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我们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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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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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瓷瓶,一红一黄。

    “这位便是秦先生吧。”陆玉容接过瓶子,看向秦望。

    “从前只闻秦先生喜好游历,却也没想到终有一日会安定京城。”

    《先秦百毒录》里不仅仅记载了各种偏门毒/药,还有如何解毒,疗伤等奇门妙招。对于陆玉容残腿,虽然难了些,可终究还是有的治。

    顾衡将他圈在府里,闭门谢客数月,总算研制出来,这才带着一同周游。

    “老子倒想跑,能跑的了吗?”他哼哼唧唧,却也不敢跟顾衡对眼。

    “如此,多谢公主与秦先生。”

    “嗯,殿下这几年过得可好?”

    这人看起来面色不如从前那样虚弱白净,渐渐有了些许血色。

    “我若是说好,你定然以为我不说实话。可事实便是如此,公主放心,我过得确实不错。能做自己所喜之事,不困于一隅,纵情四海,天高海阔。”

    鸾玉点点头,想要说道别的话,陆玉容忽然开口道。

    “多谢公主照顾我母亲,她前些日子来信,说你经常过去探望,我不能在身边尽孝,又不愿她跟着我颠沛流离。

    如此,真心感谢公主出手相助。”

    “容妃娘娘性情柔和,与人为善。平素里听她讲经,心情也会舒畅不少,你不必介怀,倒是你托人运到京城的果子,我很是喜欢,贪吃厉害。”

    鸾玉想起那两箱梅子,不由微微笑起来。

    “喜欢便好。”

    。。。。。。

    “对了,花枝有喜,作为叔嫂我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的东西,这一串紫玉珠子是七宝斋做的,有助睡眠,花枝,你且过来。”

    花枝想要开口解释,却被陆玉容摇头阻止。

    她上前,站在鸾玉身边,那人将手串摘下来套到她腕上,眉眼轻盈。

    “愿你跟腹内孩子健康安乐。”

    “多谢公主。”

    。。。。。

    马车重新回到官道,叮铃声再度响起。

    “殿下,你为何不解释?”

    花枝跟芍药见惯了陆玉容无欲无求的样子,也知道这人对鸾玉存了何种心思。

    “不必,时过境迁,各自安好,如今看她如此闲适,我知道朝宗对她如何珍爱。

    否则以他的心性,定然不会纵着她四处周游。她这样好,我看着便高兴,如此,足以。”

    车内焚了沉香,淡淡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鼻间。

    鸾玉随手拨弄着香炉,嘴中念了几句诗词。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娘娘想说什么?方才为何不说是自己的主意,任凭你替皇上辩解,齐王殿下也会猜到,是你给他送的药,根本不会是皇上。”

    如烟摇头,“我瞧着难说,皇上那般精明,娘娘出门,他难道会不知秦望所炼何物?他只是碍于面子,便由着娘娘去了。”

    鸾玉笑笑,“还是如烟心细。”

    车轮还在继续滚动,她托起粉腮,右手抚在腹部,软软的,却有着一个生命存在着。

    见他有了子嗣,回京与容妃便有了交代。

    。。。。

    深秋,天冷,行人裹上冬衣。

    府里添丁,陆玉容为孩子赐名,丁满。

    花枝命好,嫁了个书生,姓丁,已经进京准备科考了。

    第81章

    “张冲,你媳妇怀孕了!”秦望拿着银针,一脸震惊。

    陆玉瑶迷茫的瞪着他,这是让他来诊毒,怎的还会看妇科?

    “你胡说什么?我们两个还没成亲呢。”陆玉瑶一脸娇羞,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拿被子蒙住头。

    张冲彻底傻了,他愣着神站在那,一动不动,“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太好使。”

    “她体内的毒基本上解了,只是,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你们该找大夫看看,我只管解毒,看不了孩子的事。”

    秦望将银针放好,手指捏着舌头品了品,“又做了一件善事。”

    蹲在屋檐上等他的顾衡,眼白往上翻了翻,那人挂着药箱晃了出来,门后啪的一声响,秦望转身,却见张冲手里的汤碗碎了一地,抱着陆玉瑶跟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俗,世人真是俗不可耐。”

    “你有病,看谁都有病。”顾衡起身,脚底的瓦片唰啦唰啦动,秦望跳上去,与他并肩走了几步,忽然指着远处的青山说道。

    “那座山里有个高僧,总是劝我脱离凡尘苦海。”

    “高僧必是嫌你罪孽深重。”

    顾衡纵身一跃,跳到一棵松树上。

    秦望摇头,跟着跳过去,“我说我不入佛门,高僧问我为什么?”

