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里也有大宝,真不错,上辈子他用了二十多年,还是喜欢用这个!
超市大姨:“。。。。。。”
买完一切东西,时诉安看了下时间,就准备顺道去接一下谢无偃,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商量好,因为身体原因,以后时诉安就不去接他了,但这不是搬家后谢无偃第一次上学么,时诉安想了想,还是想给谢无偃一个惊喜。
因为和谢无偃接触增加而气色明显变好两分的时诉安一出超市,就拦了出租车,然后在谢无偃放学前十五分钟就来到了荣膺国际中学门口。
时诉安一边等,一边掏出一块玉米软糖,剥掉糖纸塞进嘴里。
童年的味道令他幸福地眯起眼。
五月的阳光充沛又娇艳,明晃晃地照耀着建筑壮观又精致的学校,路边茂盛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的响,绿油油的叶子在太阳下反着光。
风吹过来,带着暖烘烘的青草香,是独特又炙热的初夏味道。
一切都美好得要命,仿佛透亮浓郁的阳光一样。
突然,有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向时诉安,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你好,我能不能问一下,现在几点了,我忘带手机了。”
时诉安心情很好地转过头,低头看了眼时间,笑了笑:“十一点五十,大哥你也是来接学生的么?”
“对,我儿子上高三了。”男人憨厚地笑笑,然后有些惭愧地道:“本来说好前几天我来接他,结果因为我忙,一直没能接,今天才终于有空开车来接。”
男人说话间酒气扑鼻,时诉安不禁微微皱眉,然后委婉地说:“大哥,你喝酒了?”
“昂,不过不是今天喝的,哎,是昨天喝到了半夜,我吐得那叫一个难受,今天十一点才醒。”说着,男人黝黑的面色有些发红,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没法接孩子,来到后我就后悔了,我这头还晕晕的,这来的路上都差点撞上车。”
“那大哥你更不能这么接孩子回去了,酒驾可不是小事儿。”时诉安不赞同地道。
“哎,是,我也后悔了,不过我车放这儿也不行,肯定得开回去啊。不然得贴罚单。”
“要不,,你开到路口尽头那家商场门口去。”时诉安说。
“那。。。。。。那边有交警。”男人懊恼又羞愧地低下头,随即不好意思地说:“小伙子你会开车不,要不你帮我开过去?就五分钟,肯定耽误不了你接孩子。”
看着男人为难地向他请求,时诉安纠结了两秒,就答应了,“行,我帮你开过去。”
“哎,哎!谢谢你啊,小伙子,谢谢啊!”中年男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感谢,然后快步给时诉安带路:“这个黑车就是我的车,然后就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没事,举手之劳。”
时诉安笑笑,也随即打开驾驶座旁边的门,结果他刚坐下来,把手放到方向盘上,突然感觉脖子后边被针刺了一下。
他下意识就伸手抓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抓到。
“小伙子怎么了?”
副驾驶的中年男人笑着看着他。
看着男人的笑,时诉安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莫名想下车,结果一拉车门,根本没拉动。
车门被锁了?!!!
时诉安瞬间后背汗毛直竖,警惕一下子越过警戒线,可他刚要张开嘴,突然脑袋一晕。
就猛地往前栽去。
第37章
时诉安醒来时; 头脑蒙蒙地发沉,前额丝丝作痛,凭经验,他感觉他额头上绝对鼓了个肿块。
他下意识抬了下眉。
“嘶——”这一动更疼; 时诉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的环境昏暗又潮湿,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灰尘味; 地面肮脏墙壁斑驳; 时诉安环顾四周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南边墙壁上的一个小窗户上,不得不确认一个问题——
他貌似被绑架了。
时诉安心脏咯噔一下; 但他没有慌。
他立刻尝试着动了动被绑在背后的双手; 但发现完全抽不动; 手腕还火辣辣地疼,脚腕也被绑在了一个铁架子上; 没法移动。
时诉安咬牙; 然后不再做徒劳功; 直接叫出了系统。
系统一见时诉安这状况,顿时尖叫一声; 然后扯着嗓子在时诉安脑子里喊:“酸酸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被绑架了?!!”
“别叫!”
时诉安被系统的声音刺得脑子疼; 不禁皱眉,可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这仿佛一间地下室的房间小门外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
随即,就是干涩刺耳的门锁扭动的声音。
“吱呀——”
一个眼角有块烫伤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男人有一米八以上; 大概四十多岁,面色凶戾,骨节粗大,一看就不好惹。
“哟,醒了?!”
见时诉安醒了,疤眼男顿时嗤笑了一声,慢步走过来,在时诉安面前蹲下。
时诉安没有退缩,没装作怯懦,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冷静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穷学生,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绑架我,是为了什么?”
“穷学生?”
疤眼男张开嘴一笑,却突然暴起,抓住时诉安的头发就猛地往旁边墙上一砸!
“砰——!”
时诉安脑袋猛地撞上墙壁,顿时疼得大脑炸裂,闷哼一声,一股温热的血从额角汩汩流下。
艹!
时诉安被剧痛疼得眼前一黑。
他怕不只是被绑架了,绑匪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殴打人质,要是打死了可更没法要钱。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啊!!!酸酸你没事吧,酸酸!”
系统急得要哭,它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在脑海里拼命喊着时诉安。
“我没事。。。。。。”
时诉安并没疼昏过去,只是咬着牙,装作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他疼得几乎呼吸不畅,心底却格外冷静,喘着气对系统说:“一,告诉我这里的坐标,二,给我立刻报警,三,打开录像功能,这几个要求。。。我的续命点是够的吧?”
