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可惜哦。
?怎么说?
我一直以为我这张帅脸独一无二呢,按这么说,世界上肯定还有个和我一样的,岂不是和我争宠
温长则失笑,闻言抬起头来,看见乔幸因为生病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有些懵懂却水润的双眼,片刻后摇摇头。不会的。
嗯?
就算五官是一样,也不会有你那么好看,和你争不了宠的。
乔幸懵了几秒。
温长则竟然夸他好看?!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好似给了乔幸莫大的鼓舞,他转动起自己因为生病而有些浑浊的脑子,目光怔怔地看了温长则一会儿,又问:
对了,长则少爷,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先生的关系的呀?
这个问题其实问的有些晚了,但早些前两人并未如此熟悉,乔幸觉得问了怪尴尬,两人便心照不宣地没谈。
如今乔幸突然问了,温长则也是顿了一下,才如实回答:一开始就知道。
一开始?
嗯,毕竟是长荣的丈夫,我当然从长辈口中听说过你的名字。
乔幸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表演怪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又问:那怎么刚开始您说不认识我?
因为当时的情况,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不希望我认识你。似乎是看出他的尴尬,温长则冲微笑了一下,才说:其实当时我说不认识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你的表情,如果你表现出不高兴或者不相信,我打算立马改口说认识,不过你没有。
似乎,还有些高兴?
咳。虽然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乔幸还是感到有些不适,他略微挪开了眼,小声地说:那后来还让我给什么佣人送花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但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啊。温长则失笑:看你后来每天那么矜矜业业的扫地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所以就
就?
想了个办法测试你。
啊?
实际上温家是没有李姨这么个领班的,你那束花本来就送不出去。
乔幸觉得,温长荣是个大鸡贼,温长则显然也不差。
很抱歉,温长则敛了笑,还是认真地和他道起歉来,无论什么原因,欺骗你都是不对的。
没事没事。温长则这般郑重,倒是搞得乔幸更发不好意思:何况也是我先骗您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温长则笑了笑,没关系,我是自愿被骗的。
乔幸目光落在男子温润的眉眼上,抿了抿唇,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蜷了起来:那您知道我的出生吧?还有和先生的那些事?
知道。
您没有觉得很嫌弃我吗?乔幸说:就是,我和先生原来是包养关系,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要是嫌弃你干嘛还在这忙前忙后的?温长则被他这傻样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我不知道这和出身有什么关系?
物以类聚嘛,有钱人应该只能和有钱人做朋友
乱说。温长则摇头,你很好就够了,和其他什么没关系。
我觉得我好傻。乔幸看着温长则的脸庞,小声说,明明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却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不该浪费的人身上
虽然生病很难受,但乔幸当晚的睡眠质量却不错。
第二天他洗漱好照常想去上班,一出门看到熟悉的黑色宾利就停在院门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乔幸在原地愣了几秒,那边的车门已经打开,温长荣下车来叫他。
上车。
?干嘛?
去上班啊。
坐上车,副驾驶座上有一名胖胖的男子,男子见到乔幸主动打了招呼,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乔先生您好,我是温先生的新助理。
你好。
乔幸不明所以。
两人坐上车,温长荣将前排挡板按了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和乔幸解释。
昨天在酒吧的时候,我和那经纪人说那小明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不用送到床上来,只是一句习惯性用于拒绝的托词。
?乔幸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不是说喜欢的就可以送到床上,我已经答应过你了,就不会再犯。温长荣看乔幸茫然的样子,一时脸色有些冷硬起来,语气生硬地问他:听懂了吗?
知道的是在解释昨天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司在训话呢。
乔幸古怪地看了眼温长荣,不大在乎地答:哦!
