来年没有摸过扫帚了,平日里自己就是个酱油瓶倒面前了都不知道扶一把的主。

    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琵琶曲,旋律婉转,意境悠远。

    舸笛原本就对声音敏感,又略通音律,此时听到这琵琶声,不禁转了话题道,这里怎么会有琵琶声?

    姜逸北听了听曲调,随口道,大概是哪家娘子打发时间吧?

    这不染城的住客虽说大多是江湖粗人,但也不能拦着人家多才多艺是吧?

    舸笛道,曲子倒是弹得不错。

    姜逸北道,一般吧。

    舸笛:

    姜逸北道,那是你没听过我娘弹曲子,一曲《夕阳萧鼓》惊为天人。

    舸笛:是吗?

    姜逸北笑着道:一支曲子就惹来了满门大祸,你说弹得好听不?

    舸笛:

    有这么夸曲子好听的?

    因为姜逸北的笑,舸笛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说可惜无缘得闻,还是该问什么满门大祸?

    姜逸北:你这个表情做什么?

    舸笛无奈道,我什么表情?

    姜逸北话在口头一转,变成了,想我亲你的表情。

    舸笛:你眼睛不好可以捐给我。

    姜逸北拉着人走进一家小店,突然想起来一件旧事,说起音律,你是不是以前说要给我写个曲子来着?

    这都不知道是哪个年头的烂账了,也亏得他想的起来。而且想起来了居然也真好意思讨。

    他领着舸笛在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下,小二上了一壶茶问过菜名便退下了。

    姜逸北翻开茶盅洗过,给舸笛倒了一杯热茶推过去,我的曲子呢?你是不是想赖掉?

    舸笛想了想道,吹与你听过了,你当时没搭理我。

    姜逸北:???

    姜逸北啧了一声,哪有你这般耍无赖的,倒把过错放我头上了。你就是忘了是不是?

    舸笛嗯了一声,逗小孩儿似的顺着他道,是忘了。

    姜逸北:?!!

    这到底是忘了还是没忘!

    姜逸北瞧着舸笛的脸,试图从人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可是看了半天,端倪没看出来,反而是觉得这人好像清瘦了许多。

    之前看到这人只顾上欣喜,此时方才察觉出来些细节。这人脸色似乎是不大好,原本就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现在显得更加苍白,血色几乎没什么踪影,就连嘴唇都血色不深,细看反而有些泛白。

    窗外有风吹进来,这人带着一点笑,品着手里的茶,不知怎么的,突然让姜逸北有种这人马上就要乘风归去的感觉。

    姜逸北看了半晌,方才自己移开眼睛。不知为何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

    他努力劝说自己把这个感觉给抛出去,然后从怀里摸出来那个本属于舸笛的机巧匣,和之前从里面取出来的那半枚柳叶刀刃,道,

    你这匣子我拆了两个月,摸出来这么个东西,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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