“够够够!”
系统已经语无伦次,立刻打开了搜索功能:“这、这里是京城和越省的交界处,在京城最最最。。。最西边,周边最近的就是一个化工厂,特别荒!我。。。我这就警报,不不,报警!”
而此时的疤眼男见时诉安居然出奇的冷静,没有吓得屁滚尿流,也没有大喊大叫,即便手脚被绑脑袋流血依然说不出沉稳,甚至莫名有点像那些穿军皮的人,顿时极其不爽,当即“呸”了一声,对着时诉安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老子最恶心。。。。。。”
“老疤,你干嘛呢!”
一个男人突然从门口跑了进来,正是之前那个请求时诉安帮他停车的中年男,瞪眼道:“这小子一看身体就差到极点,你是想把他弄死?!”
男人话音一落,后面就响起一道脚步声,疤眼男本来还不服,但一听脚步声,顿时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上面”来人了!
这个该死的猴子,就知道这时候装样撇清关系,之前可没说不能揍这个大学生!
疤眼男这么想,动作却极其麻利,当即转过身对着门口弯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闫管家,您,,您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好从门口迈进步子,后面还跟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保镖,看见地上的时诉安,顿时皱眉。
但这个被叫做闫管家的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疤眼男两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两人连忙离开。
这时,这个闫管家才正儿八经地看向时诉安,然后极其温和地笑了,“时诉安是吧,我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只要你交代该交代的,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也不会弄死你,但前提是。。。。。。你要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人。。。。。。
他在之前让系统监控谢家副管家张道国的时候,见过一次!!!
虽然只是和张道国擦肩而过,但看张道国当时的反应,这人绝对是谢家的人。
怎么会。。。。。。
难道是谢家为了给那个熊孩子报仇,就——
不可能,这架势不像。
果然,就在时诉安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时,闫管家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接近谢无偃是什么目的,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姜银留下的人?!只要你什么都交代,我们保证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时诉安心脏骤然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和谢无偃那个孩子有关系?!!
而且这个闫管家的重点不只是谢无偃,更是姜银,姜银又是谁,为什么谢家会觉得他是姜银留下来的人,而且看这口吻,姜银留下的人应该是为了接近谢无偃。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
闫管家笑了,他眯了眯眼,声音更加柔和:“那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了?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见血的,可惜啊。。。。。。你这孩子不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从腰间取出一把刀,眼底微变,心底计算着警察前来的时间,决定先装一装,拖延到警察赶过来!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姜。。。。。。”时诉安顿了顿,没把名字完全说全:“他们派来的?我对谢无偃好就是单纯想对他好,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是刻意接近?”
。。。。。。
时诉安根据那老男人的话,一边揣摩,一边回答,尽力模棱两可地拖延时间,想等警察过来,却不知道系统“打”出的那一通报警电话,在被接通并被保证会立刻出警后,就被拦截了。
一名女警问那个挂掉电话的男警察,“怎么了?有人报警?”
“不是,打错电话的小屁孩。”
男警察掩饰地皱眉咳嗽一声,然后站起身:“我有点事儿要找大队长,出去一趟。”
时诉安从被掳走到醒来,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
另一边的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早就被谢家“接”走,被关进了谢家某个别墅的地下室里,现在更是满身是伤,只有脸和胳膊上干干净净。
毕竟这都是要裸。露出来的地方,万一再放出去,引起什么关注可就不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
谢盛政并不想再把谢无偃放出去。
他看了白家那小子提供的信息,虽然极其模糊,但的确提起了他心中的警惕,他想了又想,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是有那么一丝疏忽。
他一直把谢无偃当做一个比普通小孩要聪慧的未成年,但也没真的把他当什么天才,不过他父亲已经训醒了他,在这事儿上,的确是宁可谨慎得过头,不能错漏一丝。
所以,这次如果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保险起见,他也准备让小畜生无声无息地死掉,去见他那个丑娘,还有外公。
如果实在不能弄死,就永远关起来。
反正那个小畜生别想考什么大学,更别想离开谢家。
毕竟,他谢盛政可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谢盛政端起面前精致华美的茶杯,悠闲地轻呷一口,极其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随即就被慵懒替代。
“三爷。”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
“什么事儿,说。”听出这是赵升的声音,谢盛政无甚在意,谢家除了三个处理谢家内外事务的副管家,还有两个正管家——他父亲的左右手以及他的左右手,只需给他们处理一些秘事。
赵升就是这两个正管家之一。
“谢。。。。。。他想见您。”
赵升没有说出谢无偃的名字,他知道谢盛政厌恶。
“想见我?”
谢盛政嗤笑一声,“他想见我,我就见?”
赵升没敢说话。
“这次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这次我什么手段都用了,也没有发现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赵升低头,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过在我给他看关于那个时诉安的囚禁视频时,他的反应稍微有了一点区别。”
“哦?”谢盛政来了兴趣,“那个时诉安就是,,”
赵升接话:“就是那个接近谢无偃,然后一直照顾他对他很好的青年,还是个京大学生。”
谢盛政突然笑了,“有点意思。”
说完,他站了起来,眯眼看向窗外:“这么多年咱们派了那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要么自己露馅,要么没成功获得信任,个别就算得到了那个小畜生信任了,也没弄出什么秘密或者特别有用的信息,这个时诉安,,不错,是个人才。”
“三爷,据调查,时诉安有可能是姜家留下来的人,但更可能是自由人。”
“自由人?就是说没有人命令他,他单纯因为同情那个小畜生就照顾了他?”
“是。”赵升低头。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