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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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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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的话里知道,按照那位神医的预言,宏正二十五年的时候景帝薨——都给现在的皇帝准备好谥号了——新君即位,次年改元元康。元康帝在位的前两年,世道还算是平和,只是元康帝为人过于宽宏优柔,为表对太后孝顺,对太后的娘家魏家优待过甚。朝中的大臣,他也过分宽厚。

    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这是太子?

    冯铮眨眨眼:不太像啊,况且太后不是已经薨了吗?魏家更是残了,哪里来的太后娘家?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继续听蓼仲谨朝下说。

    在蓼仲谨的话里,元康三年,西北四州大旱,这大旱就一直都没好,一直延续到了元康八年。朝廷忙于救济,可官员被元康帝放纵得越发贪婪,灾民在三年的时候还能勉强活命,八年的时候,出现了大片的流民和盗匪。

    八年下旬,平王谋反!西北又有木家率众起义!

    九年初,蒙元大举进犯,靖王战死,大昱门户大开。起义军、蒙元、朝廷军队、数不清的小股“义军”,就此中原大地开始了延续一百二十多年的混乱时代。最终,这国家落在了一个姓赵的人手里,只是中原元气大损,休养生息了还不到两代人,鸦片战争开始了。

    卢斯的嘴巴大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鸦片战争……鸦片战争是1840开始,还是1850开始的来着?

    大昱现在是历经十二代帝王了,每一代帝王在位时间长则四五十年,短则十四五年,倒是没有特别短命的皇帝,基本上都算是顺利传承。一直到了现在,该是传承国祚怎么说也有两百六七十年了。

    昱朝是在南宋末年取的天下,代替了蒙元,顺路也代替了明,一路延续下来。卢斯也没听说过白山黑水之间有什么满人崛起,大概是被蝴蝶没了。

    他记得曾经看闲书的时候说明代末年小冰河时期,连续八年大旱的。地球的这种规律性变化应该不会被蝴蝶没,那这应该就是碰上相当于他那个时空,清初的时候了。可是清朝建国到鸦片战场这是多少年啊……

    历史不好真是要了命了。

    卢斯捏着手指头计算,元康八年大乱起,一百二十多年的战乱,再加一代人的时间,能够上鸦片战争吗?其实就算够不上,但那时候,也差不多是欧洲的船舰利炮能过来的时候了吧?到时候那边面对的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漫长混乱战争的华夏……那群海上的强盗只会觉得自己来到了可以肆意掠夺的国度,鸦片战争就算提前发动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不对,不能就这么被忽悠了。

    “你说了这么多,这听着是挺吓人的,但是先一个来说,平王早就死了,哪来的……”卧槽!三殿下!他现在八岁,八年之后,十六啊,这年纪想要造反也是够了,“好吧,平王是灭族又有了,但是,陛下下旨,平王终身不得出京。”

    跟前朝是把彻底失去继承权的皇子赶出京城不同,昱朝是尽量把所有皇子都弄在开阳里住着,当然如果皇子有能力想要在朝廷赶出一番作为那也没问题,靖王不就在外头带兵吗。不过平王这个小屁孩怕是一辈子都别想出开阳,或者是在朝中任职了。太子的心眼可是很小的,伤了周安他自己还想平安?做梦!

    “而且……太子殿下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皇后更是已经薨了。”冯铮也道,“这些胡言乱语你竟然也信?”

    蓼仲谨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庸人,哪里知道神医的能耐!这些事情当然都没有了,自然是因为神医做的改变啊!可笑他为这天下太平用尽了心力,却让你们这些蛆虫啃咬着他的身体,为自己歌功颂德!”

    卢斯问:“这个神医,现在在哪?”“我怎么知道?”蓼仲谨轻蔑的瞟了卢斯一眼,便躺回了床上,这是不准备再说了。

    冯铮还要再问,卢斯却站了起来,冯铮虽然有些疑惑,但跟着卢斯走了。等到两人走在了外头,他见卢斯表情越发的凝重,才觉得事情不对:“怎么了?”

    “那人说的话,大概是真的。”

    “他……跟你也是老乡?”

