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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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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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燃给岑年夹了一筷子菜,没说话。

    “那个,”岑年看了傅燃一眼,笑了笑,说,“我有男朋友,跟前辈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普通的同事关系。

    傅燃伸在半空的筷子顿了顿,眼神一黯。

    片刻后,他面色如常地收回筷子,端起了汤碗。他从头到尾都在帮岑年布菜,到此刻自己才吃了第一口。

    “啊,”顾晏像是十分吃惊,他看了看岑年,又看了看傅燃,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啊。”

    他讪笑了两声:“抱歉。”

    气氛一时有点冷。

    顾晏给傅燃倒了杯酒,推给他,说:

    “傅燃,我敬你。”

    傅燃摇了摇头:“明天还要工作。”

    顾晏一拍他的肩,低声说:“兄弟,我理解你,要坚强。”

    傅燃:“……”

    他沉默片刻,拿过酒杯。

    岑年看着他们。两人毕竟是许多年的交情了,一句话没说,偶尔一碰杯,眼见着酒瓶就见底了。

    席间,傅燃表现的很正常,还能时不时帮岑年夹两筷子菜。但顾晏却不大行,他也是那种好酒但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小半瓶,就迷迷糊糊了。

    酒过三巡。

    “傅燃,嗝,”顾晏打了个酒嗝,指了指傅燃,对岑年说,“这小子从小就是闷葫芦,干什么都不说。有喜欢的人也不说,生病了也不说,有时真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而且,”顾晏不需要任何人捧场,自顾自抱怨道,“以前高中那会儿,他有时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就说我十八岁生日宴吧,提前了那么久跟他说,天天强调,他还是忘记了。”

    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岑年的思绪在这句话上停了停。他想起了他十八岁第二次见面时,傅燃冷漠陌生的表情,想起了那朵纸折玫瑰。

    但是半晌后,他摇头笑了笑,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大概,傅燃只是单纯地忘了。人要是真的对一件事上心,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抱歉,”傅燃摇了摇头,无奈道。

    “罚酒。”顾晏顺势说。

    傅燃并不推辞,举杯与顾晏碰了碰。

    粤菜馆的灯光昏暗,透着点上世纪老香港的味道。傅燃一手持着酒杯,眼底泛着些潋滟,似乎也有几分醉意。也许是久别逢故友,他比起平日的冷淡温和,要更为放松些,多了那么一分英俊。

    岑年心头一动。

    “有喜欢的人?”岑年试探着问,“高中的时候吗?前辈他……早恋?”

    他这就是明显的套话了。

    但傅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是高中。”

    “对,”顾晏附和道,“他高中忙着高考,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啊。唉,可惜最后还是去了个破学校。”

    “z大挺好的。”傅燃蹙了蹙眉。

    这岑年倒是知道,以傅燃的高考成绩,本来是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学校,但他为了照顾家里,留在了z市。一直到奶奶去世,才搬家到了b市。

    “是是是,”顾晏笑了两声,“是挺好的,离家里近,还能遇见喜欢的人。”

    “是……同班同学?还是同一个学校的?”

    岑年努力让自己显得疑惑且好奇。

    “不是同校。”傅燃言简意赅。

    岑年怔了怔,看向他。

    灯光下,傅燃的眼神含着层雾气,情绪看不大分明。

    傅燃只是有点醉了,但没有完全失去一时。

    岑年想多问一点,却知道,再问下去说不定会让傅燃警觉了,只得作罢。

    “还喝吗?”顾晏问傅燃。

    傅燃摇头,说:“不喝了,我怕……”

    他抿唇,顿了顿,没往下说。“今天先到这儿吧。”

