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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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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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上早已经沾满无数人的鲜血,罪孽之重。
  没了徐笙那一句,让他坚持走下去。池景州哪里会在?乎谁死,谁活。
  “太子,宣王到了。”
  两人说话声?音被打断,从外头赵晏带着一位头戴幕帘的女子进来:“太子这么凶,也不怕把?人吓跑了。”
  一听是这位宣王来了,内侍也迎了上去:“王爷您可算是来了!”
  这气氛再这么下去,殿上怕是要见血。
  “池景州才是东宫的主儿,你们见到我瞎高兴个什么?”
  众人担忧不已?,那还不是因为官家还在病榻,新太子上位后手段颇为严厉,日?日?都有内侍宫女消失,禁中可不能再发生见血的事。
  “王爷说笑了,您这边请。”内侍见得他身后的女人,“这位是?”
  东宫殿内,灯火通明,偶然有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响起,每一声?,都让人起了冷汗。
  她望着那夜幕下的飞檐,宣王在?一侧催促,“东宫这地方有太多人盯着,我们只得呆一会儿。”
  “我听见有人在哭。”
  女人的哭声?难听的很,刺得徐苼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徐娘子怕是听错了吧?”赵晏狐疑的看?着她,他说,“禁中的规矩多?,奴婢们不敢触了贵人的霉头。”
  徐笙点头,随着他一同没入夜色里。
  东宫殿内铺设金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徐笙没有去过皇城司,不知道比起那儿的人间炼狱,这处已?经?算是天堂了。炼狱里的判官得了道行,一朝飞龙在?天。
  短短几日?不见,她见他却已经觉得恍若隔世。
  宣王对着身?后人,说了一声:“徐娘子快上前罢。”
  徐笙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池景州。十几年前度过的日?子快速的从脑海里过,曾经?在?国公府拿着小马鞭的孩童,跑马遛园的小公爷,贴在她耳边的景州哥哥。
  “民女只是在想,该如何开口。”
  殿中沉寂片刻后,李女使抬头仰望,高呼,:“徐娘子!是徐娘子回来了!”
  可是对于徐苼而?言,这回来二字太过沉重,她也不愿意见到他这样子。
  “聒噪,徐娘子一直都在吾身边,哪里都不曾去过。”
  池景州平静的望了李女使一眼,便有内侍重新拉起那铁链子。徐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胃里一阵抽搐。
  不是的,她想象中的东宫,不该是这样子。
  徐苼轻咬住嘴唇,将那反胃的感觉压下去,她和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随便罢。
  “民女徐苼,来给太子爷请安。”
  “你来了。”池景州起身,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轻柔,探出长手,拽过那幕帘女子到跟前,“吾等你好久。”
  徐笙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强忍住眼眶里的泪,以?及,永远触碰到的爱人。
  池景州摸着她的侧脸,淡淡的问?,“冷么?”
  “民女,不冷。”
  那冰山般的君主他忽的一笑,拥她入怀中,“宣王给吾送了一份大礼。”
  女人的头顶的帘幕被打落,露出白皙的天鹅颈,一双水杏眼却并无半分情意,极其的冷淡的看?着他。
  “民女。”
  池景州微微一笑:“你可是怪哥哥?这些日?子不在?你身?边,就和吾闹了脾气?”
  徐苼喉咙间有一丝腥甜,是唇里的软肉,被硬生生的要出了血:“民女不敢造次。”
  “你在?说民女这词,哥哥真的要生气了。”那袖子底下,他早已?经?压住她的手腕,不肯放人离去……


第046章 
  他对她的眷恋; 无穷无尽,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黏糊; 让徐苼感觉到难受。
  池景州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东宫转了一圈; 走到后头:“哥哥,有些?走累了; 苼苼要不要陪哥哥休息一会儿?”
  没哪个?人有他这样的; 说休息; 就把小娘子往内室里带。
  “这处是不是有些?眼熟?”池景州推着她的肩膀往里头走:“哥哥到了新地方总是不好?,就想着装扮一处和苼苼房间差不多?的。”
  他; 真的不是有病么。徐苼皱着眉:“就算我不在; 你?也要好?好?吃饭; 好?好?的睡觉。”
  这样子; 她才能安心的离开。
  “可是,你?也应该的知道啊?”池景州干脆直接牵着她; 带着她坐到了床边:“哥哥看不到你?; 人就会变得不好。”
  徐笙扯了扯嘴角; “习惯是可以改的。”
  池景州把她的手,贴在他的侧脸; “好?好?的; 为什么非要让改?”
