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我们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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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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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明晚,将这二人斩杀,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第79章

    春风醉,药如其名,遇风便倒。

    鸾弘驾着马车,车夫被他早早换了,车内坐的正是陈炎初。

    鸾弘带着帽子,脸上抹了几道黑痕做掩饰,驾车的动作很是熟练,直到听到车内砰的一声,他拎起嘴角,想必陈炎初也没能抵挡住春风醉的药效。

    “姐姐,秦望做的药,果真厉害。无色无味,陈炎初戒备多严,你看看现在,睡得跟猪一样。”

    明月清风,耳畔还有汩汩的流水声,陈炎初被绑成一个粽子,横七竖八的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吊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如同鬼魅。

    鸾玉坐在树桩上,远远地,那人影越来越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心存妄念。

    她清了清嗓子,娇柔喊道,“公子,人家等的好着急。”

    陈雍好色,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陈雍爱玩特别的,这事只有鸾弘知道。

    越是刺激,他越感兴趣。

    听到鸾玉的声音,陈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龇牙咧嘴的加快了脚步,嘴里还嘟囔着,“宝贝甜心,你可千万别出来,让我自己找找。”

    说罢,果真猫起腰,蹑手蹑脚的四处翻弄起来。

    “这放浪的贱样,我看不下去了,姐姐,还是春风醉实在。”

    又快又直接,鸾弘从树上跳下,迎面撒了一层粉末过去,陈雍顿住,只是能看到人影,细粉,他吸了口气,眼珠子一番,手指指向鸾弘,一个“你”字卡在嗓子眼里,人已经直愣愣的往后面倒了下去。

    再醒来,周边是雾蒙蒙的一片水汽,身上好像凉飕飕黏糊糊的,他的脑袋倒垂在下面,还能看到对面也挂了个人,比自己胖一些,看着很是眼熟。

    “艹,哪个不要命的敢耍我?!”

    他骂骂咧咧,鸾弘从树后走出,抱着胳膊笑道,“陈大公子醒了。”

    “鸾弘,你搞什么?!”他挣了挣,绳子捆的更紧了一些。

    “你仔细看看,这是哪里?”

    被他提醒,陈雍才注意到周围的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乌漆嘛黑的,好像还有墓碑,上面刻着字,他转来转去,看不清楚。

    对面那人被鸾弘抽剑划了一道,血呲出来,是疼醒的。

    春风醉剂量有些大了。

    陈炎初摇了摇头,身子被撞到树上,划得脸皮生疼。

    “肃王,好久不见。”

    鸾玉站在他对面,方才被树木遮掩,陈雍并未看清楚,待看到她之后,这才觉察出被骗,当即咒骂起来。

    “你们定远王府不如肃王府风光,便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报复。

    鸾弘,你就是不敢去东胡与我一较高下,活在女人裙底下的孙子,呸!”

    “东胡?东胡是不是有你的小美人,还是蛇蝎那种?你想让鸾弘去拔毒牙,自己来领军功,陈雍,你果真同你父亲一模一样。”

    鸾玉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凌空一撇,正中陈雍的手肘,将他订到树干上,偏偏他身子也重,牵连着订入的胳膊慢慢又带出了刀子。

    骨肉崩裂。

    “艹你大爷!鸾家没一个好东西,孬种,你等老子回去,带兵缴了定远王府!疼死我了!”

    “你老子还在树上挂着呢,你叫唤个鬼啊。小点声,要不然死的更难受。”

    鸾弘踹了他一脚,陈炎初脑子渐渐清明,周遭的环境亦看清楚,他虽心中忐忑,可还是故作镇定。

    “你们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就算了,别把老夫牵扯进来,我今日还得上朝,晚了可要受罚。”

    闻言,鸾玉眯起眼睛,从陈雍胳膊上一把拔出短刀,径直来到他跟前,在他脸上拍了拍血迹,笑道。

    “肃王,踩着我父亲的头颅爬上的王位,你便是去迟了,又有何妨?”

    陈炎初倒空的厉害,浑身血液涌到头顶,面目便不自觉间狰狞起来,他开口问,“老夫不知你说的是何意思?只是公主去晋国之后,怎的回来也不光明正大,倒像个奸细似的,鬼鬼祟祟。

    难不成已经投靠了晋帝,忘了自己本是梁国子民?

    你父亲的死,那是与敌军厮杀,荣耀门楣的伟绩。你呢,你看看你跟鸾弘,皆不成气候,我不管你受何人挑唆,快将老夫放下来!”

