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次郎长吸了一口烟,“凶兽一旦套上枷锁就会变成守护神。”
就像他这种人,最终也因为一个约定被约束在着一隅之地。
他却甘之如饴。
“那个男人已经有了约束啊!”
……
……
斑根据次郎长提供的讯息,重新回归了正常路线,去攻击一些对歌舞伎町危害教导的势力,这次,他干脆带上了桥桥,免得她胡思乱想,同时也能增加她的实战能力,而登势留在了幼儿园看家。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斑就不用专门出去找人战斗了,因为只要他和桥桥走在街上,就总有人会送上门。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斑抓着一个小混混的衣领,猩红的写轮眼三颗勾玉不停旋转,充满了威慑力。
“夜王凤仙说要找一个黑色长发、头发炸起的男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力气很大的黑发小姑娘。”小混混看看斑、又看看桥桥,“我们的头儿找了很多人,确定是你们。”
“夜王凤仙?”斑挑高眉,“他因为什么要找我们?”
“他说,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被你们拿走了。”小混混一五一十的将知道的一切告诉给了斑。
收集到足够的讯息的斑松开小混混的衣领,小混混在被斑放开的一瞬间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斑的掌控。
“最珍贵的宝石?”桥桥思索着小混混的话,“不会是阿尔塔纳吧?”
“就是他。”斑带上露指手套,衣袖和手套间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华陀那个家伙可真是不死心啊!”
桥桥歪歪脑袋,不解的看着斑。
“知道我们有阿尔塔纳的只有华陀的辰罗族。”斑解释。
桥桥不是笨蛋,斑只提点了一句,她就想到了缘由。
华陀只要和凤仙说了阿尔塔纳的下落作为投诚,这种凝结着世界力量的结晶就足以引起凤仙的注意。
不知道斑底细与战力的凤仙不会将他们这种毫无背景的人看在眼里,所以从他们手上夺走阿尔塔纳变得理所当然。
凤仙与斑一旦敌对,华陀就能坐收渔利。
斑将露指手套带好,握握拳头,确定双手可以灵活结印,就将目光移向半空,“可以出现了吧?躲躲藏藏的鼠辈!”
桥桥顺着斑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皎洁的圆月高挂空中。
可是下一秒,却听见了桀桀的笑声。
圆月下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不借助外力的悬浮在空中。
逆着光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
“真好啊!你也是个忍者!”对方缓缓抬头,此时才有淡淡的月光照亮对方的脸。
这张脸却吓了桥桥一跳——
那张脸的一半没有了皮肤,甚至能看到肌肉的纹理,过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狰狞。
御庭番史上最强忍者,百华初代首领。
地雷亚。
第九章
“也?”斑重复着地雷亚的话,微微仰头看着半空中的男人,勾起一边的嘴角,嘲讽又傲慢,“既然你是忍者的话,那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兴奋起来吧!”
“斑斑,你这个台词特别糟糕!”站在斑身边的桥桥用手肘怼了怼他,小声提醒,“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
斑根本没回头看桥桥,只是面无表情的用手掌侧面敲了一下桥桥的脑袋。
——这个丫头真的越来越放肆了,最开始还恭恭敬敬的叫他宇智波当家的,没多久就变成了斑,现在干脆变成了斑斑。
甚至还敢调侃他,
桥桥捂住被敲痛的脑袋,不敢再吐槽了。
地雷亚低头看向两个人,“这种软弱的姿态真是难看啊!依靠别人汲取养分的姿态只会顺着蛛丝爬向地狱。”
“月咏!”地雷亚低声呼唤。
随着他的召唤,从拐角的位置走出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半张脸有着风华绝代的潜质,另外半张脸却有着深深地刀疤,但刀疤却不影响她的可爱。
但这张可爱的脸蛋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女孩儿是你的猎物。”
“是!”