  场面?有些?凝重。
  徐笙没敢抬头; 她支支吾吾的说; “我就是打个比方。更何况; 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要当全天下?的表率。”
  池景州笑着问,“你?喜欢哥哥做这个太子么?”
  她重重的点头; 发?自肺腑的说,“在我心里,你?便是该这样闪闪发光的。”
  池景州懒懒的说,“哥哥我呢本来对这太子之位没什么太大兴趣,可架不住笙笙喜欢。等以后,哥哥站到了更高的位置上?,也这样牵着笙笙,好?不好??”
  他说甜言蜜语的时候,真的很动听。
  但?徐苼却一点开心不起来,“高处的声音太多?了,我不适合。”
  池景州,“嗯,那你?就跟紧哥哥,别跟丢了。就算真的丢了,哥哥也有信心把小笙笙找回来。”
  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自己要说的话?
  每一次,徐笙的小心思都能被他看穿,他这话就像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池景州贴着她的脖子,烫至耳后的位置,他说,“哥哥真的离不开你。”
  她一时间恍惚,还以为是在从前。
  就真的很想?哭,徐笙你千万得忍住。
  一团糟,现在也根本不是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徐笙冷淡的说。“宣王说我只能在这里待一会儿。”
  池景州应了一声,但?手指不规矩的落到她后勃颈上?,捏了捏:“别动,让哥哥看看这几日瘦了没有。”
  他的桃花眼当真勾人的紧,翻起薄冷的眼皮,周身像是被泡在梨花酿里,熬宫了整个?漫长的冬季,看着她的时候,粘人的不行。
  是呢,这时候,本该是他们情意最浓的时候。
  小别胜新婚。
  可自己却满脑子的在措辞,分开,必须飞凯,她张了张嘴随时准备着开口:“东宫比国公府宽敞些?。”
  池景州捏着她的手指,翻来覆去的把玩,“放心,哥哥把最?好?的那间房留给小苼苼,秋千也在院子里支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玩儿。”
  他一心想?着她,让徐苼无地自容,只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回来:“这不合适。”
  池景州一挥广袖,冷着脸凝视着她:“你再说这样的话,哥哥真的要生气了。”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她都不敢抬眼看他。
  挪了挪,就到了自己跟前。徐苼这才能好好打量他这一身太子的玄服,池景州眉眼阴沉,却无损他端庄之姿。
  在朦胧月色下?,池景州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啄在嘴角:“真可怜,脸都小了一圈。”
  她被刘羡关着,那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几天下来自然就瘦了。
  池景州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有些?闷闷的说:“你?回来,哥哥很高兴。但把你带走的那个人,哥哥是要同他算账的。”
  她心中忍不住一声惊呼,真的越发?的霸道了。
  徐苼:“是我自己要走的,不用怪任何人……”
  池景州挪了一下?视线,紧紧的盯着她:“那你应该编得再像一些?,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委屈的面?容。小傻子,你?本就是不会说谎话的人,还要哥哥亲自拆穿才觉得好么?”
  他非要什么都知道的话,那最?后难堪的还是她。
  像是个?小丑。
  徐苼的鼻子就有些酸:“景州哥哥,你?永远只做我的哥哥不好?么?”
  她的唇上?,却落下?湿滑,耳边响起来池景州压抑的喘:“我不止是苼苼的哥哥,还是苼苼的相公。”
  一下?又一下?。
  空气里都开始跟着燃烧起来。
  赵晏在外头发?牢骚,喊道:“你?俩叙个旧有必要这么长时间么?别惊动了圣人,到时候谁都走不成!”
  这说话的功夫,池景州倒是停顿了下:“放心,你?不想?娶蒋家娘子,吾不难为你?就是了。”
  而后外头的声音立刻就怂了,赵晏:“太子爷说话得算话啊!你们继续,不就是叙旧么,生孩子我都等的起!”
