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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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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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店有个天台。

    闷热的夏天,呆在室外原本是场折磨。但是到了半夜,温度降了下来,在天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风,竟然还挺舒服。

    s市发展的不快,酒店周边没什么高大的建筑,在天台上抬头一看,是一整片灿烂的星空。

    天台边缘是玻璃围栏,下面是星罗棋布的城市灯火,旁边摆着两张椅子,供客人休息的。

    岑年和傅燃在椅子上坐下。

    岑年捧着热可可,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

    说实话,在刚刚经历过那么剧烈的情绪波动后,这么一口下去,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把手垫一下。”

    傅燃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岑年。岑年的左手石膏已经拆了,换成了绷带,但一直垂着还是会有些痛。

    岑点了点头。

    傅燃手里拿着一罐咖啡——他现在反而不挑剔了,速溶咖啡也喝。傅燃想了想,说:

    “岑年,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

    岑年的手指被热可可温着,已经一点点回暖了。他仰头看了一眼星空,问:

    “是吗?”

    “你看过大力水手吗?我小的时候,”傅燃也仰着头,笑了笑,“曾经以为,人只要吃了菠菜,就真的能变得力大无穷。”

    傅燃怎么突然说这个?

    岑年啼笑皆非,他问:“然后呢?”

    “我小学的时候很喜欢吃菠菜,”傅燃无奈地笑了笑,“但一直都没能变得力大无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声说:

    “我们都会被所见、所听、所感的事物所迷惑,但其实,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个角落。”

    “嗯。”岑年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他不知傅燃说这些的用意何在。

    而且,傅燃这个比喻举的有点不那么高明,岑年甚至有点想笑。

    但岑年心头还盘桓着另一个问题。他看着傅燃时,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越来越急迫。

    最后,他向自己妥协了。

    “前辈。”岑年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岑年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他甚至想不到要如何做铺垫,只能这样单刀直入。

    傅燃沉默。

    星光很软,静静的点缀在天台的地面上,岑年看着傅燃,不由地有点紧张。

    半晌后,傅燃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岑年,说:

    “有。”

    他很郑重,不带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而傅燃向来也是不会拿感情的问题开玩笑的。

    岑年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片刻后,他低下头,笑了笑,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前——”

    “岑年。”

    傅燃打断了他,“我刚刚同你接吻时,想的是你,大脑里也全是你。”

    他坦率地说。

    岑年一怔。

    他有点张口结舌地看着傅燃,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问:

    “前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傅燃温和地直视着岑年,意有所指道:“是的,这并不违背我的情感观。那个吻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岑年睁了睁眼睛。

    不违背他的情感观?

    可是傅燃并不是那样的人。傅燃不仅不滥情,甚至还有点情感洁癖。就他所他认识了傅燃这么多年,不至于看错的。

    岑年一头雾水。

    傅燃定定地注视着岑年,像是在探究什么。

    半晌后,看岑年疑惑的表情,傅燃显得有些气馁了。他摸了摸岑年的头,笑着无奈地低声说:

    “你以后会懂的。”

    简直像在哄小孩。

    “……”

    两人没再就这么问题过多讨论点什么。岑年想再细问,却又觉得似乎并不合适。而比起这个,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

    岑年想了想,轻声问:

    “前辈,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是个——”

    傅燃斟酌了一下,他眼里浮现一丝笑意:“是个看着很乖,其实挺叛逆的小孩儿。”

    岑年‘哦’了一声。

    在说到喜欢的人时,傅燃的神情柔软的不可思议,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岑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泛着酸味儿的气泡不停往外冒。他说:

    “她很叛逆?”

    岑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打着耳洞、画着烟熏妆的小姑娘。

    哦,懂了,非主流。

    “嗯。”

    傅燃意味深长地看着岑年,笑着说:

    “他在我面前挺乖的,一转身就露出了真面目。不过——他似乎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岑年挑眉。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天穿校服戴眼镜、晚上喝酒泡吧画烟熏妆的小姑娘。

    哦,表里不一。

    “他怕黑。”傅燃说。

    岑年点头。

    胆小。“他的肠胃不大好,喝牛奶会不舒服。”傅燃又说。

    岑年嗤笑。

    娇气。

    傅燃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岑年上,像漫天的星光跨越千里,轻软地落在此处。他不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岑年。

    “嗯?”岑年喝了口热可可,抬起头时,才发现傅燃不再往下说了,“前辈?”

    “他很好,好到让人不得不喜欢。”

    傅燃闭上眼睛,笑了笑,低声说:“但他不属于我。”

    “……”

    岑年一怔。

    他转念一想,是了。如果傅燃早早的同他喜欢的人修成正果,就没有后来的许多事情了。

    他心里咕嘟嘟冒着泛酸的泡泡,却还不能对任何人说。

    对着这样的傅燃,他生不起气来。

    “不属于前辈?”

