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我们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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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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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激烈的对战。

    更为关键的是,陈国公丧子,顾宝坤逃狱,虽然看起来都在掌控当中,可总有种不安的预想在她心中不断碰撞,让她无法安心。

    前世晋帝被毒死,是在东宫易主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而现下呢?

    所有人都在猜测,陆玉明的太子之位即将拱手他让,当年又是谁将东宫易主的消息传扬出去,导致陆玉明对晋帝用毒,提前登基?

    煽动人心的幕后策划者,绝对有着最阴狠可怕的预谋。

    鸾玉心头一颤,还能有谁,只有两个可疑之人。

    一为高相,若陆玉明与陆玉安起了纷争,他便可以渔翁得利,将自己儿子高广瑞推上太子之位,篡了晋国江山;其二又是因为谁呢?

    鸾玉不敢再想,那样一个温润如玉,寡淡平和之人,不该私下有这样阴诡的手段。

    她起身,几步来到李旦跟前,迅速从他腰间抽出长剑,指向那人的脖颈。

    “李旦,你说过,早已把鸾弘当做自己的亲弟弟,那么,从今往后,劳烦你照看好他。他能活着,自然是好的,若是死了,便当为大梁尽忠了。”

    长剑回握,剑鞘发出叮铃脆响,李旦脖颈仍旧留了凉意。

    他所钟爱的女子,如今为了旁人,拿剑指着自己。

    “敏敏,我说过,你不能走。不管是为了鸾弘,还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我不允许你走。

    我已经推了跟永嘉郡主的婚事,得罪了肃王,违逆了母妃,为的就是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

    前世是我优柔寡断,懦弱无为,上天安排我们跨过前世历经风雨,就是为了弥补所有过错和遗憾。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李旦心里只有一个你。”

    衣袂翩飞,青丝绕成一捋捋的杂乱,贴着脸颊不断的鼓动。

    鸾玉凛着双眉,却仍旧不动不移,李旦一步步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似乎呼出一口气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剑首擦着李旦的下巴划出一道血痕,鸾玉声音冰冷,“别再靠近!”

    那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尽管刀刃割破了皮肉,可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步履千斤。

    “你呢?敏敏,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给我留一个位置,送你到晋国,我忍了,因为无法救你与水火之中,我自责,日日恐惧。

    在大梁的每一个晚上,我都在想,再给我些许时日,我便能将你光明正大的接回来。

    我想了那么样久,你却一步步往陆玉安身边靠拢。”

    他眼神一暗,猛地一步居高临下捏住鸾玉的肩膀。

    “你都不肯等我。”

    颓败的话音落下,他眼眶泛红,手劲渐渐松散开来。

    鸾玉借机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长剑却是半分不肯放松,她还在烧着,淋了雨,脑子有些发懵。

    “我一早便跟你说了,不要来晋国,不要等我,李旦,你太偏执。”

    “十几年的情谊,你说我偏执?敏敏,陆玉安算什么,你们相处几个月而已,为什么就那般信任他,依赖他,深夜与他交心散步,亲密无间。。。”

    “你找人监视我?”

    鸾玉脑海中忽然快速盘查身边的下人,李旦苦笑。

    “我只不过想保护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日后若你再敢触犯我的底线,我将一视同仁,绝不手下留情!

    李旦,待在梁国,不准挑拨晋国内乱,不准蛊惑人心,不准设计陆玉安!我定远王府的仇,终有一日我会亲自去报,我知道肃王与梁帝,所以你不必殚精竭虑,引我回去。

    若你拿鸾弘诱我,我将亲手杀死你!”

    无情无义,冷漠至极。

    鸾玉收剑转身,飞快跑去山脚下的马匹处,快速解了缰绳,飞身翻了上去,刚要扬鞭,李旦忽然高喊。

    “你当真会杀了我?”

    她转过身子,冷眸与之对视,“会!”

