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就这么做。”
谢老爷子脸色黑沉,咳嗽一声:“就是因为他从小就过于聪明,所以我才坚持让你一直不要断掉各种试探,见他马上就成年了,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反被啄了眼,你不要小看他。”
谢盛政凝着眉没有说话,却依然不太相信,他知道他最不喜欢的那个小畜生从小就早慧,但也绝不相信谢无偃这么多年一直是装的。
行,就算他聪慧过人,能伪装,可很多时候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屈辱践踏和疼痛,那个小畜生要是一直是在装在忍,那得有多么可怕的忍耐力?!
不过他爸说的也对,反正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最后时刻没必要放松。
“那我明天就派人把他给弄回谢家好了”
本来见谢无偃马上成年,他也不想管那个小畜生是不是跑到外面租房子住不会来,毕竟他看了也碍眼,但现在看来,他还不能这么放那个小畜生自由。
“行,越快越好,再调些人手重新调查一下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并且。。。。。。”谢老爷子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和贪婪:“最后好好试探一下他,在他成年之前。”
谢盛政一秒明白,露出微笑:“这个是当然。”
说实话,谢盛政对于他们做过的以及要做的事儿,一点都不觉得不对,谢有成那样平日里和他有点亲近的孩子,现在出意外瘫痪了,他都不怎么心疼,何况那个从来不被他当儿子的小畜生。
他也知道有人要是知道他的心理和所作所为,大概会骂他,说他不配当父母,可那又怎么样,他从来都觉得这种素质是一种优秀素质。
再说了,虐待孩子并且把孩子活活虐死的父母可多了,他可还没把那个小畜生弄死呢。
看来他还是太心软啊,哎。
。。。。。。
因为谢无偃选择要和时诉安一起住,所以当天晚上他们又回了一趟谢无偃原来租住的房子,把东西全都收拾好,打包带走。
谢无偃的东西并不多,一共装了一个小号行李箱还有一个背包,时诉安心里满登登地揣着对弟弟的疼爱,自告奋勇地直接把背包背到了身上,还一手抓住行李箱的把手,对谢无偃一笑:“哥哥来拿!”
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坦然接受,想自己拿背包,但没抢过时诉安。
毕竟时诉安一抬手,他坐着轮椅就够不着了。
谢无偃无奈,只好就这么空着手跟在时诉安后面。
但不到十分钟,时诉安就气喘吁吁地走不动了。
“。。。。。。”时诉安红着脸喘气,那叫一个尴尬和憋闷。
这身体到底差成一个什么地步啊,他背着个大背包推个行李箱,走个八分钟都受不了?!!!
“等。。。等会儿,哥哥歇歇。”虽然很尴尬,时诉安还是停了下来,毕竟要是真的翻了哮喘,那可就是尴尬加发病,双重痛苦。
时诉安不好意思看谢无偃,微微别开脑袋,岔开长腿坐在行李箱上,仰着脖颈喘气,还欲盖弥彰地指着京城被雾霾盖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儿星光的夜幕,干笑:“无偃,你看今天夜空多漂亮。”
谢无偃忍住笑,看着时诉安仰起苍白但白皙细腻的脸颊,在朦胧的路灯灯光下仿若一块极好的羊脂玉,玉上还泛着极其漂亮的浅红色泽,时诉安极其长的睫毛仿佛掀起翅膀的蝴蝶,在微黄的光圈里扑闪。
真的很漂亮。
“嗯,很漂亮。”
“咳。。。。。。”真的听到谢无偃附和他说夜幕漂亮,时诉安反而更尴尬了,哎,他这样当哥哥可不行,这不是教孩子睁眼说瞎话么。
“咱们还是继续走吧,走到路口咱们就叫车。”时诉安说着,咳嗽两声,又起了身。
“哥哥,还是我来背背包吧。”
谢无偃将轮椅推得又靠近了时诉安一点,一条腿与时诉安的腿挨着,温暖又柔和的热度穿过薄薄的布料,从时诉安的皮肤上传向他的皮肤。
谢无偃面带微笑,乖巧地看着时诉安,心底却暗暗舒坦地叹息一声。
自从上次抱了时诉安后,不知怎的,他就越来越想靠近这个时诉安,更想。。。。。。
亲密地触碰他。
就仿若老烟枪遇到好烟一样。
每次都舒服得他想叹息。
谢无偃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变态,但他并不想遏制这种欲望,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病态式的想法,要不是时诉安招惹他,疼爱他,他也不会产生这种欲念。
所以时诉安必须负责。
再说了,时诉安只能是他的,又不能是别人的,他“亲近”自己的专属物,又何来变态一说呢。
谢无偃这么想着,面上笑容却愈发乖巧,眼底还透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不用不用。”
时诉安被谢无偃的乖巧模样弄得心窝发软,当哥的豪情充斥胸口,立刻摆手:“哥哥一个人能背得动,你跟着哥哥就行!”
