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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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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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陶淮南,我都放不下,我都得抓着。”迟骋低声跟陶晓东说。
  “也没让你放下,”陶晓东笑着说,“抓着呗。”
  那天兄弟俩说了不少,聊了很多以后的事儿。
  关于他和陶淮南倒用不着说太多,这么多年都在哥眼皮底下过的,有什么事儿根本瞒不过哥那双眼睛,什么都没说过不代表就真不知道。
  谈话结束之前,陶晓东突然凑近了,小声跟迟骋说了句:“别老往脸上咬,看着不太好。”
  迟骋一口气差点噎那儿,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哥也不想说这个,没招儿么不,”晓东又跟迟骋说,“你有点数。”
  迟骋只能无声地点头,闷闷地说:“知道了。”
  对于这些陶淮南半点不知道,他倒不是非得想瞒着两个哥哥,他就是想的稍微多点,毕竟迟骋说他俩现在还没好,要现在就跟哥说他俩好上了也不合适,他想等彻底把迟骋哄好了追回来了再说,那时候说得也硬气。
  陶淮南每天跟迟骋发消息都戴着耳机,捂着嘴小声发,不让哥哥们听。
  这天汤哥在看文献,晓东坐他旁边给按摩肩膀,陶淮南离他俩不远不近的,跟迟骋发消息。
  —“小哥回宿舍了么?等会儿发个视频好不?”
  俩哥在那也在说话,没人听他的悄悄话。
  陶淮南捂着嘴又发:“我挺……想你呢。”
  陶晓东叹了口气,说:“言哥要不咱俩互相把耳朵帮着捂上?”
  陶淮南马上抬头看他俩,汤索言背对着这边,笑道:“我的不用捂,我没听见。”
  “没听见你笑什么,”陶晓东说他,“你比我还先笑的。”
  陶淮南问:“笑我啊?”
  陶晓东和汤索言同时出了声——
  “啊。”
  “没。”
  陶淮南眼睛一眨,说他俩:“孩子唠嗑也听?”
  “咱没想听啊,”陶晓东说得也挺无辜,“这不是唠嗑没挡住么?非赶着我俩说话间隔的空你说话。”
  陶淮南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这时候响了。
  耳机里迟骋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走路,虽然只说了个“嗯”,但能听见他略重的呼吸。
  陶淮南乍一听见他这样边喘边说话,有点扛不住,手按着耳机,又重复听了好几次。
  陶晓东在那边说:“说悄悄话再小点声,我们不想听。”
  陶淮南没理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们。
  哥实在烦人,所以视频一通陶淮南踩着拖鞋就回房间了,门一关,趴在床上问:“小哥现在看的是我么?还是背面?”
  “背面。”迟骋说。
  陶淮南于是在屏幕上摸着找转换镜头的小按键,直到听见迟骋说:“行了。”
  “是我了么?”陶淮南问。
  迟骋说“嗯”。
  陶淮南把手机拿得有点远,也知道稍微低点头好看,一只手远远地支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抱着迟骋的枕头趴在床上,开着小灯照着自己。
  “哥和汤哥刚才听我说话。”
  迟骋靠在床头,宾馆网速一般,视频画面不是很清晰。
  陶淮南问他:“你自己一个房间吗?”
  迟骋说“是”。
  陶淮南满足地说:“那我能多跟你说一会儿话。”
  他俩也不是经常能通上话,陶淮南也不敢贸然发视频打电话给迟骋。得人家同意了他才能发过去聊一会儿,卑微毛桃。
  冬天给了暖气家里很干,陶淮南舔了舔嘴唇,暖色小灯下面,显得他嘴唇晶亮亮的。
  今日份哄小哥成就还没有达成,陶淮南抱着枕头,眼睛微微眯着,说:“想你啦。”
  迟骋问:“下周上课了吧?”