    骏马嘶鸣,踩着脚底的泥泞,哒哒的往青山缭绕之处迅猛奔驰。

    。。。。。。

    相府

    一派喜庆,下人忙着装点门外的狮子,几片大红绸布掩映下,那威严赫赫的石狮好似也变得柔和许多。

    门口的匾额上,挂的是晋帝亲笔题的赠言,以金粉描绘,红绸作伴,朱红色的大门上,换了新的联子,推门而入,一面壮丽的影壁上,八仙过海的琉璃如梦似幻。

    假山旁,高晚之换了一袭轻纱,优雅的坐在水边。

    “妹妹,再有三日你便要成亲了,为兄没什么送你的,只有几句话嘱咐。”

    高晚之抬眉,笑道,“兄长但说无妨。”

    高广瑞看了眼四周,低声说道,“爹爹说,切不可与那奸贼动了真情,不管何时何地,记住你的使命,相府的使命,此乃天赐良机,万万不能手下留情。”

    池子里的鱼因为投食悉数聚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冒出水面,嘴巴一张一合的抢夺食物,丝毫不惧怕有人在旁。

    高晚之拍拍手,剩余的残渣引来几尾红鲤的疯狂,他们几乎跃出水面,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斑驳的光彩。

    “哥哥提醒的是,妹妹怎会那般痴傻。燕王娶我,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难不成我还会当真?再说,妹妹又不是国色天香,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

    只是,哥哥无需日日提醒,若是被人听去,还以为你有什么居心,拿自己妹妹去换前程呢。”

    她支起身子,媚媚双眼微微凛起,高广瑞一口气闷在胸腔,最后淡淡的笑起来。

    “是为兄警惕过度了,妹妹知道自然是好的,只是那奸贼奸诈狡猾,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深陷其中。如此,为兄先走一步,放心,十里红妆半点不会委屈你。

    首饰是七宝斋的,衣服是紫云阁的,届时京城所有世家小姐都会羡慕你。”

    等了半晌,高晚之垂眸逗引池子里的雨,高广瑞的脚步声走远,她吁了口气,心中涌起无限失落。

    高相的目的她自小便知道,相府所有计划总是以高广瑞为先,就连她嫁人,也是为高广瑞做嫁衣,争取时间而已。

    至于燕王,那人她也是见过几面的,英俊倜傥,神武风流,若是成为自己的夫君,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压根不可能变成现实。

    细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高晚之蹙起眉头,只以为是高广瑞去而复返,便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哥哥,你还要做什么,七宝斋的季师傅擅长做镯子,你替我跟他说一下,那对东海翡翠,劳他雕上海棠花纹,听闻燕王极喜欢海棠花,做戏。。。啊!”

    一记闷棍劈头而来,高晚之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打晕拖进了黑漆漆的假山里头。

    第66章

    夜里有虫鸣,时断时续的叫声好似就在耳边,脸上手腕上好似被什么咬过,锋利的疼痛穿骨而过,一阵凉风灌进脖子,细密的鸡皮疙瘩瞬间遍布。

    高晚之动了动,后脑勺还疼,连带着神经突突的跳着,好像被人拉紧了,攥的牢牢地。

    有股血腥味,她睁了睁眼皮,周遭都是黑黢黢的,已经是夜里了。

    “小姐,小姐。。。”

    丫鬟似乎在喊她,她想撑住手腕起身,却发现腕子上染了鲜血,一动如同刀割。

    她低呼一声,脸上也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她哆嗦着腕子,举到半空中,那里被割了一道道的伤痕,每一处都好像在故意挑衅,不深不浅,不足以致命,却恰到好处的会留下伤疤。

    她忍不住惊叫,左手摸在脸上,凹凸不平,皮肉翻开,一声凄厉的叫喊窜出天际,假山外头,有一个黑色人影摸索着,从侧门悄悄拐了出去。

    因为燕王将于三日后大婚,晋帝准许百官休沐五日,这是天大的恩赏,连太子都不曾有过的特赐。

    萧子良看起来心情十分畅快,提着红绸四处指挥下人,欧阳坚的桌案移到了院中,顶上是一架葡萄藤,几坠葡萄如今已有小指肚那么大,青绿的果子散发着涩涩的香气。

    “张冲来了。”

    欧阳坚低声说了句,萧子良抬头,果然,门口张冲手里一左一右提着两坛酒,阔步朝葡萄架走来,他面色红润,一路同下人打着招呼,嘴唇险些咧到耳根处。

    “你如今耳力愈发好了,一个文人,竟跟我们武将抢饭吃。”萧子良打趣他,将红绸蒙头一盖,欧阳坚嘴角勾了勾,不着痕迹的握着红绸,张冲正好来到跟前。

    “你也算武将?”

    这话是对着萧子良说的,却被张冲听去,挑眉问道。

    “我如何算不得武将了?”