说完,时诉安就迈开大步往前走,白杨似的脊背挺得极直,修长笔直的腿也迈得很有力气。
谢无偃跟在后面,眼神却忍不住落向时诉安的后脖颈,修长白皙又细腻,透着一层几不可查的粉色,在灯光下闪着一层漂亮的光泽。
谢无偃微微眯了眯眼,那里的手感一定很好,应该如软玉一样。
可惜,他还没摸到过呢。
真想快点找个机会,好好感受一下。
谢无偃勾了下唇角。
两人在路口打了车,就坐车回了家,然后时诉安把谢无偃推去了卫生间,让他先洗澡,再好好睡个觉。
结果他刚帮谢无偃关上浴室门,脑海中消失三天的系统突然“叮叮”两声,大喊着它回来了!
时诉安:“。。。。。。”
行了,他知道了,别再嚎了行么,脑子都快炸了。
系统给自己的回归一通撒花,还搭配了华夏春晚必备的金蛇狂舞背景音乐,然后在一片喜庆中,喜滋滋地说:“酸酸,这次回去后,我升级了,现在我能提供给你更多更高质量的服务,而且价格还不变!”
“那可真是太好了。”时诉安挤着牙膏,木然地道。
他一点也不想再多花续命点让系统给他提供什么服务。
“嘿嘿,不光如此,我还添加了一个特别棒的功能!”
“新功能?什么功能?”时诉安随口问道。
“这个新功能可就厉害了。”系统声音骄傲:“不但可以随机触发特殊任务,还能提升奖励,不过特殊任务不容易触发,而且一旦触发,就必须完成。不过酸酸你可以放心,这些特殊任务一般难度不会很高,奖励却非常丰厚!有可能一下子就得到上百点甚至上千点的续命点!”
“哦?!”
时诉安眼睛一亮,还想问得更详细一点,可他刚张开嘴,就突然听到他脑海中炸开一声烟花,随即就是一道机械又陌生的声音。
不是他这个系统的声音。
——“恭喜120系统宿主时诉安触发随机任务!任务内容:与任务对象共浴十分钟,并不间断动态接触至少三分钟。任务奖励:续命点一百二十点,”
机械音刚落,就是系统兴奋的嗷嗷声:“啊啊啊,酸酸你好幸运啊,居然这么快就触发到随机任务了,一定是因为我今天摔倒摸到了主神的脚,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是啊。”时诉安看着洗漱间镜子里的自己,手中牙刷突然弯了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你家主神今天踩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偃(露出一丝乖巧的笑容):哥哥的衣服怎么没脱,我帮哥哥吧。
第36章
“啊啊啊啊啊酸酸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主神!!!”
系统突然爆发了尖叫; 在时诉安脑海里疯狂指责批。斗时诉安,然后被时诉安果断屏蔽了。
气死他了,这个屁系统!
坑死人不偿命,还说他幸运???
他看那个主神不是踩了屎; 是掉进粪坑了!
“哗啦啦。。。。。。”
浴室里突然响起了水声。
时诉安一激灵,想到那个刚刚触发的特殊任务; 脸蹭地升起热度; 仿佛染了胭脂。
不不不。。。不行,他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时诉安拔腿就走,可刚走出洗漱间; 就懊恼地僵住。
系统可是说了; 特殊任务一旦触发必须完成; 如果不完成,必定有惩罚; 他有预感; 那样的惩罚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 或者说,; 绝对比完成任务还要艰难。
甚至可能会死?
