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做的就是别按电源键长按太久这玩意儿会爆炸的,还自带静电力场。”
“?”楚子航立马松开了放在电源键上的手,虽他也没一直按着,但还是生理性的选择了远离这个危险的键位。
“装备部的产品,出任务的时候我的随身装备都是同一个组给我安排的,那个组的组长脑袋有点毛病,给我的所有东西都是多功能的,鞋子可以当吹风机自带暖脚系统,刮胡刀可以变吸尘器,牙刷抽开底座也能拔出一柄刀片来所有东西唯一的共同性都是可以变成炸弹,而且当量还不小。”林年叹了口气,这次是为院里的那群神经病叹的。
“炸弹?看起来你的任务并不轻松。”楚子航。
“还行吧,现在不马上就要完成其中一个解决你的任务了么。”
楚子航抬头看向林年,他在想‘解决自己’到底是一个意思还是两个意思。
“现在你手里的手机接通了位于伊利诺伊州山院的院秘书电话。”闲话得差不多了,林年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双手交叠着食指相触放在膝盖上,“你不是想入卡塞尔吗?只要跟她就好了。”
楚子航看了眼林年又看了眼手中熄屏的手机,将手机举到了耳边常识性地:“你好。”
“声纹录入成功。”
“自动匹配城市信息库”
“信息库匹配成功。”
“验证开始,选项开启。楚子航,出生日期1990年6月1日,性别男,暂拟编号ad0043。我是诺玛,很高兴为您服务,请确定‘选项’以验证进入卡塞尔院入流程。”沉稳的女声从电话里响起。
期待已久的卡塞尔之门终于敞开,可楚子航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心绪澎湃,可能是这场小雨的缘故,也可能是谈及过往,他的情绪很平静,静得就像阳台角落鱼缸中不动的游鱼,头上水面涟漪四起,清水之中平静一片。
“考虑好了吗?虽然我也没想到入选项会在这里进行,不过像是这种东西只要做好决定了哪儿都可以开始,流程越短越好,以免被太多的牵绊留住了譬如恋爱什么的?”林年到最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像是自己了句蠢话。
他认识楚子航这么久了,什么关于楚子航的谣言都听到过,楚子航出入酒吧吸烟喝酒,楚子航暗地里会和流氓地痞打架,楚子航的母亲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但唯独没有谣言过楚子航有过绯闻。
仕兰的子都知道操场边上跑道三分之一圈外的行道树里混杂着两棵移植的樱花树,由于气候问题那两棵樱花树长势不太喜人,左边的一棵总是病恹恹的像是要死,相比之下右边最茁壮的那棵又有些歪脖,乍一看去像是一个人在扶着墙叹息,樱花坠落时又显得像泪花埋进土里
常言道在仕兰中上的女生不向楚长表白一次整个高中人生就是不完整的,而每每被拒绝之后就该跑到歪脖子樱花树下好好哭一场,哭完后泪水当了养料歪脖子的樱花树就更加茁壮了,而哭泣的女孩也会成长许多。
没人会将女孩们失败的表白当做耻辱,因为每个女孩都在攀登这座高山,人们站在山下感慨他的巍峨,又对登山的人表达出自己的敬意再看着她们摔下来,折了腰,痛哭流涕。林年不知道这些女孩是否真的成长了,可他只知道跑道一角的那棵歪脖子樱花树来年依旧盛放。
“倒显得我像是害死樱花树的罪人一样。”林年低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楚子航时脸色表情肃穆问,“你愿意加入卡塞尔院,从此遵从的桎梏吗?尽管你现在压根不知道这玩意儿写了什么。”
有种像是互联网上签订太长不看网络协议的感觉。
可楚子航并不在乎。
“我愿意。”他。
“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周之内送达。欢迎,楚子航。”诺玛。
“不,不用定机票,只需要送签证和护照就好,接下来的时间他跟我一起行动,解决这次的小麻烦就算是给他进行一次提前的入辅导了,没什么比实战让人觉悟得更快了不是吗?”林年从藤椅上站起身来。
“这次的通话录音会全程上传到执行部部长,冯·施耐德教授手中,请确定上传您的行动更改计划,林专员。”诺玛捕捉到了林年的声纹,强大的人工智能瞬息就处理过来了现状。
“上传。”林年。
“收到。”诺玛回答。电话自动挂断。
“接下来做什么。”楚子航拿着手机起身跟在了拉开阳台玻璃门的林年身后。
“找个借口解释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林年回头接过手机看了眼跟自己一样浑身湿漉漉的楚子航,“回包厢后总不能我们一时兴起在厕所里玩起了打水仗,听起来太ho了一点?”