    岑年和顾晏都应了声好。

    傅燃笑了笑,拿起外套,站了起来。

    。

    接近十一点,虽然是晚上,但仍然有点冷。

    s市靠海,市中心出去两步就是海边,这家粤菜馆更是靠海了。下楼时,带着咸味儿的海风混杂着凉意扑面而来,岑年醒了醒。

    这建筑老旧,没有地下停车场,李阳开着车在马路对面的露天停车场里等着。

    过马路时,岑年仍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红灯还没转绿,他就直接迈步往前走了。

    突然,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往后,岑年踉跄了两步,跌进一个怀抱里。

    一辆货车擦着鼻尖呼啸而过。

    岑年一怔。

    他自己看着那货车,也不由地有点心惊肉跳——货车的驾驶座高,又是大晚上,经常因为看不见人而出些交通事故。刚刚那个速度,显然是没看到路上有人的。

    傅燃很快松开了他。岑年转身,脸色也有点苍白:“前辈……”

    傅燃沉沉地注视着岑年,没有笑。

    岑年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又做错了什么?傅燃为什么又生气了?

    岑年不知自己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也许是那位不知名的白月光,也许是因为傅燃在陷入回忆时,盛满了柔软、缱绻、沉溺的眼神——不是因为他。

    对于任何人来说,二十郎当的年纪应该都是很美好的吧。但这段美好里,却没有岑年的影子。他来得太晚了,傅燃的温柔缱绻、纵容宠溺,全都不属于他。

    傅燃简直是在拿他当小孩子。

    岑年别开视线,笑了笑,有点赌气地说:

    “谢谢前辈救了我,麻烦您了。”

    ——‘麻烦您了’。

    闻言,傅燃眸色一暗。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作罢了。

    半晌后,傅燃垂下眼睑,嗓音有点发紧,低声说:

    “没事。”

    “……以后记得看路。”傅燃低低地说,不等岑年回答,先往前走了。

    两人间的气氛又有些僵硬。

    上了车后,傅燃就闭上了眼睛。他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向后靠,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傅燃平日里眼神是清明而冷静的,即使面上时常带笑,那眼底也沉郁而疏离。

    但闭了一会儿眼睛后,也许是真的累了,傅燃皱着的眉一点点舒展开,呼吸也平稳了不少,似乎是睡着了。而傅燃这么闭上眼睛时,难得的显出了几分孩子气。

    ……还是有点醉了吧。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内没有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一格格照进来,光线明灭而暧昧。

    岑年眼神一软,郁结了半天的气不知怎么的,竟消了。

    车内开着空调,有些冷。

    他想了想,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凑过去,要给傅燃盖上。

    他自认动作很轻了。

    岑年放下外套,刚要坐回去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傅燃的手很凉,有些轻微的发抖。他蹙着眉,像是刚刚做了个短暂的、不算很好的梦,以致睁开眼睛时,脸色都有点苍白了。

    “怎么了?”

    岑年软了声音,轻声问。

    傅燃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也许是刚刚的小睡,也许是今晚多喝了半杯的酒,傅燃显得不那么清醒。

    他的眼神也是如此,不那么稳重冷静,也不那么冷淡疏离,带着点慌乱、不安,柔软极了。

    傅燃定定地注视着岑年。

    一片寂静中,略显闷热的空气一层层附着在皮肤上,让人有点喘不上气儿来。

    傅燃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岑年的脸上,一寸寸描摹。从额头到眼睛,再从鼻尖到唇。他似乎十分茫然,又似乎有点焦急,握着岑年的手有点紧,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岑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前辈——”

    下一秒,岑年睁了睁眼睛。

    傅燃伸出双手,捧着岑年的后脑勺,吻住了他。

    闷热黏着的空气一瞬间燃烧起来,所有声音都渐渐远去,岑年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

    双唇分开的间隙里,傅燃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颤抖。

    他在岑年耳边说:

    “……还好,你还在。”

    岑年呼吸一滞。

    ‘还’在

    岑年定定地看向傅燃。半晌后,他笑了笑,嗓音有点干涩,他问:

    “前辈,你把我……当成了谁?”

    第24章 晚安

    1。

    “前辈,你把我……当成了谁?”

