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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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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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低头看自己,却能感觉到腰上一松,空气的凉意一直蔓延到膝盖,有什么东西从脚踝滑了下去,被季云祺一脚踢开。

    皇上若是不赏,令人发软的声音从耳中一直钻到尾椎骨上:那微臣便自取了。

    一指刚入,腿已经抖得厉害,热汗从额角一直流到鼻尖,喘息中也满是颤音。

    萧方突然侧过脸去,抬手按下季云祺的头,唇齿相交。

    云祺,他皱着眉头,在快乐的痛苦中轻声呢喃:朕要罚你一点也不许留

    ***

    萧方受了教训了,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

    他以后再也不敢说罚季云祺的话,惩罚的结果就是,他一直到半夜才被送回寝宫,整个人差点没了意识,下半身像是被截肢了一样。

    搞得他这几天见到季云祺,两腿都条件反射地有些发软。

    可是过了最初的痛楚之后,那滋味真是蚀骨

    他把折子举高一点,怕有人看见一直染到眼角的红。

    正出神间,有人推开门,将厚厚一摞册子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累得长叹一口气。

    坐在桌子左手侧的樊盛玉面色一冷,啪地把笔拍在桌子上,浓黑的墨汁溅了小半个桌子。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吏部的文书啊,堆了老高,我顺便帮你搬过来了,真沉,秦槐揉了揉酸软的肩膀,晃了晃头,脖子发出咔吧的脆响:师哥,你也偶尔起来活动一下,不然会脖子疼。

    我问你这个了吗?樊盛玉冷冷看他:我怎么记得这儿是大理寺,我记得我已经被革职查办,正在大理寺等候处置,你搬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

    秦槐为难地摊手:师哥你看,我对吏部这些事儿也不拿手,你既然看都看了,一个鸭子也是赶,两个鸭子也是放,一起批了吧。

    批个屁!樊盛玉忍不住爆粗,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也在这儿,滚回去!

    不滚,师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秦槐最不怕骂,厚着脸皮挤在樊盛玉旁边坐下:而且老师说这次委屈师哥了,让我有空多来看看你。

    对对,萧方也忙在一旁接茬:樊先生辛苦了,住在这里,有哪里不妥的地方,尽管说。

    樊盛玉忍着火气转过脸,问萧方:所以呢,皇上为什么也在这儿?

    皇上担心樊先生吃苦。季云祺在桌子另一头,头也没抬,几笔批完一本,放在右手边,帮萧方回答。

    但此事朝中上下皆知,就算先生官复原职,也还要过些时间才好,总要委屈先生在大理寺多住几日。

    樊盛玉盯着他:所以呢,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季云祺这才抬头,理所应当地坦然回答:因为我把兵部的折子也搬过来了。

    樊盛玉的双手呼地抓在桌边,其他三人六只手都按在桌面上,没让他把桌子掀翻。

    你们樊盛玉气得脑壳都在嗡嗡地疼:你们都跑来干什么?当大理寺是茶楼吗?

    他话音未落,门又响了一声,大理寺卿端着托盘进门来,宛如一个生疏的茶博士一样,将四人放在桌上的残茶倒掉,又斟满新茶。

    皇上,几位大人慢用,如果有什么吩咐,门外有值守,可以随时知会下官。

    樊盛玉无语地看着大理寺卿出去,关上了门,无奈地叹了一声:你们不用围在这儿,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我又不会寻短见,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算了,师哥,看见又怎么了?不计较这点小事,秦槐的手插在头发里,声音中带着痛苦,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赶紧看吧,天黑之前够呛能完事呢。

    其他三人都没理会他的痛苦。

    之后呢,京中的传言如何了?樊盛玉长叹一口气,认命地低头翻着册子,问道。

    抓了几个人,都是在人群里挑事的,季云祺道:死了的那个男人也查了,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来京中卖柴的人,根本没谁认识他,那个孩子也不是病死的,有别人认领了,说是贪玩出去,被人偷走害了。

    秦槐低着头,骂了一声。

    查核告示贴出去之后,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京中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西戎之后还会玩什么把戏。

