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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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综]-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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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梦的内容……
  是【过去】。
  是威克翰格外想要遗忘、因为遗忘了之后,他就可以非常有底气地给自己洗脑; 那个“力量”从头至尾都属于他自己,而不是从他人那儿乞讨般要来的——【过去】。
  ……
  “呵……怎么,用这么可怜的、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很想要么?哦,看来确实是这样想的,让就算变成了‘这样’的家伙还能活着的‘力量’。”
  “滚吧!再靠近哪怕一毫米,老子也会拧下你的脑袋。”
  ……
  梦中的,还不是威克翰的威克翰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抬起头,但是,又同样不愿意离去。
  被他泥泞的双手和双脚匍匐着的土地的颜色是猩红的,因为被不知多少分量的陈腐的血液浇灌,仿佛长满了深红色的苔藓。
  苔藓汇集的尽头,就在颤抖着埋下头的威克翰的不远之前。
  有一个男人,半倚半坐地置身于由断裂、破碎的刀剑利器组成的荆棘之间。
  同样的伤势,换成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早就已经凄惨地断气,亦或是止不住的疼痛的折磨下惨叫着失去气息,可他还活着,坐在血泊中的他就是没有断气。
  数日前,就在如今已化为染血的废墟的这个地方,发生一场光看遗址就能窥见一二的激战——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讨伐。
  讨伐者众多,一层又一层,完全没有止境地包围而来,那几日里,天空都是阴暗的,明亮的只有武器的尖锐面反射到云层中央的一道道刺目的冷光。
  他们是恐惧的,并且甚至掩藏不住,直接显现在发白的面孔上。
  但,他们又是兴奋的,激动的,疯狂的。
  数万、数十万——可能还要更多?集结了一个强大国家的所有士兵组建而成的军队来到了这里。
  他们义不容辞地讨伐罪人,无论是道德还是个人的不能明言的私欲,都占据了可以说服任何人的最高点。
  这个男人既是罪人,也是万恶至极之人。然而,他们想要将他打倒,掠夺他所拥有的珍宝,结果却大失所望。所有如暴雨般落下的利剑与长枪都被折断,冲他而来的士兵一排排地倒下,数日之后,便形成了如此恐怖而阴森的惊人残骸。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男人,还有艰难地翻过尸山,一下匍匐在男人脚前的“威克翰”。
  男人本来应是银发,可银色很早之前就被赤红覆盖,血污在全身上下的任何地方凝结。他的头发被染红了,他的脸被染红了,他的面容被狰狞的颜色搅得让人难以看清——就只有眼睛!
  越到绝境,那双眼睛就越不会被自己亦或是他人之血覆盖,只会让黄金瞳被一点一点地点燃,即使相隔遥远——隔去那宛如人间地狱的尸山血海,那道火焰,仍旧能够在金瞳中不屈地燃烧。
  威克翰能够颤颤巍巍地爬到这里,已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但随后,他又不知为何——也许是意识到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虽然还活着,却在短时间内不能动弹吧。又有可能是因为,男人在最初跟他说了一句话后,就彻底陷入了安静,那骇人的金瞳也闭合了起来——将此生、亦或是下辈子的勇气一鼓作气全攒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不肯离去。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避开斜插进深红颜色的残破的剑刃,在男人的身边试探,没得到回应,又在惶恐而焦躁的内心的驱使下,终于忍不住,开始苦苦地小声哀求。
  “请求你……不要坚持了……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到什么时候……”
  干巴巴地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他劝说、亦或是哀求给出的理由都格外苍白,就算是自我催眠暗示过后的自己,也完全说服不过去。
  然而,就算再怎么委婉,再怎么用勉强而敷衍的词语加以掩饰,也更改不了充满尖酸气息与恶意的真正目的:
  ——还挣扎什么呢?都变成这种鬼样子了。
  ——死了吧,你为什么还没死掉。赶紧,快点去死啊!
  在旁边名为守候,实为等待,焦急等待着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死亡,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然而,他就是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死不了?!