温长荣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今天下班一起晚饭。
我乔幸开始思考找什么借口。
你要真这么日理万机天天有事要谈就告诉我,我找人去谈。
行吧。
温长荣都那么说了,乔幸能说啥。
他转头看窗外,没拒绝,当作默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温长荣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声,信息是简单的几个字【温柔点儿】
温长荣看了眼短信,脸上出现些许烦躁的神情,而后又耐着性子开口:今晚订了XX酒店的小龙虾,你喜欢吃的那种。
哦。乔幸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些许沙哑的声音来:我感冒了,喉咙痛,医生说不能吃辣的。
温长荣皱眉: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
那我也不想啊
乔幸坐着温长荣的车来到工作室,穿过走廊走进办公室,忽而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再抬眼一看,只见桌上摆着一大束红色玫瑰。
玫瑰数不清几朵,不过倒是把放在显眼位置的向日葵挤到了角落去。
温先生送的,大早上就送来了。陈启给他解释:我数了,一共36朵,含义好像是什么我的心属于你?
玫瑰最后被摆到了大厅去,乔幸按照昨天温长则的嘱咐吃了点药,然后便开始老老实实地干起活来。
昨天约的那名经纪人又给他发了几条短信,大意就是询问温长荣的喜好之类的,乔幸迟疑了一下,只给他回了几个字戴个褐色的美瞳,装乖。
时间一晃过去几天,温长荣的新助理不知为何和温长荣可以说得上是寸步不离,要不是身材样貌实在不像是温长荣会喜欢的,乔幸都要以为那助理是温长荣的新欢了。
这段时间温长荣又有了当初承诺之后的那副好男人样,除去饭局就是和乔幸在一起,每天连拖带拽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吃饭,吃的乔幸嘴巴都快要淡出鸟来。
要搁在往常乔幸早就抗议了,可最近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也就没怎么开口。
他正忙着攻略温长则呢。
白天忙工作,下午被温长荣拉出去吃晚饭,到晚上,就是他和温长则的时间。
为了攻略温长则,他做了不少关于鲜花和心理学的功课,以此和温长则打开话题。
经过这么些天的努力,乔幸和温长则是越来越熟了,也越是了解温长则。
比如说温长则只吃素,却不在意乔幸吃肉,在恰当的时候,厨房甚至会特意给他准备带辣味的小龙虾一干东西,比如说温长则是真的很喜欢花,喜欢到不顾太阳和泥土都要亲手播种的程度,再比如说温长则是真的有耐心,乔幸哪怕不是真的失眠,只要说一句想听您念书,温长则都会在他床边给他一直念到他睡着。
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温长则实在是个温柔到极点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让人不喜欢呢。
温长则在这段时间里仿佛成为乔幸疲惫一天回家后唯一的慰藉,也是他唯一回到温家不感到压抑的原因。
第49章
又是一天下午,温长荣带着乔幸去米其林餐厅吃了一顿,晚上两人一同乘车回家,一辆熟悉的玛莎拉蒂却横于门前,温家的铁门紧紧关闭,数名保镖很是烦恼的模样站在两旁。
玛莎拉蒂就堵在入口处,温长荣的车进不去,司机刚转头问了一句:要换其他门吗先生?,那边的玛莎拉蒂车门打开,沈钦澜走了过来。
换了门进去他得在这堵几天。温长荣揉了揉额角,很是头疼地看着沈钦澜走来。
青年重重拍了几下车窗,温长荣放下车窗来,问:有事?
沈钦澜没回答,只往车内看了一眼,见乔幸在车内,嗤笑了一下:你们还在一起啊。
温长荣坐直了身子,将乔幸的身影掩于身后:我再问一遍,有什么事吗?
