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有一说一!虽然我感觉我写得很明显了,但是怕你们忘了前文或者没看出来这章的暗示,还是多说几句吧免得误伤(……)无忧和青竹没有啥深入关系的_(:з)∠)_
青竹是长乐长公主派去的,长公主对她的期望是让她能依靠身体和感情挟制住无忧,然而无忧这人年少时坚如玄铁而且谁也不信。青竹没能做到,并且在相处的过程中无法自控地对无忧产生了不应该的感情。
青竹本身就是内敛的性格,又因为自己是长乐长公主派来的,长公主倒台以后都不敢去想这种感情。她恨阿柔,一方面因为阿柔嫁给了无忧;另一方面就是阿柔在她眼里真的“没规矩”到极致了。如果无忧娶了个安安分分的世家贵女,相敬如宾,那青竹也会发自内心地尊敬这位皇后。
然而阿柔真的和青竹设想的皇后形象差太多了,阿柔的随心所欲和获得的无忧的爱情,就是青竹想做但又不敢、也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同时青竹又迷之女友粉/妈妈粉心理,就算无忧做了她理念里“没规矩”的事情,她也不会去指责无忧,因为无忧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那就只能指责阿柔了,认为一切都是阿柔的错,是阿柔带坏了无忧。
青竹不是坏人,她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又被权力裹挟的可怜人_(:з)∠)_
最后再强调一下,青竹和无忧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关系,一个没胆儿,一个没心(。)
第93章 追忆
李时和没意见:“嗯。”
“先说话的是娘子,是这样的,我想想啊。”沈辞柔坐在地上,腰背不自觉地挺直,回忆着少时的皮影戏。那会儿她确实没什么见识,实在喜欢这个故事,稍稍想想,戏词就在脑子里出来了。
“父母说我沉迷爱恋,密友劝我趁早回转,我却固执地不愿离开,守着你赠我的匆匆一面,等着你遵循诺言,再度前来。”和性子相符,沈辞柔的嗓音清澈,平常总带着点儿笑音,但这会儿念戏词,压着嗓子,居然真有点肝肠寸断的味道,“郎君啊,我在此苦苦等待,等得将要凋谢容颜,眼泪哭干。为何你此时才来?”
李时和一怔:“……我该答什么?”
这下换成沈辞柔发愣了。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是把少时的事情讲给李时和听,没指望他能接上。不过既然问了,她也不遮遮掩掩,顺着往下想:“接下来是郎君答话呀。我记得词儿是这样的,唔……”
当年看皮影戏时沈辞柔没想那么多,尚且不知道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得已,也不通情爱的磨人之处,只觉得郎君让娘子等那么久,实在不是个好人。按她的意思,娘子就该踹了郎君,趁早再找个喜欢的人。
但这点心思不好同李时和讲,她想了一会儿,她轻轻一拍膝盖:“请容许为我的莽撞致歉,不知你竟这般为我等待。我前来履行约定并将这手帕归还,不必担忧你的容颜,等待爱情的憔悴只为你增添风采,使得你美若天仙,恰如初见……”
郎君的词儿比娘子的长,也更拗口,前半段勉强能想起来,到后半段就卡壳了,沈辞柔挠挠脸:“好像不太记得了……你等一会儿,我再想想……唔,应该是这样,恰如初见、恰如初见一般……”
她还在想,忽然听见了李时和的声音,清朗温和,同样略略压着,隐约含着点令人震颤的愁思。
“请容许为我的莽撞致歉,不知你竟这般为我等待。我前来履行约定并将这手帕归还,不必担忧你的容颜,等待爱情的憔悴只为你增添风采,使得你美若天仙,恰如初见一般。”他伸出手,轻轻抚在沈辞柔脸上,指腹触及脸颊时甚至略微颤抖。
沈辞柔不懂他是什么路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压在他手背上,脸颊在掌心轻蹭了蹭,眼睛里满满地倒映出眼前的郎君。先前和戏中娘子一样略显忧愁的神色一扫而空,只剩下混着点迷茫的信任。
她想说什么,李时和却接着说下去,吐字非常清晰:“请你责怪我的莽撞,即使我心里藏着无法言说的爱恋。我辗转过道路山川,途经春光灿烂,淌过流水湍湍,我到你身边时如此狼狈,才终得与你一见。”
……他居然自己接了一段。
沈辞柔真的愣了:“你怎么……”
“你也等了我很久。”当时的心思李时和一直说不出口,他没法把他心里的百转千回和沈辞柔倾诉,但借着皮影戏的戏词,扣在心上的锁松了松。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极其笨拙地解释,“当时……我害怕你会变心,也害怕你知道我是谁,怨恨我的欺瞒,可我没有办法。”
沈辞柔懂了:“那刚才你说的,是你自己的意思?”