    “在我父亲坟前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你老的确脸皮够厚。

    陈炎初,你暗自揣摩梁帝的意思,自作主张害了我父亲。这是罪一。你挑唆陈雍陷害鸾弘,意图让其死在东胡之战,此为罪二。定远王府忠心护国,却被你们这等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英烈不存,小人苟苟。

    看见这一望无垠的齐河了吗,你跟你的儿子,都将顺流而下,尸骨无存。被鱼兽啃食,被河水冲蚀。

    至于你被退婚的女儿永嘉郡主,陈月央,我不会告诉你她的处境和结局,我要你心怀不安的死去。”

    鸾玉将顶端的绳子割断,陈炎初年迈体沉,落地的时候砸到石头上,硌的他闷哼一声,紧接着陈雍也被摞到他身上,鸾玉扭头。

    陈雍嘴里喷出血,两只眼珠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姐弟两个。

    “懦夫,不敢上战场的懦夫!”

    鸾弘踢脚捻在他嘴上,用力一转,他弓下腰,猛地踹断陈雍的肋骨。

    “你跟你父亲勾结东胡,以利益换取边疆的土地,所图为何?梁国正是因为有你这等奸臣,才会一步步被晋国欺压。陈雍,你去死吧!”

    鸾弘力道大,两刀捅了上去,陈雍和陈炎初双双滚进奔涌向前的齐河水里。

    齐河水深且急,进去便没有活命的可能。

    定远王鸾初年的坟墓周边,长了许多青草,这些年她没回来过,旁边便是母亲玉飞寒的墓穴。

    “鸾弘,姐姐要大婚了。”

    鸾玉看着跪倒在地的鸾弘,伸手将他的衣领翻正。

    “陆玉明死了,姐姐你要嫁给谁?”

    鸾弘扭过身子,鸾玉在他旁边跪下。

    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父母道别一般。

    “梁国国君昏庸,内部腐败严重。官员卖主求荣,伙同外贼蚕食疆土。父亲,母亲在上,鸾玉幸得天助,重活一世,仇人尽灭。

    鸾玉同样遇到真心待我之人,愿与之永结欢好,特来坟前告与二位。弟弟鸾弘少年长成,英姿雄发,将来会秉承父亲意愿,做一个杀敌护国的好将军。

    梁帝日后难免对鸾弘下杀手,为保无虞,鸾玉会让鸾弘辞去梁国官职,随我入晋国,望二老体谅。”

    她磕了三个头,鸾弘则是一脸不解。

    “姐姐,什么重活一世,你可别吓我。

    我跟你走是愿意的,顾衡顾大哥也在晋国,自你出嫁之后,我跟顾伯留在定远王府,人情冷暖,是非真假,不如在亲人身边来的热闹。

    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起身,将一回头,便看见远处泊了一艘客船,船上站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背着手,目光却是看向此处的。

    鸾玉心惊,胸中感慨如波涛泛滥,那人跳下船,自顾自来到墓碑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义正言辞道。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小婿陆玉安,特来问候两位。

    吾将风光迎娶鸾玉,一生呵护,尊敬,珍爱,二老放心,至于鸾弘,吾将视其为亲弟,悉心栽培。”

    鸾弘一脸惊诧的看过去,错愕的伸出手指,“这,这是我姐夫?”

    陆玉安上前,揽住鸾玉肩头,轻轻扣了一下,“是我。”

    “燕王殿下?”鸾弘张大嘴巴,又去询问鸾玉。

    “你该改口,他如今是晋国的太子,也是我要嫁的人。”

    “姐夫!”

    响亮干脆,这称呼叫的陆玉安心头大喜,当即环顾周身,将随身佩戴的宝剑解下,递给鸾弘。

    “见面礼,日后你若是看中什么宝贝,尽管跟姐夫说。”

    真是大方。

    那宝剑可是玄铁打造,看着轻,握在手里分量很足。

    鸾弘自然喜不胜收。

    原本满打满算一月才可回去,陆玉安这一趟过来,足足提前了十天,连带着小舅子一起张罗上了客船。

    坐在船头,鸾玉尚觉得还在梦中。

    数月来,好似奔波了多处,浑身疲惫。

    鸾弘与萧子良讨论剑法,到底孩子心性未收,几句话便崇拜的五体投地。

    “你跟过来做什么?京城万一出了乱子,可如何是好?”