时诉安顿时沉下脸。
他还不愿意死; 何况在抛弃节操完成那么多次任务后,更不愿意就此放弃,迎接死亡。
时诉安突然深呼一口气,攥紧了拳头,转身回去。
他应该冷静。
不就是共浴十分钟并且不间断接触至少三分钟么; 他能做到。
其实,要不是他心里有鬼,两个男性一起共浴也没什么,他应该放平心态,放正心态!不要总乱想!
对,没错。
他就算是刻意完成这种目的,但他又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目的,他才不猥。琐!
时诉安下定决心,顶着个隐隐泛红的脸抬手敲门,嘴里还含着牙膏沫:“无偃。”
“怎么了哥哥?”谢无偃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两秒后甚至还停了水声。
“咳。。。。。。”时诉安还是羞耻,但到底是咬咬牙说了出来,“无偃,哥哥给你搓背吧?”
他想了想,搓背这个理由最好。
谢无偃刚想说不用,但转念一顿,想到之前他愈发渴望时诉安的全部注意和触碰,将“不用”两个字咽了下去。
“会不会太麻烦哥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时诉安连忙道,然后生怕谢无偃后悔,又特别正直地说:“那哥哥进来了?”
“哥哥进来吧。”
时诉安紧张地攥了攥拳,给自己暗暗打气,然后把牙膏沫吐掉,果断推开了浴室门。
浴室里,谢无偃坐在一个凳子上,轮椅放在水淋不到的地方,腰间围着浴巾,裸。露的上半身却出奇地不算瘦弱,而且肩膀又宽又直。
时诉安惊讶地愣了下,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身材非常地好啊!
就是肌肉不够强壮,但完全可以理解。
“哥哥。”谢无偃露出一个羞涩又乖巧的笑。
时诉安顿时被这笑容戳得心窝发软,羞耻和惭愧也更浓。
多么好的弟弟啊!!!
时诉安咳嗽一声,也露出笑容,然后特别行家地说:“你以前搓过澡吗?”
“没有,但是不管多么艰难,我每天都洗澡的,哥哥,我不脏的。”
“不是说你脏。”时诉安忍不住噗嗤一笑,从浴室挂着的洗漱架上取下一只浅色搓澡巾。
“你以前没搓过的话,我就不能用那种很粗的给你搓,先用这种最细最细的,不会疼。。。。。。诶?!”
时诉安说着说着,一愣,摸着手上的搓澡巾,皱眉:“不对啊,我当时买的明明是细砂的啊,怎么这个那么粗。”
他也是个怕疼星人,不可能买那种搓澡如杀人的超粗搓澡巾,那根本就是杀器!
时诉安又连忙取下另一块深色的搓操巾,一摸,还是粗得剌手!
“哥哥,怎么了?”见时诉安表情不对,谢无偃忍不住道。
“我买错了,这两个都特别粗,没法用。”
时诉安很无奈,至少他和谢无偃都没法用。
“。。。。。。”谢无偃也顿住一瞬。
说实话他之所以答应,不过是因为他想和时诉安多多亲密接触,但他其实并不热爱搓澡,尤其是搓澡如杀人的超粗粝版本的搓澡巾。
不过,现在没了搓澡巾这个媒介,他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腿脚“不便”,让他的哥哥陪他一起洗澡,总不过分吧?
谢无偃面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可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他的哥哥叹了口气,说:“算了,明天哥哥再给你搓澡吧,我去重新买。”
然后时诉安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置物架上,怀着一副又失望又庆幸又纠结。。。。。。的复杂心情,离开了浴室,毕竟没了正当理由,他实在没法压制住羞耻之心去和谢无偃共浴啊。
都不知道他心中乖巧又青涩的谢弟弟其实比他更遗憾!
第二天,时诉安上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不同品牌的速冻水饺、速冻包子、酸菜鱼以及蒜香排骨等菜品的调味包、卫生纸、排骨、鸡腿、还有一副搓澡巾。
这次时诉安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找旁边的售货阿姨问了问,这到底是不是最细的那一种。
阿姨看了眼时诉安白到透明而且一点毛孔都没有的皮肤,点点头,紧接着热情地对他推销起了超市货架上最贵的一套护肤品。
皮肤这么好的小伙子,虽然是男的,但肯定也舍得花钱买护肤品!
然而时诉安让她失望了,他看着那488的价格标签,果断摇头,然后拿了两瓶十几块钱的大宝。
这个世界里也有大宝,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