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宛若品尝一杯细腻的咖啡。
这小家伙，太细了。
“向我的分身解释那些话，我归来后，又怯于与我进行遥远的交流，有些傲娇，像有小脾气一样，等我来哄她。”
他说着，嘴角有些宠溺的笑，遥望夜空，仿佛在寻觅她星空版的眼眸。
“所以我说，我来了。”
“一见了我，她却没有什么索求，只有展示。其实她不知道，不只是她在等待着在我们的初见时念诵誓言，我也一样。”
“你？”凯莎听到此处，明显有些诧异。
“呵～”
王衍早有此料般地笑了，看了看凯莎诧异的表情微微摇头：“我就知道，您，或者谁会以为这是我的一个平衡，一个权衡。”
凯莎无言，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此时此刻，听到王衍这样说，她明白自己的确想得有些谬误了。
心中，哑然……
“其实她们都知道，无论如何，我就这一个誓言。相对来说，脸皮厚一点说，这是一个相当宝贵的誓言。
不过从一开始，从我成为天使的那一天起，直到现在，这誓言就只会是鹤熙的，毫无疑问。”
王衍说着，微微摇头：“多余的，我也不想说。我只能说，我不是为了补偿她，也不是为了感动她，这只是我真心的选择。
恰在今日，也早就定在了今日，算是个惊喜。
或者，一个完美的回忆。”
的确是完美的回忆，而且将载入天使史册。
“至于更进一步……”
王衍说到此处，有些轻叹，叹而笑道：“我若费尽心机跨越亿万光年，只为此而来，是不是有些好笑？
我们对视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没有急事的想法，她也一样。
嗯？女王，您这就回去了？”
王衍不经意的一个侧望，发现凯莎女王站起身来，表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传来申请进入小宇宙的信息。
这让他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这样并不留恋以身体感受天城的时间。
又在这主动现身与他交流之中，在他许久刻意地回避见面之后，短短几分钟，就要回去了。
当然，也许并不算回去，大致算是安置身体而已。
现在的凯莎拥有两种形态，人形，或者神河宇宙的神圣形态，切换之间，人形需要沉眠。
凯莎没多少，淡淡地嗯了一声。
金光闪过，她从神河宇宙消失不见。
王衍疑惑地想了想，没想明白，摇摇头。
或许高纬度生命的思维，的确难以理解。
盏茶过后，归去眠兮。
第481章 我要娶彦
清晨，不开灯的房间。
一声梦呓也似的呢喃响起……
“我要娶彦。”
俊朗的男人一身睡袍，胸前稍有凌乱的前襟敞开，露出迷人的胸肌轮廓，他迷蒙着眼，享受着清晨半梦半醒的安静。
突然，一道柔软馨香的身躯从他背后揉身上来，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银发覆在他的睡容上。
香唇贴着他的耳边，呼着让人心痒的气息，咬牙切齿：“怎么？娶我鹤熙委屈你了？嗯？”
娇躯熨帖在怀，初晨时刻的王衍正闹着揭竿起义，不无有意地顺势环抱住美人的细腰，手臂微微收紧，嘴角挑起一丝温润满意的笑。
一层丝绸，一层纱衣。
凉爽的清晨，火热的感情。
温香软玉，柔体香馨。
不过，只是对他而言。
对鹤熙而言，则是一种难言的坚硬硌人，火热壮硕。
鹤熙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
即使是万年的心境，无数的岁月，也难挡此时压抑不住的羞意，白嫩的脸颊红霞渐染，心脏与血脉砰砰砰地跳动，海蓝色的美眸里水雾氤氲，迷离初显。
腰身被他牢牢锁死，胸膛贴着胸膛。
虽然不做什么，也没异动，但那炙热的温度，清晰的形状，异样的触感，跳动的血管，都让情意溢满心怀的她心底似要燃起欲火。
已是燃起，已是燎原，可终究可以被她的理智抑制，不敢妄为。
她是从六位值守的天使侍卫前进来的，包括寝殿外面的两名值夜天使，如是真要做点什么，不必别人起疑，只要时间一长，就说不过去。
虽然没什么，但……她还终究有着矜持和羞意，尤其是在深爱的爱人面前，这是自然而然的。
脸颊躲藏式地埋进他的颈窝，也躲藏了他勾衔她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任由他的手轻轻施为，任由他借机轻吻她修长雪白的脖子。
