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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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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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说,隆格尔伯爵夫人的眼风,轻慢的扫过男爵夫人身边的少女,并不因少女脸色发白除去眼里的冷意。
  一个妄想凭着相貌提高身份的姑娘,连一万法郎的年收入的嫁妆都拿不出来,隆格尔伯爵夫人有权高傲。
  阿道菲斯男爵夫人的脸色十分精彩,许多人都装成对他们的对话不关心,扭过头去转移话题,维护着所谓的社交礼节。当事人欧也妮却一直盯着她,丝毫不肯放松。
  这次放松了,下次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到她面前说有的没的,一次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不好吗?省下的时间,能赚多少钱呀。
  被盯着的阿道菲斯男爵夫人不停的扇着自己手里的小扇子,欧也妮很想提醒她,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拿着扇子装十三就好,不必真的扇,万一感冒了呢。
  受不住她近乎戏谑的眼神,阿道菲斯男爵夫人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葛朗台小姐,我为自己刚才对您说的话表示歉意。”说完,微微向欧也妮曲了下膝,行了一个曲膝礼。
  欧也妮十分大度的笑了一下,等大家都看到她大度的笑后,便收了起来:“我也是为了葛朗台家族的名誉,听说巴黎有名望的家族与索漠是一样的,容不得任何人沾污,还请男爵夫人理解。”
  狗屁的葛朗台家族,隆格尔伯爵夫人心里暗骂,不过是个有点儿钱的资产阶级乡巴佬,真以为只要有个姓名,就能称为家族了吗
  不少听到欧也妮话的人,心里感觉跟隆格尔伯爵夫人一样,都觉得欧也妮果然是外省来的,说话太不含蓄、太没有风度了。
  好在欧也妮没有听到他们的心声,不然一定会问一句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对面是女人,难道她留了胡子?都是女人,别人还率先挑衅,她凭什么要有风度!
  哪怕没听到别人的心声,欧也妮也是时候把葛朗台推到大众的视野:“毕竟新年前,我的父亲,费利克斯。葛朗台要晋见王上,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他就会来巴黎,说不定会与诸位碰上。他的脾气不好,恐怕到时就不单单是道歉能解决的。”
  这颗炸雷一出,整个客厅里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离欧也妮最近的隆格尔伯爵夫人声音都颤抖了:“你说葛朗台会得到王上的接见?”
  欧也妮一脸不解的看向隆格尔伯爵夫人:“听说晋封男爵,都需要晋见王上,难道我领会错了?”
  “不,你的消息是对的。”隆格尔伯爵夫人的笑容僵硬,一直听着大家说话的泰伊古太太倒是一脸平静,心里对欧也妮放出葛朗台到巴黎这个消息的时机,还是很佩服的。
  如果一个人一个人的说明,一定达不到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又震撼的效果。
  欧也妮不肯再与阿道菲斯男爵夫人呆在一起,,坚持走到泰伊古太太身旁——反正大家心里都已经把她定位成了一个对巴黎社交礼仪不熟悉的外省姑娘,那就借着这个便利,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儿好了。
  谁知她刚刚坐下,隆格尔伯爵夫人便请大家移步到餐厅用餐。欧也妮正想挽住泰伊古太太的胳膊,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表妹,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带你到餐厅?”


