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不出来，也算不出来。
王衍的虚空能力，和他的基因来源一样，一直就是个迷，而现在种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也很大部分超出了鹤熙的理解。
“而且，毕竟我的身体还算是神圣之躯，也被炸散过，又进入神圣形态在翡翠星域飘荡了很长时间，所以我被动了解了一些神圣原子神圣形态的能力。”
王衍看着鹤熙，道：“我相信作为研发出神圣原子的你，大致可以猜测神圣形态的可能状态，或许不能，但也差不太多。所以……”
他淡然道：“我也很难定义神圣形态对凯莎女王来说，是好是坏，是晋级或者是退败。”
“而且现在的我，可以看到很多你可能看不到看不懂的东西，比如这张太极图。”他道：“种种思虑之下，我也不想妄为，也不想多说。
我看得到，凯莎女王被动跨越了她曾经不想跨越的障碍。
虽然对我来说，这条路并不完美，但她既然踏上了，我也不能贸然将她拽回来，更别说还挺费劲。
有些事情，需要慎重。
如果要成就完美，可能需要很多计算和时间。
只是，现在我并没有太多时间。
眼前，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待，还有准备。”
气氛变得有些安静，除了遥远的鸟语虫鸣，只剩下王衍淡然喝茶的吸水声，鹤熙……
鹤熙倚在石桌上，支着下颌，就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欣赏一幅清美的画卷，没有追问什么。
凯莎什么的，哪有美少年来的好看？
美丽的星空眸子一眨，一眨，仿佛在剪裁关于他的一幅幅美丽画卷。
“未知是美的，未知的你，更美。”
许久，也不知王衍的脸皮为什么那样厚，能禁得住她的目光。
鹤熙喃喃轻叹，眼睛里，一丝迷离回环往复。
其实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王衍怎么就渐渐的迷人到这个程度。
不是外表，而是内在。
别人还看不到，但对于她来说，是格外的致命。
“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就什么时候告诉我吧。”她轻轻一叹：“还有很多东西，我也不想再问……这样挺好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其实很多东西她之前都想适当问一问的。
比如他在翡翠星域的经历；
比如他如何关闭了华烨的黑洞；
如何让莫甘娜怎么也逃不出那金钟之下；
如何不被卡尔的大骷髅吞掉；
如何那样快研究出针对莫甘娜的空间虫洞结构……
为什么又放掉莫甘娜，是暗伤？还是所谓心病？
他的浑身都是谜团，让人猜不透，又魂牵梦绕。
细心想想，鹤熙突然发现自己不太想问清他的一切，也不应该。
“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有些不行。”王衍明白了她的心思，索性坦言：“你若猜到，也就猜到了。猜不到，是正常的。”
鹤熙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其实，王衍的态度，也是很清晰的线索，而且她心里早就有些思考。
恐怕，就如当初凯莎封锁次生物引擎类知识一样，在她们看来，包括天使文明都是没必要接触这种知识的。
“空间不稳定……你竟然连卡尔的知识也能抄袭，啧啧～”
鹤熙暂时抛却纷繁杂念，享受起和小男朋友一起的美丽时光。
看美少年，学新知识，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好了。
这似金似锦的一张太极图上，蕴含着一条直达未来的宇宙真理，难以想象的空间运用方式，也难怪鹤熙感叹。
她把玩着，时而激发太极图，在他们两个眼前的半空中，出现一道光影太极。
时而，一条金鱼从光影太极的白洞中跳出来，飞鸟，蝴蝶，大象，鲸鱼，陨石等等等等。
……
地球
天刃七号
“请葛小伦，刘闯，琪琳，迅速到指挥大厅集合。”
第483章 cyc
天刃七号的指挥大厅，自天刃和天使们降临地球后就一直是地球雄兵连最常在的军事指挥中心。