    “能知道鸦片战争那这就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这还是一个比我知道得更多的人,否则不会弄走那么多人。那些让他弄走的人,怕都是有什么特异之处的。而且,这个人现在怕是已经确定我也跟他是‘同路人’了。”这个人玩的原来是收集系,他对达官贵人家里的人才伸不了手,那就从平民百姓家入手。

    这人看来对这个世界的历史知道得颇为仔细,否则就算是有那个财力和物力,也找不来那些人。

    而蓼仲谨说的那什么神医改变了历史,卢斯是不信的,相比之下,卢斯觉得他改变的历史都比神医多。那位在后边推动这一切的神医,怕是更早的时候也应该察觉到了——毕竟很多事件里都多了他和冯铮的影子,而无常司更是没在他的那条时间线出现过吧?

    其实挺奇怪这人为什么不来把他干掉,反而去对付太子了。

    “杀了他?”冯铮眼睛里杀气顿时就浓烈了起来。

    蓼仲谨是要朝上交的,若到时候真有人仔仔细细听他的这些疯言疯语,那就不难发现,“历史”的改变都有卢斯和冯铮,还有无常司的身影。那幸运的会把卢斯和冯铮当做福星,不幸的话,两人也会被戴上妖人的帽子。

    卢斯拉住冯铮的手,他这样的“不像好人”,不用问只能是为了保护他们彼此:“何必杀他?乍胖乍瘦对身体的损害极大,让他病死了,也就罢了。不过,这事回去得跟陛下说。”

    “不行,太危险了。”冯铮摇头。

    “不说,这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

    “解释不通就解释不通,陛下更在意的是大局稳定,现在陛下也正在这么做,至于廖家的事情,从陶国公死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做皇帝也是类似,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那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皇帝需要妥协,也需要放弃,虽然是有限度的,可确实少不了。只要稳,只要不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大量的伤害,他就能允许其存在。

    其实蓼仲谨逃了也无所谓,皇帝让无常司继续追查他,更多的是一种对无常司,对卢斯和冯铮的保护。

    因为现在他要杀、要查的大臣和勋贵,表面上上看来,都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的。即使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死是因为他们怕是都在行刺太子这件上插手了。可没证据,没有经过任何一个衙门的审理,皇帝一句话,杀就杀了也是事实。

    这就是强权的力量,最没有道理,没有公平的力量。

    可无常司却是一杆以公正为名的旗帜,即使公正和公平不同的,但皇帝也不希望日后谁想起无常司来,印象里就是皇室的走狗。无常司跟宫衙不一样,无常司要能走得更远。

    “原先的案子我们都有个前因后果,递上去的奏折也是明明白白,如今突然就什么都没有,陛下会怎么看?”

    “……”这确实不好解释,前后变化太大,反而会勾起皇帝的兴趣,“不行,这种可知未来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若让蓼仲谨在我们这死了,皇帝立刻就会在我们身上多想。”

    太容易让人联想,是蓼仲谨说了未来他们俩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两人做贼心虚,才把人杀了。所以不能讲。可是这人直接放到皇帝跟前去,一旦说了什么,卢斯更得死。那又必须杀。杀了没有该有的奏报,皇帝还会起疑……

    这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铮哥……你说当年的那个什么神医,陛下知道他吗?”

    “你的意思……”

    “若是个神医,宫里自然会妥善照顾,毕竟没有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昱朝的皇室是很重视医疗的,宫里对太医们的各种福利也是非常好的。若是有个如华佗那般可以开膛破肚的神医,自然会妥善关照,“这个人当年走了,不但走了,现如今在开阳,在全国咱们跑了这么多地方,丝毫他的消息都没听到过,就跟这个人是个从没存在过的一样,这情况明摆着是有人特意抹消了他的存在。有这么大力量的,在整个昱朝,只有皇家。”

    “……”冯铮皱眉思索了一会,觉得卢斯说得有理,看着他点了点头。

    “按照陛下的年纪,如果神医这事情闹得很大,那么他应该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所以,我们只需要表现极其惶恐,畏惧,然后把神医的这件事说出来,陛下应该就明白了。”

