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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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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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儿?

    岑年磨了磨牙。

    两个女演员走远了。而傅燃仍温柔而担忧地注视着他,低声说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不要一个人忍着。今天晚上,怎么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岑年,你……”

    “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岑年眯了眯眼睛。

    走廊的灯光并不亮,月色从傅燃身后的窗子里透来,照着岑年的眸子透亮而澄澈。

    岑年望了傅燃半晌,笑了

    “前辈,我没有发烧。”

    傅燃眉头动了动,问

    “是吗?”

    “嗯。”

    下一秒,岑年把傅燃放在他额上的手拉下来,同时,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带,让傅燃低下头。

    然后,岑年踮起脚,用自己额头去碰了碰傅燃的额头。

    他的鼻尖小巧圆润,蜻蜓点水般擦过傅燃的唇畔和鼻梁。在额头相抵时,岑年一直睁着眼睛,把傅燃眸中那一刹那没来得及遮掩的讶异、欲望、危险尽数收进眼底。

    岑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

    傅燃呼吸一顿。

    他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眼神有些危险。

    而岑年似乎一无所觉。他踮着脚,在傅燃耳边用气声说

    “前辈,你看,我真没有发烧。”

    在傅燃反应过来之前,岑年拉开门,留下一句敷衍性的‘晚安’,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门在傅燃面前关上。

    傅燃“……”

    他垂下眼睑,沉默了半晌。

    月色温柔而安静地在他脚边逗留。

    傅燃的指尖在自己唇上无意识地触了触。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他哑然一笑,放下了手。

    像是被什么小动物蹭了蹭,又像是被小狸花猫漫不经心地、恶作剧般地舔了一口。

    傅燃一边转身进了电梯,一边想。

    还好,岑年没有选择在刚刚试探他。

    不然,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岑年把自己扔进床里,闷不吭声了好一会儿。

    他有点沮丧。

    也许是第一步就走错了,他后面越想要稳住局势、扳回一城,反倒越是方寸大乱,步步踏错。

    “唉。”

    过了半个小时,岑年在被窝里拱了拱,伸出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平板电脑。

    他缩在被窝里,像是小时候瞒着大人偷偷做坏事一样,整个被窝里只有平板电脑的一点点光。岑年打开应用商城,随意下载了一个匿名聊天软件,在一堆莫名其妙的注册手续后,从一堆陌生的头像里选择了一个顺眼的。

    ——对方的头像是一把手工小提琴,显然还是个半成品,但莫名其妙就吸引了岑年。

    “你好'微笑'。”

    岑年主动说。

    与很多同龄人不同,他不常与别人在网上聊天,最多是和魏衍扯两句。上辈子,微博也不是他自己在经营,多半是交给团队和经纪人。

    对方好半晌才回了一句

    “你好。”

    嗯……

    岑年摸了摸下巴。

    这不冷不热的回答,反而给了他一种安全感。他很不喜欢一上来就表现热络、问东问西的人。

    不如说,从他按下‘下载’键时的初衷,就是想找个安静的陌生人倾诉一下,也没想着得到什么意见。

    两人简单地攀谈了两句。

    对方的话不多,明明是在网上,却莫名给岑年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十分有分寸感。

    对此,岑年十分满意。

    而且,从对方的语气判断,岑年认为对方的年纪应该不小。起码三十往上?

    “叔,”

    岑年斟酌了片刻,在屏幕上按了按,输入

    “你结婚了吗?孩子上学了吗?”与此同时,相隔一层楼的某个房间里。男人放下书,看着屏幕上的那句话,有些忍俊不禁。

    他想了想,输入

    “没有。”

    “这样啊。”

    岑年想了想,说“能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

    “是这样的,”岑年微一犹豫,说,“有这么一个人。”

    “嗯。”

    “我以前喜欢他。”

    “以前?”对方显然很会找关键点。

    “是的,”岑年嫌打字慢,换成了语音输入,“这么说吧,假设他有两个人格,我简称这两个人格为a和b。”

    “……”

    “ol。”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岑年笑了起来,接着说,“假设,两个人格是完全独立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嗯。”

    “a人格曾经伤害过我,而我——喜欢b,我愿意与b共度余生。”

    “嗯。”

    “但现在,我在同他接触,而我无法确定,现在的他究竟是a,还是b。”

    对方过了许久没有回复。

    岑年没什么耐心,他滑了滑,没刷出来回复,就切出去玩了一会儿水果忍者。再切回来时,回复已经来了。

    “如果他是a呢?”

    岑年几乎没有思考,输入道

    “那我会及时止损。”

    “……”

    对方想了想,问“a对你做过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无法原谅,”岑年斩钉截铁道,“永远不。”

    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而且,”岑年换了个姿势,举着平板电脑,打字,“如果他是a,我怀疑,他已经察觉了我在试探他的事情。而很不巧,a人格的演技十分好,至少我无法发现破绽。”

    聊天框的上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对面的人显然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断断续续的,过了几分钟,发了挺长的一段话过来。

    “其实,他是a还是b,对你来说又有什么要紧呢?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是b,而你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会是最皆大欢喜的那一种。”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是b,或者他是a假扮成了b,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循循善诱了。

    “year,”对方喊了岑年注册时填写的昵称,接着说,“那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完了一生。你很难——”

    “我偏不。”

    岑年看着屏幕,对着语音输入,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愿意像他们那样。”

    他这话说的像是个在赌气的孩子。

    然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里,男人看见这么一行字,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指尖有点苍白。