李时和看着她,犹豫着轻轻点头。
“那你这么狼狈,后悔吗?”沈辞柔再问。
这回李时和比刚才肯定得多,看她时神色认真:“不后悔。”
“那我也不后悔的。”沈辞柔笑笑,“那时候我被我阿娘关在家里,阿棠来找我的时候又说了叶家的事情……那会儿我真的很难过,但我想想你会来提亲,想想你喜欢我,我就又高兴了。”
毕竟是这么剖白,她不觉得在李时和面前说这个不好,但也有点说不出的害羞,停了停才继续说:“你刚才说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有点难过。不要难过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现在我们真的在一起了,这是天下少有的事情。”
她压住李时和的手,微微偏头,把脸颊贴在他掌心,垂下眼帘时浓密的睫毛随之垂落,遮住眼瞳里的小半光泽。她平常爱闹爱笑,这时候安静下来,反而更让人心生爱怜。
李时和喉头干涩,轻轻地说:“……是我的错。”
“怎么又说是你的错?当时我阿耶生辰宴上就这么说。”沈辞柔抬眼看他,又笑起来,“你怎么老爱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要我心疼你吗?我才不呢。”
她是开玩笑,李时和却定定地看着她,把埋藏在心里的东西剖给她看:“我当时以为你要和叶家定亲。本来不算什么大事,牵扯不到叶家,但我……怨恨啊。”
说话时每个字都像火灼,说完了却忽然放松下来。李时和想,他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君子,少时太傅的谆谆教诲,他只学会了给自己套个壳子,等到如今,他心里还是藏着那么多龌龊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和沈辞柔提起这些。沈辞柔向来明朗,讨厌谁就直接拿马鞭抽对方,从没有这种背地里的招数,他等着沈辞柔发怒,她却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把那只手从脸上移下来。
“按理说,你这样是不对,但我这人也坏,我和子思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但我总是更喜欢你的。现下反正叶家也没什么大事,别的地方能补偿的话,就补一些吧。”沈辞柔别别扭扭的,“坏就坏吧,我不当好人了。”
李时和反手拢住她的手:“不怪我?”
“我比你更亲近子思,现下却偏向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啊。”沈辞柔有点颓,这事儿是真的超出她的处理能力,干脆把错往身上一揽,“怪我好啦。”
给您跪下 第64节
李时和应了一声,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撑在地上,整个人朝着沈辞柔压过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她拢在自己投下的影子里,顶着那双茫然的眼睛,轻轻地说:“要怪就只怪你美若天仙。”
沈辞柔的脸腾地红了。
长这么大,让人夸漂亮也不是一回两回,但她不太在意,让李时和夸却不一样,何况面前的这张脸才是真的漂亮过头。就算知道是戏词,她也别扭,伸手想把李时和推开:“……那就算你是夸我。”
李时和格开她伸过来的手,原本撑着地面的手搭到沈辞柔靠着的箱子上,把她困在自己和箱子中间。他看着女孩,缓缓靠近,先在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衔住如同春花初开的嘴唇。
这一下出乎意料,但沈辞柔也没打算推开李时和,想着他先前流露出的那种无助和悲戚,就算只有那么一会儿,她也心疼。
这么想着,她反而放松下来,自然地松开齿关,抬手揽在他颈后,甚至略微挺直腰身,把自己送上去。
沈辞柔不是矫情的人,不抗拒亲密接触,但平常更像是配合,这次却有些主动的味道。李时和察觉到她比以往更动情,难言的心思涌上来,他也有点忍不住,不由得更加深入。
分开时双方都有点喘,两人的唇色都不深,这么来了一通却艳了不少,像是刚抹了口脂。
沈辞柔喘着气:“地上硌……换个地方吧。”
李时和听懂了,俯身抱起她。
新殿日日打扫,榻上的被褥也是新换的,榻却窄,睡一个人都不怎么能随便翻身,两个人睡恐怕只能侧身紧紧抱在一起。
沈辞柔摸了摸榻边:“怎么这么窄……”
“新殿是腾出来给我住的,大概是天后的意思吧。”李时和说,“免得我睡得舒服,不愿起来。”
这榻是窄,床帐放下来,遮住外边的光,里边就显得更逼仄。地方小,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对面,反而生出点异样又微妙的感觉。
刚才李时和又说了那么让人心疼的话,沈辞柔一时冲动,没忍住,单手抓住他勒出腰身的革带,想到等会儿要说的话,面上泛红:“这会儿真没人了……我问你,上回……嗯,你是不是没尽兴?”