    岑年低低的问。

    他有点累了。或者说,他打从心底里抗拒着,去听傅燃用这种语气,提起一个人。

    疲惫感从触碰着热可可的指尖涌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嗯。”

    说完这句,傅燃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上面有几个很淡的浅粉色圆孔疤痕。因为过去了许久,颜色已经淡的看不大出来了。

    但是它们一直在。

    “以前,我错过了他很多年,”傅燃低低地说,“还差点永远错过了他。”

    “我不想——”

    突然,岑年的身体歪了歪,整个人靠在了傅燃怀里。

    傅燃一怔。他看了看岑年,哭笑不得地发现,岑年竟然维持着坐姿,睡着了。

    ……是真睡。

    岑年睡着的时候,表情总是显得很不高兴。他睡着时不会笑,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时常有种不安全感,又像是对一切都苦大仇深,倔强的可以。

    这与岑年平日里所展现的模样不同。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岑年装睡,他都能发现。

    但傅燃觉得,睡着时的很可爱,可爱极了。

    让人简直想……

    傅燃把岑年打横抱起来,特意注意着,没压到岑年受伤的手。

    出乎意料的。在被傅燃完全抱在怀里后,岑年的眉头舒展开了,紧紧抿着的唇角也放平,像是结束了一个噩梦,进入了一场很甜的美梦里。

    他无意识地在傅燃怀里蹭了蹭。

    傅燃笑了笑,在岑年额头轻轻一吻。

    他低声说:

    “岑年,晚安,好梦。”

    “还有……”

    “那个人,是你。”

    这句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它静静地散在八月天台的空气里。

    夜风温柔地抚过,像一支悦耳的歌,在两人身边打了个转,又吹向更远的地方。

    。

    2。

    b市。

    江绪摘下防护眼镜,脱下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

    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上来,搓了搓手,问:“江博士,怎么样?”

    江绪摇了摇头:“不行。”

    那人脸色一黑。

    “张经理,放射性严重超标,”江绪拿起纸巾擦了擦手,面无表情道,“这种药是不可能上市的。”

    “江博士,”张经理悄悄推给江绪一张卡,说,“这样吧,你给句话,我们这边转让百分之一的股份给你,行不行?”

    百分之一的股份,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了。

    毕竟这家公司还有些底子,规模不小,国内接近半成的抗癌新药都出自这家制药厂。

    江绪瞥他一眼,接过了卡。

    张经理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江博士,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咱们以后合作愉——”

    他的‘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江绪握着那张卡轻轻一用力,卡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

    张经理面色铁青。

    “江绪,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张经理小声说。

    江绪笑了笑。

    “要上市?可以啊。”

    “要么换原料、降低放射性,除此之外……”

    “我们可以提供注射药物后、二十年内无异常反应的样本个体。”王经理急急地说。

    江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样本个体?”

    他刚想说什么,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江绪听着铃声,怔了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接起电话。

    。

    岑年做了个梦。

    一开始还挺暖的,像是冬天时坐在壁炉旁边,那股温暖围绕着他,舒服极了。

    但是从某一个时间点起,那热源远去了。

    他想喊,在梦里却喊不出声。只得作罢。

    梦境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身边宾客来来往往,无数陌生的面孔在对他举杯轻笑,祝他生日快乐。

    ——这个梦境的内容,是他二十六岁那年的生日。

    岑年一怔。

    他的生日是在冬天。

    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在这么一个冬天难产去世——当然,这是别人说的,实际上如何没有人知晓。自他懂事以来,岑家夫妇就是他名义上的父母,虽然,除了钱,他们没尽到任何一点抚养的义务。

    岑年是李阿姨带大的,在他十几岁时,他能感受到,岑家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敷衍了。

    以至于他回了家,岑家夫妇、岑越全都拿他当透明人,连管家都不会称他一声‘少爷’。

    只当他是岑家的一条狗。

    上辈子的岑年还没看开,被他所认为的‘家人’如此对待,还是会伤心、甚至偶尔躲在被窝里哭。

    而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他高一的寒假。

    那天,他同魏衍约好了出去上网,他睡过头了,魏衍急性子,直接来岑家找他。

    他至今都记得,岑夫人看见魏衍那一刹那惊喜的表情。

    她拍了拍岑年,整整一年来,头一次对岑年如此热络。她说:

    “哎哟,魏衍?我家岑年调皮不懂事,多亏了你照拂着,帮我和他爸爸省了不少事儿。”

    好像她真的很用心照拂过岑年一样。

    自那以后,岑家对岑年的态度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给他打钱自不必说,除此之外,岑年的每次生日都会大办特办,宴请宾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宴请魏家的人。

    总之,岑年的二十六岁生日,照例是大宴了天下。

    当时他已经出道了几年,也有几部作品,算个十八线艺人了。所以,他生日那天,还是有些狗仔蹲点的。

    他提前一个月给傅燃发了请柬,又提前半个月去找他、厚着脸皮同他讨要了礼物。

    ……但是,生日那天,傅燃没有来。

    岑年站在门口迎宾,笑的脸都要僵了,他时不时往电梯口张望,害怕错过什么。但一直到快结束时,他所期待的身影,都不曾出现。

    没有礼物,没有道贺,傅燃甚至没有露面。

    岑年看了无数次手机,微信、短信、未接电话……一个都没有。

    傅燃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缺席了。

    一直到生日宴会结束,岑年拒绝了魏衍的邀请,一个人离开。他在雪地上慢慢往前走,觉得自己心里也凉的发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傅燃明明是答应了他的,而傅燃从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而岑年在雪地上独自行走的画面,被好事的狗仔拍下来,写成了一篇‘某十八线明星向影帝求爱不成,雪地中悲痛欲绝’的新闻稿发了出去。

    当然,此时岑年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估计也会一笑置之了。这么几年,随意编排他的新闻并不算少。

    他捧着手机,犹豫再三,想最后试一试。此时人工智能已经基本普及了,岑年也安装了一个,但他还没扔掉这个手机,短时间内也没有扔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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