    他有意等顾衡回答,谁知那人丝毫不感兴趣,抱着剑凛眉看他,神情有些不耐烦。

    秦望觉得此时的顾衡很好看,就像阴天下雨时候,屋檐上滴的水。

    “我告诉高僧,天底下无人可渡我,红尘纵然污浊,酸甜苦辣又何尝不是人生百态。所以,顾衡,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神经。”

    顾衡扭头继续往前走,秦望笑笑,也不辩解。

    “说来也怪,老夫还真爱听你骂我。

    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喝酒吃肉。”

    他伸手去够顾衡的肩膀,那人一闪,秦望扑了空,白俊的脸上挂着讪讪的笑,“那我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格老子的,你缺这点钱吗。”

    。。。。。。

    “陆喜玉,你过来,我看看你脖子怎么了?”一个粉琢玉砌的女孩嘟着嘴,两颗葡萄似的眼睛亮闪闪的,正对着面前的男孩哄劝。

    “我不过去,你老骗我。”

    男孩抿了把嘴,往后退了两步,软嫩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要掉进一旁的水池里。

    “我数三声,你若是再不过来,我便上去抢了!”

    女孩有些愠怒,掐着腰,跟个小大人似的,吓得男孩脑袋一缩,眼看就要跳跑。

    女孩手脚伶俐,抓着他后脖领往后一带,两人齐刷刷倒进池子里,因是夏日,倒也不觉得冷,浑身凉飕飕的,湿透了。

    男孩爬起来,还想跑,女孩翻过去,压住他,颐指气使。

    “快给我看看!要不然我喊舅母了!”

    “你喊就是,倒让母后看看,是谁不讲理,哼!”

    “陆喜玉,你真没本事。”女孩踹他一脚屁股,男孩嗯了一声,也不求饶。

    自打这霸王进了宫,陆喜玉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还好姑姑说,过两日便接她回去,要不然,堂堂太子,被欺负的没一点尊严。

    颈项上挂的玉,是生来就带着的,因父皇母后连同自己名字里带玉,母后便特意去求了一块护身石,用来挡灾消难的。

    “我没本事,你有本事,母老虎。”

    其实陆喜玉想说,你跟姑姑一个样子,看姑父整日被欺负,哪里有将军的样子。可他不敢,只能在心里想想。

    “我是你妹妹,你敢这般说我,我是母老虎,那你是什么,你是公老虎。”

    “我是太子!”

    “贞贞,起来,又欺负哥哥了。”

    张冲从书房出来,与萧子良等人打眼便看见这俩人浸在池水里,在旁侍候的宫女没人上前阻拦,想必是看习惯了,见怪不怪。

    “姑父,救命!”

    陆喜玉看见救星,哪管什么气节,当即大喊大叫。

    “别喊!”贞贞捂住他的嘴巴,讨好般看向张冲,“爹爹,我只是跟哥哥闹着玩,不会真的打架的。”

    “姑父,我快被她打死了。”陆喜玉用力掰开贞贞的手,仰起脖子带了哭腔,这声音恰好被陆玉安听到,眉头骤然紧锁。

    这孩子,委实软嫩了些,连女孩都打不过。

    “喜玉,自己站起来。”

    他咳嗽一声,自己儿子被欺负,还被按在底下,面上着实有些难看。

    陆喜玉一个咕噜,利索的推开贞贞,爬起来委屈巴巴的看着陆玉安。

    “父皇,我没还手。”

    头疼,简直太头疼了。

    陆喜玉自小学武,功夫不错,只是鸾玉教他不准还手打女孩子,他记得倒是牢靠。可眼下被人这般嘲笑,陆玉安觉得不能总听鸾玉的话。

    “贞贞不算,下次她若是再出手打你,你尽管还手,你母后若是怪罪,父皇替你撑腰。”

    说罢,一把举起陆喜玉,在空中扔了几下,逗得他呵呵笑个不停。

    “贞贞怎么不算,你若是背着我想教他,那便提早与我说。

    到底是谁亲妹妹的孩子,若你发话,我也不必拦着。张冲也在,索性一次说清楚,省的老让人觉得是我不通情达理。”