这事上李时和尚且能克制,有是最好,没有也无妨,夜里抱着沈辞柔睡就能安心。上回还是他刚从翠微宫回来,到如今也隔了快十天,没想到沈辞柔还记得,他有些好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蹭了一下:“还记着?”
沈辞柔脸上更红,小声地说:“……你平常没那么快的。”
……真是什么都敢说!
李时和后背一僵,片刻后轻轻叹息,居然有想要脱身的意思:“那这回,在这里好好歇息?”
刚才就仗着一时的冲动才能说出口,那股劲儿过去了,哪儿还能再说,但沈辞柔也不肯放,干脆揽住李时和的肩,整个人凑过去,贴在他同样微微泛红的耳边,抿了一下耳垂,再笨拙地用舌尖掠过。
沈辞柔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出自哪里,其实合现下的情况,但毕竟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的,羞得都没感觉到李时和骤然紧绷的身体。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她微喘着,轻轻地说,“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作者有话要说:无忧:……!!!
然后两个人,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合法夫妻,一起休息了一会儿,用的不是一床被子,睡的不是一个枕头,不满意的话还可以让无忧睡地上,保证没有任何头皮以下肢体接触,我发誓,看我真挚的眼神(。)
皮影的梗灵感来自大明宫词,编词押韵押得我哭咧,再也不尝试这种迷之翻译腔的东西了(吐烟)
第94章 汤池
温热的泉水漫到锁骨处,沈辞柔浑身一松,闭上眼睛,舒服地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处汤池里的水是从温泉里引来的,放了些温养身子的药材,娘娘刚来,怕泡不惯温泉,过几日再去温泉里。”听风站在池边,“娘娘可还觉得舒服?”
“舒服啊。”沈辞柔懒得问到底放了什么药材,靠在池边,抬头看听风,“那如果是真的温泉,是哪个池子?”
听风心说按陛下宠人的架势,您一开口,恐怕御用的莲花汤都能让出来,但她不能直接这么说,斟酌着选了个前朝后妃常用的:“想来是海棠汤吧。奴婢也没来过华清宫,只听说海棠汤的池缘修得漂亮,从上边看像是海棠盛开,给您用就正好。”
“海棠?”
沈辞柔就是觉得好玩,现下泡的汤池是方型的,清宁宫里修的浴池也是方的,她还真想不出修成海棠是个什么样子。听风却想到了别的地方,捧衣篓的手指一紧:“娘娘恕罪,奴婢胡说了。”
沈辞柔一愣,想明白她怎么突然告罪,觉得有点好笑:“没什么呀,你怎么老喜欢告罪,弄得我好像很容易发脾气。”
“娘娘……”听风硬把告罪的话咽下去,“娘娘宅心仁厚,是奴婢胆小。”
听她的意思就是还没放松,和人亲疏远近也讲究个缘分,有些人就是此生都不能亲近的,沈辞柔也不强求,只笑笑:“我知道你是怕我生气。海棠说是花中贵妃,但又不是它自封的,还不是人看着它漂亮,硬给它安上的头衔。”
听风一怔,抿抿嘴唇,没说话。
“要是合皇后的身份,得修个月季汤。难道陛下用的是牡丹汤吗?”沈辞柔觉得更好笑了,抬手在肩上一按,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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