    冯铮眉头又皱了起来,但是,确实卢斯说的能够打开刚才绕了他们半天的死结。

    “好……”

    初八这天,城门口的士兵哆嗦着站岗,远远的就看见一支白衣的人马骑马过来了,等到近了看,果然是无常司。

    带头的两个年轻无常很是规矩,到了近前就老实下马,让他们探看了身份,这才牵着马进城去。

    “无常司的人也是够辛苦的,这大过年的还在跑案子那?”一个门丁低声嘟囔。

    “辛苦是辛苦,可是人家拿得多啊。而且,这多威风啊。”另外一个更年轻的看着无常司的背影,一脸的失落。

    “别想了,人家也是正儿八经拼上去的,咱们这干啥啥不行的,还是在这看大门吧!”

    卢斯和冯铮径直进宫,大年下的跑到宫门口求见……值守的宫人都在心里嘀咕无常司多事,不过皇帝还真是召见了。就是召见的地点不是御书房,两人被带到了乾元宫,这是后宫和外朝交界线上的一座宫殿,只有亲近的大臣会被带到这里来召见。

    卢斯和冯铮行礼问好,第一句话就是:“还请陛下挥退左右。”

    皇帝对他们这调调也习惯了,一摆手,太监和宫女就都下去了:“怎么?”

    “陛下,蓼仲谨已死,乃是被我俩所杀。”卢斯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皇帝接受得也很平静,他点点头,没问什么,只是示意他们俩继续说——无常司以来都很守规矩,没有审判权的他们,虽然偶尔会跟官员们商量着来,但从来都不会正面插手犯人的判决。

    这一次可不是用刑过度的失误,而是真正意义上把罪人给宣判了,那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蓼仲谨在招供中说了一个人,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位华佗在世,可以给人开膛破肚的神医。”

    “砰!”皇帝的手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那狗东西果然是还没死!”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深吸两口气平静了下来,“杀得好!廖家……真是让廖世军死得太容易了!他还招认什么了?!”

    “蓼仲谨也是癫狂了,竟然说这神医能够知晓过去未来。不过他说出来的事情也都是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前言不搭后语的,臣觉得该只是蓼仲谨被那神医胡编乱造诓骗了。不过他说了一件事……说是蒙元人的鸦片一事上,有这位神医在母后做着推手。”

    皇帝的脸部表情顿时狰狞起来:“朕的大儿子已经……他这是要将朕的二儿子也废了啊!他还说了还说了什么?!”

    “都是些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也说。”

    “他说,三年之后,会有一场遍及四个州,持续五六年的大旱。”皇帝这个身体状况,怎么看都不像是今年就驾崩的样子。

    “哦?”皇帝挑眉。

    卢斯总觉得皇帝说的这个“他”不是蓼仲谨,而是那位神医:“借着这场大旱,会有百姓揭竿而起,蒙元也会趁此机会入侵。”

    皇帝坐回了椅子上:“这几年西北的天气,是有些反常……”

    “陛下,您信?”

    “你们不信?那杀了他作甚?”

    “杀了他,是因为这人还有些话,若是传出去实在是太过扰乱人心。他说这次蒙元入侵,就此中原大乱……”卢斯看了一眼皇帝,继续道,“多年后中原重新归于一统,但又有海外强盗来到华夏,甚至一海之隔的倭国也趁着我国虚弱前来添乱,华夏就此一蹶不振。”

    冯铮有点奇怪,蓼仲谨没说什么倭国啊,不过他面上神色丝毫不动,卢斯既然加上一个倭国,那必然是有其用意的。

    “混账!”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猛地抓起手边的茶碗,一把扔在了地上。

    “臣等有罪……”卢斯和冯铮一起拜倒。

    “……朕的错,朕并非说的是两位爱卿。爱卿快快请起。”皇帝将两人搀扶起来,“蓼仲谨,杀得确实好,此等妖言惑众之人,就是该杀!如今,这廖家的案子,算是彻底了结了,两位爱卿这个年都没有过好,还是快快回家休息一番吧。”

    行了,这表示这件事皇帝又给接过去了。

    行了,两人走吧。

    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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