    但愿别像这次一样,秦槐哀嚎:做平账目做得我想死。

    樊盛玉难得有心情主动跟他说句话:你还好,据说户部卢尚书连上吊绳都准备好几根了。

    师哥秦槐无语凝噎: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是。樊盛玉冷冰冰地回他。

    季云祺在一旁泼了盆凉水:对方是西戎的话,最喜欢来这种阴招,多提防着好。

    秦槐叹了口气:这帮杂种,当初就应该一直打到燮

    话没说话,他噗地趴倒在桌子上,疼得表情抽搐。

    萧方弯腰,看到桌子下面,樊盛玉和季云祺的脚刚刚收回来,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季云祺把这个罪责认了,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燮州是怎么丢的。

    半晌,秦槐才撑着手臂,颤悠悠地爬起来,一张嘴仍是闲不住:皇上,您之前说要御驾亲征,当真的?

    话都说出去了,自然当真。萧方知道,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虽然不能像季云祺一样驰骋疆场,却是激励军心的最好榜样。

    秦槐冲他竖了拇指,赞道:皇上圣明,果然比

    桌下两声闷响,他又一头杵在桌子上。

    萧方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但另外两个人不让他说的,萧方也就不打听,甚至有些心生同情:秦槐你没事吧?

    皇上不用担心,他没事,命硬得很,死不了,樊盛玉取茶杯过来,发现茶水又空了,沉默片刻才委婉问:大理寺卿也公务繁忙,总劳烦他,是否不太好?

    不用担心,我带了人来。

    季云祺打了个响指,门外的少年探进来一个脑袋:哥,叫我吗?哥哥们要喝茶吗?还是要吃饭?

    你们真的把大理寺当茶楼了吗?樊盛玉无限烦恼地揉了揉额头:我真是烦死你们了,我现在就要回家,现在!立刻!马上!

    第75章 引鬼夜

    京中流言终于渐渐消于无形; 大家都不是傻子,慢慢地也都回过神来,用脚趾头也能想到; 要把他们的繁荣扼杀的人会是谁; 对流言的始作俑者更加深恶痛绝。

    如今若是再有人敢提一句皇上的不好,非要被人骂个狗血淋头不行。

    萧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前露面; 不光险险地躲过一场灭顶之灾; 还狠狠出了个风头,竖起了明君的人设。

    可这也有不好的一面,他再也没法像之前那样偷偷溜出宫去玩了。

    虽然有季云祺偶尔以视察稻田的名义,载他去京郊军营里走走,走得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季云祺看出他的闷闷不乐; 凌晨出宫的时候,摸摸他的头,故作神秘地留下一句话七月十四晚上,带你出去玩。

    这一句话点燃了萧方拥抱生活的热情。

    但他还是一头雾水。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 即使到了现代; 也有讲究说给要出来夜游的亲人烧纸; 晚间行人需避让; 却不知道七月十四是什么日子。

    但季云祺让他不要打听,他便乖乖地等着。

    还挺期待的,有点像小时候第一次被爹妈带去游乐场的感觉。

    小圆正在帮他准备晚上出行要穿的常服,回头见他一面出神一面傻笑; 忍不住啧了一声。

    萧方回过神,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笑得仿佛一个痴|汉,不由赧然; 引开话题:小圆,你的婚期近了没有?



    第55章

    记得去年就听小圆说要结婚了。

    小圆嘿嘿笑:劳皇上问,这单跑完,我就回去结婚了。

    恭喜,恭喜。萧方诚恳祝贺。

    同喜,同喜,小圆喜笑颜开回他:我家那位最喜欢听您和季将军的事,她说如果我有季将军一半会宠人,她也不跟我吵架。

    萧方抖了一下,第一次听人说到宠,脸上陡然一红。

    回头想想,季云祺的确对他无有不应,无有不从,连他的一点点心思都体察得巨细无遗,更是心如鹿撞。

    季云祺晚上来宫中接他时,被他盯着看得莫名其妙:皇上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萧方笑眯眯地摇头,只是在走过转角的时候,看看左右无人,忽然踮脚在季云祺脸上飞快蹭过:看我的压寨夫人好看。

    大王厚爱。季云祺忍不住笑:今夜还盼大王垂怜,莫要弄疼我。

    虽然已经不知坦诚相见多少次,萧方还是臊了一下,头也没好意思抬,狠狠地小声抱怨:明明每次都是你

    臣怎么了?