  “对,快了。”陶淮南回答说,“这学期课少,但是很多论文要写。”
  迟骋看着视频里的陶淮南,穿着那套迟骋之前在家时穿的睡衣,深蓝色显得他脸更白了,睫毛在脸上落下两扇温柔的小阴影。
  陶淮南下巴上长了颗小小的痘,红通通的,挺可爱的。
  跟迟骋聊天显然陶淮南很高兴,一直笑眯眯的。一个端着一个哄,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陶淮南哄得开心着呢。
  “今天和好了没?”陶淮南问。
  迟骋说:“没有。”
  “嗯嗯,”陶淮南点点头,“好。”
  迟骋在视频这边浅浅地笑了下,陶淮南看不见,也就错过了迟骋的笑。迟骋食指屈起来,在屏幕上轻轻刮了刮。
  “那我明天再来问问。”陶淮南说。
  陶淮南已经有点困了,却舍不得睡,趴在那儿半眯着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慢慢的。
  迟骋说:“睡吧。”
  陶淮南打了个哈欠,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可我想你啊。”
  迟骋:“差不多行了,花言巧语说个没完。”
  “花言巧语?”陶淮南马上精神了,朝着手机的方向,“你不信我啊?”
  说着甚至坐了起来:“你当我都是在哄你?”
  这一副打算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势再次让迟骋笑了,这次笑出声了,陶淮南问他:“你笑什么?”
  迟骋说:“行了,睡吧。”
  “你说话负点责任。”陶淮南气哼哼的。
  迟骋说:“知道了。”
  陶淮南马上跟了一句:“那我想你了。”
  迟骋笑着说:“知道了。”


第119章 
  迟骋回北京了; 石凯回北京了,季楠就更远了,回去接着修课等毕业了。
  一时间过年那会儿的热闹繁荣全没了; 这个城市依然只剩下了一个看不见的陶淮南; 和一个社交障碍的潘小卓。
  两个男生一见面先相互对着笑了会儿; 潘小卓挠了挠头,说:“我哥走了!”
  陶淮南说:“我小哥早走了。”
  潘小卓扫了桌角的码,给自己点吃的,还跟陶淮南说:“你请我吃。”
  “好的; ”陶淮南欣然答应,“你点吧。”
  潘小卓倒是没客气; 给自己点了不少; 顺便把陶淮南的也帮着点了出来,点完直接用陶淮南手机又扫了个码,举着手机让陶淮南按了个指纹付款。
  一套动作下来非常熟练; 俩人可默契了。
  陶淮南问:“凯哥还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潘小卓装得不是很在意,云淡风轻地说,“没说。”
  跟他比起来陶淮南就坦诚多了,一点不遮掩自己的惦记; 叹了口气说:“北京太远了。”
  要说远吧,其实也没那么远; 高铁动车飞机都快得很,刷一下就到了。
  可迟骋明令禁止不让他去; 陶淮南还是怕他生气; 也怕自己耽误事儿,他去了迟骋还得分心管着他。而且陶淮南自己也有点忙; 最近医院和学校事都多。
  小哥已经回去一个多月了,陶淮南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发个视频听听声以外,就只剩下只言片语的文字消息。
  消息发过去迟骋时回时不回,比如今天陶淮南发过去的几条迟骋就都没回。
  “你们这是已经和好了对吧?”潘小卓叉子上卷着面,问陶淮南。
  “没呢。”
  潘小卓惊讶地抬头:“还没?”
  “嗯。”陶淮南说。
  “我看着挺好的啊……”潘小卓真有些疑惑,“那怎么才算和好啊?”
  陶淮南也慢慢卷着面,叉子在手里一圈圈地转,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着急。”
  “行吧……”潘小卓帮陶淮南切了条肉放在他盘子上,“不着急就好。”
  嘴上说着不着急,可淡定了,好像每晚睡前问一遍“今天和好了么”的人不是他。
  跟潘小卓吃完饭,俩人各回各家。
  迟骋还是没回他消息,天都黑了,上午下午一共五条,一条都没回。
  这个时间家里俩哥都还没回来,陶淮南戴着耳机听资料,这学期要写的论文很多,要听很多很多资料,需要用的都得先截下来,之后再慢慢整理。
  他写论文要费很多时间,光音频资料就要存不少。
  “迟哥,手机!”凡果远远地叫迟骋,扬着手机冲他晃胳膊。
  迟骋冲他勾了下手,示意他拿来。
  凡果蹦着给送去了,问:“吃饭去吗?”
  迟骋看了眼微信消息,是一条群消息,艾特所有人的。迟骋把手机扔一边,接着用郭一鸣电脑找个东西。
  “吃饭吧!我饿了!”凡果在旁边说。
  迟骋头也不抬:“你自己去。”
  “那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凡果没在自己身上摸着饭卡,又懒得回去拿,“饭卡给我使使。”
  “桌子上,自己拿。”
  迟骋看着明显不太有耐心,凡果很有眼色地自己走了,不再闹人了。
  陶淮南一边听资料一边守着手机,守到十点半。
  迟骋的消息过来时他刚要去洗澡,听见手机响马上拿起来。
  迟骋:睡了?
