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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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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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也好,但没好到用一块帕子的份上:“没什么。”
  听到她没什么事,池景州的眉眼才得?以舒展,他扶着她起来:“天色不早了,要不先起来吃过点心再睡?”
  真是稀奇。
  徐苼看着他这样?说,她就有些沉默:“换做平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我睡的迟一些,你都要骂人的。”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骂你?”他已经走到床边重新坐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乌发:“哥哥从来不骂人的。”
  才怪。
  两人小时候不对?付,池景州又是个横着走的小霸王,每一回她在国公府小住的时候,都会到她的窗户外头:“徐苼,日上三竿的还不起床,简直就是个小懒猪。”
  她那时候身子还没有抽条,手臂如同?莲藕似的,圆乎乎的包子脸委屈巴巴的哭:“苼苼不是小懒猪!”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徐苼都记得那分窘迫。
  好像也是因为受到这份刺激,她才会缠着爹爹给她卖好多漂亮的裙子,这样?就?可以在这个表哥跟前改变形象,摆脱小懒猪的称呼。
  池景州蹭蹭他的小鼻子,“装模作样?的小坏蛋,你一定要哥哥心里难受是吧?”
  “谁让你拿美男计勾我。”徐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迷迷糊糊,她捏着他的一缕发想,难道说,做过肌肤之亲的事后,就?会在郎君头顶上戴一顶紧箍咒?
  池景州低喘一声,“迟早死在你手里。”
  那可不是!徐笙眯着眼,得?意洋洋的笑,“花言巧语,就?是想骗我同?你睡?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徐娘子的裙下臣能排到城门去。”
  好半会儿,徐笙揽着他的脖子,贴上去,小声的说,“那恭喜你呀!得到了徐娘子的芳心,拔得?头筹。”
  欲情?故纵,这一套算是给这小娘子给玩儿明白?了。
  …
  他们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
  她和池景州能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为避人耳目,小公爷每一回都是月上树梢才能与她幽会。
  徐苼等?的累了,就会伏在桌上小睡。
  睁开眼,就?能见到池景州那张不值钱的笑颜:“对?不起,哥哥又?来晚了。”
  好大个的郎君就蹲在自己跟前。
  气质依旧出尘而清冷,但真的很难把以前的池景州和现在的他画上等号。徐苼撒着娇,张开双臂:“抱抱。”
  小娘子的眼睛太亮,扑闪扑闪的,让池景州愣了神。城里已经因为一些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唯有郊外这佛寺里留有一片静地。
  他就?会将她抱入怀里:“苼苼,等?忙完了这一阵,你跟哥哥去洛阳好不好?”
  徐苼把头往他脖颈里拱,“去洛阳吃桂花糕么,那点心吃多了会发胖的。”
  她要是变胖的话,就?不好看啦!
  “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叫我小胖猪。”她小声的抱怨着。
  池景州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苼苼就?算变成小胖猪,哥哥也照样?喜欢。”
  “我说不喜欢。”徐苼扯他耳朵,好不高兴:“你才是大胖猪呢!哼,池景州,你真的好烦啊!”
  骂完,还不觉得?解气,她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咬了一口气。池景州连个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很是宠溺的看着她。
  那时候徐苼总在想,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若是一直能那么好也不错。
  张贵妃的幼子没有熬过这个夏天?。
  小小的身体承载了太多,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再也没有醒过来。官家悲痛欲绝,册封小皇子为雍王。在为其下葬后的第二日,朝廷上,就?有有大臣联名上书,请求官家重新考虑立太子一事。
  从外头传来官家痛失爱子,伤心过度,已经卧床不起的消息。
  “徐娘子!国公府传来消息,小公爷的事已经十拿九稳了!”
  听到池景州被传唤入宫的消息,一连几日都住在宫里。她心像是落了地,坤宁宫的那位会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可徐苼等?来的却是雅山公子,他像是要把黑色的口袋扎开一个口子,把不为人知的秘密,往外头倒。
  “徐娘子曾问过我的姓名。”刘羡的眼神热烈而期盼,终于将深藏已久的话,说出了口:“那时候,我不方便同小娘子说一些事。可如今,却是到时候了。”
  似乎这里头的说辞有些怪,但她抓不准哪里怪。
  是这往日里温润的雅山公子像是变了个人,有种让人压迫之极的气息。徐苼并不想与他独处,她说:“公子有难言之隐,不必说也行的。”
  “小娘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的亲情?。但此时此刻,刘羡对?她却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苼苼,我是哥哥啊!”