  太焦急了。
  太生气了。
  若不是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仍旧未消,他巴不得抓起一把断剑,再往这个男人的心脏捅上一下。
  他请求男人顺应死亡的呼唤,不要再疲惫地支撑下去,如所有安然回归天主怀抱的凡人一般,也安详地合上双眼。
  可是,男人显然听出了他隐晦不发的真实想法。
  “原来如此,这么迫切地想我去死啊。光看到你这个蠢货,就差不多要把我恶心得快死了。”
  威克翰顿时剧烈地颤抖起来,在莫大的沉重杀意的威慑下,只差一点就要晕厥过去。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晕过去。
  因为在下一刻,男人说出来的话无比冷漠,仿佛随口提起的只是一件无需在意的小事。可它却犹如一道利箭,猛地扎进他这颗惶惶不安又贪念不止的心中。
  男人似是毫不在意地说:“行啊,那我就去死吧。”
  男人之所以没死……或者说,之所以流浪了数百年、数千年都没能迎来死亡,归根究底,是因为他拥有的某一项能力。
  “不过是一个破烂,我不想要了,谁想要谁拿去——哦?你想要,对吧。”
  “蠢货,我允许你再往前多跨一步。告诉我,你是不是贪婪至极,又有欲望,想用从我这儿得到的好处,去实现你那些幼稚得要死的野心?”
  不是,没有,更没有野心。威克翰如此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同时,感受到了好运将来的激动与雀跃。
  “笑死人了,随便吧,老子才懒得听你的鬼话。行了,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
  就这样……仿若一场无论如何都不想醒来的美梦。
  威克翰从男人那里得到了那个令人振奋又可怕的能力。在他看来,男人才是真正的蠢货,不然,怎么会那么随便地把真正的无价之宝送给一个卑微的陌生人呢?
  虽然,愚蠢的男人在转移了能力、马上就要死去的最后,还敢用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语气来威胁已然大不一样的他:
  “当我好心,最后提醒你一句。”
  “可不要得意忘形。虽说有了这个能力,你再也死不了,什么人都杀不死你,即使是‘世界’的意识也不行——”
  没有姿势变换,只是依旧用那双不肯熄灭的金眸炽烈地瞪着他的——愚蠢之极的男人,在陡然映照在脸上的一团黑影落下之前,竟然毫不畏惧,也没有丝毫痛恨绝望之色。
  “但是,还存在一个例外。只有那个‘特例’可以完完全全地杀死我,只不过,他不见了,我没找得到他。”
  “现在变成了你。最好收敛点,要是用我的‘东西’惹出什么大麻烦——就算不用老子亲自回来捏死你,‘他’也可以,代替我把你这个蠢货弄死。”
  ——呼。
  不提在得到这番几乎没有任何善意的提醒后,威克翰又受到了多么震撼的恐吓。
  “哦……混账!你以、以为,现在的你还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去——去死!”
  映照在男人脸上的那团突兀的黑影,竟然就在话音落下之际,猛地扩大。
  原来,在得到不死能力之后,威克翰失去的勇气都一股脑全回来了。他因为男人这不得了的态度怒不可遏,一时之间,竟然举起了散落在手边的一块石头。
  将石头高高举起,带着狰狞中隐藏一丝喜色的表情,他用尽全力,要用这块石头砸碎其实再过一小会儿就会死去的男人的头颅。
  然而。
  被扩大的阴影遮蔽了双眼的男人,却是咧开了嘴。
  “果然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白痴啊。”
  最后的时刻,他便露出了这么一个别提有多么难看的冷笑。
  ……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梦醒过后,已经是威克翰的威克翰彻底地想起来了。
  他忍不住尖叫。
  真要比较起来,被火焰烧死带给他的心理阴影,还远远没有出现在梦中的……但也同样是现实里真正发生过的那个画面给他带来的恐惧大。
  男人死去的日子距离现在,计算起来,其实也算是过去挺久的了。可威克翰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惊愕中误以为,那一幕就发生在昨天,今日,甚至于一秒之前。
  那个男人在临死之前的冷笑,成为了让威克翰难以逃脱的梦魔。
  太混乱了,实在是——等等?
