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用酒精擦过了吗?他不想让谭旻泽为难,便只好打消要看的念头。
擦了,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桑然埋怨道:你怎么这么笨?还能让椅子给绊了。
谭旻泽叹了口气,哎就不该在那时候忙着去想你的。
桑然一时啼笑皆非,哈!以前没说想我,现在一受了伤就赖在我身上了,谭旻泽,你可真行!之前觉得你是朵小白花,现在才发现是朵黑心莲。
谭旻泽收紧了手臂,耍着赖皮,晚了,你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后悔,你再黑我也不后悔。
他抬起头,眼里混着浓情与哀伤,成年礼现在给我好吗?
从未像现在这般迫不及待,杨铳的出现就像是埋在他和桑然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稍不注意就可能粉身碎骨。
他怕,怕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自己后悔没珍惜和桑然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还有好多事没有一起做过。
他想要更多的回忆,他能怀念一生的美好记忆。
你!瞎瞎说什么?还没成年要什么成年礼?桑然面色潮红,心里没个准备,让他突然来这一出,羞得话都说不顺畅。
眼神飘忽不定,硬是不敢看他。
谭旻泽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
谭旻泽捧着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桑然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这举动落在他眼里却无异于在他心里纵火,谭旻泽兀自吞咽,可以吗?
我我还没准备好改天他还没刷牙呢,万一嘴里有味道,让谭旻泽亲了一次,以后再也不想亲他了怎么办?
谭旻泽笑了笑,没关系,不用准备。他缓缓低下了头,颧骨贴到桑然滚烫的脸颊上,桑然心怦怦直跳,呼吸变得紊乱。
桑然,好喜欢你。
我知唔!他瞪大了眼,谭旻泽在他开口的那瞬间急切地封住了他的唇齿。
谭旻泽的吻来势汹汹,可后劲不足,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接下该怎么做,两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觉得自己好丢脸,他干脆闭上眼睛叼着桑然柔软的嘴唇来回吮吸。
颤着眉,动作又急又笨拙,桑然轻而易举就识破了他的慌张。
啊这个笨蛋
他伸手扣住了谭旻泽的后脑勺,稍微用力往自己这里一压,火热的舌撬开他的贝齿钻了进去,粗暴地侵略他的领地,让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自己的痕迹。
唔唔桑他呼吸不过,脑子因缺氧变得晕乎乎的,手上也没了力气。
桑然垂着眼瞅见谭旻泽身侧的椅子,用脚勾着向他身后挪了几寸,便扶着谭旻泽的手臂将他推倒在椅子上。
两人的唇不过分开一瞬间,桑然又俯身覆了上来。
桑然别啊唔
桑然单膝跪在椅子上,双手卡着谭旻泽脆弱的颈项,拇指推着他的下颌骨往上,逼得他不得不高高仰起头颅承受他毫无技巧但又霸道火热的吻。
他伸出疲软的双手想要推开桑然,但却毫无作用,湿润的眼角,闪着泪光的璀璨迷离的双眼将桑然的理智尽数勾走。
他只想狠狠地惩罚他。
有心事不告诉他。
受了伤不让他看。
为了躲他说着满嘴的花言巧语。
勾引了他还想全身而退?
求你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让桑然给抽走了,嘴里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呜咽声。
四肢变得软绵绵的,脖子僵硬发酸,嘴张了太久也变得麻木起来,揪着桑然衣襟的手还颤抖着不肯松开。
他好像把这当做了波涛汹涌的茫茫大海上那唯一一块浮木,松开了,自己就要坠入那黑暗冰冷的深海之中。
终于,桑然放过了他,抵着他的额头喘着粗气,心却还在巨浪上颠簸,不知何时才能平静下来。
接吻真的很奇妙,那一刻,他真真正正觉得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脑子飘飘然像是踏入了仙境,前所未有的快乐一瞬间就让他上了瘾。
他真是疯了才会想把这个留到两年后。
第93章
呃脖子
扭到了?别乱动,我看看。桑然往后蹲,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和下巴,轻轻往前扳正。
又捏揉着他的后颈给他放松。
谭旻泽一张嘴让他吻得红艳肿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色气满满。
又将桑然的欲念给勾了起来,谭旻泽见他眼神不对劲,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再亲了。
第66章
不亲不亲。说着就在他眼角嘬了一口,甜的。
谭旻泽羞愤地看向别处。
桑然忙舔着脸给自己甩锅,谭旻泽,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先亲上来的。
谭旻泽放下手,急切开口想要为自己据理力争,可悲哀的是确实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
见他张了嘴又不说话,桑然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小哑巴,你是不是今天计划好要亲我,所以偷偷在嘴里抹了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甜?
该说是被桑然调戏了太多次产生了抗性吗?谭旻泽现在听他说好像也不是那么动不动就兵荒马乱了。
桑然只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忽然抹了戏谑的意味,嘴角轻轻一挑,你今天吃榴莲了。
桑然一张脸顿时红的像被人喷了漆,嘴角直抽抽,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我不是让你不要亲我了吗!你还亲!他气急败坏地跑上阳台关了门。
捂着脸蹲了下去。
丢死脸了早知道就不吃了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榴莲
谭旻泽失笑,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又意料之中地红了脸。
那个吻他还挺喜欢的,要是下次他和桑然对调一下位置就好了
桑然,开开门好吗?
不开!
谭旻泽听到声音是从下面传来,也忍着痛蹲了下去,我挺喜欢吃榴莲的。
鬼才信你!
真的要不然我再让你亲一次好不好?
你想的到美!
过了有一会儿,谭旻泽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谢谢你的成年礼,我很喜欢。
桑然把手搭在膝盖上,侧着耳朵贴近声音的来源,突然这么肉麻干什么?