“谢谢你，鹤熙。”
对于之前的话，他没多说其他，只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谢我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些轻颤，虽然她想如在外人面前那样淡定，可是在他面前，在他怀里，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的娇躯也在颤抖，知道自己沉醉于与他的亲密，知道自己如果不是神恐怕早已失去理智……欲火燃烧。
几万岁的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年轻的小女孩儿，心爱更深，更炙。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从开始到现在，还有这些无法预料的变幻……”
“行了。”鹤熙抬起头，水润的双眸有些认真地看着王衍，认真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事已至此，虽然有些意外，但我很满足，没法再满足。
以后，你就是我的王，我的男人。
你说过的，注定了的。
我早就认命了，不差一个天使彦，真的不算什么。”
她轻轻俯下，粉唇轻点，轻点，渐渐缠绵。
……
“就这样决定了，有没有感觉很纠结？”
早餐过后，两人各自一盏清茶，在天衍王宫后的花园里相伴消遣。
一如既往，一如那些曾经的日子。
没什么正事可做，两个正正经经的闲人。
即便是天使之城有什么政务，天使世界需要处理事情，也都是被传到天使彦知识宝库那里由她批阅。
这些事情，是天使之王的事情，鹤熙不必代劳。
找王衍去自己那里用餐，鹤熙不仅搭上了自己的不少香津等等，也搭上了一条美丽的银色纱衣，现在的，是别式花纹的又一件。
她喜爱银纱，一如凯莎喜爱金纹绘饰的白色裙子。
银色纱袍，不一样款式的，她有很多很多种。
早晨那件，胸襟皱了，不好穿了。
此刻，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张黑白双色而轮转不休的图形物什，图形物什略有薄厚。
其上隐有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图外仿佛神河神话之大道真言环绕，图内天道符箓隐现其中。
即便收了神奇色彩，但依旧见之不凡。
太极图。
又是神河体系神话传说中的一类事物，至宝。
王衍身上的秘密不知觉间又多了许多，神奇而强大，连鹤熙现在也难以自行计算出来，所以直接相问。
比如，昨天他是怎么来到天使之城的。
他说，答案就在这张图里。
至于鹤熙所说的话，王衍并没疑惑。
事实上，两人的默契真的难以言喻，就像是那些他试探性追求的日子里，她总是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给予合适的回应。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王衍就知道她在问什么。
“嗯。”
王衍淡淡地点头，没什么特殊表情，说道：“不管怎样，对于地球来说，我只要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能为它做什么，我为它做了什么，就可以了。
我可以把自己拴在那里，却也不会执念深到太过刻板而固执，做好我该做的，想做的，就足够了。
它是我的家，这里更是。”
鹤熙闻言，静静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握了握他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王衍守护鹤熙的誓言。
那是天使一生只有一次的誓言，永不更改。
爱她所爱，思她所思。
这并不是简简单单听着好听的一句话，是天使真的会去实现的诺言。
如同彦与鹤熙一般，誓言守护王衍，就同样会爱他所爱的祖国，爱人，并且付诸实际。
既是为了天使，也是为了她们的誓言。
那么，王衍呢？
鹤熙呢？
鹤熙所爱，基本没有其他，只有天使。
而这，也基本上意味着那些从未提及过的东西，没人会脑残去问的东西，隐约有了答案。
王衍主要身份，已经定格在天使王。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彦，包括所有天使都清楚。
