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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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职业竟是我自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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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这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重点,或者说,始终在忽略和模糊重点。
  “我生气是因为你跟我发火吗?你不会不知道吧?”花辞不留情面,每吐出一个字都令花累的脸色苍白一分,“我说出来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花累我真的不明白,是不是我教育太失败了,你连下药这种龌龊事都能做出来!下一步呢?下一步你会怎么对我?就像你们圈子里的那些脏东西对待不听话的情妇一样,打到我听话?还是继续给我下药?”
  “哥!”花累跪在他面前,用力抓住他的手,黑眸里已经有了湿意,“我怎么敢……那药不是我下的,就是那杯葡萄酒,你还记得吗?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喝了酒。我跟你发誓,我从来没对你下过药!”
  花辞心里被压的最沉重的一块石头被移开,但也没有好受太多,摆在花辞面前的还有确确切切的一团乱麻。
  “那天晚上我给医生打了很多很多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哥你可以去看通话记录,我真的一开始没想这么做的。”
  他说的这么恳切,眼睛里还含着泪,花辞当然是相信的,嘴唇动了动,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这件事别再提了,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吧。”
  “不可能。”花累抓住他的手,“你打也好骂也好,但是踏出去这一步我就不可能再收回来,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我会比所有人都对你好。”
  花辞只觉得荒谬:“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兄弟!基本的道德伦理观你难道没有吗?这是不正常的想法,你这是心理疾病或者认知错误!只是因为这么多年只有我陪着你,你依赖我不想离开我……”
  “我分得清什么是爱。”花累站起身,眉目冷然,“别说我们不是亲兄弟,就算是亲的,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那又怎么了?我们为什么非得管人家的想法,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吗!你不是也这么想吗?”
  “我想跟你做一辈子兄弟,不是现在这种畸形的关系。”
  “做兄弟也是一辈子,做爱人也是一辈子,只是更亲密一点。”花累凑近他,满眼恳切,“哥哥一向最疼我了,就让我一回。”
  花辞仰头看着他,心中无力倦怠,他只觉得没有一点可以对话下去的可能性。
  花累就是疯了一样的觉得他想离开花氏就等于不要他,把依赖当做爱恋,走到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似乎是真的只能他走。
  何况发生了这种事,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没脸在这个家继续待下去,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他对不起花家人了。
  花累看他垂着眼不说话,胸腔里怒意升腾,转过身深呼吸了两口气,重新换上笑脸:“咱们不说了,你好久没吃东西,肯定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花辞心里下定了决心,就不再争辩,他强撑着下了床,自己走去餐厅。花累见他好不容易愿意吃东西,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眼神阴郁。
  碎屏的手机来不及换,花辞快速地回复了一些简单的消息,直到去了公司才知道短短三日,已经变了天。
  广宇项目本就难以维系的资金链彻底断裂,集团为此丧失了大量的资源,同时股价暴跌,遭受了巨大损害。
  而这一切全都归属于签了重要合约的花辞,他难辞其咎。
  朱宣明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刚看见花辞推门,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怎么样啊?董事会怎么说?”
  花辞面色平淡,甚至还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各种炮轰我嘛,逼我下台,容我自己辞任,算是给我最后一点体面吧。”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是这样如碎沫浮影。今朝高楼起,明日就门可罗雀,也并不是稀奇事。
  朱宣明咬牙道:“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这群人这些年不久靠着你才吃着肉,现在却个个落井下石。”
  整整十一年,花辞最好的人生年华献给了花氏集团,孺子牛一般没日没夜,就算不喜欢也是兢兢业业,可能走到最后就剩一点希望能圆满退场的念想了。
  他并不是不难过的,但最后也只是落寞地笑笑。
  “这样引咎辞职的话,基本上等于你再也回不了花氏了。”
  “这不是正好吗?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我该承担这个责任,应该的。”花辞声音平淡,“幸亏你的职位都安排好了,没有影响你。”
  朱宣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花辞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下,手指搭在椅背上,在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花累的桌椅搬出去了?”