    “fi,”‘fi’是对方的昵称,岑年顿了顿,接着输入道,“接受a,对我来说,就像谋杀了过去的自己一样。你懂吗?像是把曾经的自己亲手泡进福尔马林里,看着他一点点下沉,而我转身走了,他仍在里面挣扎,在噩梦里喊我的名字。”

    对方很久没有说话。

    岑年也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屏幕,突然就泄了气。他输入道

    “抱歉,这么说很没礼貌,但是我不大喜欢你。”

    说罢,他切入了通讯录界面,删除了好友。

    做完这些,岑年随手把平板往旁边一抛,仰面砸进床里。

    他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里。

    男人看着那一行字,浑身有些僵硬。

    ——‘我不大喜欢你。’

    他想再发点什么,系统却提示他

    ‘抱歉,您已被对方移出通讯录。’

    他沉默半晌,笑了笑。

    原来,换了个身份、名字,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就这么在匿名软件上交谈几句,岑年还是不会喜欢他。

    他也很希望,自己就是十年前那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的傅燃。

    从头到脚都按着岑年的希望来,同他一起拍戏,周末陪他去游乐场,在送他回房间时、心安理得地在他额头烙下一个晚安吻。然后,在未来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单膝跪地,拿出戒指,向岑年求婚。

    但他不能。

    他是个小偷,是个可耻的骗子,他满嘴谎话。

    但这个谎言却是不得不说的。

    他只盼望,这个谎言,岑年永远都无法发现。

    但这对岑年来说,又太过残忍了。

    傅燃看着窗外万千的繁星,唇齿间弥漫开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沉默地饮尽了杯中酒。

    凌晨三点。

    岑年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着发送到自己邮箱里的文件,一时还有点懵。

    文件的备注是‘诺丁亚酒店,1829室,230~2:51。’

    岑年捏了捏鼻梁,醒过神。

    这是他拜托大学同学制作的特殊监听器。他安装在那个女演员的房间里,当检测到关键字眼时,会自动监听并把文件发送到他的手机。

    岑年四下看了看,点开了文件。

    他听着听着,眼睛眯了起来。

    “明天的游轮趴,于姐说了,要带咱们试一试新货,再讨论一下……生日宴的事情。”

    “行啊。明天几点?”

    “游轮是早上八点开船,就在南边的那个码头。你记得多带点钱,公海嘛……”

    接下去,便是各种没意义的讨论。岑年暂停了音频,略一思索,拨了个号码

    “杰克,你家是不是做厨师的?”

    杰克就是那小提琴手,他还在读大学,业余拉一拉琴赚点零用钱,其实父亲是个著名当地餐厅的主厨。每次这边有什么名流宴会,都是他父亲主持。

    “是啊,”杰克显然没睡,似乎正在泡吧,背景吵得很。他对岑年吼道“你要干什么?他明天还要出海呢,说是个什么……派对?”

    杰克嘟囔了两句。

    “哦,”岑年往后靠了靠,慢悠悠地说,“你欠了我个人情,记得吗?今晚,我帮你拉了十分钟琴。”

    杰克“……”

    “年,”杰克狐疑地问,“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岑年耸了耸肩,“不知道你爸爸还缺不缺帮手?”

    “……”

    “一言为定。”

    杰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等等,年,”他磕磕绊绊道,“这个事情——”

    “杰克,你记得吗,”岑年慢吞吞道,“你六岁的时候,跌倒泥巴里,哭了,边哭边往嘴里吸泥,之后还——”

    “好好好。”杰克投降了,“年,我求你,别说了。”

    “……”

    “感谢配合。”岑年挂了电话。

    早上六点。

    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下了电梯,从玻璃门外闪身而出。

    傅燃下楼晨练,正好撞见岑年在往外走。

    岑年戴了口罩和帽子,似乎根本没看见他。而岑年去的方向是——

    码头。

    傅燃眯了眯眼睛。第37章 骰子

    “安迪; 帮我递一下芝士片。”

    那是个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亚裔少年; 他戴着雪白的厨师帽; 耳朵尖通红; 在混乱的后厨里显得有些茫然与手足无措。

    “好的。”

    他慌慌张张地端着放了芝士片的小碟子往主厨身边走,却在中途不小心被地上的烤架绊了一跤,正巧摔在了路过的领班脚边。

    在跌倒的过程中; 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护住芝士片; 以至于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小碟子还安然无恙。

    “……”

    那亚裔少年生的可爱白皙,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挤满了紧张与羞涩,天生带笑的唇紧紧抿着。本来是个出众俊美的长相,却莫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沾了市侩。

    而且,他下半张脸竟然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从左脸横亘到右边唇角,倒是白白可惜了这张脸。

    领班下意识扶他起来,不由地多看了两眼。他暗地里叹了口气,问主厨

    “新来的帮厨?成年了吗?不会是童工吧。”

    “成年了的。”主厨汤尼搓了搓手; 无奈而抱歉地说,“上周才招来的; 人很勤奋; 就是有点……笨手笨脚。”

    此时; 那叫安迪的少年已经爬了起来。

    他刚刚这么一摔,膝盖都有点青了; 还撞到了脸; 流了鼻血。他一边把芝士片放在桌上; 一边拿纸巾堵住鼻孔,赧然而羞涩地不住鞠躬。

    少年头埋的很低,用蹩脚的英语说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注意你的言行,年轻人。”领班皱了皱眉,看着他左脸的疤痕,实在是不雅观,“你——唉,你先去个医疗室,记得带上口罩,别吓着客人们。”

    “好的,好的。”少年低着头说。

    领班痛心疾首地走了,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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