    萧方没好意思回答。

    季云祺跟在后面闷笑,轻声追问:皇上每次都只说出去,不要,臣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

    萧方恨得牙根痒,飞快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拔腿就走。

    他们从西南方的朱雀门出,宫门外已有一辆马车正等着他们。

    萧方认得那是季家的马车,想也不想便掀帘踏上,一抬头,正与一张脸迎面对上。

    那张脸惨白如纸,两弯吊梢眼似笑非笑,高挺苍白的鼻梁下,垂着两尺多长的一条舌头,摇摇晃晃,毫无血色。

    萧方嗷地一声尖叫出声,一个后跳,头撞在车顶上,仰面从马车上跌下去,正被季云祺接在臂弯里。

    公子别怕。

    白白白白萧方顾不上头被撞得发晕,舌头都打成了结:白无常出来了

    那白无常面无表情地掀开面具,冷冷地问:我有这么可怕?

    车内另外两人不敢吱声,极有默契地点头。

    萧方这才看清,在掀开面具的樊盛玉身旁还坐着两人,一人身着藏青色短打扮,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手里还拿着一副枷锁,像是扮成阎罗殿的小鬼。

    另一人没戴面具,但仿佛被一盆血从头浇到脚,脸上血糊糊的不说,一身白衣也血淋淋,反倒比小鬼看起来还可怕。

    萧方定了定神,见那小鬼也掀开面具,欢喜亲热地叫他:皇上。

    云云枫?

    他这才有胆子转过头去打量那个血人,不出所料,果然是秦槐。

    季云祺扶他上车,吩咐车把式上路,这才坐回来,笑着给他解释:中元节乃鬼游夜,中元前夜便是引鬼夜,人扮作稀奇古怪的模样,提前为幽魂开路,这是大檀的习俗。

    还有这习俗?

    萧方心惊胆战地看着樊盛玉又把白无常的面具扯下来,面具上在眼瞳处开了洞,方便看路,那双吊梢眼配上樊盛玉冷若冰霜的秀目,当真是要冰冻千里的模样。

    他识趣地乖乖收回目光。

    这要从景德帝说起,季云祺笑道:彼时皇权架空,大檀岌岌可危,景德帝于明月楼遇楚相,除内忧外患,大檀这才得以复兴。

    萧方点头,他早就听季云祺说过之前的明君景德帝。

    后世虽传言那楚相为妖物变化,称之为祸国妖相,但景德帝始终感念楚相之功劳,起初只是在中元前夜有扮作妖怪的庆典祭祀,后来慢慢的,变成现在这般,喜欢热闹的便扮作鬼怪出游,也是乐趣。

    萧方听着新鲜,看看这一圈贵公子们一副鬼样子,不由哭笑不得:你们也常来玩吗?

    话一出口,他立刻有点后悔。

    在他穿来这里之前,季云枫被幽禁在宫中,季云祺因为弟弟和父亲的事焦头烂额,而樊盛玉和秦槐被流放在外,怎么可能有心思来引鬼夜。

    季云祺很快为他解围,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人人都做了装扮,隐藏身份,难得能放松,所以我们也常来。

    萧方十分感激地看他一眼,这才有心情打量车内三人。

    季云枫明显还是少年身材,扮作小鬼差再合适不过。

    他正想问血糊糊的秦槐扮的是什么东西,马车一晃动,车内发出叮当一声脆响,才发现秦槐的袖子里拖出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樊盛玉牵在手里,登时恍然大悟。

    秦槐也及时给他说明:我是师哥拘的魂儿。

    萧方失笑,余光里见季云祺弯下腰,从座位下面拖出一个口袋,忽然想起来他们既然要去玩,当然也是要装扮的。

    他见季云祺今夜穿了一身玄色深衣,又从那口袋里掏出一个面目狰狞煞气的黑面具,正是黑无常。

    口袋里叮叮当当地在响,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也装了一段铁链。

    萧方全身寒毛都炸起来云祺身材高大,又穿了深色衣裳,扮的必然是黑无常,那他呢,难不成像秦槐一样,扮个被拘的魂?

    他的脸忍不住烧起来。

    这情趣若是关上门跟季云祺玩,被牵着走走,倒也未尝不可,想想还蛮令人血脉偾张,但现在是在这大街上

    虽说戴着面具,没人知道谁是谁,一想到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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