沈钦澜没理他,只说:真不愧是被称作温先生的狗的人,这都还能在一块,情比金坚啊。
沈钦澜。
你下车,或者你让他走。沈钦澜说: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说。
有事现在就说,不然就别说。
不,我不习惯和主人说话狗还要在
乔幸啪嗒一下拉开门,径直从另一边下了车去。
乔幸!温长荣在车内叫他。
您和沈小姐聊天,我在的确不方便,女人家的事我哪儿能听。沈小姐三个字一听就并非口误,沈钦澜一下脸色大变咬了牙,乔幸却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两位慢慢聊,郎才女貌要和好也不奇怪,不过之后别为难我,这段时间都是温先生叫我去陪吃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说完,乔幸也懒得去听身后怎么样,只径直往前走,走了一段,有见机的司机就开了车上来,将他载回小白楼。
待乔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内,沈钦澜才开门见山地拿出了一个信封。
看看,你不惜和我撕破脸也要在一起的人。
什么?
看就知道了。
温长荣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信封袋。
拆开信封,入眼的便是一叠照片。
温长荣抽了一张出来,照片有些重影,看起来很模糊,像是什么狗仔爆料的八卦配图一般。
看位置是在房间门口拍的,光线偏暗,只能透过半开的门间隙看见温长则坐在床边低头念书,而乔幸躺在床上微微侧着头看温长则的模样。
温长荣顿了一下,抬眼去看沈钦澜:什么意思?
照片上的意思,看不懂?
你说乔幸和温长则偷情?温长荣目光略有厉色,但很快摇头,把照片塞回了信封里:温长则可是个性无能。
乔幸难道非要做不可?沈钦澜笑了笑:我听人说他们两眉来眼去可有一段时间了,从乔幸住进温家那时候开始。
不可能。温长荣很坚定。
当初你不是在你大哥家装了监控吗?沈钦澜说:把之前的录像都翻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长荣没说话。
沈钦澜的目的达到,也懒得废话,转身上了玛莎拉蒂,嗡一声驶离原地。
温先生?司机出声。
先回去。说完,温长荣迟疑了一下,又抽出信封中的数张照片。
乔幸躺在沙发上病恹恹的让温长则擦拭手心,乔幸微微仰着头看着温长则微笑,乔幸
车子改了路线到达监控室,温长荣点开了很多年都没看过的监控录像,只见此时在温长则那个熟悉的庭院里,乔幸身上原本穿着的风衣不见,露出了其中V领的毛衣。
毛衣领口很低,隐约可见其锁骨。
穿着这么一件单衣在这大冷天的乔幸也不觉冷,只蹲下身去将胳膊放在了温长则的膝头,而后微微仰起脑袋来,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
这个笑容,这种姿态,这种在大冷天也要卖弄身材的举动。
温长荣再熟悉不过。
男人的手指顷刻间捏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蓬勃而来的情绪。
把温长则回来之后的录像全调出来。
第64章 大战三百回合
深秋的夜晚已经会让人感到寒冷,但只穿着单衣的乔幸却觉得此刻比以往每一刻还要炙热。
他的胳膊压在温长则膝头的那本《移情心理学》上,微微仰着脸,借着月光可见轮椅上的男子每一根纤长的睫羽及落在他面上温和的目光。
他从温长荣那儿出来之后就回到了小白楼,下车就见温长则大晚上的竟然还在花园里摆弄花草,询问一番后他才得知女佣早上突然急事辞职了,家里的很多活都没人做,以至于温长则现在才有空照料花园。
乔幸闻言自然是赶忙帮温长则弄了一会儿花草,弄完之后两人又在院内闲聊了几句。
温长则说到自己之前带的学生最近在做与情感相关的研究,所以他也要帮忙看看相关的书籍给学生提供参考,两人聊了一会儿柏拉图,聊了一会儿两性关系,又聊了一会儿多年前同性婚姻还不合法时候人们对同性恋的看法。
温长则大抵是真的在聊学术问题,但乔幸看着男子侧脸如玉,聊着聊着就有点儿想入非非了。
既然想入非非,那自然是要付诸于行动的,不然白瞎了他那么些天的努力做功课。
乔幸发家最初靠的就是这一身皮囊,何况他跟了温长荣那么久,自然非常清楚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和最吸引人的地方,更熟悉如何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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