“ho?”
“没什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林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芬格尔带坏了。
“那厕所水管破裂如何。”楚子航。
林年抬了抬头诧异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师兄虽然我们大概今年是同级入,但好歹你在仕兰里也大过我一届,叫你声师兄我也不吃亏话回来,你有考虑过加入我们执行部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圈子
回了包厢,推开门后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都从惊讶变成了诡异,毕竟才走出去的两个正常人,回来就跟在雨中斗过舞一样的打扮,任谁也会有些揣测这两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厕所水管炸了,建议你们不要去厕所。”楚子航淡淡地。
“嘶人没事儿吧?”
“我靠,别感冒了啊。”
“师兄要纸巾吗?”
“服务员,两碗姜汤!”
不得不,一些谎话让楚子航来,就算是假的你也不得不信是真的,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正儿八经地给你胡八道,你看他的模样和语气就算对方得在离谱也不得不信上三分。
估计楚子航就算外面有人在过泼水节,他和林年不幸中招了这群人都得信上几分,至于为什么今天过泼水节,纯赖那些人傻逼记错了节日,毫不影响楚子航话语的可信度。
不拘小节,可以。
林年在心里又给楚子航加了一分,他楚子航适合执行部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能独立跟踪卡塞尔院培训四年出来的员,光是这份胆量和细心就足够满足克格勃或者中情局的测考了。
服务员闻讯端了两碗姜汤回来,又带了两条干毛巾,林年和楚子航只是随便擦了擦头发就重新入座了,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两个回座后不一会儿苏晓樯也回来了,大概是情绪止住了,在看见林年时又是一愣,随后眼里涌起三分惘然,七分感动大概是以为林年因为刚才的事情情绪失控出去淋雨了。
苏晓樯没什么,落座了回去,坐在林年身边面色如常,这倒也是符合她的心态,一般的女生遇见这种事儿大概早就哭着落荒而逃了,但苏晓樯不一样,她是有胆子把全班女生请到肯德基公宣林神人的交配权是属于她的,谁抢她揍谁,这种心气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失败的告白而受到挫伤?
胜负乃兵家常事,女侠请重新来过。
喝了口姜汤,林年发现其实现在再回来时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饭菜上的量很足,不像其他米其林店里的喂鱼的分量,花了大价钱的宴席每一样菜都很硬,光是一道乳猪烩饭就能把人撑个七分饱,其余时间不过是细细品尝新颖的菜色和闲聊消食罢了。
见差不多了,林年也终于切入了正题他今天割肉饲鹰,哦不是,是宴请八方的正题。
林年用银勺子敲了敲高脚杯,在所有人的视线聚集过来后开口:“各位都是同,将来都有远大的前景,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请各位帮忙。”
“什么忙?林哥尽管,有能帮上的我这里绝对没问题。”看来是宴席的确吃喝玩乐得不错,气氛现在已经彻底炒开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话也随意了起来。
“别是借钱就好哈哈,开玩笑了。”
“不是钱的事,只是想让各位帮我打听一件事。”林年,“各位有听过最近城里来了一个犹太人大亨吗?”