    欧阳坚蹙了蹙眉,很是头疼。

    “你自然算,只是咱们这位谋士,不是对着你说的。”萧子良盘腿坐下,看着满面春风的张冲,朗声说道。

    “生米煮成熟饭了?”

    “啊?”张冲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啊一句,陡然两腮通红。

    这会儿倒跟小媳妇似的,搓着手,说话也有些嗫嚅。

    “别胡说,我虽喜欢她,可终有一日也是要八抬大轿进门的,怎好唐突了她。”

    “那你可要看好了佳人,别徒增烦恼。”欧阳坚放下毛笔,若有所思的看向张冲,忽然问道。

    “你那把匕首呢?”

    张冲会意,低头摸了摸腰间空处,“送人了。”

    萧子良扬高音调,对着忙碌的下人大喊,“哎,那俩灯笼是挂在正房外面的,别弄破了,可是咱们王爷亲手糊的。”

    “殿下何时糊灯笼了?”张冲摸摸后脑勺,一脸不解。

    “你听他瞎说。”欧阳坚摇摇头,萧子良抿起嘴唇,摘了片葡萄叶放在宣纸旁。

    “要不然他们毛手毛脚,打烂了还得重买,浪费银子。”

    “浪费什么?”

    背后传来一声质问,几人纷纷回头,陆玉安这几日好似白了一些,又或许因为数月不曾去校场,闷在书房养的白皙了。

    他站在那里,阳光透过葡萄藤在他脸上洒下明昧不定的光影,那人有一种气质,平白无故叫人觉得威严疏离。

    欧阳坚起身,陆玉安瞥了一眼桌上的字,笑道。

    “这帖子写的倒像是真的似的,左右不过是一场戏,还有两日,那人便要进门了。”

    虽说感情是假的,可若是高晚之真的进了门,那便是实打实燕王正妻了。

    “殿下,婚宴之时,高皇后和高相还有陈国公必然会有动作,现如今,顾宝坤私藏的账本还没动静,是不是要加点火?”

    萧子良看着陆玉安,一连几日让人在顾宝坤耳根旁念叨,账本已经找到,他还是不慌不乱,倒让萧子良觉得自己的计谋哪里出了岔子。

    “不必,他心中早就慌了,听说已经查探过逃跑小路,还未行动,必定是因为陈国公看的严,不得其法罢了。”陆玉安坐下,喝了口茶,忽然转向欧阳坚。

    “先生有何想法?”

    欧阳坚想了想,拱手说道,“不如替他开出一条逃跑的小路,这种人慌乱之下,一定会去查看账本是否真的有恙,这条路。。。”

    “这条路必须做到真实,不能让他觉察出有人帮忙。”萧子良接上话,欧阳坚点点头,继续说道。

    “顾宝坤如今只留了这么一个后手,若非心中忐忑,也不会出此下策过去查看。”

    人心多坚定,也抵不过整日有人在耳边唠叨恐吓,夜以继日的吓唬,总会吓破胆子。

    “务必在婚宴之前,将账本拿到。”

    陆玉安沉声说道,而后又看向萧子良,“可有文南公主踪迹?”

    “一路商队从泾河顺流直下,过了戮林镇,不多久便是梁国边界,属下猜测,应当是梁国六皇子的人,公主很有可能跟着。。被他们掳走了。”

    陆玉安眸光一暗,萧子良立马改口。

    “处置完京城的事,你与禁军统领林怀眠商议一下征讨之事,改计划,攻打滇国秋冬再说。为今之计,先扰梁国。

    欧阳先生,你足智多谋,此番更改,你也需多费心思。”

    三人彼此对视,心中一万个牢骚,没人敢再开口。

    相府内陆陆续续请了几个大夫,全都被封了口,紧张兮兮的去,大汗淋漓的走。

    高晚之的闺房内,帘子拉的严严实实,只透进去一丝光线。

    高相和高广瑞立于床前,新来的大夫把完脉,又仔仔细细看了伤口,还是摇摇头,高相心中的火气不小,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高晚之出了岔子。

    想要盘查相府根本不可能,作祟之人必定已经逃离了。

    “如何?”

    高广瑞上前,站在大夫旁边,看了眼默默流泪的高晚之,不由得叹了口气。

    “回大人,小姐体内的余毒基本上已经散尽,只是这外伤,好的慢,且容易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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