所以，鹤熙之前说，她以为会是琪琳，没以为会是她。
因为即使王衍因为年轻而在心里有些摇摆不定，她也不会怪他，天使也不会怪他。
但是，他的确守护了鹤熙。
“其实也没什么，”鹤熙轻轻道：“或许你们建设的地球潜力无限，并不自认在天使之下，但只要你在，我相信，我们两方都会跟着你走。
各自繁荣，各有特色。
神权也好，怎样也好，都无所谓。
我和彦只要保证你的宇宙最强，就可以了。”
那样的话，即使地球华夏如鹤熙认知的那样自命天命，不愿屈居人下，也不会与天使有什么龃龉。
他在地球华夏不以至高自居，不以神威王权标榜，但他的话语权依旧很大。
基本上，没有可能发生会让他为难的事情。
即便有，也会有人将其消弭于无形。
“嗯。”
至于宇宙最强什么的，王衍并没多说。
自成为超级战士那天起，他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努力至今。
“其实……我有些奇怪。”鹤熙继续把玩着太极图，突然状似平淡地说道：“你怎么一直没有跟我提起凯莎女王呢？”
第482章 不再相问
茶有些淡了，可能加点盐会更好。
王衍微微望天，一米米阳光从绿蔓中遗落而下，他的心中有些无语。
是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盖，还是索性坦白？
好像都不太行。
不提他根本不愿意跟鹤熙撒谎，即使撒谎，也圆不了。
这是个几万年的老妖精，虽然在他的怀里一样的温柔喘息，丰润甜美，可是只要没有降智，他什么谎言也瞒不过她。
50％＋的大脑开发度，背后是整个天基系统运算群，加上几万年的心智和经历，除了未知宇宙，除了爱情，已知宇宙没有什么可以遮住她的眼。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把整颗心都投在王衍身上，因为她看得出来，王衍是有多么喜欢她，她也看得清自己的内心。
她的追求，已经简单到极致。
所以，即使王衍再是如何顺理成章地避免掉凯莎女王的话题，这份顺理成章在鹤熙眼里，都会变得诡异。
为什么诡异？
因为王衍既没有表现出适当的哀痛，触景伤情，也没有对此对鹤熙进行什么安慰，更没有追问是否能够以他的神奇或者鹤熙的全知而救回凯莎女王。
若是忽略了还好，可是仔细想想，就不对了。
毕竟在王衍这个层面的年轻人眼里，天使的有生有死，并不能完全理解。
如果可能，他必然应该去探索重聚凯莎，救回凯莎的方法。
而且应该很是急切。
而且，以鹤熙对王衍的了解，以凯莎对王衍的宠溺，他本应在很久之前就和她提起试图重聚凯莎的事情，可是从这两个多月的单方联系中，王衍一次也没有提及此事。
之前，她并没有觉得有异。
毕竟，可能是有什么话还是见面说的好。
可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次都没谈过此事。
像是个白眼狼，凯莎死了他也漠不关心。
他不是白眼狼。
凯莎陨落，其他天使可以接受现实，但王衍不会。
在鹤熙眼里，他既有可能，也有驱动力去重聚凯莎，即便探索这个方法的时间可能很长很长……
清晨的微风凉爽而舒适，吹进人懒懒的心窝里，吹得绿叶沙沙作响。
“编好了吗？”
鹤熙把玩着有些看不透的太极图，淡淡地看向旁边有些忧伤的少年。
如果他早一些如此忧伤，她可能还不会怀疑。
“没编好。”
王衍淡淡摇头，看不出什么心虚。
“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决定说真话。”
他终究再次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清茶，没去看鹤熙探究的目光。
“我有重聚凯莎女王的方法，至少已经找到了对的方向，只是不可能一蹴而就。”
鹤熙眸光微闪，虽然明明猜测到王衍会有重聚凯莎的方法，但她还是在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
不过，她相信这话是真的，但也相信这里有明晃晃的猫腻。
她听得出来，王衍好似真的心里有底，只是不愿意告诉她，也不愿意骗她，所以只是在回避。
不知道为什么。
她猜不出来，也算不出来。
王衍的虚空能力，和他的基因来源一样，一直就是个迷，而现在种种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