  满身冷汗的威克翰突然之间惊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发出的尖叫声,不是“啊啊啊”,而变成了……
  威克翰:“唔唔嗯??!!!”
  被梦与现实连番恐吓的他,相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此时出现在他身上的异样。
  干脆用“逆境”来形容也无所谓。
  他——年轻有为、高大英俊、即将携手宛如阿芙洛狄忒在人间的化身的伯爵夫人,走上人生巅峰的乔治·威克翰——此时此刻,竟然被不知哪个狂妄之徒用粗麻绳捆成了粽子,丢进了昏暗肮脏的地下囚室!
  没错,威克翰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还对伯爵夫人念念不忘。
  堵住他的嘴的天知道是什么发硬的鬼东西,被捆成了粗壮圆球的威克翰拼命挣扎了半晌,仍旧在布满污秽黑泥且凹凸不平的地面挣扎。
  他甚至一不小心咬紧了塞嘴的臭抹布,紧接着就忍受不住地翻起了白眼,几近晕倒——在就着口水尝到那股差点要让他吐出来的味道后,他顿时就明白嘴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翻译成人话,就是:啊!到底是谁!可——可恶啊!
  以他的智商,还得延迟一会儿才从断层了的记忆里翻找出疑似情报的片段。
  于是,十分钟之后,遗憾地没能被臭晕过去的威克翰:“…………唔?!”
  宛如一道惊雷劈开原本波澜无惊的晴空,准而又准地劈到了动弹不得的年轻人的头顶,让他在难以置信之中,寻找到了最有可能让他陷入这等窘境的罪魁祸首。
  没有别的人了。
  那晚参加的宴会、以及脚下所踩的庄园及其土地的所有人,基督山伯爵——肯定就是他!
  威克翰心中所有的仇恨与愤懑,全都找到了可以针对的对象。
  “基督山”这三个字,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里,让他——
  ……
  等等……
  基·督·山?
  这一回砸下来的就不仅仅是惊雷了。
  愚蠢的威克翰真正迟钝的反应不止慢了那十分钟,而是,慢了好几天!
  身为来自“世界之外”的人,他有着先天的优势。
  他知道菲茨威廉·达西,知道伊丽莎白·班内特,当然,他也知道基督山伯爵。
  可是在几天前听到“基督山伯爵”这个名字时,他虽然觉得非常熟悉,但想着这个世界总不可能同时出现达西和基督山伯爵,心中仍有疑虑,所以,还以为这只是巧合。
  毫无防备便过来了的他被暗算了。
  被烧死又复活过来的他出现在了地牢里。
  按道理来讲,仅凭那与他所知的基督山伯爵的描述几乎完全相同的奢华排场和大手笔,以及隐隐约约察觉到的细枝末节,还不足以判定这个基督山就是威克翰知道的那个基督山,两者之间不存在必然且明显的联系。
  可是……可是!
  威克翰就是得到了这样的启示!
  即使想象中的基督山伯爵不可能是这副模样,也不应该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给人的感觉、气质也大不一样——
  前所未有的强烈的预感,直指向出现在断层前的记忆画面中的最后一个人,那个以威克翰最不喜欢的居高临下的架势,冷眼俯视向他的白发男人!
  是凑巧吗?
  威克翰又不可克制地颤抖了起来。
  “基督山伯爵”,和临死之前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愚蠢的男人——埃迪,男人的名字。
  他们都拥有一对金色而冰冷的瞳孔。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威克翰在漫长的呆滞过后,竟又激烈地挣扎起来。
  他挣脱不了打起了死结、将他的四肢全都捆紧的结实绳索,只有拼命地在地面翻滚,让那身红色制服彻底地染上充斥着恶臭的污泥。
  停不下来,并不是精力仍旧充沛。威克翰只是——被刺激到了,本来大起大落的精神就很脆弱,再得到了刺激,便让他一下子就落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要将从拼死翻滚的“泥团”嘴里不停发出的噪音全部翻译出来,大概翻来覆去的,都只有这几句话:
  ——是你自己给我的!
  ——是你……自愿……我没有——根本没有找你要啊!
  ——哦,对了,那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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