第24章 
  神特么的表妹。欧也妮心里翻了个白眼。自从接收原身记忆的那一天起;她心里就对所有的堂兄弟、表兄弟以及所有的亲戚关系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没办法,这个时代欧洲人的婚姻观;与她上辈子接受的教育太不一样了;欧也妮接受不了,也不想被人勉强着接受。为防被人乱点鸳鸯谱,她决定远离任何男性亲戚。
  本来她的打算不错;谁知道来了巴黎;竟然又冒出了葛朗台太太方面的亲戚,现在还跑到她身边献殷勤;这就有些尴尬了。
  拉斯卡加的右臂已经微微抬起;方便欧也妮挽上去。如果这是一位巴黎的姑娘;哪怕心里不喜也会出于礼貌;接受拉斯卡加的邀请。
  可惜欧也妮不是巴黎姑娘;她有自己的一套:“不好意思子爵;我想我得跟泰伊古太太在一起。我看阿道菲斯小姐好象还没有去餐厅,做为主人,你更应该邀请她。”
  隆格尔伯爵家的宴会;陷入了一种名为“欧也妮尴尬”的怪圈——不论谁与欧也妮说话;似乎都很难顺利进行。身为主人的拉斯卡加;现在就处在这种尴尬之中。
  泰伊古太太凭着自己良好的教养;没有当场笑出来;只低着头平静的向欧也妮说:“小姐;我们走吧;免得一会儿让大家等着失礼。”
  拉斯卡加本以为泰伊古太太张口,多少会替自己这个主人缓和一下尴尬局面,没想到老太太声音虽然平静;做出来的事儿分外让人咬牙。
  这是自己家举行的宴会;目的正是挽着泰伊古太太向餐厅走去的欧也妮,拉斯卡加不得不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带着几分自嘲的请其他落在后面的客人快些去餐厅。
  并没有如欧也妮说的那样,把自己的胳膊借给满脸通红的阿道菲斯小姐。
  隆格尔伯爵夫人在欧也妮与泰伊古太太入座的时候,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再说别的——欧也妮明显不是那种好拿捏的外省姑娘,拉斯卡加想追求她的话,应该改变一种方式。
  “这种宴会太累人了。”欧也妮在回府的马车上,向泰伊古太太抱怨:“大家经常出席这种宴会的话,会消化不良的。”
  泰伊古太太无奈的看向自己的雇主:“小姐,淑女们是不会刚离开别人的宴会,就发表这样议论的。”
  “这是在马车上,别人听不到。”欧也妮并不在乎:“哪怕人们听到了,也会当我这个外省姑娘没有见识,不会觉得您的教导出了问题。”
  泰伊古太太不说话了,雇主太有自己的想法,又太有钱,哪怕巴黎的人们不喜欢她,只要她的钱一天没有花完,就不会真的把她拒之门外。
  尤其是在隆格尔伯爵夫人与欧也妮的关系今晚已经被她有意散播开,葛朗台即将晋封的消息同样会让那些还犹豫的人家,果断的向欧也妮敞开大门。
  别看欧也妮抱怨,今晚她吃的可不少——隆格尔伯爵府上虽然不常举办宴会,并不等于宴会的水准不高。有几样东西让欧也妮分外回味,是她上辈子只听说却没有来得及品尝的。
  现在她就意犹未尽的问泰伊古太太:“我觉得等爸爸来巴黎后,咱们也可以举办一次宴会,至少要请台。格拉桑先生、德。纽沁根男爵和夫人、还有隆格尔伯爵夫人。”
  既然到了巴黎,也参加过别人的舞会与宴会,自己举办一次宴会,让巴黎人知道欧也妮将长期在这里生活,泰伊古太太也觉得很有必要的。
  不过她提醒欧也妮,举办宴会不是简单的事,在葛朗台没有到来之前,最好只进行宴会的准备就好。欧也妮就把自己看中的隆格尔伯爵家的几样食材说了出来。
  鱼子酱、鹅肝以及西班牙火腿,都在她的菜单之列。久闻大名却在宴会上没有见到的黑松茸,也荣幸的得到提名。泰伊古太太看看前一刻还向自己抱怨消化不良的欧也妮,觉得自己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小姐,黑松茸是季节性的,并不是随时都能买到。而且葛朗台先生如果看到餐桌上出现这样的东西,会怎么说?”知道这些东西最后由谁买单,泰伊古太太不得不再次提醒。
  这时她们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上的客厅,欧也妮看着华丽的银烛台上,闪烁着璀璨烛光的白蜡,有一瞬间的恍惚——虽然刚刚离开索漠两个月,却让她觉得已经离开了一辈子那么长。
  在索漠是没有这么洁白的蜡烛的,葛朗台也不会允许两支以上的蜡烛同时点燃。她撇了下嘴,这是自己住的地方,只能由自己说了算,葛朗台别想用他那一套,来约束自己在巴黎的生活。
  有了这个思想的欧也妮,着实忙了起来:她命令人去巴黎几座有名的歌剧院里,包下最昂贵的包厢,请教泰伊古太太之后,确定下自己望弥撒的教堂,又请来最顶级的裁缝,按着巴黎最流行的式样,按着葛朗台的身材开始给他定制衣服。
  在给葛朗台定制衣服的时候,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和泰伊古太太,连新年的服装,两个人都定了两件。泰伊古太太固然对新衣服的样式很上心,却也有自己的担心之处:“葛朗台先生是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不,他会穿的,如果他穿新衣服,可以带来成百上千法郎利益的时候。”欧也妮信心满满的回答。
  下了马车的葛朗台,打量着来接自己的马车、拉车的骏马以及装束焕然一新的欧也妮,头一句话就是:“小姐,你离开索漠的时候,承诺我不会亏了本,我想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欧也妮正观察着葛朗台的身后,没有发现拿农高大的身影,还是有些失望的,完全没有听出葛朗台现在已经处在发火的边缘:“爸爸,我以为拿农会跟你一起来巴黎。”
  “我也很后悔她没跟我一起来。”葛朗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装哑巴的泰伊古太太:“至少她了解我的生活习惯,不会看着你走向破产。”
  你可真会聊天。欧也妮无视葛朗台含着怒火的眼睛,无辜的向他说:“那么我们就回家吧。”
  葛朗台一愣:“回家?”