  “嗯,搬出去挺久了,你最近总没在公司,所以不知道。”
  花辞“啊”了一声,指尖在扶手上停顿片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怀念的,怀念那段抬眼就能看见花累认真工作,被啰啰嗦嗦的话督促保养身体,两个人不时相视一笑的日子。
  还没有走心里已经塌陷了一大块,痛意隐隐密密,但最终他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嗯,搬走了好。”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有啥想说的在评论区说哦
  害,我每次写文的时候总有骚话想说,写完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


第三十二章 玫瑰风一直都在
  “你离职的事小花总知道吗?他也没帮你说话?”朱宣明皱眉,语气很不好,“我看你们现在尴尬得很,都没同时在公司出现过,我早就跟你说过把握好分寸,现在行了,还是变成兄弟反目,逃脱不了的命运。”
  “跟公司的事儿没关系,广宇项目他想帮也帮不上忙。”花辞苦笑摇头:“我跟他是其他事儿。”
  他心道,还不如兄弟反目呢,也比现在这状况好得多。
  朱宣明看他神态,除了一脸病色其他看不出个所以然,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懒得再管了,道:“不说这个了,就说你这回离职,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除了一些管理高层,连秘书室那群小丫头都难过得要死,李梨那胎本来是稳稳的,也被气去医院养胎了。”
  花辞抬眼,眉头微蹙:“谁气的她?严重吗,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她自己把自己气着了,身体还不错,但娘家人婆家人都担心,非得让她在医院住到临产。”
  花辞放松了一些,点头:“还是注意点好。”
  朱宣明叹了口气:“就知道cao心别人,想想你自己吧。看你现在这气色,赶紧辞职也好,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远离这些是非。”
  花辞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半晌才道:“那正好,你就最后再帮我办一个忙吧。”
  朱宣明以为他又在cao心有的没的,没好气道:“帮你写辞职信吗?”
  花辞笑了一声:“那倒不至于,辞职信我还是自己写吧,不难为你了。你帮我订一张八月份的机票吧。”
  朱宣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喉咙顿了顿:“去哪里?”
  “去哪呢……我想想。”花辞十指交叉,往椅背上一靠,漂亮的眼睛半眯着,“一直想去的地方很多,现在终于可以走了倒是想不出来,你就帮我定个越远越好的吧。”
  “离华国最远就是阿根ting,你去不去?气候又好,吃的东西也多,就适合你这种爱挑嘴的病秧子。”
  花辞被他说得心情都昂扬起来一些,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位置,乐了:“你怎么不把我直接送去外太空呢,好歹给我挑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行吗?像我这样的跑不快又打不过,在阿根廷大白天可能都不敢出门。”
  “自我认知还挺清晰,听您原先的语气我还以为您嫌阿根廷还近呢。”朱宣明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拉开椅子就坐,哼道:“我倒是想给你直接送出宇宙,可你全身上下身价加起来不就五十万吗?没钱我有什么办法。”
  花辞被他气笑了,直起身子:“我还没完全下台呢,你嘴脸变得是不是也太快了。”
  “您马上就不给我发钱了,以后指不定还得我给你定期打钱呢。”朱宣明看着他,带着笑意切了一声。
  花辞笑着摇了摇头,默默想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做了一份十年周游世界的计划吗?”
  “记得。”朱宣明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低,“你的朋友们都知道,那时候我很羡慕你,那本计划书我看过很多很多遍。”
  花辞笑意浅淡,眼神有些远:“可是我连自己当时想去的第一个国家都已经忘掉了。”
  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坚信未来一定会躺在阿塔卡马沙漠凝视绝美星空,在阿尔卑斯山国王湖边散步,走过比利牛斯山区的朝圣者之路,能终有一日领略到全世界的山川河海。
  可是十一年后,他坐在这间办公室里,事业和亲情全部一团糟,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失去了当初那份勇气,也完全没有了身体健康作为本钱。
  就……时间还真的挺恐怖的,即使本来就知道它的可怕之处,也还是感到害怕和遗憾。
  “奥地利。”
  花辞还沉浸在回忆里,愣了一下,抬眼问:“什么?”