  陶淮南:没有!
  迟骋:不方便?
  陶淮南:方便!
  一人两条消息,发完就没动静了。陶淮南摸不清迟骋是什么意思,洗澡都带着手机去的,但是手机没再响过。
  晓东跟汤哥又在那儿枕着腿看电影,俩人估计都快睡着了,听不见说话。陶淮南过去提醒:“十一点了,明天上班。”
  汤索言抬头看看,说:“好。”
  陶晓东确实已经睡着了,枕着汤索言腿睡得很沉。汤索言一只手放在身上,俩人还虚虚地搭着手,手指勾着手指。
  也就是陶淮南看不见,所以这俩当哥的总是不害臊。
  汤索言还是没舍得叫晓东,想让他再睡会儿,等他自己醒了再说。陶淮南不管他俩了,回房间关了门。
  睡前陶淮南再什么也没等来,十一点半,给迟骋发了条语音消息:“今天没和好,明天我继续努力,小哥晚安,早点休息!”
  他的嗓音在夜里这样低声静静地说话,听起来很舒服。
  迟骋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陶淮南愣了下,然后迅速接了起来。
  “小哥?”陶淮南低声道。
  迟骋还在干活,手机放在桌子上,戴着耳机。
  “要睡了?”迟骋问。
  陶淮南“嗯”了声,迟骋主动打电话过来聊天,这让他有点开心。
  迟骋那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没停,也不说什么话,耳机的收音口离得有点近,或者干脆就是被他咬着地,陶淮南能把他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甚至有时呼气会有喷麦声。
  隔着耳机这样听迟骋的呼吸,酥麻感顺着耳朵一圈圈逐渐扩大范围,直到陶淮南有点扛不住地叫了声“小哥”。
  “说。”迟骋回应。
  “你是故意的吗?”陶淮南弱弱地说,“你别冲话筒吹气儿……”
  迟骋顿了下,然后才低低地笑了声,笑完才问:“怎么了?”
  陶淮南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诚实,说:“我受不了。”
  一天没回消息,这会儿才好像是高兴了点,迟骋这次真把耳机的收音口放在嘴边,咬着一截耳机线,跟陶淮南说话。
  刚才不是故意的,现在肯定是。
  陶淮南把脸埋在自己胳膊里,迟骋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上午下午都有课,下课之后跟小卓吃饭了,”陶淮南回答,“我都告诉你了。”
  迟骋说:“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上课之前下课之后我都说了啊……”陶淮南趴在那儿闷声说,“你没回我。”
  迟骋敲键盘的手停了,拿起手机看看聊天界面,又退出去看看群里:“没收到。”
  “嗯?”陶淮南意外地抬起脸,“不可能啊。”
  一个真发了,一个真没收到。
  陶淮南研究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白天给迟骋发的那几条消息一条都没过去,今天学校里有考试,装屏蔽了。
  消息发送失败并没有返音,所以陶淮南根本不知道他没发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我,”这事儿实在闹得乌龙,陶淮南坐起来说,“刚刚你要是不打过来,我可能今晚就落寞地睡了。”
  迟骋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今天忙。”
  “再忙也不可能不找你啊……”陶淮南说,“我爱你的。”
  他从来不吝啬说爱,每次说得都状似轻易,可每一次又都很真诚。
  郭一鸣和另外一个室友都不在,宿舍里就迟骋自己。
  迟骋挂了语音,拨了个视频过来。
  陶淮南接起来,问:“是我么?”
  迟骋说“是”。
  陶淮南把手机拿远点,笑了下说:“给你看看我。”
  屏幕里一个帅气的男孩儿,笑得很乖,睡衣的衣领乱了自己还不知道,有一截翻着折在里面。
  迟骋下意识伸手想给他弄弄。
  “你觉得我今天没找你,”陶淮南毕竟机灵,很多事儿他一想就明白,他笑得更放肆了点,对着手机说,“你有点不高兴了!”
  迟骋轻咬着耳机线,说:“没有。”
  “有!”陶淮南肯定地说,“我还想呢,今天你听起来怎么情绪不对。”
  迟骋看着屏幕,靠在椅背上,还挺冷淡:“说了没有。”
  陶淮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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