    那人面色稍微圆润了一些,明眸皓齿,眉心蹙起,右手扶着腰,如意跟如烟替她不停扇扇子。

    她近来脾气很大,总是无缘无故便会恼怒,这一胎闹得厉害,夜里睡不安宁,脾气便比以往暴躁许多。

    陆玉安方才的气势瞬间消减不少,张冲抱起贞贞,“那个,皇上微臣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去哪?张冲,难不成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腹内的孩子踢了一脚,鸾玉哎吆一声,陆玉安赶忙上前扶着她,小心安抚道。

    “你别动气,千错万错,我不该此一时彼一时。教孩子,总得以己为榜样。皇后辛苦,如烟,帮皇后端一杯酸梅汤来,消暑解闷”。

    鸾玉很累,就着他的胳膊坐下,额上密密麻麻的汗,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好像变了个人,朝宗,我想吃些辣的。”

    上回听到她说吃辣的,陆朝宗给她换了小厨房的师傅,后来吃的她脾气越来越燥,再后来,她又说要吃辣的,连着三晚没让陆玉安回房睡。

    此时听她又要吃辣的,陆玉安心里暗暗叫苦,却不好拂了她的意。

    “天干物燥,你吃点酸的吧。”

    “不是我想吃辣的,是我们女儿想吃。”鸾玉指指腹部,太医说了,双生子,看不清男孩还是女孩,但很有可能会是公主。

    得,为了女儿,还能说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深秋,天雷震,伴随着响亮的哭喊声,两个男婴呱呱坠地。

    陆玉安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目光投向太医,“我的公主呢?”

    第82章

    “陆喜玉!”

    一盆好好地垂丝海棠,被摘得只剩下叶子,上面的花零零碎碎扬了一地,粉的白的,煞是好看。

    鸾玉有些心疼,便扬起手掌打了过去。

    陆喜玉瘪了瘪嘴,硬生生忍住,父皇承诺过,办好这个差事,回头带他去骑马,不是小马,而是真正的大马。

    这点打算什么,男子汉不拘小节。

    见他不求饶,还梗着脖子很硬气,鸾玉心底的火也没处可消,遂坐在软塌上,叹了口气,“你怎的跟你父皇一个样子,犟的很。”

    “父皇也这般有骨气吗?”

    陆喜玉抬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爬上鸾玉膝盖,搂住脖子开始撒娇。

    “母后初次见你父皇,是在一所庙里。”

    “庙里住的不都是和尚吗?母后去做甚?”

    “不只是和尚,也有尼姑庵。”

    “喜玉不想母后光头。”

    “不是母后,而是母后幼时,与朋友去庙里焚香祝祷。那日阳光很好,母后碰见你父皇,被人追杀。”

    鸾玉看着那张酷似陆玉安的脸,擦了擦他的鼻子,笑道,“你父皇,那时候很年轻,功夫也好。”

    门外的陆玉安刚下早朝,本想刺探军情,看看交给儿子的差事有无办妥当,恰好在外头听到两人讲起年少时的初遇。

    思绪宛若回到那时,他在梁国。

    那会儿他不满十四岁,尚未开府建牙。却已经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晋帝有意让他历练,便许他差事,命其在晋梁交汇处校场练兵。

    与将士摸爬滚打了数月后,眼看要被召回京城,夜里却遇到一帮歹徒,明显为他而去。

    他不敌人多,狼狈逃窜。

    那些人穷凶极恶,一路追着他进了京城,本想在庙里与他们同归于尽,却误打误撞碰到了拜佛的鸾玉。

    那时候的鸾玉长得真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软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嫣红的嘴唇像一颗熟的正好的果子,看了便想嘬一口,尝一下那股香甜。

    她是一个人跪在佛像前,重进殿内的一刹那,陆玉安还以为看花了眼。

    兴许是陆玉安身上的伤痕让鸾玉起了怜悯之心,她朝他伸伸手指,从香囊里拿出脂粉,仔仔细细为他画了个好看的女儿装。

    冬日里的衣服穿得厚实,鸾玉将自己的外衣和披风解了给他,那时候两人身形相差无几,一同跪在佛像前,就像是关系很好的小姐妹。

    那些刺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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