包厢里座前的男女孩们都愣了一会儿,每个人的大脑都花了数秒钟的时间来转弯,因为林年出的话太具有跳跃性了,他们得花时间来思考理解‘犹太人大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犹太人?会经商,二战受苦,头脑精明的犹太人?”赵孟华问。
“对,你们没有理解错意思,犹太人的就是这个意思。”林年点了点头,“大亨的意思也就是各位理解的达官显贵的意思,不是什么同音词谐音字。”
犹太人大亨?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古怪了起来,没人能想到为什么话题会跳到这上面来,虽然滨海城市近几年来日渐发达了,当地的企业也开始做得愈来愈火热,有钱人渐进多了起来,但跟真正开放的沿海城市比起来,还是没有像是city_shop_那样的大量外国人聚集地,毕竟这个城市的经济还尚未到达真正省会城市的级别。
犹太人大亨?为什么林年会觉得他们知道本地新来的一个犹太人大亨?
“你跟他有什么交际吗?”赵孟华迟疑了一下考虑了一下措辞。
“是准备有交际。”林年,“这次回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找他,一个犹太人大亨,据在这半年以来一直流蹿在这座城市里搞买卖,很大一部分的交易都是在本地的上流圈子里完成的,我才回来人生地不熟想踏入那些圈子有些麻烦,所以希望各位能帮忙找一找,搭一条路子接触一下他。”
“我还真没听到过我们这边来过一个犹太人大亨的传言。”徐岩岩和徐淼淼对视了一眼,他们家里是做服装经销的,算是垄断了整座城市的高级服装来源,服装这种东西与时尚挂钩,而上流圈子永远都对这一类人敞开怀抱毕竟上流人士也是得穿衣服的,并且穿得还比一般人考究
上流圈子在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这点毋庸置疑,社会里每个阶层,每个部分的人群都会不由自主地组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圈子,生有生的圈子,工人有工人的圈子,精英自然也有精英的圈子。
这些圈子真实且存在,并具有一定的排外性,最常见的生之间的小圈子一旦成形了,四五个人,五六个人抱成一个小团体,平时的社交活动是篮球、网吧以及餐厅,若是新人想挤入圈子必然会受到排外,除非他能与圈子里的人有共同性,在接受考验后得到认同。
以小见大,从生的圈子上升到上流圈子,没有足够的资本,没有相当体现出品味与涵养的爱好,以及没有一些文化底蕴和被人承认认可的沉淀,就算你格外有钱也很难真正地跻身进上流圈,所以大部分的上流圈子里的新鲜血液的更替也永远是一个又一个‘上流家族’的后代子嗣来承担。
听到圈子的话题,饭桌上的路明非不由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缩了缩没接话,他愿意帮助林年的热情算是整个包厢里数一数二的,可现在林年提出的要求他踩上凳子踮着脚尖都没法触及,这种时候他还是少话免得打乱了其他有能力人的思路。
“那个犹太人大亨具体是做什么的?”赵孟华问。
林年看了赵孟华一眼:“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情报就是现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围绕‘犹太人大亨’的小圈子形成了,这个圈子藏在上流社会中其实是上流社会也不过是这座城市的顶级富豪圈罢了,放在真正的大地方也会显得贻笑大方。但起码在这座城市里这个‘犹太人大亨’涉足的圈子都是最顶级,最难跻身进去的。我一个人回来想要进入这些圈子未免有些麻烦,也不想动用太多的资源和势力惊扰到一些人,所以干脆想找各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林年这句话有褒有贬,但毫无疑问,算是承认了在座大部分的生家庭都是有资格混入所谓的上流圈子的人但这句话也是实话,仕兰中每逢下雨日那开豪车车展的操场就是对生家庭力量最有力的证明,坐在包厢里的最衰的那个男孩背后的叔叔婶婶也至少是小资摸到中产阶级门槛的家庭。
现在林年动用的也算是他在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交际圈,他相信这顿饭后很多人都愿意卖他个面子,家庭殷实的孩子们总会想得比较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早已提前数年明白了“卖面子”和“收面子”这个道理。
这顿饭是早有预谋的,就如楚子航的一样,人前显圣和衣锦还乡并不适合林年,这种小孩子气的行为从来都不会在他的词典上出现,自从入了执行部后他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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