  她听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微微皱了下眉头,将自己的衣袖扯回来:“公子怕是糊涂了罢,我怎么会是你的妹妹?”
  刘羡作为这场局的始作俑者,为这一刻的到来,而感到热血沸腾。
  他没有多言,将那玉珏放到她跟前,对?她说了些更荒诞的故事:“你的亲生娘亲的确是宋家的娘子,而你的生父却不是官家,而是曾经的护国将军刘月崖。”
  他还告诉她,池景州和那高高在上的官家一样?,他们都是她的杀父仇人。
  徐苼的眼底没有波澜:“所以,你即便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但依旧看着我和池景州在一起,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你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是!”刘羡捏住她的手臂:“我要让池景州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病罢!即便徐笙和他真的是兄妹,以她现在和池景州的关系,她又?怎么会选刘羡?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的东西。
  她甚至都不想太过生气,这些日子来,听过不少自己的身世言论。
  徐笙,“你说的这些话,没人会信的。”
  殊不知,刘羡一眼将她看穿,“若池景州得知你是逆臣之女,他又?会如何待你?天?下人又?如何看你,他们可不要一个罪臣之女当池景州的太子妃。”
  思及刘逆臣的下场,她的脸色瞬间白?了。
  还是个人么!
  徐笙打开刘羡的手,他怎么能这样?子。
  “你根本不配做人兄长?!”


第045章 
  时过夏末; 东京城内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国公府的小公爷位主东宫,那太子妃的人选不知花落谁家?”
  东宫的马车打从长街路过,新上任的太子爷端正坐在车里; 面容肃穆,如此的矜贵。
  “太子妃那还不是盛家嫡女的掌中之物; 谁都知道坤宁宫的圣人偏爱她。”
  如今官家?病重,让太子理国; 这朝廷上下谁不知?新帝登基便是早晚的事情; 那盛家?嫡女也算是要熬出头了。
  “可我怎么听说与太子青梅竹马长大的; 却是那位徐府的养女?”
  玉镯落地面发出一声?脆响,引得周围人往身后看去:“这位小娘子; 你没事吧?”
  徐苼慌慌张张的应:“是我从未见过如此神俊的郎君; 看?花了眼。”
  “太子爷的容貌打小就是东京城里头一名; 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那是没见过他的小表妹; 徐苼咢姿容堪称国色。”
  她听见周围人开始议论起自己。
  徐苼捡起地面断成两截的玉镯,玉碎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娇嫩的指尖; 划过断面擦出一道血痕; “便是生的国色又如何; 那徐娘子来历不好。”
  血渍溅落在白裳上,她来不及喊疼; 赶紧将放下幕帘; 退出人群。
  刘羡阴毒的话在?耳畔响起; 让人挥之不去:“当年若不是官家?强要了你娘亲; 她如何能疯?你身上流着的是爹的骨血; 就该为他报仇!”
  她听来实在讽刺:“我宁愿做徐家的养女; 也不愿意和你有半分干系。”
  刘羡却不肯放过她,“你好生糊涂啊!刘家?满门惨死; 在?你面前还比不上一个池景州么!”
  自小到大,徐苼能拥有唯一对她好的人,就是池景州。
  让她对心上之人动手,她万万是都做不到的。
  刘羡不情不愿的说:“你既如此不肯配合,想让我放过你也新。你需得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和池景州不再相见。”
  她从来不怪徐家?对她的凉薄,可为何命运还是如此捉弄与她,自己的身?世竟然是大逆不道的罪臣之女。
  刘羡被复仇蒙蔽了双眼,迫使她对池景州动手。
  徐苼对这些厌恶至极,不肯就范。刘羡将她带离相国寺,严加看?管了许多?日?。
  等到自己偷偷逃出来的时候,池景州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东宫太子。宝马香车,从长街穿过,本该是两个最亲密的人,徐苼却只能远远的在看他一眼。
  刘羡势必是要拿捏自己对付他。
  为了池景州着想,徐苼打算自己离开东京城,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巷尾,有人追上来,是那就不曾见面的宣王赵晏。他拉着她的手腕,吃惊的看?着她:“徐娘子?竟然真的是你!”