    陆玉安蹙眉,将她抱在腿上,“说来也怪,还未出发的时候,我跟你一样,想得太多。真正走了,却又没那样担心了,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大约就是这般。

    我所栽培起来的人,我自然信任。

    无论是林怀眠还是欧阳坚,张冲,绝不会叛我。”

    他极其自负,不过所说确为事实。前世他的江山安稳,官员廉洁,百姓安乐。

    “敏敏,太史局给我递了几个日子,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个最好,九月初九。意味长长久久,永世美满。你觉得呢?”

    “有些仓促了吧,时间这样短,登基事宜礼部能准确妥善吗,毕竟登基与封后所忙之事太多。”

    “那是他们的事,你只说愿不愿意。”

    “自然愿意。”鸾玉一软,靠在他胸口,水面上站着一只鸟,嘴里衔着树枝,修整了片刻再度起飞。

    “朝宗,谢谢你。”

    。。。。

    第80章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晏几道

    秋雨甚浓,重楼之上,两个婢女正在收伞,月白色伞面上画了几朵清丽的海棠,有一人穿的是宽松襦裙,腹部高高耸起。

    “多亏你提醒,否则真要被淋。”身姿轻盈的婢女露出白皙的牙齿,扭头看了眼栏杆旁的人,努努嘴,雨势溅大。

    “为人母,思虑总会比你周全些。”

    那人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叉,眼睛看向迷蒙天际,神色一如从前那般淡然。

    “殿下,吴掌柜送来的银子都快用完了,粥棚才搭建了一半,不够灾民用。朝廷的善款什么时候才能到,奴婢觉得,这新皇有意为难。”

    “花枝,你少说两句。”芍药拽拽他,又使了个眼色。

    自打登州的事情忙完,齐王便被调遣到西南边陲,这里天气阴晴不定,往往晨起时日头高挂,晌午便会暴雨倾盆。

    每到夏末秋初,阴雨连绵,床褥都湿漉漉的。

    “李掌柜明日便来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便好。

    芍药,你扶好花枝,她如今不比旁人,再有两月便要生产,雨天路滑,她性子急,不必管我。”

    “殿下,散尽万贯家财,也不带皇上这般折腾人的。过几个月,难不成还要将我们流放到什么鸟不落脚的地方?你身子不好,长途跋涉,哎!”

    花枝坐在美人靠上,喘了口粗气,芍药走过去,蹲下想为陆玉容擦拭长靴,那人拂开手。

    “芍药你起来,回去再说吧。”

    远远的官道上,一行马车走的缓慢而又肆意,中间两辆车,车篷是褐色,四周挂着铃铛,明明隔着层层雨幕,可铃铛的声音好似能穿透阴霾,叮铃,叮铃。

    他的手攥紧,心脏跳的愈发厉害起来。

    车里的人从小道过来,有男有女,脚步声和说话声窜入耳中,芍药转过身,恰好看到一人倒着走,眼看要撞到栏杆,背后却像长了眼睛,灵巧的避开。

    “顾衡,你就不知道照顾一下老子?”

    秦望停住脚步,三两步回去挨着顾衡,一副找打的样子。

    “你能不能消停点。”

    顾衡冷言回他,这一路叽叽喳喳,若不是骑马,恐怕耳朵早就磨出了茧子。

    玄衣后面,隐约露出一袭青色裙角,接着便看见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她也看了过来,对上陆玉容的时候,明显一喜。

    陆玉容笑笑,推着轮子让出空地。

    “公主怎有闲情逸致到边陲之地?”

    她与陆玉安成婚多年,按礼节,他该唤她一声皇后娘娘。

    “我来看你。”鸾玉站的不远不近,而后坐下,她侧过脸,看到腹部隆起的花枝。

    “替他来看你。”

    前一刻欣喜若狂,后一刻如坠冰窟。

    陆玉容眉眼转了下,“那要多谢皇上怜悯,我很好,不必担心。”

    这话是对她说的,陆玉容知道鸾玉听得懂。

    “齐王殿下品行高洁,不管在何处,一定会把所担之事做好。我只是替他给你送两瓶药,这一瓶是治疗腿疾的,这一瓶是增强体力的,两者搭配使用,不出半年,殿下便可如常人那般健步如飞。”

    两个瓷瓶,一红一黄。

    “这位便是秦先生吧。”陆玉容接过瓶子,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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