  “……”
  她往后头躲了躲,徐苼像是鼓足勇气一样,她说:“我想?过了,你?如?今已经贵为太子,以后更是前程似锦。”
  他会有太子妃,和很多?很多?的后宫,那也不差她一个了。
  “景州哥哥,你能不能……”
  池景州的手指点上她的朱唇,嘘了一声:“有人来了,不要说话。”
  外头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称是坤宁宫的女使说道:“奴婢给太子请安,娘娘听闻东宫来了人,想召姑娘过去。”
  是圣人要带她走么?
  会不会是自己身份暴露了,刘羡见着她出逃,指不定?要把她卖了。
  池景州低头看怀中不动的徐苼,这模样,可比方才乖巧的多:“娘娘来的不巧,官家那边也要见一见徐娘子。”
  “官家病重如何能见外人?太子这万万使不得啊!”
  他没忍住,亲了亲她乌黑的发?,声音也有些?沙哑:“放肆,谁允许你?说徐娘子是外人?来人啊,拖下?去。”
  徐苼忽然扯住他的衣袖,道:“你才做上太子之位不久,不要因为我再杀人了……”
  池景州见她愿意同自己说话,拿手指去勾她下?颌,“好?,我们的苼苼真是菩萨心肠。”
  徐苼像是被电激到一样,快速的撇开:“我不是。”
  菩萨心肠?可笑之极。
  她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池景州以为她乖巧,听话。就像如?今,她势必是要与他分卡,不想?乖乖收敛,做任何人手中的棋子。
  官家虚弱的笑了笑:“你和你娘亲生的有一些?像。”
  依着刘羡所言,宋家的娘子同官家也有染?这里头是道不尽的一本糊涂账。
  徐苼对亲生娘亲素未蒙面?,她无法体会的。自己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到如?今这地步,只很为什么自己是这个身份。
  就像是快脏臭的擦脚布,被人丢来丢去,他们都不是她的亲人!
  官家说:“吾想给你赐婚,你?可愿意啊?”
  她知道,这必定?是池景州的意思,她甚至能感受到到他灼热的眼神,死死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
  可她与他,真的不要再牵扯下去了。
  算了,放过彼此罢。
  徐苼双手举过头顶,俯下?身去,她觉得自己快濒临窒息了,“民女与新科状元私定?终身,还请官家允了这门婚事!”
  …
  徐笙的出嫁那日天气不好?。
  那新娘团扇遮面?,五官在团扇下?模模糊糊,只露出一方娇艳的朱唇,却让众人看得惊呼:“徐家娘子果然国色,名?不虚传!”
  女方凤冠霞帔,一身红衣从徐府出来,而那领着花车状元郎却是一声绿衣。
  “这徐家娘子出嫁的规格是为低嫁。”众人议论:“也是,官家赐婚,自然徐娘子的身份也得抬一抬。”
  徐腾在一旁说:“你自己求的婚事,大婚的日子哭丧着脸做什么?”
  却也不是什么能让她笑的起来的事情,徐苼侧身对她说:“女儿谢爹爹和娘亲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徐腾黑着脸不说话,“你本是有更好的前程,全被你?一手作没了!”
  徐夫人拉扯了徐腾一把:“好歹那状元郎是你?门生,不管如?何,都是徐苼大喜的日子。”
  便是听着这几句话,徐苼对徐夫人也是很感激的:“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徐苼保证,日后徐府有难处,我必定会帮扶一二。”
  徐腾吼道:“你这小娘子,懂不懂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就是大祸临头了啊!”
  徐苼却说:“爹爹,我与太子殿下向来是表兄妹相称,你?这样的话是辱没了女儿,更会坏了太子殿下的清誉。”
  “好?得很!”徐腾气得转身进了府,大门紧闭。
  大红色的轿子在徐府门口,天色却暗了,灰蒙蒙的乌云密布。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徐苼面无表情的牵起了同心结:“我们做罢。”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马路过长街到了状元府邸。
  兰昭明扶着徐苼的手,体贴的说:“今日婚事娘子辛苦了。好在依着官家病重,把拜堂的事给免了。”
  徐苼没表态,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偶然。
  “新娘坐床!”媒婆往空荡荡的屋子一看:“哎,这状元郎也真是的,你?怎么连新床也没准备啊?”
  “不碍事。”看到这,若是换做旁的新娘那就要发火了。可这位倒是心大,徐苼含着笑:“我不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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