  欧也妮回答的理所当然:“对呀,回我们在巴黎的家。”说完,上前挽住葛朗台的胳膊,把他带到马车的脚踏前。葛朗台的行李已经被装上车,现在不得不顺着欧也妮的带领,坐上看起来仍然崭新的马车。
  “小姐,我记得自己在信里和你说过,让你把马车和马都处理了。”葛朗台在马车行驶起来的时候,压低声音开始发难。
  欧也妮轻快的向他笑一下:“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在巴黎的武器,它们要一直陪着我进行战斗。”
  “武器?战斗?”葛朗台没有听明白。
  欧也妮笑的更欢快了:“不错,真正的战斗。等一会儿到家之后,我会向您展示自己的战果的,那是一个惊喜。”
  惊喜这个词一出现,两个人都想起了第一个惊喜带来的灾难,欧也妮别过眼睛望向窗外,葛朗台也难得的沉默下来,直到马车驶进贝尔坦街。
  高大的府邸一看就重新粉刷过,在阳光下看上去雄伟气派,两个高大的门童见马车驶来,已经站到高高的台阶下面,等着迎接主人。
  看着脚下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台阶,葛朗台迅速计算这样的大理石,要多少捆牧草才能换得回来,马车上短暂的伤怀离他而去,气愤再次支配了他的情绪。
  雕花的厚重橡木门被门童推开,一点儿响声都没有传来。葛朗台盯上了过道垂吊的水晶烛台,恨恨的看了欧也妮一眼——哪怕他还不知道水晶烛台的价格,脚下厚实的地毯已经说明,与之相配的烛台,一定价值不菲。
  一路走到客厅,葛朗台眼里掠过油画、宽敞的玻璃窗、天鹅绒窗帘还有向他行礼的女佣与厨娘,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睛开始充血,恨不得马上找人把这些东西与人都卖掉,换成金币放进自己的索漠老宅的秘密金库里。
  “好了小姐,”坐进宽大的沙发上,葛朗台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身体得到放松,反而带着不耐烦的口气,向欧也妮低吼:“把你的事儿都告诉我吧,我等不及了。”
  泰伊古太太向女佣摆了摆手,连咖啡都截了下来,带着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父女两个。
  葛朗台的胸口起伏着,一直注视着好整以暇的欧也妮:“难道你不应该向你的父亲报一下帐吗?”
  帐自然是要报的,不过欧也也妮并不想按着葛朗台的节奏来:“爸爸,您不休息一下吗,还是先喝杯咖啡吧。”说着想替葛朗台拿咖啡,才发现艾莉米刚才走的太匆忙,没把咖啡留下。
  来到巴黎,屡屡让别人尴尬的欧也妮,总算尝到了尴尬的味道。她不好意思的重新叫艾米莉送来咖啡,葛朗台一直虎视眈眈的只想知道帐目。
  欧也妮不得不提醒他:“爸爸,我们是有协议的,不管我如何花钱,您都不能有意见。”


第25章 
  “奶奶的锤子。”忍了一路的葛朗台终于爆粗口了:“小姐;我看到了什么?我在索漠吃粗面包的时候,你在巴黎花天酒地;却不让我有意见?拿农一个人能做的事儿;你用三个人来做,那些人吃的比拿农多几倍!你还想让我闭嘴?小姐,别忘了你在花谁的钱。”
  “我花的是自己的钱。”欧也妮坐直了身子;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去接这个吝啬鬼:“您应该记得;我每年有十万法郎的支配权。而且,还有您每年公债收益的使用权。”
  “你觉得我不知道巴黎的开销;就可以蒙上我的眼睛是吗;小姐?”葛朗台讽刺的笑了一声:“很遗憾;这座府邸是我的;这府邸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有处置的权利。”
  “明天;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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