而作为地球文明黑色长城总指挥的怜风，也自天刃七号驾临的不久后成为天刃七号的新任舰长，与天使耀阳，天使炙心，天使灵溪等共同接手并学习天刃七号的驾驶和战斗操作。
芒砀山号的舰长，怜风在兼任了一段时间后，则交给了一名叫做林磊的华夏军人。
他曾是一名团长，跟随葛小伦炙心等与饕餮战斗，被赋予暗金属铠甲，曾暂时编入黑色长城黑甲雄兵连。
宝神星的舰长，由王衍兼任。而实际上，一直由天使耀阳代理，天使冷稍有了解，并没时间多参与。
天使冷的任务，除了护卫王衍身边，主要是辅助他处理繁杂的其他事物，地球的，天使，还有元磁星的。
正如天使耀阳所说，她们任职双翼的目的，就是为了为他分忧，分担压力。
天基四号的舰长依旧由怜风担任，只是具体事物是熟悉天基系统的炙心在代为管理。
怜风现在的任务无疑是比较重的，既要负责黑色长城，地球战场的多方面事物也需要她来处理。
汇聚信息和作战任务，然后适当为雄兵连分派任务；
负责地球黑色长城多方面的建设工程，比如五岳航天工程，长安太空空间站建设等；
超级基因工程，建设新型黑甲军团，地面作战旅，太空防卫军等。
不少的时间，她都在黑色长城和天刃七号之间来回穿梭往返。
所幸，有语琴和灵儿的分担，她少时还能腾出时间去陪陪王衍，但也有限。
值得一提的是，在多方面的协助下，比如烈阳，比如天使，比如已经与地球华夏文明建交的元磁星哲德文明，黑甲军团的建设进度飞快，已经堪为一用。
这期间，看到那些穿梭于宝神星的银甲战士和他们带来的物资，也有不少人包括雄兵连渐渐知晓了王衍在地球之外，所作的努力。
至于传播于公众视野的信息，也适当有所涉猎。
天刃七号
王座的位置并未有什么变化，出于对许久未见面的天使之王彦的尊重，出于对其他文明习俗的尊重，它就大大方方地摆在那里。
没人坐，但也有天使去拂拭。
两侧是天使战士和地球军人组成的天刃七号各系统的操作人员，操作台前，基本上是一名天使战士带挈一名地球人。
而在大厅中间位置，是建立并实用了很久的作战会议长桌。
椭环形的会议桌，日常排列十二张椅子，根据人员多少，也会适当增加。
等葛小伦，刘闯，琪琳来到这里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了。
一身军装的黄泽，一身军绿色大衣的怜风，一身天使裙甲的天使灵溪，一身暗合金裙甲的天使炙心。
再有，琪琳有些好笑地看到，“王衍”正一本正经地坐在一侧首位，笑呵呵地向着他们打招呼。
这家伙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安心离开，但是显然琪琳是不会相信这位是他的真身的。
不过，那一身的崭新修身的暗合金装甲，眼角总是含着的笑容，除了琪琳，应该没人能看出这位的真身终于浪到天外去了。
炙心的天使基因是由王衍恢复过了的，所以和其他天使一样，身后是一双洁白的翅膀，收拢着。
众人微微点头，相互示意。
葛小伦三人落座，怜风站在会议桌前，直接抬手示意一边的天使灵溪。
“今天上午，通过天刃七的信息网，在比邻星附近，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文明舰船。
通过安插在比邻星附近的天使信标传来的数据分析，它们属于三角体文明。
但它们并没有实际的文明主体，它们向信标发送了信息，试图取得沟通。”
灵溪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和所有天使一样，面容精致而美丽。
在天刃七号上，由于天使冷和天使耀阳各有分工，灵溪比炙心要负责着更多的实际工作，而炙心也有着更多的高级工作。
实际上，天使灵溪在天使军团里，可以算是能力非常出众，二代护卫级天使，凯莎曾经有意让她成为王衍身边的亲卫，只是当时因缘错过。
但也可见一斑。
王衍也静静看着，作为代号神三的分身，他的作用只在留在地球掩人耳目，稳定人心而已。
不过虽然不算是本体时时刻刻盯着，但也差不太多。
除了战斗力和少许重要资料，并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样的沟通？”
黄泽首长坐在首位，一向面色陈肃地开口问道。