    窗外的路灯透过车窗; 照进车里时; 已经有些模糊了。那的光线轻轻附着在几近凝滞的氛围上,带着一丝不详的暗沉。

    前座与后座间升起了挡板; 开车的李阳并不能听到后面的动静。

    因为刚刚猝不及防的拥抱与吻,岑年跌坐在傅燃膝上; 他双手搭在傅燃肩上,自上而下看着他。

    傅燃沉默。

    “嗯?”

    岑年勉强笑了笑。

    傅燃仍没有回答。

    傅燃微仰着头; 定定地看向他。

    “岑年。”

    傅燃端详着他; 几乎是呢喃地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的眸中还笼罩着一层蒙蒙的水雾,像是很迷茫,又像是听不懂岑年究竟在说什么。

    他们还保持着拥吻的姿势,靠的很近; 近到岑年只要稍一偏头; 就能再触碰到傅燃的唇。

    岑年垂下眼睑。

    “前辈; ”岑年顿了顿,轻声问; “你刚刚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了; 对吗?”

    在傅燃吻上来的那一瞬间; 他的大脑里有许多烟花炸开。

    但是现在烟花凉了; 灰烬一点落下来。

    让人有些茫然。

    闻言,傅燃蹙了蹙眉。他沉默地注视着岑年; 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傅燃顿了顿; 说:

    “我喜欢的人?”他顿了顿; 说,“不就是……”

    说到这里,傅燃突然停住了。

    ——不,现在还不能说。

    这是十年前的世界,岑年有恋人。

    傅燃的眼神清醒了过来。

    他看向岑年,低声说:

    “没有。”

    “你就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别的谁。”

    岑年沉默片刻,笑了笑:“是吗?”

    岑年意识到了自己心态有些不对。也许是从一开始,在电话里听见顾晏的那句‘白月光’,也许是灯光下、傅燃提起喜欢的人时柔软的表情。

    岑年想,他此时应该什么也别说、什么也不要问,让这一切成为醉酒后一场不算美好的梦。

    但他做不到。

    “岑年。”

    傅燃微仰着头看向他,像是想说点什么。他的眸子沾着一层暖光的路灯光,显得温柔而英俊。

    但他顿了顿,最终只是说:

    “我很抱歉。”

    对于那个吻。“……没事。”

    岑年坐到了一边,他闭上眼睛,笑了笑。他无法克制地一遍又一遍回想,那一吻终了时,傅燃低声缱绻呢喃出的那句话,带着庆幸,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像是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了。

    ——他说,‘还好,你还在。’

    如果傅燃不是把他认错了,又能是因为什么?

    岑年眼神黯了黯。

    一时车内没有人再说话。灯光一点点透进来,岑年闭着眼睛,觉得累极了。

    一直到下车时,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他们没并排走。岑年走的稍稍落后了一点,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傅燃后面,进了酒店。酒店人本就不多,更不要说这个时间点。

    上电梯时,傅燃已经不知拐去了哪儿,岑年自己走到门前,看着门把手,却不想推开。

    一股浓浓的倦怠从脊背上慢慢爬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对看待傅燃。

    他吸了吸鼻子,感到一股巨大的茫然。

    傅燃有喜欢的人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有的,但他却一直不知道。

    也许他从重生起,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错误的。

    他不该不知悔改地再靠近傅燃。

    重生是为了改变过去的结果,但是他的重生,却简直是在重蹈覆辙。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来,岑年看着门把手,有点难受。

    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岑年一愣。

    碰在他脸上的是一杯热可可。

    岑年看向拿着纸杯的人。

    走廊的灯光并不强,傅燃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过于温柔的眼睛。他垂眸注视着岑年,温和地说:

    “我们聊聊?”

    。

    酒店有个天台。

    闷热的夏天,呆在室外原本是场折磨。但是到了半夜,温度降了下来,在天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风,竟然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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