  朱宣明的眼睛里沉着微微的光,映着花辞已经不再稚嫩青涩的面庞:“你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奥地利,奥地利的阿特尔湖,你想去那里玩帆船和看玫瑰风。”
  花辞的心口猛一缩,像是被小锤子敲了一下,酸软里泛着微疼,他定定地看着朱宣明,轻声道:“好,那就去奥地利吧,虽然我现在不一定能玩得了帆船,但是玫瑰风一直都在,对吧?”
  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像是突然打破了什么,面容漂亮到不可思议,朱宣明透过这个笑仿佛重新看到十一年前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子,喉头沉沉地发涩,点了点头。
  花累独自坐在书房里,挂着监听耳机,眼睫微微垂下,看不清眸中神色。
  他突然站起身,打开座椅背后的大柜子,从最底层搬出一个不大的木箱子,拿出一本鼓鼓囊囊的牛皮笔记本,笔记本经过了十多年间的频繁翻阅,即使是精心保存,页脚微微有些散落,
  花累的手指覆在封皮上,微颤了一下,缓缓翻开。
  花辞十几岁的笔迹远没有现在流畅潦草,带着学生专有的端正工整,但还是能从一笔一划间看出主人绝非现在内敛沉静的性格。
  花累抚上那字迹,动作里带着自己并未觉察到的珍惜和小心,不知道第多少次阅读,眼里依然沁出一点微末的笑意。
  本子里不仅有花辞做的旅游笔记和人文自然风光的剪贴画,更多是花累在这十年间根据情况变化的补充攻略,每一篇都有,是他认真查过资料,看了各种旅游vlog仔仔细细记录下来的。
  花累自从改了志愿以后就把这本笔记扔了,他不知道,那时刚十岁的花累翻完了一整天的垃圾桶找到,从此宝贝得像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只他后来补充的内容,就让本子的厚度增加了一半。
  「卡莫城堡被玫瑰花田所环绕,每当微风拂过,阳光下玫瑰花的芬芳就会乘着风从东北方向一路飘过白帆点点的阿特尔湖面,如果在这么浪漫的景色里,我跟哥哥表白,他也许会答应我。」
  最后几个字被划掉,改成了「也许会不抽我」。
  这是十五岁时他写下来的话,笔迹稚嫩。
  花累勾了一下唇角,看着看着,眼圈突然热了,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宽阔的肩膀落下来,只一个略显颓然的背影。
  虽然花辞还没正式辞职,但这种消息在圈子里传播得很快,记者媒体当然也足够敏锐,外界风言风语不断,到花辞这里求证劝慰耀武扬威冷嘲热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平常手机不离手,现在连看一眼都很少。
  花辞坐在咖啡厅里等人,避开阳光坐在静谧的阴凉处,等得他都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手机又一次震动。
  风樘的大嗓门透过手机传出来,还能听见轻微声音,花辞彻底被嚷嚷精神了,不好意思地跟旁边人摆手道歉,冲手机那头的风樘低声道:“声音轻点!吼什么!”
  风樘顿了一下,放低声音:“你就会跟我横!你被开除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是听其他朋友说的!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是不是因为我告诉你那事儿,你跟花累掰开讲了?你俩现在决裂啦?”
  “辞职不是开除,当了,不是,掰开了,谈不上。”
  风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敷衍的声音让风樘气得直跺脚,又不能隔着手机过来薅他,只能压着性子问:“什么谈不上?”
  花辞喝了一口咖啡:“跟花累谈不上决裂,就是挺尴尬的……反正现在避免接触吧,我在公司他就在家,我基本上不回家了,都在外面住。”
  他总不能把酒后被下药的混账事也一并告诉风樘,再是亲密朋友也不到这个份儿上,他没这个脸,只能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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