地雷亚的话音一落,月咏就冲向了桥桥。
“桥桥!后退!”斑向桥桥喊道,桥桥只训练了几个月的体术,至今没能提炼查克拉,还是不能和正统的忍者相比——即使这个忍者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斑挥起团扇,想要冲向桥桥的方向,可是下一秒就被地雷亚的蛛丝拽住了锁镰和团扇。
地雷亚手握蛛丝,阻碍了斑前进的脚步,“两个小孩儿打闹而已,大人插手可不好。”
另一边,听到斑的喊声,桥桥后空翻拉开和月咏的距离,下一秒,数十枚苦无从天而降,钉在桥桥原来的位置。
在苦无落下之后,桥桥停止了自己的躲避,半跪在地上,和月咏对视,指缝间同样出现了苦无。
下一瞬,双方同时掷出苦无,两个女孩儿的苦无叮叮当当的撞在一起,悉数掉在地上,但桥桥后至的苦无却击中了自己的一枚苦无,被击中的苦无诡异的改变了路线,绕过所有的阻碍直奔月咏。
这枚苦无逼着月咏向后躲避。
桥桥矮下身,举拳直奔月咏,却在即将集中月咏的刹那硬生生的偏移几分,拳风擦过月咏的脸颊,留下一道划痕,有力的拳头却打在月咏身后的墙壁上。
墙壁上顿时出现龟裂的蛛网纹,桥桥的拳头深深陷入墙壁,和月咏四目相对。
面无表情的月咏顿时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桥桥——刚刚桥桥那一拳是可以直接将她杀掉的。
“还是个小孩子呢!”桥桥伸手揉揉月咏柔软的头发,咧出灿烂的笑容,“知道五百一十二加三百五十九是多少吗?”
“不……不知道。”被这个问题弄懵的月咏不知所措的看着桥桥,被桥桥颇有感染力的笑容弄得脸颊微微泛红。
桥桥却叹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啊!应该去读书的!”
就在这时,高高在上的地雷亚突然攻向桥桥,凶残的带着一往无悔的气势。
在一旁的斑也不是吃素的,地雷亚一动,斑就拦在了他前进的路线上,然后报复性的将地雷亚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两个小孩儿打闹而已,大人插手可不好。”
他一直没开写轮眼,但从各个桥桥和月咏交手的情况来看,月咏身上也没有查克拉。
既然如此,他就不必担心桥桥了。
千手家的身体素质强悍,那一身怪力简直是肉搏的利器。
斑转动锁镰,尖锐的刀锋割断蛛丝,斑用力一甩,地雷亚利用月咏的苦无编织的蛛网被斑全部碾碎。
锁镰挡住地雷亚攻向他的苦无,斑甚至没有使用写轮眼就将地雷亚逼得节节败退。
几个回合下来,地雷亚就挡不住斑的攻势,处于下风。
就在斑的锁镰即将收割地雷亚的性命时,原本被桥桥困住的月咏突然撞向桥桥抵在她颈上的苦无,桥桥一惊,下意识的缩回手。
月咏一边向天空投掷了一枚信号弹,一边手执苦无,直奔斑的背后,斑敏感的感受到月咏的袭击,在他要反身攻击的时候,桥桥就先一步揪住了月咏的衣领。
但月咏不惜以自伤的方式甩开桥桥牵制的方式起了作用,地雷亚用这小小的空隙脱离了斑的攻击范围。
被桥桥抓住的月咏喊道,“师父!离开这!”
月咏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花。
斑抬头看看信号弹,又看了看桥桥。
虽然他能游刃有余的以一敌百,对方人数很多的话,但他不一定能保证桥桥完好无损。
曾经他显得无所顾忌,无非是因为孤身一人,不需要保护任何人而已。
泉奈的亡故让他在保护别人这方面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所以斑顺手拎起月咏和桥桥,微微侧头对重伤的地雷亚说道,“告诉那位夜王凤仙,宇智波斑不日将前往拜会,在那之前可不要死了。你的徒弟我带走了,过两天会让她带我们去吉原。”
说完,斑就带着桥桥和月咏离开了。
当月咏跟着斑和桥桥站在斑斑幼儿园门口,看着牌子上“斑斑幼儿园”五个字,月咏看看桥桥又看看斑,非常认真的问道,“强者都要这么有童心吗?”
斑嫌弃的撇撇嘴,哼了一声,“不是我起的名字。走了,小鬼。”
月咏和桥桥跟着斑走进了幼儿园,登势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看到月咏的时候,登势愣了一下,笑眯眯的问道,“这是在哪里捡来的脏小孩儿啊?”