因为喜欢啊
门突然被打开,桑然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冲他伸出了手,起来吧,明明腰上有伤还蹲。
谭旻泽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欢喜地看着他,不生我气了?
本来就没有生他的气,只是觉得自己很丢脸罢了。
那你今天要请我吃面。
谭旻泽捏了捏他的脸,开心道:好。
小白,你差不多就行了,脸都快笑烂了。陈巧几人嬉笑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他还请我喝奶茶呢!白安雯抱着书包一脸幸福地坐到了座位上。
刘悦直摇头,一杯奶茶就把你给收拾服帖了,女孩子啊,要活得金贵一点知道吗?
她得意地仰着头,我、乐、意。
陈巧:啧啧啧。
田蕊进教室看她们聊的开心,放书包时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陈巧递了个棒棒糖给她。
谢谢。
她啊,和B班那个林翔翔去看了电影,现在还激动呢。
白安雯羞怒不已,你小声点,还有这么多人呢!
田蕊一笑,哦?就是上星期说的那个帮你挡了篮球的男生?
白安雯把脸埋在书包上,重力点了点头。
陈臣发白的手指攥紧了漫画书页,画上的人物变得扭曲,杨木瞥见那一页都快被他给撕下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按着他的肩膀捏了捏。
陈臣心碎不已,趴在桌上,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臂上的皮肉里。
他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从来没想过林翔翔会和谁在一起,他那么笨,情商这么低,怎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明明对他这么好,他说什么林翔翔都会答应他,总是围着他转,就算要喜欢谁,应该也是他才对,为什么会是白安雯?
为什么不喜欢他?
手臂上已经渗出了鲜血,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地抽着气,咳咳气都堵在了嗓子里,他剧烈地咳嗽,眼泪一股接一股地流进嘴里。
他抬起红红的眼眶,断断续续啜泣道:班班长纸呜
杨木赶紧把抽纸递给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别哭,没事没事,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本来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都很疑惑陈臣为什么突然哭起来了。
因为林翔翔和她讲了很多关于陈臣的事,白安雯听了后对陈臣也挺有好感的,眼下见他哭了,也有些看不过去,便走过来想安慰他。
陈臣,你怎么了?
陈臣没看他,低声对杨木说:班长,我想出去。
好。杨木担心他,便跟着他一起出去,两人在楼梯间刚好遇见了林翔翔。
林翔翔正想打招呼,结果却看到陈臣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心急了起来,大步往上跨了几个踏步,扶住陈臣的肩膀,问道:陈臣,你怎么哭了?谁他妈的欺负你了?
陈臣冷冷地看着他,用力甩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低喝一声:滚!
林翔翔呆立在原地,陈臣与他擦肩而过,哭着跑了下去。
明明是出了气,但是心,好像更疼了
回过神来,他转身就想追,却被杨木抓住了手臂。
我们谈谈吧。
天台上,杨木看了眼身旁不知所措的人,又望着天边稀薄的白云。
你和白安雯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朋友啊他不明白杨木为什么要问这个,他现在只想知道陈臣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用那么冰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陈臣他
真的?杨木打断了他。
他急躁,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陈臣他到底怎么了?
因为你和白安雯去看电影了。
林翔翔又一次愣住了,杨木淡淡地扫他一眼,怎么不说话了?想不明白?
这么久了,你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陈臣突然转变的态度,因为分班而两度在他面前哭泣,假期里莫名的生气,这一桩桩事情忽然在自己脑海里轮番回放,让他顿时头皮发麻。
让他的心也一阵刺痛。
陈臣喜欢你,但你,我看不明白,你是双性恋?
林翔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喉结上下滚动,眼中神色复杂,杨木看得出来,他在挣扎。
到了现在,他才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
不管你喜欢的是谁,让他们都看明白,该断的就断,不要让两个人都因为你痛苦。
过了好久,久到杨木眼前的蜗牛终于爬过了一条手臂的长度,他忽然抬起头,眼里已没有了迷惘,对不起,我知道了谢谢你,班长
杨木笑笑,那快去吧。
嗯!林翔翔转身就冲下楼去,片刻也不想耽误。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迟钝让陈臣哭泣了
寝室外,林翔翔不断地敲着门,陈臣,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让我进去行吗?我有话要说。
路过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他几眼,为什么他们都有种两口子闹分手的感觉?
明明这是男寝,还要上演这种戏码?
陈臣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旁观者不禁替林翔翔捏了把汗,这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好哄啊
林翔翔都恨不得拿头撞门了,你冷静一点好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和你说。
什么情况?桑然和谭旻泽吃了面回来,就撞见他趴在他们寝室门上,要死不活的样子。
体委你干嘛呢?
好同桌!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林翔翔如蒙大赦,上前一把握住桑然的手,快帮我把你们寝室的门打开,陈臣不让我进去。
桑然好整以暇,他都不想让你进去了,我要是开了门不是会被他宰了?
林翔翔急得眼泪水都要挤出来了,谭旻泽看不过去,忙宽慰他,别急,我马上给你开门。
谭旻泽,还是你好,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有了谭旻泽的帮忙,他立刻就把桑然抛在了一边。
没事。打开门后,林翔翔立马踏了进去,又回头把两人挡在门外,抱歉,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好。谭旻泽替他把门关上,转身叫上桑然,我们直接去教室吧。
桑然若有所思,闻言点了点头。
陈臣他试探地唤了一声,结果一个枕头就冲他砸了出来。
他轻而易举就把枕头接住,抱在怀里,掀开床帘把头探了进去,陈臣把自己蒙在被窝里,他只能看见鼓起的被子时不时抽搐两下。
低低的啜泣声传到了他耳朵里,让他心疼不已。
他没再叫他,把枕头安放在床头后,便从另一边轻手轻脚地爬了上来。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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