众人闻言看向与王衍坐在一侧的天使，炙心主动开口：“大意是，比邻星有一个叫做cyc的行星上，存在石器时代文明，但该行星的海洋覆盖率达到了百分之66，它们想据为己有。”
“就是说，这是一场星际侵略？”黄泽开口问道。
“这在我们天使的法典里，属于典型的邪恶行为。”天使灵溪正色道。
其他人未置可否，而炙心则站起身来，正色道：“我希望地球能够支持我们去和它们交涉，作为一个护卫级天使，我不能允许有一个文明在我眼皮底下去侵略另外一个弱小的文明。”
她义正言辞，并且身板笔挺，言语间看向王衍，也看向葛小伦和刘闯等人。
一般而言，如这种级别的会议，除了地球方面的首长可以列坐，有资格与会者基本上就是各文明的神。
因为只有神的决定，甚至主神的决定，才拥有足够的分量，可以作数，并被其他文明认可。
当然，蕾娜回了烈阳，而杜蔷薇忙于清剿友邦境内的外星侵略者，都没有与会。
作为曾经雄兵连的副队长，杜蔷薇虽然现在还不是神，但依旧拥有足够的分量。
“那……王衍，你怎么看？”
作为与会的地球方面职位最高的长官，黄泽自然将话题递给雄兵连里实力最强的人，也是摆在明面上的核心，想要听取他的意见。
第484章 形体战争
“嗯。”
王衍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接过这个话题。
“三角体的事情，我在天使之城的学习时，作为知识扩展，略有涉猎。”
略有涉猎，这里他倒是一点也没有谦虚的成分。
他在天使之城的学习，进境飞速而方面齐全，虫洞知识，虚空理论，分身技术探讨，甚至耀斑知识鹤熙也有教授给他。
而其余的，还有基因知识，天体建造等。
但王衍最主要的精力，还是花费在虚空知识上，以及武器设计，基因工程上。
其余的，对他的战力增幅并不很高，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研究。
毕竟时间有限。
他当初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提高实力，并防备莫甘娜等的可能攻击。
三角体的事情，属于凯莎女王让鹤熙给他补充的课外知识，或者算是历史知识。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不紧不慢，其余人细细听着，聚精会神。
倒是听到他在天使之城的学习这些字眼，各自表情有些微妙，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听到他公开提到他在天使之城有学习经历。
以前或有猜测，但没有确定过。
不过大家都没有表达什么，有些如琪琳早就知道，至于刘闯他们，也没法问。
而天使们，显然是什么都知道，并不意外。
“三角体的事情，如果要讲清，就涉及到遥远的神河形体战争了。”
王衍挥挥手，椭圆形的理石长桌中心，升起一张虚拟的屏幕。
众人望去，是一组组的立体图形和数据，有些是基因组，DNA双螺旋，有些是大脑层面的沟回图景，等等。
而最中心的，是一副人形立体图，和一只海豚的立体图。
“神河文明在五万年以前，与三角体和兽体展开过一次形体战争。”王衍有条不紊地讲述，一直站着的怜风微微一笑，在身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上去。
静静地看着他讲述。
其实她也有些意外，王衍连这方面的东西也学到了些。
“生命大多从海洋孕育而来，一些留在海底，一些走上大陆。
而大海能孕育的最高智慧生命，是三角体，在我们地球，也有典型的代表物种，比如说海豚。”
王衍并不担心自己这个水货被看穿，虽然琪琳和天使们都知道他真身已经不在地球，但是他现在的这个神三，也并非谁人一眼可以看穿的。
即便是葛小伦，不开启雄芯检测，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他防的不是葛小伦，而是他们的敌人。
“海豚的大脑开发比人类高出百分之五以上。在历史记载里，神河星系里最大的三角体文明和神河文明展开了智慧进化的战争。
最终，三角体虽然大脑开发度更高，却战败。
于是，神河系也就被命名为神河系。
之后，神河文明与天使文明交汇，发现大家都是统一智慧形体，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