“路上遇到的流浪猫。”斑洗干净手,坐在桌子旁边,拿起登势准备的寿司咬了一口,“下次再多放一点糖。”
“吃太多糖会早衰的,斑大人。”登势笑眯眯的拒绝,“您都出现眼袋了。”
“……”斑沉默两秒,沉声反驳,“是卧蚕。”
“是这样啊!”登势笑眯眯的点头,“您的卧蚕都快到下巴了呢!”
斑:“……”
这个世界的人不正常!
比柱间还不正常!
偏偏这个时候桥桥还在旁边煞有介事的点头,斑看着这样的桥桥总觉得她学习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
斑面无表情的又拿了一个豆皮寿司,看着说说笑笑的人,没有生气,甚至连嘴角勾起了笑容——这样围在桌子旁边和人说笑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登势姐姐!”桥桥举着自己的小碗,“请给我再加点芥末!”
“辣的东西也不可以!”登势强势的拒绝,“上次是谁吃了辣火锅之后,在厕所蹲了半个小时之后,喊再也不吃辣的了?”
桥桥:“……”
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拿出来?
月咏看着两个实力强大的人,被一个柔弱的女性威胁,再次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记录下来——
成为强者也要害怕掌勺的大人!
登势带着月咏去洗干净双手,把她按在桌子旁边,在她的碗里放上几块儿豆皮寿司,“是酸甜的味道哦!小女孩儿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吧?”
斑握着豆皮寿司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放在嘴里。
“不是小女孩儿!”月咏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认真的反驳,“我已经舍弃女人的身份了!我会变成强者,保护吉原,保护日轮!”
“舍弃女人的身份就能成为强者?”斑不屑的哼了一声,“把身份当成负担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强者。”
月咏愤怒的瞪着斑,斑的一句话就完全否定了她所有的付出。
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想起他还在宇智波一族时,战场上一些女孩儿用写轮眼蹂·躏敌人的画面,“我们家的女孩儿在家里时可以去做喜欢的事情,战场上她们也可以凶悍无比。”
“没有什么女人一定弱小的定论,存在的不过是人和人的个体差异而已,努力、天分、领悟力,这些才是决定强弱的关键。”
“所谓舍弃女人的身份,不过是你的自卑而已。”斑看着月咏,话语中带着几分教导,“通过性别去评价一个人未免太狭隘了。”
桥桥有些惊讶的看着斑,没想到这番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她和斑接触的这段时间,斑的确一直是这么做的。
除了要求她训练拥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格外严厉,平时的时候,无论她想做什么,是喜欢漂亮衣服、还是喜欢打电动——这两样东西都被贴上了女性或者男性喜欢的标签——他都不反对,反而尽力为她提供优越的生活。
这么一想,斑还真像照顾女儿的老父亲呢!
但这个家没有妈妈,所以斑是又当爹又当妈?
斑对月咏说完,就把一脸迷茫的月咏交给登势,让她去把因为战斗而脏兮兮的小孩儿洗干净,转头就看向因为发散脑洞而发呆的桥桥。
斑攒起眉,“今天晚上训练,已经落败的小孩儿,你都无法控制住!”
斑的话语刺激的桥桥一个机灵,脱口而出,“是!炸子爸爸!”
斑:“……”
第十章
另一边,带着月咏洗澡的登势,温柔的将脏兮兮的月咏洗干净,因为没有她这么大孩子的衣服,登势找了一件自己的和服,折好袖子和裙摆,给月咏换上。
月咏任由登势给她换好衣服,偷偷看登势,却在登势笑眯眯的看向她的时候,红着脸抿着嘴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太别扭的孩子可不讨喜欢啊!”登势戳了戳月咏因为装作生气而鼓起的脸颊,小孩儿的脸颊滑滑嫩嫩的,特别软。
月咏装作没听见,没有理登势。
登势也没在意,将一块儿干毛巾扣在月咏的头上,仔细的擦干,之后又帮月咏铺好了被子。
“一会儿我去向桥桥要根发绳,明天帮你绑头发。”
可是就在登势转身要熄灯,离开卧室的时候,月咏拉住了她的衣摆,“你们不要去吉原好不好?”
“嗯?”不知道斑和桥桥在外面干了什么的登势不解的歪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