  她静默,面容上并无半分笑意,倒是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清冷。
  这小娘子往日里是个爱笑的主儿,富贵堆里养出来的娇花。可如今,宣王见她烟柳眉之间蹙着一笼烟,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雨来。
  赵宣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池景州已?经?是东宫太子,这放眼满东京城没有人会不长眼敢惹这位小娘子不痛快。
  徐苼不肯说:“如今太子之位已?经?落定,宣王面上倒是瞧不见半分的难受。倒还是有这分闲心思,来管我么?”
  “我与太子之位无缘,是命中的定数。”赵宣越瞧她,越觉得不对劲,整人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死气沉沉的。
  命中,定数。
  有人没命当皇帝,有人没命当正房娘子。全天下皇帝只能有一人来做,宣王都能释怀,她与池景州不能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苼向着赵晏蹲了个安:“多谢,王爷。”
  “我这也没说什么吧?怎么就谢着了。”赵晏担忧的问道:“徐苼你像是掉了魂,真当是没出什么是?那你这几日去了何处?你可知,池景州他为寻你都快发疯了!”
  徐苼眼睛里一片死寂,推开赵晏的手,冷冷道:“还请王爷带我进宫,见一见太子。”
  她与他之间牵扯数年,这个时候,也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
  …
  东宫。
  手戴镣铐的李女使正?跪在?殿上,她苦苦求着:“都是奴婢一时没有看?住徐娘子!”
  何止是她没有看?住,守在?徐苼身?边的一干暗卫都没有将人看住。
  “徐娘子人喜欢热闹,想必她过些日?子玩够了,就会回来了。”
  “过些日子是多久?”池景州头顶白玉莲花发冠,姿态超绝的坐在?上位,“一日?,还是两日?,还是三日??”
  李女使惶恐:“这奴婢不是徐娘子,奴婢也不知晓。”
  “大胆奴婢!在太子面前还不说实话!”边的内侍手里一扯动铁链,李女使就如同一只狗般,趴到了地上,哀求。
  当真是肮脏。
  池景州双目半阖着,已?经?没了耐心,他冷淡的说:“这些天,你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吾都听倦了。”
  李女使小声嘀咕一句:“可那相?国寺那处偏僻,本就没什么人走动。若非徐娘子自己要走,奴婢实在想不出……”
  池景州脸上毫无表情,“吾是看在徐娘子的份上才留的就一条小命,可不难保证还能留得住你这条多嘴多舌的嘴。”
  内侍心领神会,上前就要捏住李女使的嘴,她嚷嚷,“徐娘子心善,见不得血腥,还求太子爷法?外开恩!”
  “你说得对,她的心软的像菩萨似的。”一句话将池景州殿点醒了,“她可是觉得吾残暴,才会离吾而?去!”
  太子,震怒。
  茶盏跌落,水渍飞在李女使脸上,吓得那内侍也松了手,一并跪下去。
  “太子息怒!”
  小公爷自上位来,性情变了许多?。尤其是在徐娘子一事上,坤宁宫的圣人百般的示好,都不能让盛家嫡女见其一面。
  这东宫里的内侍一个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眼池景州身?侧,如今他连半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只盼着徐娘子能早些回来,能平息这位贵主的怒火。
  可有什么法子呢?池景州他就是觉着眼前的这些人,贪婪,又肮脏,像是粪池里嗡嗡叫的苍蝇,围着他打转。
  他真的不太需要太子这个称呼。
  官家?在?病榻前,握住他的手,“景哥儿,皇城司在?你手中被打理的很好。而这天下,也需要一位明君。
  可他长得像是明君的样子么?这么多年,池景州只是在?扮演着一种人,在?徐笙眼中那个完美的表哥。
  双手上早已经沾满无数人的鲜血,罪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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